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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燎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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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康塔罗斯酒杯(kantharos)为一种古希腊陶酒杯,红绘陶器和黑绘陶器时期的制品。器形为深底杯,有两个环状把手,把手自杯身下部向上延伸。
  
  
  注2:希腊的陶器彩画经历了「黑绘式」与「红绘式」两个主要的发展阶段。黑绘风格指在红色或黄褐色的泥胎上,用一种特殊黑漆描绘人物和装饰纹样的陶器。红绘风格与黑绘风格相反,即陶器上所画的人物、动物和各种纹样皆用红色,而底子则用黑。故又称红彩风格。
  黑绘式:
  
  红绘式:
    
  
  注3:krater(巨爵或调酒缸)为古代希腊、罗马用以混合葡萄酒和水的调酒器。通常置於放在餐室的三脚桌上,佐餐酒常在此三脚桌上混和。用金属或陶瓷制成,爵上常有绘画或精巧的装饰。为一种宽体带底座的大型容器,通常有广口,在底座附近置有水平把手或在肩部立起垂直把手。
  参考图片:
  
  
18
  
  錤沣不打意地耸耸肩膀。「为什麽不会?既然你认为这里是古朴时期的神殿的遗址,现在找到了这个酒杯,你应该高兴才是。可能当时有人带了康塔罗斯酒杯来这儿祭拜也说不定。瞧,上面还刻著文字。拿去看看。」
  
  说完便把陶片递给羊甯,馆长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他看著馆长专注地审视画中的俊美少年被一名罩著斗篷的年长蓄须男子追求。少年怀中抱著一只小公鸡;年长男子则递出一个小袋子。两位男性中间刻有两个希腊字。
  
  「Hippodamas kalos,」羊甯大声念完,抬眼看向錤沣。「Hippodamas很俊美。」
  
  錤沣迎向他的目光。「多里斯的大部分作品都与性爱有关,有些甚至极富色情意味。」他指著彩绘解释道:「向美少年求爱是古朴晚期红绘陶器彩画中常见的主题。」
  
  羊甯仔细端详彩画。「这只公鸡是爱的象徵,对吧?」
  
  「对的。Cock这个字在古希腊语中和英文一样都有两种意思:公鸡和阴茎。如果你送给一名可爱的男子一只公鸡,表示你想问他是否愿意让你的阳具进入他的身体。」
  
  羊甯听了立即尴尬地涨红了脸。
  
  錤沣缓缓转了个身,在馆长旁边落座。身子往前凑,意欲用手去指陶片,不料却触碰到羊甯的前臂,一激灵,手又缩了回来。馆长摸起来暖暖的,肤质柔嫩滑顺。此时扑鼻而来的又是那股揉合了松木、薄荷和柠檬的清新而性感的味道。錤沣不由得走了神,注意力从彩绘公鸡游移到自己的阳具上。心里很恼自己的这个反应,遂强作镇定,再次凑了上前,手指陶器上的彩绘。
  
  「这名少年收下了小公鸡,表示他明白年长男子对自己的心意,可是当对方又给他一袋钱币时,他却跑开了。美丽少年不愿卖身──或者,他不想让人误以为自己是个男妓。」錤沣说到这儿眉一挑,坏笑著说:「我敢打赌,酒杯的另一面画的一定是两人狂野地共赴云雨。」
  
  「画得很漂亮。」羊甯似乎故意忽略画中的性爱涵义,即使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他的指尖在画师的签名上游走。「细节丰富,脸部和身体线条也充分表达出角色的个性。」
  
  錤沣站起身。「牧羊人小屋里有我的一本关於古朴时期红绘陶器的书,内有大约二十幅多里斯的作品,我这就去拿,我们可以比较一下他的题材和风格。」
  
  羊甯开朗地笑著。「太好了!那我就趁你取书的时候替陶器和探沟照几张相。」
  
  「好。记得别乱碰东西──尤其是探沟里面。」
  
  錤沣迈著大步离开遗址,内心的兴奋直比发现了消失的亚特兰提斯。当然,在过去他找到的古物中也不乏比康塔罗斯酒杯更壮观更值钱的,可是能挖到如此稀有且精致的古文物依然使他激动不已。
  
  而更令他感到兴奋的是能把这次的新发现与羊甯一同分享。
  
  錤沣在崎岖不平的山坡颠簸著往上爬,朝著牧羊人小屋而去,内心挂念著他的工作夥伴。他想起两人一同检视陶器时,羊甯的身体与自己靠得很近。主啊,光是想著馆长那温暖滑溜的肌肤,就足以让他欲望高涨。要是真的吻了他、嚐了他,又是怎样的滋味呢?
  
