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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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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陈跃接电话的时间很长,宁冉走到办公桌后面低头把图纸收进抽屉,今天太累了,他考虑放下所有的工作先休息一晚上陪着陈跃什么也不做。
  陈跃回来的时候,大步走到桌前,手指叩一下桌面,宁冉立刻抬起头,陈跃看着他的眼睛,“我有急事出差,立刻动身,今晚陪不了你了。”
  陈跃脸色微沉,神情再不见刚才的戏谑,宁冉一手关上抽屉,绕过桌子,“你去哪?”
  陈跃说了个地名,离他们这走高速大概四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就出发到那应该是深夜,果然是急事。
  走到他身前,宁冉凝视着他的眼睛,“去多久?”
  他的表情非常认真,认真而且专注,黑白分明的双眼望着陈跃一瞬不瞬,眉峰微蹙似有几分焦急。
  陈跃突然笑了,宁冉双眼顿时瞪大,“问你话,笑个头。”
  身子微微前倾,两手从他身侧撑着桌面,将宁冉整个人围合在他双臂中,凑到他耳边,“大概半个月,要是你说句舍不得,哥考虑考虑行程为你缩短一半。”
  “快滚。”宁冉立刻抬手摁住他的胸口将他一把推开。
  但手臂被陈跃一把握住,猛地一下他被陈跃拉到怀里,嘴唇瞬间吻住他的,强势不容抗拒的深吻,用力噬咬着他的嘴唇,舌头在他嘴里放肆地翻搅。
  短暂的意外,宁冉同样热烈地回吻,他们分明做过更亲密的事,但这一个吻,宁冉觉得自己似乎倾尽全力,意识被抽空,他胸腔里被充斥的满满,一直涨的酸痛。
  近乎窒息才不舍地分开,两个人喘息不止,陈跃把他搂的更紧,深邃狭长的双目深深地注视着他,又低头啜吻一下他红肿的嘴唇,沙哑着开口,“操,老子还真舍不得你。”
  宁冉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再次重重地吻上去,比前一次更加炽烈,像是要将一切焚之殆尽的温度,几乎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知道有什么在决堤,轰然倒坍,摧枯拉朽,等着他的很可能是一次万劫不复。
  他和陈跃分明从欲望开始,经久相伴后的一次猝然离别,终于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为他破碎了。
  但是,这个以游戏人间为乐的浪子,只是短暂分离,此时却抱着他对他说着不舍的男人,究竟是会让它们重新聚合成形,还是让它们继续碎成一堆齑粉。
  觉得疼,所以他吻的越发用力,口中弥散出几丝咸腥。
  比起亲吻,更像是唇舌间的角力,贴合在一起不顾一切地狠狠啃咬。
  陈跃走的很急,办公室里最后留下宁冉一个人,令人窒息的静谧。
  他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支烟,窗外,天已经黑定。
  推开一扇窗,低头向下看,写字楼前有个小广场,广场和草坪灯将那一块照的通亮。
  来往行人不多,过一小会,远远看见陈跃从大楼门厅大跨步地走出去。
  行色匆匆地穿过小广场,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陈跃上前一下拉开车门,坐上去。
  一直到车子驶入滚滚车流,尾灯再也辨不清,宁冉低下头,拇指和食指夹着烟猛抽一口。
  如果人人都有原罪,他的原罪一定是贪婪,当有人对他好一点,他就忍不住想从这个人手中得到的更多一点。
  得到温存,他就想要爱,尽管知道可能这个人可能很难给予。
  曾经对Ryan,在潜意识里是,现在对陈跃,也是如此。
  一支烟抽完,他把烟头用力摁灭,坐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重新拿出图纸摊在办公桌上。
  图纸上繁杂的线条和密密麻麻的修改笔迹,他突然觉得头疼,去他妈的拿爱当朝圣,他现在只是个尘世责任背了一身的普通人。
  招标任务书摆在一边,抬头就看到上边方案的最后限期,用笔在那个日期上随手划了个圈,等到陈跃回来,他这里想必,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四十)

