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好像12岁那年,一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我都这样陪着他,慢慢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之后word崩溃,寻找了好久,终于弄明白。我快崩溃……
番外其实已经分卷,上面写着番外。无奈jj不给力,总是把分卷抽没,摊手……抽打jj吧。
43
43、我是一只氤氲的虾(下) 。。。
生活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我能看到他的成长。他常常坐在角落里,不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听,他在静静的观察,分析。
他不知道,我用他的账户开始攒钱,然后交给了米勒。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攒下一笔钱,到时我就带他离开。去丽江,我的家乡,我的梦想。
我不是很多话的人,除了偶尔教他些生存的道理。很少和他交流。他大概是无聊吧。天天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小说。
我没话找话。“写什么呢?”
“写小说啊。我现在动不了,写了小说投给杂志可以赚到稿费啊。”
我拿起他手里的纸,顿时郁闷不已:“那片班什么玩意儿的青春旅——旋转着消折了。一?一如堕入水中的化黑?什么开来,再不能见?这什么玩意儿?我识字啊!”真他妈的郁闷,我一下就变成文盲了?我好歹还有小学文凭啊!
他看着我,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一只白净的要死的爪子轻轻把我手里的纸抽走,他轻声细语地念:“那片斑斓的青春旋转着消逝了,一如坠入水中的化墨,氤氲开来,再不能现。”
“氤——氲?什么意思?”
“形容一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的状态,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那你就说模糊呗!”
“呃……氤氲这个词有的时候可以表示物理的状态,有的时候也能表达抽象的感情……”
他的眼睛很清楚,他的脸也很清楚,连那强忍而又明显带有嘲笑的神情都很清楚。我挺不屑的,这种酸唧唧的没有营养的东西,也算文学?
我没好气的:“这能换钱?”
“如果写好的话。”他垂下了头,露给我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我并不能满足他很多,我没有太多钱,他更是我的囚徒。我想起那天扔给他烤鸡时的表情。去找了小猪。
“把你的电脑给我。”
“啊?”米勒奇怪,“你要我给你弄台新的。”
“不用。把你的给我就行,新的你买了自己用。”我随意地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劝说。
我和米勒之间虽然不常联系,但是没有什么欠情的说法。但是凡事不要太过,我可不想那孩子自我感觉太好。
把电脑随意的扔给他。他没有笑。或许一只烤鸡和一台电脑还是有差别的。我看到他的眼睛明亮起来。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主动向我献身。
“做吗?”他的表情中有小心翼翼的讨好。粉色的嘴唇咬得很红。
和我那什么,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吧。我想,他竟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累了。明天吧。”我躺下来,却久久不能入睡。
闲着无聊的时候,他总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似乎只是在找话题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亦或是为了增进对彼此的了解?什么小王子,什么《曹亏论战》,什么尤瑞郎,我每每努力地回应他,他总是露出有些呆呆的表情,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而后无声地叹息。
我能看到横在我们中间的一堵墙。他不能理解我,我也无法理解他。所以我只能用我的经验来教训他:“少看这些东西吧!脑子都看坏了!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不过都是需要!打炮就打炮,说的那么崇高!”
“爱情是什么狗屁玩意儿。其实就是互相满足!你看有爱情不打炮的吗?你看有不打炮的爱情还能爱下去的吗?”
对,爱情就是打炮。如果他不让我打炮,我还会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但我有种模糊不清的预感,终究有一天,我会在他的记忆力氤氲了……不,或者对他来说,我一直都是氤氲的。
有一天,在路边看到一条断了腿的大黄狗,它在路边呜咽着。我把手里吃剩的东西扔了过去,却马上便有野狗来抢食。黄狗虽然是残废,但是依旧很勇猛,与那些野狗撕咬着。但是显然不是对手。并不是所有的狗都可以成为狗中的小虾,拥有我这样的战斗力。吃的到底被抢走了,黄狗呜咽着,圆圆的眼睛像哭了一样。看过热闹的我,在路边着了魔地定住了。琢磨了几秒,我就决定把它带回家。
“给我的?”他扑过来。我知道他只是扑向狗的,不是我。可是他和狗一起离开我的身体时,心里还是有点空荡荡的失落。
但是这个孩子,还是笑起来好看。比哭更好看。
“陪你的。”我说,“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他歪着头很认真的想着。“忽雷!听起来比较生猛!”
