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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惊叫一声,终于呻吟着睁开眼睛目光看向陈跃,身下撞击不停,陈跃凝视着宁冉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在分开的时候朝思暮想,此时纵然因为酒醉不复往常的澈亮,仍让他chī迷得不能自拔,但也是此时,他敢肯定不是他的错觉,即使沉溺在情欲之中,宁冉泛着水光的双眼中仍有难以言喻的脆弱和忧伤。
这样的宁冉让他不知道是该保护他,还是完全粉碎他干脆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陈跃低头嘴唇爱惜落在他的眼帘上,声音变得轻缓,“不怕。”
与之相反的是,身下的撞击更加疯狂,宁冉的呻吟,终于在他狂肆的律动中碎不成音……
(六十八)
纵情释放的满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宁冉趴在床上手肘撑起身体怔怔看着陈跃出神,脸上还带着被水汽熏蒸的绯红,宁冉的眼神有几分迷离。
本来以为这次的事他总要费些功夫才能把宁冉给哄回来,今天晚上这样一通翻云覆雨后,应该事情就算是揭过了,宁冉的干脆出乎他意料,陈跃就算自认为不算什么好东西,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珍惜。
凑过去一腿半跪在床上,拂开宁冉的额发,额角的伤口如今还剩下一条细长的伤疤,陈跃有些心疼,嘴唇印上去,他的动作小心而声音轻缓,“睡吧。”
宁冉没说话,身体一动不动,只是抬起眼睑,漆黑的眼珠顺着他的动作迟缓地移动。
用目潋秋水来形容一个男人太不合适,但是宁冉的眼睛像是在对他无声诉说什么,陈跃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背,又吻上他的眼帘,心头像有几只猫爪不停地挠,他想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又想干脆地用力抱紧他强势地完全占有,最后还是收紧手里把宁冉搂进怀里,吻住他的嘴唇,竟有些失而复得的庆幸。
纵然宁冉的回应缓慢且微乎其微,但陈跃吻的动情,最初的火热激烈,而后慢慢变得缠绵温存,嘴唇依依不舍地分开,宁冉还是几分怔愣的神色,双眼凝视着他一瞬不瞬,瞳仁里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
那眼神似乎脉脉含情,陈跃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突然宁冉双唇翕动一下,“水。”
陈跃愣了下,随即笑出声来,吻一下宁冉嘴唇,“等我。”
大步跨下床,他很少伺候谁的时候自己还这么快活,回来的时候,一个大大的口杯装了四分之三。倾身上前,水杯一直凑到宁冉嘴边,他的意思是宁冉就着他的手喝,但是,宁冉慢悠悠地坐起来,接过杯子仰头猛灌一阵,随后满足地叹一声,转动手腕,顺手,一下把杯里,剩下的水倒在,床上。
……
陈跃一下跳起来,猛地掀掉薄被,伸手触摸宁冉身边的床褥,还好没湿到下面这层,他拿走宁冉手上的水杯放到一边,又抱住宁冉,“心里不痛快就拿我撒气,这可是你自己的床。”
宁冉还是那样不明所以的表情,讷讷看他一眼,又转头看看掀到一边的薄被,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脑袋缓慢地靠到他颈侧懊恼地叹一口气。
陈跃又被他逗笑了,这才想起宁冉刚才倒水时的表情不是挑衅,动作那叫一个自然,自然而然而且理所当然,这弟弟今晚上到底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
侧过头嘴唇一下下落在宁冉的脸侧,“真把这当水池了?”
宁冉很轻地嗯了声,房间里空调开了,但两个人都全身赤裸,难免还是有些冷,陈跃笑意不止,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还有被子吗?没有今晚你身上就只能盖我了。”
宁冉想了下,对一边的入墙的高柜扬一下下巴。
两人最后终于一起躺进干净的棉被里,节日喧嚣后的夜阑人寂,酒醉和性爱后的疲惫,宁冉很快睡着了。
入睡前,陈跃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的背,听见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
持续半个月的焦躁在一个夜晚全然平息,意识逐渐混沌不清,但肩上的重量一下卸去。迷迷糊糊觉得宁冉应该是翻身了,陈跃也翻了个身,搂住宁冉的肩把他抱进怀里。
入梦前,鼻间满是宁冉头发沐浴过后,熟悉,清爽的气味。
(六十九)
宁冉是被耳朵边上连接不断的细小瘙痒扰醒的,根本不需要完全清醒,饶是他对痛觉的耐受性强,自己浑身骨头还是像被打散成一片一片再胡乱重新凑到一处似的疼。
轻哼一声,不耐烦地用手在耳朵边上挠了下,但那瘙痒似乎无休无止,有毛发的硬茬扎在他脸侧来回磨蹭,宁冉一阵烦躁,手拍上去,只过了片刻,嘴唇被封住用力吻了下,朦胧中听见陈跃笑了声,“大中午了,还不起?”
