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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别分心,他脾气最大了,别理他。”宋乐苒按着宋帧的脑袋,温柔的吻他,宋帧却是笑的有些勉强。
这一荒唐,两人都有些沉醉在温柔乡了,宋应山看宋帧喜欢和宋乐苒胡闹也不发脾气,由着宋帧玩,男人不怕爱玩,就怕他认真,一认真就是想要和别人天长地久一生一世,宋应山吃不得宋帧动情的醋。
宋帧老实的待在宋家没一段时间,宋乐苒就被宋应山派去北平办事,宋帧的伴又走了一个,他闲来无事就找上爻的麻烦,反正宋帧就是空不下来,没人和他闹,他就是要闹出个天翻地覆。
上爻被宋应山宠出来一身脾气,加上他实在长的好看,外面追求的人排的老远,他也不让宋帧了,两兄弟你来我往的吵架,有次打架还把宋应山给误伤了。
宋应山想着这可不行,这样下去,他们两个怕是要把宋家给拆了,宋应山又舍不得把宋帧弄走,宋帧要是一个人出了广州,他指不定要闹出大事来,于是宋应山为了缓解家庭矛盾,把上爻派去上海见识宋杰做生意,上爻这一去就在上海待了一两个月。
上爻走后,宋帧连个吵架的人都没了,他实在是无聊至极,就又开始折磨宋应山,去外面喝酒,醉生梦死的和人乱搞,宋应山真想做个笼子把宋帧关起来。
宋帧把宋应山折腾的精疲力竭后,就悠悠的和富家小姐谈恋爱,一副想要结婚生子的意思,宋应山可算是见识到了宋帧的厉害,他就是能把别人的耐心给消磨干净,于是宋应山把宋帧带去军营,陪着自己打仗,宋应山也不给宋帧实权,就让他和自己混日子。
这一晃,宋帧就乖乖的待在宋应山身边三年了,可是说他乖宋应山也知道全他妈是装的,宋帧也不知道是和宋应山的哪个心腹或是盟友搞到了一起,一年害死宋应山一个儿子,后来宋应山觉得宋帧实在太毒了,他不能再睁只眼睛闭只眼睛任由宋帧胡闹,于是宋应山带宋帧去上海闲住数月,让他改改性子,而上爻领命去阜城刺杀李震生。
宋帧在上海成天就是吃喝玩乐,花钱如流水,他会过舒坦日子,怎么奢侈怎么来,宋应山觉得他实在是玩不过宋帧了,他毕竟年纪越来越大,可宋帧还年轻,他正是身强体壮,欲、望强盛的时候,宋应山对他的风流睁只眼睛闭只眼睛,随他吧,只要他不过分,宋应山就还是乐意把他捧在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宋应山虽说不年轻,可也不至于老的糊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他就是想立个遗嘱,偷偷的放着,到他走了就拿出来。
他和宋帧风流完后,宋应山搂着宋帧,笑道:“你和上爻是我的手心手背,我的都是你们两个的,就一人一半吧,你也别和他争,他是你弟弟,多让着他。”
宋帧冷笑道:“他是你儿子,我是你情人,不一样。”
“那你是都打算要?”宋应山沉吟了片刻道:“多少留点给上爻吧,他本来就孤苦无依,你也不能对他太狠。”
宋帧摇头,坚定的说道:“都给他吧,我不要。”
“你说什么傻话,你不要以后怎么办,没钱在这世道难熬。”宋应山关心道。
宋帧有些为宋应山的话动容,不过那也只是片刻,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有这份心,我就算是知道了,你都留给上爻吧,宋家的钱我不稀罕,我只求你走了以后我能自由,别再像个宠物被关着。”
宋应山见宋帧说的四大皆空,温柔的抱着他说道:“你别把自己看的太轻,宋帧,人世多变,多为自己着想,上爻那孩子有心上人了,他在阜城和人快活着,你别傻傻的为他掏心掏肺,他不会受你的情。”
宋帧一句话也没回,任由宋应山说着一番钟情。
