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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林耀就差立正敬礼了。
“你请了几天假?”护士关门出去之后关泽靠在床上问了一句。
“三天,”林耀舀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撑着床沿抓着关泽的手,“这个不是重点了,我三天之内肯定不回去,大不了辞职。”
关泽轻轻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这几天折腾够呛吧?脸色真难看。”
“你也知道折腾啊?”林耀一提这事儿就鼻子发酸,“我真没法说你,咱俩视频那天我本来有重大喜讯要通知你的,为了正式点儿我才一直憋着想第二天跟你,结果你没影儿了,我真……”
“什么重大喜讯?”关泽摸摸他的脸,又在他拧着
的眉头上按了按。
“我哥答应帮我跟老妈谈了,他本来不同意说不站我这边儿,但是……”林耀瞅了关泽一眼,低头压低声音,“我说我们已经做过了,我跟姑娘肯定没戏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关泽很吃惊地挑了挑眉毛,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儿你跟你哥说?”
“话赶话就说了,我也不是故意要说的,”林耀揉揉鼻子,“反正我哥一听就没招了,说帮我。”
“然后呢?”关泽回想起林宗在他办公室里气势逼人的强硬态度,“你哥真是挺心疼你的。”
“还成,让他从小折腾到大不是白折腾的,”林耀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都笑眯缝了,“我妈也知道了,我妈没意见了!知道么!”
“是么……”这让关泽很意外,坐直了身体。
“嗯,虽然她挺难受的,”林耀咬咬嘴唇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她还是接受了。”
关泽没有说话,看着林耀,心里的感受无法形容。
踏实,满足,还有些兴奋。
他突然发现自己因为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温暖而踏实的家庭生活,有些事出乎了他的预估。
牢固的亲情能包容的东西超出了他的想像。
“所以,你知道我带着这么大一个喜讯去公司找你,却发现突然找不到你了是什么感觉吗?”林耀看着他,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抓了一下,“绝望,天都黑了知道么!”
“对不起,”关泽把他搂过来轻轻拍了拍,“对不起。”
“这帐以后再算,”林耀挥挥手,“我现在太紧张了,顾不上这些了。”
“紧张什么?”
“你要手术啊,明天一早就手术啊,”林耀皱着眉,“我要今天没跟着过来,你就一个人上手术台吗?你对自己真够狠的啊大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怕你担心,”关泽又按了按他的眉心,“这也不是什么没救的病,不想让你知道了又紧张,而且……”
“而且您是打算借这个机会跟我拜拜了吧?”林耀斜眼儿瞅着他,“连换洗衣服都不舀,就这么走了,玩障眼法呢吧,是不是打算过个一年两年的我劲儿过去了再偷摸回来啊。”
关泽没说过,很认真地看着他。
“关泽,”林耀往他身边凑了凑,“咱俩说好行么?”
“嗯,什么?”
“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不管有什么事儿,咱俩一块儿扛着,我知道你习惯了什么事儿都自己处理,可那是以前,”林耀看着关泽的脸,又瞟到了他的脑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真光滑。”
“别跑题。”关泽用手指在他手腕上弹了一下。
“现在有我了,我承认我没你那么成熟,还总爱哭,可我也是个男人,我不是姑娘,我不需要谁像保护个姑娘那么保护着我,”林耀抓着关泽的手亲了一口,“我嘴上叫你媳妇儿……呃,我也没真把你当我媳妇儿,也不打算跟对媳妇儿那么对你,你懂我意思吗?两个人的事就该两个人担着,如果到时我爸那关过不去,这事我也不会一个人扛着,你得帮我一块扛着,懂么?秃秃?”
“懂。”关泽点点头,林耀的话和手上的温度让他觉得很暖。
“那就行,还有个事儿,”林耀指了指自己的包,“我那儿还有份大礼给你备着,你要看看吗?”
“要。”
林耀站起来过去把包打开了,拎了个袋子出来:“本来有包装的,我包不够大,就没舀包装了。”
“这个……”关泽看着林耀手上的袋子,里边儿是什么东西他半天没看明白,“还有包装?”