睁眼就看到陈跃放大的脸在他面前不到一寸的位置,见他醒来,陈跃又吻他一下,从梦中被吵醒,宁冉心火呼呼乱冒,突然用力按住陈跃的肩膀把他从身上猛地掀下,同时脚狠狠地朝着陈跃的膝盖踹过去。
本来就是挂在床边上的人,被他踹到地上,宁冉手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牵动腰部的肌群,他忍不住到吸一口气,操的,这腰疼的像断了似的,连后边也在疼,他晚上喝多了不清不楚地没节制,陈跃总没沾多少酒,何至于把他往死里折腾。
大爷的,问题是他还不记得究竟做了几次。
陈跃从地上爬起来,也揉着腰杆,嘴里嘶地一声,宁冉坐在那没动,眉头紧皱眼睛死死盯着陈跃。
陈跃看着他的时候脸上却笑意仍存,“你要是好这口,以后床边上得放块地毯。”
去他妈的混账王八蛋,自说自话还来去自如,宁冉看着他从鼻腔发出一声冷笑,陈跃却面色不改,上前一腿半跪在床上,搂住他的背在他嘴唇上细细啜吻,声音也变得暧昧,“摔坏我,待会谁给你做饭去?”
这才意识到房间里飘散四溢的米香,宁冉吸了吸鼻子,好像,还有鸡汤的香味。
他家哪还有这些现成的食材,低头看着陈跃身上穿着他的一件白色长袖T恤,这衣服码偏大,宁冉自己穿的很宽松,穿陈跃身上倒是正好。陈跃平时的衣着是完全的明骚型,从衬衣到西装,很多男人都衬不起的丝光面料却很适合他,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他花花公子的欠揍气场,没想到现在这副打扮配上简单的牛仔裤,让他看起来更加闲适,也更加干净帅气。
窗外是个阴天,这年初一的大清早,陈跃显然是出去买过菜。
宁冉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床气顷刻退散,陈跃压住他的手臂,他就顺势再次躺回去,但嘴里还不依不饶,“一块地毯明显损坏咱俩打情骂俏的质量。”
陈跃哈哈笑了声,手伸进被子抚过腰侧,又落到他的屁股上,“打了骂了,下面是情还是俏?”
宁冉抬脚踹一下陈跃的腿,陈跃低头咬住他的嘴唇,手掌又移到他腰后或轻或重地按压揉捏,“腰疼?”
宁冉点点头,舒服地轻叹出声,听见陈跃在他耳边开口,“昨晚上你辣得像只豹子,我第一次在酒吧见你穿一身黑,就觉着这弟弟像匹黑豹,一晃,半年就这么过了。”
宁冉干脆趴在床上,翻身的时候他掀开被子,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斑驳的吻痕,看向陈跃的时候表情正经的没有半点戏谑,“显然你更喜欢金钱豹。”
陈跃再次大笑出声,一下把他揽进怀里用力亲了一下嘴唇才分开。
去浴室洗漱的时候,陈跃手撑在门侧站在他身后,照一下镜子,陈跃突然问他,“对了,我的睡衣和搁你这的几套衣服放哪了?”
宁冉正低头刷牙,听见这句怔了下,含着满嘴泡沫目光和陈跃在镜中对视片刻,又低头漱口冲洗干净,从一边扯下毛巾,若无其事地回答,“扔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冷,这次愣住的是陈跃,突如其来的静默,浴室里只听见哗哗的水响,宁冉俯身把凉水浇到脸上,又拿起毛巾三两下抹干,陈跃看着他的双眼中原先的光彩已经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和黯然。
宁冉没说话,片刻,腰被陈跃从身后搂住,他的背能感觉到陈跃胸腔的跳动。
陈跃从镜子里看着他,“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地道,但是,要是昨天我不来找你,以后你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吗?”
毫不避开地回视他,宁冉很冷地笑下,“要不,你以为呢?”
陈跃的眼色更沉,环在宁冉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头埋在宁冉的肩膀上,他终于知道宁冉这样轻易原谅他,可以是因为放不下,也可以是因为本身就没在他身上寄托太多,能够轻易拿起,也能够轻易放下。
许久,他突然很低地叫了声,“宁冉。”
“嗯?”
