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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杨海尴尬地移开视线:“那个,将军,您脖子上……”
凌霄城低头看去,锁骨上方一道微红的抓痕清晰可见。
“好了,你出去吧。”凌霄城也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转会身去挡住领口。
杨海刚关上门退了出去,内室里就传来一阵重物落地地窸窣声音。
凌霄城快步走了进去,一眼便望见柳陌红半个身子落在床外,似乎是刚刚睡醒,右手捂着腰部,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醒了?”凌霄城走上前去,将他不小心支出床外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还疼吗?”
柳陌红愣了好一会儿在反映过来他说的“疼”指的是哪里。
昨晚他意识并不大清楚,但依然记得那绮丽如幻梦一般的吉光片羽,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回忆起来,那几乎能将人撕裂毁灭的巨大快齤感,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吐露的抚【和谐你妹】慰爱【和谐你妹】语,以及自己那几近堕落般的呻【和谐你妹】吟和迎【和谐你妹】合……
不可遏制地红了脸,不敢抬头去看凌霄城,低下视线却正对上锁骨上自己留下的抓痕,柳陌红的眼不知该看向哪儿,索性闭了起来。
“怎么了?”凌霄城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羞涩又慌乱的模样,伸手捏捏他小巧圆润的耳垂:“还难受?”
“不、不难受了……”柳陌红的耳垂本就敏【和谐你妹】感,如今被他一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红透了的耳垂软软嫩嫩,半透明地映出莹润的光泽。
凌霄城看得心痒痒的,又上去捏了一下:“躲什么,嗯?”
柳陌红偏着头想躲开他,却把雪白纤柔的脖颈暴【和谐和谐和谐!!】露在了凌霄城眼下,如同沾露桃花般不胜娇羞。
“别……”他咬着唇小小的出声道,幼猫似的微弱,由于昨夜一宿不间断的吟【和谐你妹】哦,现在依旧哑哑的,分外撩【和谐你妹】人心神。
“你在害羞,嗯?”
凌霄城不依不饶地又凑了过去,这次强硬地搂住了不让他躲开:“在不好意思什么?”
“没有……”柳陌红没有在挣扎,把头低低地垂在凌霄城胸前:“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你不用操心。”凌霄城皱了皱眉。
“可是……叶恕明说……你有可能,会和西北军阀开战?”柳陌红担忧道。
“没事的,那几个酒囊饭袋,可不敢和我对上。”凌霄城笑一笑,“别想那么多,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
“嗯。”柳陌红软软地应了一声,靠在他胸前不再言语。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没来由地便信了那个人的话,便觉得陪在那个人身边就能格外安心。
这样静谧而安详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柳陌红抬身想换个姿势,“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地又捂住了腰部。
“别乱动。”
凌霄城横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使力,轻柔地□着,掌心下的肌肤仅仅隔了一层极薄的纱衣,不盈一握的纤软手感被体温氤氲得更加诱人,凌霄城揉着揉着便心猿意马地想要再往下伸去。
“唔……”柳陌红面上一红,猛地挣开:“不、不要了……昨天才……”
凌霄城情不自禁地又把他圈过来搂住,捏着下巴吻到怀中的人只能双眸带水地喘息地瞪着自己,才亲亲他的脸颊:“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几点了?”
“快晌午了。”
“啊……?!”柳陌红一惊:“我睡了这么久?”
“昨晚累着了,当然要睡久一点。”凌霄城一脸狭促,见他连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也羞得泛起了潮红,才收起逗弄他的心思道:“好了,起来吧,该吃点东西了。”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么?”
柳陌红一边忍着身体的酸痛不适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其实军营里也没什么大事。”凌霄城帮他扣着扣子。
“那……明天我得回玉梨园。”柳陌红在那人还没来得及反驳的时候赶紧又接着说:“再怎么说……我也得去和班主说一声啊……”
“又没说不让你去。”
凌霄城无奈又失笑地看着他一脸小心,抬手敲了敲他的头:“只不过以后你出们的时候要带两个人一起去。”
“……为什么?!”柳陌红愣住。
凌霄城搂着他向外走去:“啧,以后小心一点,别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你也真是,怎么这么轻易就让叶恕明骗了去。”
柳陌红也带上了几分委屈与难过:“我怎么知道他居然会……我本来以为他再怎么恨我,也毕竟是一父所出,谁知道……”
“啧,洪莲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凌霄城叹了口气:“记住,以后别那么轻易相信别人,嗯?”