宋应山立遗嘱的时候,家里就四个人,宋应山、宋帧、宋杰加上公证人,知道宋应山把所有的一切留给宋上爻的时候,宋杰不说话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在上海有了一番建树,宋家的钱他一分不想,可是宋帧也不闹,宋杰真是参不透,他那么爱花钱,宋应山却一分也不留给他,宋杰觉得太绝情了。
上海的快活日子没过多久,宋应山就打算去阜城,宋帧从电报里得知上爻回到阜城就找到了他当年的心上人,可惜那人成了傻子,上爻也不嫌弃,傻子也当宝,宋应山成天骂着:“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宋帧却是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宋帧可不会像宋应山那样气的跳脚,他的气都在心里,隐忍不发。
宋应山去阜城也带着宋帧,谁知到了阜城的第一夜,宋应山就把上爻抓奸在床,可惜上爻脾气太大,完全不理会宋应山发怒,气冲冲把他们都给扔在阜城公馆,自己跑回了阜城老戏院。
而宋帧更没想到的是,宋应山在上爻走后就和陪上爻床的人关起门在屋里干了起来,还把人家干的大哭大叫,宋帧光是听着都想弄死宋应山。
后来,宋帧大约知道了那夜被宋应山糟蹋的人叫小段,是某位将军的副官。
第二天,宋帧大清早的就领了宋应山的命去接上爻回公馆,宋帧见到了上爻的心上人,模样还算是不错,可是傻乎乎的,宋帧调戏了一番上爻,就把上爻的刺都给竖了起来,回公馆的路上,二人策马,上爻说话夹枪带刺,宋帧也不软弱,一言不合,宋帧摔鞭子要抽上爻,却被上爻躲过,宋帧身子没坐稳,上爻就狠狠地一鞭子绕过来,惊动了马后宋帧被抛下马,断了腿。
宋帧断腿后,宋应山着急着为他请大夫,跑前跑后,宋帧是不领情的,上爻也趁机把宋帧奚落了一番,说是宋应山要认第十个儿子了,他害死兄弟们的算盘都要落空。
宋帧最不怕的就是和上爻斗狠,反正比狠,上爻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上爻的刺激让宋帧对宋应山更是厌恶,还有另一件事,就是宋应山因为好色要j□j上爻的心上人却被上爻逮的正着,宋应山在盛怒之下朝上爻的心上人开枪,却被上爻挡的正着,这事差点弄死了上爻。
宋帧可真没想到宋应山是宝刀不老,这趟来阜城,花花肠子倒是越来越多,第二天宋帧就和宋应山大吵起来。
“你真是老不知羞,连人家的相好都不放过。”宋帧讽刺道。
“我只是想气气上爻而已,你想多了。”宋应山狡辩道。
“有色心还没色胆了。”宋帧猛的把屋子里的东西一砸,骂道:“宋应山,你给我滚出去!”
宋应山有些不耐的说道:“你又发什么脾气,成天哄着还嫌不够?”
“滚!从我视线里消失,抱着你的上爻有多远滚多远,别让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宋帧尖锐的骂道。
宋应山喝道:“你还说这种话,他都剩半条命躺在上面,你怎么做人哥哥的。”
“我做不好他的哥哥!”宋帧又开始砸东西,“我也做不好你儿子,你就当放过我你,让我离开宋家,我不想再和你们纠缠不清,你给我自由!”
“宋帧!”宋应山不耐道:“你别学着上爻那套,他能翻过天,你还能?”
“哈哈哈哈,是我不讲理了?他打断了我的腿,我成了瘸子,还是我的错?”宋帧质问道:“你只有一个儿子,我们都不是你的心头肉,从你让他干涉宋家的政事开始,你就把里里外外分的一清二楚,那我算什么?我他妈狗屁都不是!”
“你没瘸,瘸了也不打紧,我照样会疼着你。”宋应山不轻不重的说着哄他的话,宋帧却是更加激动,“你他妈别跟我提这些事,滚!”
宋应山整个人都被宋帧从屋子里推出来,几乎要摔倒在地上,宋应山狼狈的站稳了,气急反笑道:“让你出广州,你还学起北人的粗话了,你再多在上海住一段时间,就得给我勾引个媳妇远渡重洋了!”
