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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片刻,拨通了史密斯的电话。“真抱歉又麻烦你,不过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你找我的时候总是遇到麻烦。”电话对面嗔怪道。“好吧,让万能的史密斯来帮你解决吧。”
“帮我查一查各个在都柏林承接贵重物品运输的航空公司的物品运输登记记录。在客户服务部的登记档案里面,他们每个月会汇总上传一次。特别是这几个编号,AE30533,……”
“林,你不会有遇到麻烦了吧。我以为找几件送丢了的东西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变得这么复杂了?”史密斯的声调严肃起来。林熠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不过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没得到一个结果他是不会满意的。
林熠叹了口气,“我也以为很简单,不过……你先把结果给我,我们稍后再说。”
“好吧,我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帮忙,我二十四小时准备接听你的电话。”
“谢谢。”林熠是由衷地感谢史密斯,特别是在科林的事情之后,能有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太好了。
“好吧,林。我感觉自己要迷失在数以万计的信息里了。把条件细化一下,你要找的是什么?”
“查看尺寸是长90公分、宽55公分、厚度12公分的物品。”
“谢天谢地,这真是个好条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又听到史密斯说:“七条记录。”
“这是多久的?”
“最近两年来的。”史密斯答道,“不过有意思的是,似乎这件东西有三位所有者。而从登记时留存的护照来看,我怀疑这三个都是伪造的。”
“我大概明白了,史密斯,帮我把这三个人托运过的,所有从尺寸上看可能是画的记录发过来。”
“这可是项大工程,等我的消息吧。”
史密斯帮助林熠证明了他的猜想。毫无疑问,那些打上其他商品标签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这几幅画。换了名称是因为画作这样频繁地被运输会引起怀疑。而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要运输的不是这些画,至少不是他获得的影印版的这些。难道是其他被盗的名家名作?且不说他没有耳闻这么大型的名作失窃案件。只说这个运输的频率,什么地方的博物馆有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等着他们投,总不会是在搬梵蒂冈的财产吧。
不多时,史密斯的邮件来了,林熠打开文档,疑虑更加深了。运输的航程涉及北美、南美、欧洲、非洲的大型机场,他们究竟要运输的是什么?
不论如何,既然有人能在运输的物品种类上做手脚,负责托运商品的必定有他们的人。他给史密斯回了一封邮件,希望他尽量查一查画作被查收篡改的时候,值班的是谁。他今天到停机坪的行为已经暴露了自己,如果不快一点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都柏林遇险(补完)
史密斯给的资料很全,附带照片和简单的履历。林熠看了一下,决定还是从都柏林入手。他调出在都柏林工作的“内应”的资料。从照片上看,这个人像是老实敦厚的人,不过林熠已经很久没有只靠照片来判断一个人了。
他今天没有值班,那应该还不知道今天自己去过的消息,林熠想,还是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不过他还是让史密斯帮他监视了一下出境记录。
吃了晚饭,睡了个好觉,林熠早早醒来。这个城市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现在是夏天,按理很难出现雾天,因为海洋性气候,并且刚下过雨,整个城市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林熠简单梳洗了一下,下楼吃了早餐,然后踏上一辆出租车,一路向北。
这个城市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街上除了晨跑的人也开始出现零散的上班族的身影。出租车司机很健谈,和林熠介绍着爱尔兰的各种景点。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林熠去的方向是机场,他估计是结束了行程要回家了。
林熠一笑,“你可以开的慢一点,多和我说说爱尔兰的好,或许我就不想回家了。”
司机以为林熠只是客套,憨厚的笑了笑,车开的慢了一点。林熠却不真的只是客套。从他出门,昨天的那辆黑色轿车又跟上了。连车都不知道换,真不专业,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林熠鄙夷,不过他现在对这些人的身份有一点兴趣了。
“到前面的路口右转。”林熠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定位系统,说。
“我们不是去机场?”司机疑惑道,把车速降了下来。
“我到那个社区去见一位朋友,刚想起来的,很抱歉。”在欧洲,预定出租车的时候一般是要确定行程的。不过林熠这种在酒店上车的,并不算一种严格的合同关系。“我按照原价付给你。”
听了林熠这么说,司机耸耸肩膀,照着林熠的指示把车开到了指定的地方。不远处,黑色轿车也停了下来。
林熠没有看见一般走进了社区里,车子并没有跟进。他一笑,取了停在这里的车,大摇大摆的开了出去。黑色轿车上的人并没有反应,估计是还在等步行的林熠出来。
林熠沿着原路回到了市区,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黑色轿车已经跟了上来。还不错,至少反应过来了,还能找到他。林熠出了个口哨,也没有管他们,往此行的目的地,一个叫莱昂的保全人员的家里驶去。
莱昂住在一栋公寓楼里,林熠看了一眼楼门口的信箱,没有积压的信件和报纸。他应该是在家的。林熠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回应,楼里的保安上前盘问。
“哦,我找莱昂先生,已经约好了可是他好像不在家。”林熠说道。
“先生,你找他做什么?”