生猛?我很喜欢这个词,不过这个词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抽着马上就要烧到尾的烟屁股,看了看那张像花朵一样好看的脸。“叫小花!”
“不是说让我取名字吗?”他居然敢跟我瞪眼!
“叫小花!”这是结论,我说后就转过身,忍不住笑了起来。
呦呦!小猫瞪眼的模样,还真可爱。
没到半年的时间,那条狗死了。我回到家,看到那孩子抱着死狗的尸体,眼睛似乎都没了焦距。
“小花死了。”他依旧死死地抱着它。
“我去扔了。”
“不!”他搂着狗的脖子嚎啕大哭,仿佛那并不是一条狗,是他的兄弟姐妹,或者父亲母亲。如果我死了,他肯这么为我哭一场吗?我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不知眼睛怎么就那么酸。我想把狗的尸体从他怀中拽出来,他竟挥手打开我的手,向我大喊:“我们应该带他去看医生的!”
我垂下头,心中一阵难受。“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死了的,总不能活过来。我把那个不断挣扎的小身体用力地从地上提了起来,干脆扔到了床上。
那狗的身体已经凉透了。我闭了闭眼睛,抱起它,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在门口停下来,因为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一只狗死后,发觉它的主人有危险,便返回阳间舍身相救的故事。我想安慰他,小花是会记得你的。它就算死了,也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陪着你守着你。
我拍了一下脑袋!算了吧,我小虾怎么能说这种丢人话?
我把狗的身体埋在了我在旧城区找到的秘密基地。这里很少有人过,不会被人发现。把土挖出一个坑,然后踩平。我不会告诉那孩子,我把他的小花埋在这里。就像有的人死了,还用弄个墓碑,多傻啊。死人都死了,不就是让活着的人平白的伤心么?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他能忘了我。
对,我活着一天,他就不可以离开我。如果我死了,就让他完全忘了我吧。我都变成一团灰了,还在乎什么?
我在小花的坟边上站了半天,然后拍屁股回家了。
后来我带他来了我的秘密基地,让他看到我做的那些两面三刀的事。他困惑,他不理解。
他会写再多的小说又怎样?那是一个梦幻的世界,只有在现实中无力的人才会去看那些编造的故事,从中寻找一些安慰。而我小虾不同,我是要在生活中硬起来的人!他不懂的,我教他。那些称兄道弟的人算个屁!不过就是利益和利益的结合。我小虾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兄弟。
我只要干好这一票,就有足够的钱带他去丽江了。到时候,在那开个酒吧什么的。那个地方风景好,他也许会有灵感继续写他的文学。
小猪说,你是不是有些玩火了?
这个世界,小心翼翼的人总是贫穷的。想要大钱,怎么能不冒点风险?后来事实证明,小猪这家伙确实比我聪明,也比我有远见。到底还是出事了,我怕被身边的小子出卖,第一时间跑到我的秘密基地,给小猪打了电话,“如果,我真不行了,你帮我照顾一下他。”
“没什么不行的!”小猪的声音很烦躁,“你别乱动,我现在就找人去接你,另外一边也会找人把那个家伙接过来。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老实猫着!”
“我说……如果,我真不行了……”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天天装上等人的小猪,有多少年没说脏话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不知怎么,觉得心里生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是啊,我没想到,原来终究晚了。
说实话,当警察扑进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片刻的错愕。这是属于我和他的地方。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不知道我该哭还是笑。他如我教导的那般,卖了我。他终于长大了,不是吗?