“只准你认儿子,不准我寻欢作乐?”宋帧骂道:“我就是打算生个大胖儿子,给我做伴,行不行。”
“有你这句话,很好!”宋应山拿出枪“砰”的连发三枪。
严树带着一群兵走进公馆,宋应山吩咐道:“严树,你带着六少爷和十少爷回广州,让府里的人都听好了,六少爷寸步不准离府,谁敢和他套近乎,格杀勿论!至于十少爷,让宋叔教他学生意,你们今天就走,不准再去上海。”
“是,司令。”严树恭敬的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我不走,我不回广州,你就是要把我关在金丝笼里,宋应山,你别把我往死里逼。”宋帧从屋里扶着门走出去,他的脚上缠着绷带,漂亮的脸上满是不甘。
“我就把你往死里逼,你倒是死给我看看。”宋应山气的把枪要递给宋帧,吩咐道:“你成天东闹西打盘算的,你那点主意,我统统给你睁着眼睛闭着算,我还要把你给往天上捧了。”
宋帧看着眼前的枪,眼睛都要气红了,他还真不怕死,他就怕他不死都要被宋应山气死,于是宋帧猛的往前一冲抢过宋应山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就是开火。
宋帧连续按了几下枪都没反应,他把枪往宋应山的身上砸,骂道:“宋应山,你杀了我!有种就别下子弹,是我害死了他们,怎么了,就是我要他们都死的干净,让你老无所依,你昨天怎么就不杀了宋上爻,他最该死!”
“宋帧,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宋应山疲惫似的说道。
宋帧辱骂道:“你让我恶心透了。”
“送六少爷走,现在,立刻!”宋应山低喝道,严树连忙向人示意,二话不说就有一大帮人上来驾着宋帧。
宋帧闹着脾气誓死不走,宋应山挥挥手,严树只得让人强制性的弄走宋帧。
宋帧上车后,那个叫小段的副官也被请上车,他坐到宋帧身边,宋帧瞧他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瘸子啊!”
小段看他这么凶,顿时有些被吓到,往车门缩了一下,宋帧看他那胆小的模样,双手抱臂,冷哼道:“开车。”
车子发动后,没多久就进了巷子,宋帧察觉不对劲,问道:“严树,你这是干什么!”
“九少请您回去喝茶而已,不是大事。”严树客气道。
宋帧闻言猛的打开车门,他的腿瘸着跑不动,但是身边的那个小段像是兔子附体,开了车门就拿着枪朝严树开火,严树躲躲藏藏,反而让小段跑了,宋帧一下子成了独苗,严树客气的朝他行了个军礼。
严树先是把宋帧押到一个屋里,等到有人来传话了,士兵才把宋帧押到了宋应山下榻的地方。
宋帧走进屋里就看到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宋应山,而上爻满脸戾气得等待着他过去,宋帧不可思议的看着上爻,他知道上爻性子变了好多,可他没想到上爻如今都敢弑父,宋帧的确恨透了宋应山,可奇怪的是他却从没想过杀他。
上爻举手朝他打招呼,“六哥,好。”
宋帧苍白着脸看宋应山躺在地上,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下的了手。”
“我为了保命,怎么会手软。”上爻朝人点个头示意,严树把宋帧往宋应山身边一推,宋应山抬眼看着宋帧,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根本没走过。”上爻低笑道:“没有他和小段,我怎么有时间把你吊在阜城。说起来多亏了冯砚,要不是他留我在阜城,我也想不到这个法子,让你在阜城送终。”
宋帧的腿还瘸着,但他的手还能摩挲,看着宋应山流了一地的血,宋帧喊着上爻,“上爻,你救救干爹,他从前最疼你,你有什么恩怨不能了断,非要杀他不可。”
“其实他死不死我不在乎,谁在乎他活着还是死。”上爻轻笑道:“我要的是你心痛难当,宋帧,我曾经想过千百种让你痛不欲生的方法,可最后,我还是觉得让你生不如死好,让你也尝尝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的感受。”
“你是在为宋乐苒报复还是宋杰?”宋帧咬牙切齿道:“上爻,你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该是什么样子?愚蠢的跟在你屁股后头,还是躺在床上任由别人玩弄,做他的儿子还不是别人的玩物。从前我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什么叫利用。”上爻憎恨的说道:“可现在我受够了成天虚与委蛇。”
上爻朝严树伸手,严树拿出皮鞭递给上爻,上爻一鞭子抽到宋帧脸上,道:“我最厌恶的就是你把你的私欲强加到我身上,你做不了好人,你就盼望着我做个傻子,我偏偏就不懦弱。你盼着宋司令为你守节呢,我就要让你求而不得。”
“你这个疯子!”宋帧大骂一声。
上爻一鞭子抽到宋帧的嘴上,严树看上爻情绪要是失控,连忙的拉住上爻的手,上爻挥开严树,用鞭子指着宋帧,道:“我就是疯子,也要拖着你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