“……记住了。”
见他撇着嘴点了点头,凌霄城又补上一句:“除了我。”
“……”
柳陌红偏过头去去,方才还有些黯然的脸,却又忍不住染了几分极微小的笑意。
就算昨夜凌霄城再怎么克制与极尽温柔,柳陌红仍觉得走一步便牵动一份身上残留的酸痛感,好容易半搂半扶地被凌霄城带到了外厅的桌前,贴着皮肤的里衣已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很难受?”
凌霄城皱起眉来,“要不要叫洛梧来看看?”
“不用了。”柳陌红连忙拒绝,若是让洛梧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调侃……
“对了,”一提起洛梧,他便突然想起了昨夜被自己扔在脑后的事:“你……你大哥他?”
凌霄城也想起来,侧身去问老秦:“大哥呢?”
“大少爷昨晚出去了就没回来过。”老秦答道:“不过他问了去洛氏医馆的路,像是朝着那儿去了,要不派人去找找?”
“不用了,他有分寸的。”凌霄城摆摆手:“去把午膳端上来吧。”
似乎是知道柳陌红的胃口并不好,送上来的是七个两掌大的青花盏,溢着阵阵食物的香气,他这才有了“饿”的感觉。
山药煨乌鸡,桂花茯岑鱼羹,浸了鲍汁的千层豆腐,雕成一朵朵小巧花球的白果虾仁,码在翠绿荷叶上整整齐齐的素味三珍,被细细地去了油的莲藕山菌排骨汤,和加了红枣百合薏仁的银耳莲子。
都是清淡温润又补身的菜色,量不多,在桌上排成一朵好看的散花形状。
“你不吃么?”柳陌红见桌上只有一双银箸,转过去问道。
凌霄城好整以暇地把下巴搁到他肩上,“你喂我。”
“有、有人在……”
柳陌红话音未落,老秦就领着布菜的仆人们下去了。
“现在没有了。”
凌霄城啄了啄他的耳垂。
不知凌霄城每每以深吻为结束的揉按有了作用,还是柳陌红自身恢复得好,等到次日,浑身的酸痛无力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由于刚扳倒了叶家,即便再怎么想把柳陌红带在身边,凌霄城也不得不亲自去处理纷沓而来的琐碎杂事。
等到柳陌红悠悠转醒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只剩下一个人体温的被窝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躺下去,他更衣出门,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门口多了两个缄默沉稳的青年士兵。
一直到他站在玉梨园的门口,那两个年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子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个……你们不用跟着我进去的。”柳陌红犹豫再三:“在门口就好了……”
“抱歉,柳先生。”其中一个恭敬答道:“将军吩咐了,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柳陌红无奈,只得转身走了进去,院子里的戏子们都停下来望着他。
羡慕的妒恨的轻蔑的眼神像是一张织得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笼罩在一种奇异的静默下面。
“看什么看,一个个儿的不练功想挨鞭子了是不是?!”洪莲拿着竹条,挨个地瞪了过去:“赶紧练着!”
于是咿咿呀呀错落有致的各种腔调又开始响了起来。
“公子,”绮罗关好内堂的门:“你可算回来了,前晚上好大的动静,都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洪莲缓缓吐了口旱烟:“也是我不对,不该就这么让你去叶府唱戏。”
“班主你……你怎么知道?!”柳陌红抬头瞪圆了眼。
“能让凌将军一夕之间就端了叶家,寻常人估摸着都能猜出那么一丝味道来。”
洪莲把烟灰在玻璃缸上磕了:“现在整个上海滩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人人都生怕自己和叶家扯上关系。”
“……灭了叶家……?”柳陌红惊住,他原以为凌霄城再怎么暴怒,最多只是把叶恕明关上个一年半载,毕竟叶家这百年的根基摆在那儿,怎么可能说灭就灭……
“公子,你还不知道?”绮罗见他一脸震惊,奇道:“前天晚上军队的近卫营都出动了,连夜查封了叶家在港口的十四个大仓,还把叶家说得上话的人都抓进牢里去了。现在叶家的店铺产业,要么充公,要么并入了凌家;不过么,我看这充公和并入凌家,也没什么区别。”
“那……杜老爷那边,没什么反映?”