“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他想和我交换一套洛杉矶奥运会的徽章。我洛杉矶的那一套有富余可是缺了亚特兰大亚运会发行的两个。莱昂先生说,他可以交换给我。”感谢史密斯友情赞助的资料,林熠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也站得住脚。
林熠的英语很好,说的又显得很真实,再加上保安确实知道莱昂有收集奥运会纪念章的爱好,他经常拿出来炫耀。所以就相信了林熠,好心地提醒他道:“莱昂每天早上要去超市买东西,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回来了。你要不然到我的屋子里等一会儿?”
“不了,”林熠腼腆一笑,“我就在门口等他好了。我预定的今天的飞机回国,等不到莱昂先生我就先回去了。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徽章并不是很少,我没有必要以为莱昂先生不守信用就错过了飞机。”
“你不用担心,应该不会的,他马上就回来了。”保安看着自己的手表说。
“那最好了。”保安看林熠质疑在外面等,就回到自己的小屋子去了。
也就几分钟的样子,眼前的路上出现了一个抱着带子的身影。林熠看过照片,就是莱昂。他走下台阶,往自己的车走去。他估计莱昂是没有心情与他边喝茶边聊天的,那就只能绑架了。绑架也是一门功夫。
还没等林熠走到自己的车旁,莱昂发现了他。他愣了一下,突然丢下手里的东西,撒腿就跑。林熠两步钻进车里,发动机一直没有熄火,他猛踩油门追了出去。胡同口突然出现一辆车拦住去路。林熠急踩刹车,轮胎和地面磨损,发出刺耳的尖叫,两辆车还是发生了轻微的碰撞。
林熠无暇顾及,急速倒车,拐进了另一条平行的小道。再追出去,已经不见了莱昂的身影。他一拳在在方向盘上,就差一点。调整了呼吸,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眯起了眼睛。刚才拦住他的车跟了上来,如果他优秀的视力没有欺骗他的话,对着他的是一个黝黑的枪口。
有多少年没有疯狂的开一次车了?林熠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有一点心跳加速,当然如果没有那个枪口他会更开心的。他拍拍仪表盘,对着自己的新座驾说:“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如宝马公司吹嘘的那样速度感十足。”
车速加到90KM,一般人总认为逃难的时候在市区里会占些便宜。双方的速度都开不上去,另外,其他车辆也会有一定的阻碍作用,追击的人不敢轻易开枪。那些适用于好莱坞的电影但不适合亡命之徒。相反林熠将车往郊区开去。
他不确定追击自己的是什么人,如果他们是外籍雇佣杀手,是不会在意在什么地方开枪的。因为就算他们开枪杀死林熠,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
林熠虽然是美国国籍,可不代表美国政府会为了一个移民而费力引渡这些杀手。更有可能的是,这些人被引渡回本国继续服刑,然后再发生个小规模的越狱事件。他们或许连五年牢都不需要坐。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杀手有恃无恐。
一路开过来,后面的车开了几枪,但都没有打准。林熠庆幸没有狙击手在,否则他现在需要担心的就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脑袋上被钻个孔,一点逃脱的希望都没有。
高速路车辆少,林熠开着车,不规则地扭动,以防止后面的车打中自己的车胎。这一招很快就会没有用了,林熠知道,等后面的枪手摸到了他“扭动”的规律,后轮被打爆是迟早的事情。但,这也是他的一个机会。
