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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门!”女孩突然狠狠地踹了门一脚,“让我进去!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男人继续像我使眼色。我不出声,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男人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大而无声的笑容,潇洒地拿出钱包扔了过来。
我满意地蹲了下来,惟妙惟肖地喊:“开门也行!我刚才来的时候没注意卫生间纸用完了。小姐你先给我拿点卫生纸过来,我才能给你开门啊!”
“你说什么!”可怜的门又挨了一脚。
“我说你先拿点卫生纸过来,我把门开一个小缝,你给我塞进来。你一定得等我擦完了再进来啊!”
“神经病!”女孩低声咒骂了一句,高跟鞋踩地砖的声音便渐渐远去了。
我急忙低头翻钱包,里面五颜六色的卡插了一大堆,居然一毛钱现金都没有!
男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在西裤里找了半天,掏出一枚一元硬币,“我就有这点儿钱!”
我那么自毁形象的演出,敢情就值一块钱?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聊胜于无吧!我拽过硬币,就要往外走。
“小弟弟……”男人手臂一支,按住了门,“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冷眼瞧他。哪来这么一只乱发。情的!按这副模样,也不该欲。求。不满啊!
“我叫谭流。”男人笑道:“一潭湖水从不往下。流的谭流。”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手机号码和通信地址,我才好找机会报答你啊。”
“报答”这两个字在我耳边噌地一下点亮。我正犹豫的时候,猫桥却在门外喊了起来。
“林小花,你是不是掉下水道里了?用不用我拿皮搋子给你抽出来啊?”
“林小花……呵呵,真是可爱的名字。”男人的身体倾斜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往外推。
谭流狭促地低笑,“哥哥的胸。脯好摸吗?和小花弟弟的一样吗?”
我立马收手,那身体却又没脸没皮地倾斜过来。枉我混遍了H城的夜场,看遍了H城的少爷,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如此这般拿风骚当风情看的男人!
眼看着那具身体就这样压了过来,我猛地一弯腰,对着那紫色的布料狠狠地咬了下去!
谭流低低的一声闷哼,身体本能想要往后躲,可是一块皮肉还被我紧紧地咬在口中。谭流吸着冷气,“我放你走,快松口!”
我叼着他身上的肉,把反锁打开,拉住了门把手。突然松口,猛地冲了出去。
猫桥在走廊里等着,“你怎么了?”
我舔舔嘴唇,“没事。”
猫桥不疑有他,笑着说,“你刚才没看着,一个女孩左手玫瑰、右手水果刀地追着一个男人求婚,太壮观了!”
那女的眼瞎了吧!我哼了一声。
猫桥感慨:“医院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啊!”
“都是鬼故事!”我接了一句,身体却突然提醒我:白去了一次卫生间,我还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对听懂小黄瓜的娃儿们提出批评!怎么可以这么不纯洁!所以,要对没有听懂的娃儿们提出表扬。那么下面,请允许WS阿姨给你们解释一下这件惨剧的始末。
脑海中要有一个画面,四层楼,阳台在一个方向。四楼的人正在阳台上耍大刀片子,三楼的人正在同样的地方撒尿,二楼的人把同样的地方刚刚粉刷了绿色的漆……这个时候,大刀片子掉了下来,途径三楼的人正用来撒尿的东西,那东西滚过绿色的漆,掉到一楼。于是,一楼的人向往常一样出来,正好就捡到了一个小黄瓜,吃了。就是这样。
关于谜语。我不得不说,巫婆我们果真是一丘之貉。当时我也说得田鸡。结果“猫桥”说是蜗牛。我说我认为田鸡谐音更贴切。他说蜗牛行为更符合实际动作……可是,那个蜥蜴!那个蜥蜴!木兰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好WS,好WS……
15
15、我滚让我滚 。。。
小夜伤口没有大问题,发烧只是因为有点小感冒。猫桥总算放了心。