凑到他发间,陈跃的声音有点闷,但宁冉依然听的分明。
陈跃说,“你也挺狠。”
握住他的手,宁冉突然笑了,心底却是无法言说的哀凉,他终于明白陈跃也同样吃不准他。
从来不觉得完全得到过,这或许就是这位浪子一直到现在没对他腻味的最大原因。
或许对陈跃这类男人说,最好的形容,他们就像是个皮球,拍的越重,弹得越远。
这到底是怎么样悲哀的矛盾和错乱,所谓感情,竟像是一场工于心计的较量。
想要留住一个人,唯一的方法,竟然是,维持适当的距离,分寸之外,永不靠近。
(七十)
这天陈跃烧了一桌的菜,汤盛好放到宁冉面前,宁冉看看碗里,是干贝鲜笋鸡汤,从陈跃手里接过勺喝了一口。
他一个人从不在家开火,不过有闲的时候,偶然自己煲点汤喝。
陈跃在他对面坐下,宁冉舀起一块干贝,“我平时都是有什么往汤里放什么,这东西还得先用水泡发,麻烦,再说瑶柱之类的干货品色良莠不齐,贵的也未必好,我不会选。”
汤很鲜,干脆端起碗一下喝尽,隔着桌子看着陈跃,“你还知道挑这个?”
陈跃哈哈笑下,他会个鸟,他会做菜,但很多东西怎么挑选他也是半点不知,去了趟超市,大清早那人叫一个多,鲜菜他不耐拿人家挑剩下的给宁冉吃,干货不好的也不想送到宁冉嘴里。不过陈飞老婆在家成天没事就爱钻研这些,年初一他一时不知道去哪买上乘的,这些菜料有一大半是他早上从陈飞家拿来的。
他二嫂吃惊不小,这小叔子虽然以前跟家里杠上也吃过些苦,但是自从当年那件事以后家里人都把他当宝似的只恨不得供着,以前过年也就除夕前后一两天能见得着他人影,什么时候见他为这些家务琐碎操过心。
不过陈跃个性很讨人喜欢,他二嫂纵然吃惊还是忙着给他打包,一边笑着打趣,“这是,好事将近了?”
陈跃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送他出门的时候,陈飞问:“和那个人没断,这还过上日子了?”
按下后备箱盖,转头看着陈飞,“我自己有分寸。”
陈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长长叹了口气。
陈跃一路兴冲冲地回来,宁冉还没醒,饭菜都备得差不多,才叫宁冉起床,被踢下床逗个乐不算什么,他没想到的是,分开不过半个月,宁冉已经把他留在这的东西扔得一件不剩。不管是不是他有错在先,之前在一起如胶似漆的三个月总不是假的,宁冉的决绝远远超过他的想象,陈跃承认他这次是的确被伤到了,但是,他自己事情办的操蛋,好像,也并没有指责宁冉的立场。
其实,那天晚上圈里那群朋友各自带着小玩意出场的Party,他带着宁冉去的确是想给他点颜色看,但也有个限度,他最初的想法是拐着弯地让宁冉知道他自己的位置和些什么人相当,这本来就是言不由衷,陈跃现在自己太明白,就算同是床伴,他也没把宁冉和肖然一般看待。
交换性伴的提议来的突然,当时一方面是气昏了头,一方面是想看看宁冉到底怎么反应,结果得罪宁冉不说,他自己把自己也折腾的够呛。
他跟陈飞说他有分寸,他的分寸其实就是现在不想和宁冉分开,先前在浴室的谈话,大概知道宁冉没拿他太当一回事,他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但究竟是过年,这一顿饭,就算笑的有些勉强,依然是笑着吃完的,宁冉宿醉胃不舒服,他们没喝酒,但看着他吃得香,陈跃觉得贱贱也值了,伺候宁冉倒是没半点勉强和刻意,他一向是想什么做什么,完全取决于他愿意。
算了,这弟弟先好好供着吧,至于养不养得熟,以后再说。
桌上最后杯盘狼藉,陈跃站起来,宁冉也立刻站起来按住他的肩,“你坐着,我收拾。”
说着几把撩起袖子,陈跃抱住他狠狠亲一阵才放开。
宁冉的动作很利落,刷碗的时候,陈跃从身后抱住他,“除夕你也没去你妈那,今天过去看看?”
宁冉摇一下头,“年前去过了,现在去反倒叫她过节都不得安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