  车是陈飞自己开来的,陈跃坐进车里的时候,陈飞立刻开口,“我只送你到关口,黄斌已经在那等着了。”
  陈跃笑了声,笑的有点冷,“你这是有话跟我说?对了,刚才我忘问大哥了,这是比多大的买卖,刘郴那小子就敢弄出人命?”
  “据说做成后他那能得400多万的佣金。”
  陈跃冷哼一声,“怎么不干脆让他去死?这些年他做的缺德事也够他挨几回枪子了,见过嚣张没脑的,没见过不知分寸到他这个地步的,刘家老爷子去了那么些年了,他仗的是什么?你说大嫂也不蠢,怎么就有个这样不长脑的亲弟弟。蠢不怕,他还胆大,就他那猪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经商奇才。”
  陈飞瞟他一眼,“其中的干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牢骚不发也罢了。”
  陈迁现在不会真把刘郴怎么样,刘郴是陈迁的小舅子,比陈跃小几个月,当年刘家老爷子过世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因此承祖荫立业这回事他算是没赶上。
  陈迁娶他姐姐,是出于利益结合的婚姻,刘郴现在的生意说白了是倚仗陈迁,陈家照顾他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不看亲戚情面,也要做给人看,刘家老爷子虽然不在了,现在还当权的亲信老部下有那么几个。
  坏事的是,刘郴本人智商不高,骄横跋扈,贪得无厌,而且刚愎自用,游手好闲的纨绔子这人是不屑当的,人家那是闹着喊着要做出一番大事。
  出了市区,路上车渐少了,陈跃看着窗外的灯影流离,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神色少有的冷肃。
  他虽然也算不上好东西,但还也没坏透到对人命不存敬畏的程度,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为这样的事收拾残局。
  但是,事情要是办的不干净,难免留下后患,事情涉及他大哥,他还真不能不去。
  享受家世带来的荣华,所以也要承担相当的责任,只有是不是应该做,是不是必要做,没有愿不愿意做,这节骨眼上他一个人装的多清高似的就太操蛋了。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张疲惫至极,仍对着他嬉笑怒骂着调情的鲜活面容,幸好,他现在手上还握着些什么,才有疼爱他的余地。
  车里沉默半晌,听见陈飞叹一口气,“大哥让我跟你说清楚,这事君岩大概知道怎么办,不用你在人前出面,你也千万别自己出面,他有什么不妥的,你就教他,你办事手段比他活。刘郴横竖不把君岩当回事,前边他要是多听君岩半句,这事也闹不成今天这样。但他向来怵你,你去,主要给君岩镇镇场,刘郴那小子太过分,君岩怎么说也是他的副总,你知道他怎么说他的吗?”
  “怎么说?”
  “说他就是咱家的奴才。”
  陈跃又嗤笑一下,刘郴以前怵他,那是因为小时候陈跃看他不顺,逢着见面恨不得一天揍他八百回,现在都多大了,他还能揍他?现在怕他,还不是因为他是陈迁的亲弟弟。
  靠,他现在还真揍刘郴,他也的确打的出手,除去人命那事惹麻烦不说,本来今晚上宁冉那小子不大对,他看着心抽抽地疼,还非得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整出件什么事,让他非走不可。
  陈跃一手撑着车窗,面对着他哥,逢着红灯,车在路口停下,陈飞回头看他一眼,目光扫过他嘴的时候略微停顿一下,又转头看着前窗,无奈地叹一口气。
  陈跃转头看着倒后镜,他下嘴唇有一处破了,其实疼了一路。
  不算是剧烈的疼痛,但是,细细的,微小的痛觉,一直都在,如影随形。
  拇指擦过去,指腹上立刻染上一丝殷红,宁冉就生生把他给咬成这样了。
  陈跃笑着暗骂一声,这小子真狠。
 

  (四十一)