我的心,却无缘故的烦乱起来。眼看时间走到了十月下旬,H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二场雪。
雪花像一群懈怠的舞娘,晃晃悠悠地从天空中飘下来,撒遍大地。又因大地尚有余温,便是亲昵也不得长久,终究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消融不见。落雪不断地融化,雪落却不曾间歇。我走在D大美丽的校园里,置身于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恍然间,竟以为自己真的属于这里。就像在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那样,天真而蒙昧地长大,在温室中为考试而痛苦而挣扎。然后来到这里。未必刻苦学习,却浸淫着书香;未必梦想清晰,却依旧保有幻想……
你知道的,像我这种文化人,总要偶尔悲秋伤月才显得有气质。
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是真的喜欢这里。虽然我在这些擦肩而过的同学中始终有些格格不入之感。这两天的校园里,没有了米勒的身影,居然还有些不适应。那些我根本弄不懂的课,我也无心去上。穷极无聊之下,搭着公交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转。
我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当年,父母是带着怎样的决心离开了生长的小镇,在这个繁华而荒凉驻扎的呢?爸爸说,我三岁那年,妈妈得了重病,差点就永远的离开我们。他说,是天意让我们一家还守在一起。所以即便日子并不富裕,我们却拥有幸福。
可是,幸福原来是世间最残忍的东西,它总在你失去之后,才让你懂得它的重要。所以,没有幸福,就要金钱吧。至少它安全,永远不会离去或者背叛。
公车驶过开发区,在林立的高楼中,我看到一栋高楼上的四个字:升文集团。
鬼使神差的,我下了车,慢慢地走过去。将近二十层的高楼,蒋文生该在哪一层办公呢?
走进大厦,暖气扑面而来。大厅里快步走来走去的男男女女,都是一色的职业装。衬得我这穿着毛领大衣的人,有些可笑。
“您是来面试吗?”前台小姐微笑询问。
我有些尴尬地摇头,顺口胡诌:“我等人。”
前台小姐依旧很职业地微笑,“那边有沙发,您坐着等吧。”
我更尴尬了,这种环境给我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每一句落在耳中的交谈,甚至是每一块地砖,都在提醒我:你不是个正经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想转身离开,却见前台小姐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天冷,喝点热水。”
我道谢,有点手足无措。旁边的沙发上,两个女人在谈着业务上的事,我喝着热水。心想,再过三分钟我就离开。不!再过一分钟,我就离开!
我为什么要来这呢?
我想碰到蒋文生?不,我没那么想过。
也许,下意识的,我想看到他每日工作的地方吧。
“能承接贵公司的业务真的是我们这种小公司的荣幸。”似乎是结束了交涉,那个灰色套装的女人说。
“曲经理太客气了。我们蒋总在员工大会上就说过,一个企业在经过了发展和壮大之后,除了盈利之外,更多的是对社会责任。H城有这么多优秀的中小企业,我们当然要尽力扶持本土的公司。”
灰色套装笑,“虽然在电视和杂志上看过,不过刚才看到蒋总本人的时候我还真是惊讶。年轻有为,又那么英俊,真是个钻石王老五,太羡慕你能在升温集团工作了!”
“呵呵。虽然偶尔能看到几眼,但也……还不如不看。”另一个女人笑着说:“蒋总为人很严肃,害得公司里多少年轻女孩都把自己变成癞蛤蟆了!”
两个女人说笑着。我忍不住站起身离开。低着脑袋刚走到旋转门,一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小花弟弟,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这两天是冲撞了什么吗?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这个人妖?
谭流手臂一绕就缠上了我的肩膀,“跑这来干什么?”
我想扭开,那手臂就越发的紧。他身后站着几个西装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
“喂!放手!”