  「拜托,争气一点,打起精神。」他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踏入小屋。

  刚从阳光亮堂的户外走进屋内,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能适应里头的昏暗。屋子里很凉快,彷佛有微风徐徐吹来。錤沣似乎看见了角落里,自己的睡袋旁,有个东西在活动。
  
  疑心顿起,他朝高台走了过去。「哈罗?」
  
  突然好像有一道影子迅速掠过墙壁,跟著有个东西与他擦身而过。錤沣猛转过身,满腹疑惑,而後便听见号角声,刀剑相碰的铿锵声,还有打仗的厮杀声。一股混著硝烟和血腥的臭味弥漫开来。
  
  然後又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徒留他一人独自站在屋子正中。没有诡异怪声,也没有奇特的味道,只有知了的唧唧声间或夹杂几声鸟鸣;还有土味、阳光味,以及羊甯的清新性感的香味。
  
  「什麽鬼东西啊?」如堕五里雾的錤沣大声喊道。耸耸肩,打开背包,翻出一本压的有些变形的平装书,夹在腋下,往四下里看了看,一边思索刚刚的奇怪声响和气味是怎麽回事。虽然以前在某些埋有罕见古老神器的遗址里也曾遇过类似的情况,比如神圣的宗教场地或者激烈的战场。有人说那是鬼;錤沣宁愿相信那只是远古的回声。
  
  决定不予理会,他走出小屋往遗址前进,一面走还一面吹口哨。可是等到接近羊甯站著替1b号探沟拍照的地点时,錤沣内心却来没由地腾起一把怒火。
  
  腋下的书咚的掉落在地,可是他没有停下脚步去捡,反而拔腿朝遗址直奔而去,体内的无名火越烧越烈,令他无法思考。他看见羊甯转过脸来冲他笑笑,可是他的目光迳直越过羊甯,落在探沟上。
  
  就见古物出土的地点四周散著凌乱的脚印。錤沣看见康塔罗斯酒杯的其中一个把手躺在探沟的另外一头。他的目光定住了,震惊融合了愤怒,他陡然回过身去朝著羊宁大声吼道:「你干了什麽好事?」

19

  
  羊甯一脸错愕,颤著声音说:「我──我给陶器和探沟拍照啊。」
  
  「你下坑里去了,还到处乱踩!你这该死的白痴!」
  
  「我没有。」羊甯瞪大双眼看著他,彷佛吓得六神无主。「打你离开後我什麽东西都没碰呀。」
  
  「那这些脚印是怎麽来的!」錤沣一根指头用力戳向探沟里乱糟糟的泥地。「我告诉过你不要下去。看看你都做了什麽──你把好好的脉络关系(注)给毁了,还把一个把手给踢到旁边去……」
  
  羊甯只能一个劲儿摇头。「你在说什麽啊?探沟里没有脚印啊。没有你的准许我不会乱碰的。」
  
  錤沣怒目瞪著他,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困惑冲击著脑袋,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和行为,就好像被下了药一般。这时他想起在小屋里听见的战场上的厮杀声和臭味。难道是被什麽邪灵附了身?可是,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他试著专注心神,强迫自己把视线投在探沟里,没想却发现收集盘里空无一物,暴怒之馀惊喊道:「陶器!怎麽不见了?」
  
  「就在这儿好好的啊。」羊甯蹲下身子端起空盘子,递到錤沣面前。
  
  「你是在耍我吗?」錤沣猛一抬手打翻了馆长手中的盘子,不理会馆长的惊叫声。他看著羊甯急忙蹲下身子,捧起一堆看上去似乎是月桂树枯叶的东西,錤沣被这看似疯癫的古怪动作给搞糊涂了,怒声骂道:「别耍把戏了。陶器到底在哪儿?快还给我。是我找到的。多里斯是我的。」
  
  羊甯动作轻巧地把月桂树叶放回到盘子里,才抬眼望向錤沣,脸上浮现担忧的表情。「卫錤沣,你还好吧?」他边说边靠了过去,和缓地伸出一只手。「生病了吗?是头痛呢,还是……」
  