汽车可以算是对他的一个保护,也可能成为一个牢笼,限制住林熠的行动。只要他还在车上,他就只能沿着公路行驶,对方也不可能失去目标。这时候,跳车有可能代表着一线生机,在圣彼得堡他们就是这么做的。林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还有心情想起古斯塔夫。
当然高速行驶中跳车也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他需要降低车速,爆胎就是一个契机。他爆胎之后需要减速,后面跟着的车也会降低车速。这时候就可以跳了。
“叮”、“叮”,子弹打到保险杠的声音,路两侧是长草和灌木,林熠在心里祈祷,趁现在周围有遮挡物,打中我的轮胎吧。
高速行驶的宝马轿车突然一震,紧接着车子失去转向力,突然出现“甩尾”。一般而言,低速情况下前轮爆胎较后轮危险,高速情况下,后轮爆胎后果会更严重。林熠后背抵着座椅,双手紧握方向盘控制住行驶方向,缓缓踩着刹车。后面的车也开始减速,当速度表显示行驶速度降到50KM以下时,林熠果断打开车门,跳进路边的草地,顺势一滚,藏到灌木丛里。
安静了几秒钟,林熠侧着头趴在有些湿润的泥土地上,耳边就是自己的心跳声。鼻子旁边是有着锯齿边缘的野草,刮得林熠皮肤泛红,可是他一动不动。枪手迟迟没有行动,是因为他们不确定林熠的位置,此时一动就会暴露自己,成为枪手的靶子。“咚咚咚咚咚”一阵扫射在身边响起,子弹擦过林熠的头顶,落在身体四周。
受伤无可避免。一把冲锋枪有40…70发子弹,而自己在这几十发子弹下仍然能耗发无伤的概率微乎其微。随着子弹穿破空气的尖锐响声和射进什么东西里的一声闷响,林熠突然觉得肩膀一阵抽痛。
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从伤口飘出的血腥味会给枪手们明确的指引,林熠知道不出五分钟,自己就会暴露。
小腿上突然的疼痛像是敲响了丧钟,林熠突然卸下了所有的紧张。这不是好莱坞的大片,不是所有的英雄都大难不死,负伤了还能面不改色的还击敌人。他肩膀上的伤势让他无法开枪,小腿的伤更是把逃跑的可能性也抹杀了。
林熠突然很像给所有人打个电话,史密斯、比尔、古斯塔夫。泪水划过脸颊,林熠突然惊醒,他哭了。
子弹声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密集,只是都不再是冲着林熠的方向,更像是在公路那里。
林熠还没有闹清楚状况,眼前出现一双深褐色的牛皮鞋,接着一双保养良好的手,还可以看到袖口上的蓝宝石纽扣。这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来,他看到一双凶狠的眼睛,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敢让自己受伤。”
说爱(更改作者有话说)
林熠被古斯塔夫一路抱着,送上一辆停在路边的房车。刚上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接着被按倒在床上。有人开始往他身上插管子,贴各种仪器的线路,他还看到了麻醉用注射器,再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等他再一次醒来,眼前已经变成了乳白色的天花板。
显然,古斯塔夫又一次在紧要关头救了他,而他,又欠了他一条命。这是第几次了?林熠怀疑他们给他打的麻醉剂有一点多,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房间里只能听见闹钟滴滴答答的响声,肩膀和小腿上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他只能无聊地躺着。当然,他想要动也是不可能的。
身体不能动,但不妨碍他活动活动思维。发现有人跟踪,是他从古斯塔夫那里回到都柏林之后的事情。不过那些人的手段并不高明,像是业余的好莱坞大片模仿者。今天的这些人明显更像是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