“一次遇见叫巧合,两次就叫命中注定!把手机给我,我就放手。”谭流一只手臂不够,另外一只也缠了上来。
我打赌,现在整个大厅的人大概都在看我们。
“你要不要脸!”我低声骂他,撑开手臂想要甩开他。看样子他长得也不强壮,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不要了!小花弟弟若是喜欢我的脸,我撕下来送给你好不好?”那张已经不打算要的脸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抬腿向他会阴处踢去,却被他双腿灵巧的夹住。
“不要乱踢哦,毁了你以后的幸福,你会后悔的。”
“你放开!”我使劲往外拽,腿却像卡住了似地,怎么也拉不出来。饶是我这种职业性服务者,也接受不了他这种行为。居然在这么正经的地方公然调戏!
“小花弟弟……”
“你闭嘴!不要叫的那么恶心!”
“是呀!确实不好听……林弟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老天扔下来送给我的礼物……”
“你下流!”
“NO!NO!我这一潭湖水从来不往下流!”
我真是从来没有发现这么配得上“下流”这个词的人!这是公共场合,我又不能咬他;他后面还站着好几个老爷们儿,我也不敢打他。“你放开我,我就把手机给你!”
“好。”谭流挑唇一笑,松开了腿,张开手臂。我气也不喘地就往外冲,刚跑一步,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连着两条胳膊都被死死地固定在怀抱里。
耳根痒痒的,谭流及其猥琐的声音,“林弟弟真可爱,为什么偏要做我能猜到的动作呢?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吧,怎么会有你这么贴心的小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爆粗口的冲动。人至贱则无敌,我终于透彻理解了这个道理。“松手,我给你手机。”
“你把号码背给我听!我会打过去,如果你的手机不响……”谭流低笑,“哥哥可是要惩罚你的哦!”
一个极为不好看的场面从我脑海中闪过。我决定妥协。
“谭先生风流不减当年,刚一走进我公司的大门就立刻成了焦点。”
这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全身都一僵。在我思索应当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蒋文生时,谭流已经环着我转过身来。
“一年不见而已,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生分?莫不是现在有了身份,就瞧不起老朋友了?”
他们认识?我挣了挣谭流的手臂,依旧没有挣扎出来。我向蒋文生看去,他今天带着一副金丝眼睛,漆黑的眼睛躲在镜框后面,感觉既成熟又疏远。他并不看我。只是看着谭流,笑容冷漠疏离,实在毫无半点笑意。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礼貌点好。”蒋文生淡淡的说。
谭流手臂却圈的越紧,还顺手摸了摸我下巴,“这位小弟弟是你公司的?”
蒋文生看也没有看我。“没印象,应该不是。相信我们的人力资源部也不会招这种人进公司。”
心中好似有一块巨石狠狠砸落,我是……哪种人?
“哦。”谭流毫不在意,低头问我:“那你来做什么?”
我勉强扯嘴笑笑,“外面冷,进来骗口热水喝。”
“我可怜的小东西,”谭流在我脸上没完没了的摸着,“过一会哥哥带你买衣服去好不好?”
我掏出手机给他,“号码给你,放我走。”要不是寡不敌众,要不是知道蒋文生不会帮我,我真想一拳打过去——虽然他那么厚的脸皮,打过去估计也是我的手疼。
谭流在我的手机上输入他的号码,我看见他给自己的名字输入了“哥哥”。一阵恶寒,突然想到相似的事情,蒋文生也这么做过。我转头去看蒋文生,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我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很紧。”
谭流抬头,笑了。“我伯父觉得有一谈的必要,所以我不得不来打扰你。但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个项目,我不会退让,你也不会。”
蒋文生轻笑,“那要看你能开出多大的价码。”
谭流舔了舔嘴唇,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我被谭流半搂在身前,与蒋文生的面对着面,只觉得一阵阴风飕飕地刮过,不知怎么竟然打了个寒颤。
“去我办公室谈吧。我亲自下楼接你,诚意还不够吗?”说着,他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谭流手臂圈着我,竟要把我也带上去。我还未说话。
蒋文生微微侧脸。“你要带着他?”
谭流低笑,听起来格外得意,“姓蒋的,‘先到先得’,这是你说过的话吧?”
我不明所以,去看蒋文生。他的嘴角在只有我才能看得清的角度上扯出一抹嘲讽意味的笑,“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