  陈跃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后,车驶进大门,清幽小路两侧树影扶疏,窗开着,夜风中真正草木清香。
  路边坪灯亮着,远远就看见杨君岩的别墅门口高大的凤凰木,半树红云,草坪上碎红落了一地。
  树下站着两人,前边是刘郴,正不安地张望,杨君岩神色自若地站在他身后。
  陈跃冷笑一下,刘郴消息倒是得的早,要不是犯怵,这欺软怕硬的混账也不会提早在这等着他。
  车停稳,刘郴迎上前殷勤的拉开车门,讨好地叫了声,“陈跃。”
  陈跃跨下车,只当没看到他,目光越过他看一眼杨君岩,又看向路边,“你这的凤凰木,怎么这个月份开花?”
  把刘郴晾在那,杨君岩笑意温润,“今年说来奇怪,从四、五月那季之后,这几棵凤凰木竟然第二次开花了,我原本以为是上个月那一阵天气持续晴热,现在看来应该是为贵客盈门。”
  两个人并排向着别墅大门走去,刘郴被他们扔在身后,陈跃手搭上杨君岩的肩膀,用刘郴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记得小时候奶奶家那棵,树上的果子,她老人家就怕咱哥俩给塞嘴里。”
  杨君岩的母亲是陈跃祖父母家的阿姨,曾经照顾陈跃的祖母的晚年,刘郴不把杨君岩放眼里,无非是欺负他出身不算好。但陈跃一家都知道杨君岩有本事,否则陈迁也不会把他放在刘郴身边看着他。
  小时候,陈跃也只是偶尔去祖母家才能见到杨君岩,还未必能玩到一处,他祖母去世后,两人再没见过几次,但此时对他叙旧依然叙的热络,杨君岩也配合的自然。
  在客厅坐着闲聊,关于刘郴犯的事陈跃硬是一个字没提,目光都不曾转向他的方向。把他放在砧板上,但那一刀迟迟不落下去,这大半夜的,刘郴被晾在一边想插嘴又插不上,坐立不安。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陈跃突然转头上下打量他一阵,“听说你最近办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刘郴立刻面色铁青,不等他回答,陈跃又笑了声,声音十足威慑,“听说你想出国是吗?”
  杨君岩低头笑而不语,刘郴登时急了,坐得离陈跃近了一步,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哥,亲哥,你跟姐夫说说,我除了点头YES摇头NO就认不得几个英文了,让我出去整天跟鬼佬打交道,不是让我活生生地当聋子吗?再说,我这不是还有一个公司吗?生意做的好好的,哪能说走就走。”
  时钟已经敲过零点,陈跃仰头呵地笑了声,身体前倾,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一下摁灭,“好,那现在就说说你的公司,说说你手上这笔,做的很好的生意。”
  他唇角笑意仍存,但逼视着刘郴的眼神,是毫不隐藏的凌厉……
  陈跃离开的第三天,宁冉干脆把小丁带回家几乎加了整夜的班,后天就要提交方案了,施工图上还要修改,有些细部施工方法很新,光靠说小丁未必明白,只有他一边拿笔画草图,小丁一边对着屏幕修改电子图纸,天快亮的时候,看着小丁最后一下按下存档热键,宁冉长吁一口气。
  第二天他到的晚,刚走进办公室不久,合作这次方案的一位设计师没敲门就冲进来,随后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模样,宁冉有几分疑惑。
  没等他问,那人压低声音急匆匆的开口,“知道吗?出事了。”
  

  (四十二)

  宁冉一阵茫然,那同事又说,“我们向招标方提供的资格预审申请书涉嫌造假。”
  心里咯噔一下,“哪一条?”他立刻问。
  “项目经理在三年内无质量、安全、以及相关不良行为。”
  “黄经理不是没有?”宁冉现在听到项目经理四个字头皮就发麻。
  “不仅有,还隐瞒安全事故,这次事都坏他一人身上了。”
  “两年前他还在别家公司的时候,有一个地级市的酒店工地出事故死了人。行内这回事你大概明白,那几年关于工程安全事故的监管没现在这样严,一旦工地出事故,施工单位和项目负责人都会跟家属私了,多给点赔偿,只要和家属达成赔偿协议,人出事了钱也赔了,对上边都是囫囵过去,他当时在的是一家小公司,这说穿了就是瞒报安全事故,所以,这事,咱们公司高层也是半点不知。”
  “追究他们当时是不是瞒报我估计还有官司打,但安全事故是已经确认过的事实,人家这次是有心整他,证人找了不是一两个,事情已经被捅到招标方,证据确凿,处心积虑,我看,举报这事出在这节骨眼上,别说不是冲着这次投标来的。”
  那人又骂了声操,“都说咱们这行水深,我这次总算明白到底能做的多下作,姓黄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既然三年内出过出过安全事故,人招标文件上资格限制写的明明白白,他还真有胆子往上凑,招标文件上也白纸黑字地写明了,一旦发现投标方在工程人员的参与资格上蓄意造假或叙述失实,设计和工程方案作废标处理。说白了,我们是被他捆绑着跟着一起倒霉,做无用功。”
  听到同事一席话说完,宁冉低头撑着额角再说不出一句话,那人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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