“废话,没包装老板怎么卖早点,”林耀把袋子递到他面前,“看看,这是那天我准备好了把喜讯通知你以后咱俩庆祝用的。”
“早点?”关泽莫名其妙地接过袋子打开往里看了一眼,声音一下提高了不少,“饺子?”
“没错,蒸饺,那天早上实在是找不着地儿买庆祝礼物了,就路上顺道买了屉蒸饺,连笼屉一块儿买的,不过那玩意儿太占地方,我就没带来。”
“有一星期了吧?”关泽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儿,之前应该是冻上的,但看上去实在有些惊人。
“嗯,”林耀凑过来捏了捏饺子,“那天没找着你,我就把饺子冻上了,本来想吃掉的反正你不在我也自己庆祝一下但没舍得,我就想着我肯定要找你的一定能找到的这个就留着不行我就找个地儿给它们弄个真空包装什么的……”
关泽没出声,突然躺倒在了病床上,抬起了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林耀一下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调,抬手就要去按呼叫哭,“不舒服吗?我叫护士!”
“别动。”关泽说了一句,胳膊还是挡在脸上。
林耀摸到呼叫器按钮上的手停住了,他听出了关泽声音里带着鼻音,如果他没有产生幻觉,关泽……哭了?
“媳妇儿!”林耀扑到床边搂住关泽,脸贴到他胸口上拼命往他胳膊下边的眼睛上看,“你哭了吗?”
“嗯。”关泽应了一声。
林耀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泪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永远都冷静沉稳的关泽会流泪,这个有着他无法想像的过去的男人会在他面前哭。
“怎么了啊,”林耀手都哆嗦了,又不敢直接去拽关泽的胳膊,只能在他胳膊上摸着,“我说什么了你要哭啊我都还没哭呢你别哭啊不说不能激动么,你说这要以后我一哭你也跟着哭咱还怎么过啊……”
关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哭,而且就这么哭了出来。
林耀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傻呵呵的样子,就连说点儿正经东西都透着傻气,但却每一次都能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暖。
他不介意在林耀面前流泪,这是他唯一能够卸下伪装真实面对的人。
但他不像林耀那么哭起来就刹不住车,特别是在林耀一着急就念叨的情况下,他没忍住一下乐了,放下了胳膊看着林耀乐了半天。
“笑屁啊,你这人怎么这样……”林耀皱着眉抽了张纸巾在他眼角擦了擦,“我还没憋好词儿安慰你呢。”
“哎,”关泽坐起来很无奈地弹了弹他脑门儿,“你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你哭什么啊,”林耀有些茫然,“我说什么了你要哭啊。”
“过来,”关泽勾了勾手指,“悄悄告诉你。”
“来了。”林耀撑着床沿凑到了关泽脸旁边儿。
关泽胳膊绕到他脖子后面往自己身边搂了搂,吻了吻他的耳垂,贴在他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我爱你。”
关泽低沉的声音穿透了林耀的身体。
林耀从没听过关泽用这么认真的语调跟他说话,而且会是这样的内容。
他瞬间感觉自己胳膊有些撑不住床,全身跟打摆子似的想要哆嗦,撑了两秒之后,他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床边。
“林耀?”关泽赶紧拽住他。
“我……”林耀咬了咬牙,突然跳了起来,甩开了关泽的手,“我去厕所。”
住院部的厕所不大,但基本没有人,林耀冲进了一个格子里,把门一关,蹲下去抱着头就开始哭。
他对于自己下定决心再也不哭但一次也没能忍住眼泪的事已经完全不在乎,哭就哭吧,老妈说的,总憋着对身体不好。
这么多天,他一直咬着牙撑着,他要缠着张兴,他要打听关泽的下落,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哭,就连之前见到关泽时他也因为张兴还在外面不敢太放肆。
现在他就跟被拴笼子里好几个月终于被扔到了草地上的小狗似的,就想撒着欢好好哭一场。
这么多年的压抑,这么久以来的小心翼翼,对所有不确定的担心,不曾想也不敢想的将来……
林耀正哭得全身舒爽,毛孔都张开了的时候,听到有人进了厕所,他赶紧憋住气,把自己的哭声按了消音键。
进来的人直接进了他隔壁的格子里,林耀有些郁闷,正哭得愉快呢居然有人进来拉屎!