  錤沣身子突然往後一缩,躲开他的触碰。「我好得很!你把陶器还给我就对了!」
  
  「可是陶器就在你面前呀!」羊甯又把装著月桂树叶的盘子推向前。
  
  「别想蒙我!」錤沣扯著嗓子大喊,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他的眼睛喷射出愤怒的火光,瞪著一脸忧愁的馆长。「我知道你想干什麽。你想偷我的考古发现,就跟你在那蠢电视节目谈卡斯翠尔画版画一样的伎俩!」
  
  羊甯的脸色顿时惨白,匆忙地站起身子,一副受伤的神色。「我不会偷你的东西,永远不会。」
  
  「把多里斯给我。」錤沣将月桂树叶从他手中一把夺过来。
  
  「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羊甯哀求著,眼里闪著困惑的泪光。「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要这样对我……」
  
  錤沣突地爆出一声大笑,一手按在头上。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不断倾泄出来。「你这个没用的废物。鬼才知道寇斯塔·丹堤雷斯当初怎麽会准许你接近考古坑方圆十英里内,瞧你根本成事不足败事有馀。我看你是跟他睡了觉,才换来这张许可证,对吧?」
  
  羊甯无法置信地张大眼看著他。「不许你这样说我。我们是工作夥伴。我尊敬你,钦佩你。我……」
  
  「你还惹火了我。」錤沣抱著月桂树叶,冷冷地背过身子。「拜托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张愚蠢的脸。」
  
  传来照相机掉落在地的声音,接著是哽咽声。他别过头去看,正好看见羊甯迅速地离开遗址,头垂得低低的,身体每一寸曲线都显露出他内心的痛苦。
  
  錤沣心里倏地一阵抽痛。当他低下头,却看见手中端著的不是枯叶,而是多里斯陶器。连忙望向探沟,方才的脚印全都消失了。康塔罗斯酒杯的把手正好端端地躺在原本的地方。
  
  錤沣立即旋过身去看羊甯离去的方向,内心充满悔愧与自责,他想道歉,可是为时已晚。羊甯已经不见身影。
  
  「哦,天啊,」他内疚地呢喃著。「我做了什麽?」
  
20

  
  隆隆雷声在山峦间咆哮,倾刻间,一道闪电划开如墨的夜色。錤沣躺在睡袋上,焦躁而焦虑。倾盆大雨猛打著屋顶。偶而会有一阵疾风把雨吹进烟囱里,落在他稍早点燃的炉火上,发出嘶嘶声。
  
  今晚是进行开挖工作以来天气最坏的一夜。以往夜空总是清彻如洗,气候舒服而宜人。通常当他从遗址回到小屋,便会看见羊甯蹲在火堆旁,一手准备晚餐,一手拿著书在看,眼镜滑到了鼻头。这时候錤沣会没精打采地靠在门边,直到馆长发现了他,把眼镜推回去,绽开笑靥,接著两人会一起坐在小屋外用餐。
  
  这几乎成了习惯,一种錤沣开始享受的习惯。可是今晚没有食物,没有温暖的欢迎。今晚他应该出发前往雅典,可是此刻却躺在小屋里,穿著他能凑合出的最佳穿著,感到饥肠辘辘,又悲哀又内疚。
  
  他干麻要这样大骂羊甯呢?錤沣双手交叠覆在眼睛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行为简直不可饶恕。可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麽了……只觉得有块红色薄雾罩在眼睛上,他所能想到的和感觉到的都只剩下全然的愤怒。
  
  他当时觉得很奇怪。虽然羊甯激怒了他,引起他心中的不快,就像有个痒处亟待挠搔,可是真正使他生气的却不是羊甯本人。然而,事情就这麽发生了。他那时候以为──错误地,愚蠢地──羊甯践踏了探沟,偷走多里斯彩绘。他因此做出反应──或者该说,过度的反应──即使後来他自己亲眼证实羊甯所言都是实话。
  
  直到不安攒到了顶点,錤沣翻身下床,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踱圈子。打开窗户的一块木隔板,从屋顶上流泻而下的雨水趁机溅泼而入,他连忙往後退几步。吹来一阵冷风,在屋子里呼啸著。咒骂一声,他猛地关上木隔版,走到了火炉边。
  
  门发出咯吱一声,他的心脏猛地一跳,立即转过身去看。原来只是木门的闩子开了,门板也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发响。
  
  錤沣走到门前,并没有把门关上,他望著外头的滂沱大雨,乌黑的暴风云,浓密的大雾在起伏的山间缠卷回旋。而羊甯就在那儿的某处。毫无疑问地他会浑身湿透,冻得直哆嗦。也许还处在心烦意乱的状态中。也可能迷了路。甚至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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