“谁知道呢。”绮罗撇嘴:“就算杜老爷是如何愤恨不甘,也只能打落了牙合着血往肚里吞,他总不可能真的光明正大地和凌将军硬碰硬吧。”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叶家了?”柳陌红仍是有些没反映过来。
“对啊,我看那叶恕明的也是凶多吉少。”洪莲摇摇头,似乎颇有些感慨:“几代的大户,说倒就倒了。”
门外苏砚收回了想要敲门的手,偏向几分阴柔的秀丽面容染上嘲讽一样的莫名悲凉。
军营里的监狱虽不像古时那样蛇鼠横行,却也好不了多少;一堆稻草一扇铁窗,从那高高的窗户栅栏里勉勉强强地能透出几分冰凉日光来。
过道里的电灯惨白得刺眼,是不是发出兹兹啦啦的电流声,除此以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别的响动。
就是在这样严密得令人心紧胆怵的肃静里,传来了远处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叶恕明微微抬了抬眼,果然,是那个无论再怎么低调,也掩饰不了那浑然天成的狷介狂傲的人。
他想笑,却咳嗽了起来。
——娇生惯养的身子自然是受不了监狱里的湿气与灰尘的。
“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昨天就来审我。”叶恕明道:“不过现在想来,你昨天该去陪我那好弟弟了是吧。”
“算起来,你可还得感激我。”他笑得愈发放肆:“滋味如何?凌大将军,我弟弟还算个尤物吧……”
“闭嘴。”凌霄城不恼也不怒,只是冷漠的站在那扇铁门前:“你该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哟,还真是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叶恕明一派悠然之色:“你只搜出来了几本无用的账本吧?那货单也是报废的,光凭这些,凌将军就能定叶某的罪了?”
“你以为我不敢?”凌霄城一字一句地缓缓道。
或许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太过震慑,叶恕明终于收了笑脸:“你……你能怎么样?没有证据,你就得放了我。”
凌霄城淡淡道:“叶家的货已经全数充入公库,就算放了你,你也是个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之人。”
“你……!”叶恕明又惊又怒:“你手上根本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押我?!”
凌霄城冷冷一笑,“就凭你敢动我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啧啧,不愧是我弟弟。”凌墨白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柳陌红:“果真是个妙人儿,难怪连我这二十多年来没开窍的弟弟都忍不住要动心痴情了。”
柳陌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他原以为以凌墨白的出生家世,就算外界传得再怎么风流不羁,也总该有凌霄城那样的沉稳冷重,没想到他傍晚回来在饭桌上一见自己,却立刻邪邪地笑开调侃。
他求助似的望向凌霄城,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挡住凌墨白的视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弟媳,不行?”凌墨白笑嘻嘻地,丝毫不在意自家弟弟沉下来的脸色。
这一声“弟媳”却是叫红了柳陌红的脸,凌霄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在桌下握住他微凉的手:“你不是为了追你的小大夫来的?”
“小大夫……?”凌墨白挑了挑嘴角:“你是说洛梧?”
“嗯。”凌霄城道:“据我所知,母亲给你的那串佛珠你可是宝贝得紧,怎么会轻易送人。”
“谁说那是送他的?”凌墨白眼神一冷。
凌霄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一时大意,就不小心被他拿走了。”凌墨白低骂了一句,“我派了人找,那小子却狡猾得紧,次次都被他逃走,我才会亲自赶到上海来。不过昨晚我去了洛氏医馆,等了一夜也不见他回来。”
柳陌红一惊,不由得抬起头来紧紧地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