那人关上门就没声音了,林耀竖着耳朵也没听到那边脱裤子什么的声音,正奇怪有人跑厕所来罚站呢,那人突然说话了。
“哭完了没?”
是关泽的声音,林耀一下蹦了起来:“你丫跑这儿来干嘛!”
“我怕你哭太激动了摔坑里。”关泽声音里带着笑。
“滚蛋,”林耀也想笑,抬手胡乱擦了擦脸,闭着眼睛深呼吸了
几下,“关泽,你刚说的再说一次吗?”
“咱能不在这种地方说这些事吗?”关泽叹了口气,敲了敲隔板。
“不能,我现在就想听,厕所怎么了,你那儿还有一屉不知道坏没坏的蒸饺等着呢。”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冬眠到一半醒了的小母箱子因为每天都有一个叫破破的家伙爬进我家里偷沙发主人有一次不小心坐在沙发上她拖不动沙发还骂主人了,所以为了让主人去修blx今天我来吐稿子。
☆、第五十六章 你知道我是谁么
“哥;我妈怎么样?”林耀站在走廊上给林宗打电话,他就下飞机的时候报了个平安就一直没再联系林宗,本来想早点打;但之前因为哭得太没天理;鼻音一直很重;他怕林宗听到他声音会担心。
“在骂电视剧主角呢;我陪她骂了半小时了;”林宗笑了笑;“你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 林耀往病房里瞅了一眼,关泽正靠在床上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扫射;换台的速度比子弹还快,“我找着关泽了。”
“什么情况?”林宗像是走到了厨房里,林耀听到了他倒牛奶的声音。
“他脑子里有个良性肿瘤,明天一早手术,”林耀心情很好,但一提这事就立马有些不踏实,心里总悬着,“还好我来了,要不他得一个人进手术室。”
“肿瘤?”林宗有点儿吃惊,“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是说没事儿,手术完了好好恢复就行,”林耀叹了口气,“哥……”
“你不踏实了吧,”林宗笑了,“别瞎想,这种病例人医生见得多了,你别嘀嘀咕咕的。”
“嗯,”林耀犹豫了一下,“你帮我跟妈说一声……我可能得多呆几天。”
“她早上就说你没半个月回不来,你呆着吧。”
林耀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对着窗外开始越来越多的灯光愣了一会儿,果然是老妈了解儿子啊。
进了病房,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关泽的脑袋:“这头发得多久能长出来啊。”
“你一个小时摸十几次,估计长出来头发也让你摸没了。”关泽有些无奈,林耀就跟得了个玩具似的,没事儿就过来摸两把。
“你以前当流氓的时候是不是也剃过光头啊。”林耀抱住关泽的脑袋。
“什么叫当啊,我没当过流氓,”关泽搂了搂他的腰,“一会护士进来看见了啊。”
“我媳妇儿我抱一会儿谁有意见,”林耀啧了一声,松开了手,“你早点儿睡吧,明天七点就得起来了。”
“嗯,没事儿,”关泽躺下看着他,“睡不着,你能睡着?”
“我……”林耀深呼吸了几下,他睡得差才怪了,他看到关泽往病床上一躺就想往上扑,脑子里各种臭不要脸的想像纷涌而至,要不是关泽明天就要手术护士也随时会进来门上还有个窗口他早过去把这个光头给扒光了,而且床实在也太小了他俩挤上去肯定得摔一个到地上,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我能睡着。”
陪人床放在关泽床边上,也是张小床,窄就算了,还短,林耀躺上边儿腿都伸不直,一动床就咯吱响。
“不舒服?”关泽翻了个身,在黑暗中问了一声。
“没,”林耀也侧过身,伸手往关泽那边摸过去,“就一动老叫唤,好像我在干嘛似的。”
“要不你上来睡,我睡那边儿。”关泽乐了,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行,那我明天替你上手术台吧,”林耀摸着关泽的手指,“护士要看我睡病床上不得把我撵出去啊。”
“你说会儿话吧,”关泽把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我其实挺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