你想问我后不后悔?哈!别说,我这人文化水平不高,后悔两个字还真写不明白!何况,我这一辈子打人无数,当过贼、抢过劫、贩过毒、杀过人、放过火……我活得够本了!
“既然你都肯交代,不如跟我们回去,我保证你有减刑的机会!”那警察还在絮叨。
我却扬起了脖子,使劲儿裂出一个猖狂的大笑。是的,我小虾不但要站着死,我还要笑着死!
刀锋割破喉咙的时候,那滋味……确实有点不好受。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努力地从破碎的房顶看向天空。
天空很蓝,还有像棉花糖一样的大朵大朵的白云,白云中有一张总是挂着眼泪的小脸。我突然觉得,我明白了。如果我不用那么强硬的方式,如果我温柔些,他没准就会真正的快乐起来。可是,温柔这种东西,怎么会属于我小虾呢?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啊。
好吧,我的花朵,我走不下去了。我放手,给你自由。
如果,如果真的能重来一次,我肯定不关着你了,我还得收回我说的一部分屁话,我得告诉你,小东西,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纱攻电脑不给力,这还是用装系统的盘,从硬盘进来的。
小虾的番外就此完结。我们,明天正文见。
44
44、狐假老虎威 。。。
彼泽陂开业那天格外热闹。
顾长丰来了,夜色和龙阳阁的一些同事也来了,整个店内百草齐放,看起来特别欣欣向荣。众少爷们在舞台上扭的分外欢快,丝毫不比排练的时候逊色。谢鲁送来一个巨大的落地钟,说是蒋文生叫他准备的礼物。
“你呢?你空着手就来了?”小夜倒是向我学了些好的,看着谢鲁的眼神格外挑剔。
谢鲁对小夜笑笑,讨好的。“我免费做彼泽陂的御医。肛裂啊,阳痿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一块蛋糕飞了过来,砸了谢鲁一脸奶油。哄笑声迭起。
谢鲁依旧笑眯眯地,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脸。声调温柔的说:“祝愿用蛋糕扔我这位今年冬天长痔疮。”
我要转身去迎接客人,他一把拽住我,脸色变幻的极快:“你铁了心不去看他?”
我厌烦地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却被那只手死死地捏住,“放手!很痛。”
“林晓麟,你怎么可以这么狼心狗肺?”谢鲁压低声音,“你把他的真心当做什么了?”
“你放手。”
“你想哄就哄,想骗就骗,拿到了钱就转身不认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那你就当长见识了吧。松手,我忙着呢!”
谢鲁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似乎企图把他的目光变成子弹,将我射穿。
我到底忍不住笑了笑,“谢鲁,我给你讲个故事。狐假虎威,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故事的原本是这样的:老虎是一只孤独的王,他的日子非常无聊。有一天,有一只狐狸跑到他面前吹牛皮,说所有的动物都怕他。于是他们走出去,所有的动物看到他们都退避三舍,狐狸得意的炫耀,老虎点头以为然。其实他很清楚,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王,当然知道那些动物怕得到底是谁。但是这漫长的光阴里,他太寂寞,他需要一个像狐狸这样能给他欢笑的人,于是他默许了狐狸狐假虎威的行为。狐狸因此可以更容易的得到食物果腹。可是终于有一天,老虎对于这个把戏腻歪了,于是他假装恍然大悟,一掌拍死了狐狸。狐狸呢,其实自始至终不过想讨口饭吃而已,他当然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老虎一巴掌拍死。可是谁让他饿呢?”
谢鲁冷笑,“你真刻薄。”
“彼此。”我笑了笑,“你不就是希望我能天真的扑向蒋文生吗?你根本也不考虑我有没有后路,难道你不刻薄?”
要求别人天真,要求别人痴傻。多么刻薄!我用力挣开他,若无其事的继续接待时而从门外走进来的客人。
有的客人是来看热闹的,有的人不明所以,进屋看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