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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最后跟宁冉摊开说到严戈的时候,自己会真正对这个情敌肃然起敬,Ryan栽培宁冉或许是因为老师的嘱托和师兄弟的情分,但一个男人,还是久居上位的男人,对一个人呵护备至到,任何需要,在这个人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就已经有准备了,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无论他站的多高,你需要的时候,他就来了,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陈跃也明白了他们之间的阻隔是什么,宁冉是个私生子,他知道严戈也是,他们其实同样亲眼见过,自己母亲作为婚外情人的痛苦,如果和他判断的一样,严戈也曾那样的深爱过宁冉,那么,一个男人的深情中的冲动,他对宁冉该有怎样的爱惜,才一直克制隐忍着,没让他爱的人,陷进婚外情人那样一个不堪的境地。
陈跃佩服Ryan,真心佩服他,他自然不如。
更可贵的是,Ryan对宁冉的方式,从宁冉少年时期,价值观没有完全建立开始,他对他的方式就是训诫式的。
严戈何其富有,他对宁冉用尽心思,但是一个很小的细节可以看出他对宁冉的态度,他帮宁冉找好了房子,却让他自己去租,可以想象这么多年,Ryan是怎么拿捏着把宁冉培养成一个能独立支撑的男人的,于是现在的宁冉,在别人对他的善意面前,从来不会觉得是理所当然,所以,今天的宁冉,这样值得人去爱。
陈跃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情敌究竟有多可怕,很讽刺,就在他真正意识到,宁冉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后的,第二天。
在那样孤苦的年岁,宁冉遇上严戈,这个男人成熟,对他严厉,又悉心关照,宁冉确实,连不爱他的选择都没有。
如果严戈现在有心跟他争,他不是对手。
陈跃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影子,还会在宁冉心里停留多久,不过这些好像也不重要了,至少,宁冉现在还在他身边。
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八十七)
第二天陈跃起的很早,刚把粥煮上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昨天晚上他们说话的时间很长,宁冉睡的不算早,陈跃赶紧走到门口,从猫眼看了下,把门打开,来的是宁冉的助理小丁。
小丁对他礼貌地笑下,“陈先生,早。宁工起了吗?”
陈跃看一下表,这才七点十分不到,但是小丁手上捧着一叠图纸,他没多说话就让小丁进了门。
卧室玻璃隔墙的帘子拉上了一半,走到客厅,小丁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卧室的方向。
“你先坐会儿,他还没醒,“陈跃说。
小丁这才回过头,神色瞬间的不自然,但还是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来,正在这个时候,听见宁冉在卧室含糊地问了声,“是谁?”
屁股还没落在沙发上,小丁立刻又站起来,不等陈跃答话,“宁工,是我,丁泉。”
陈跃赶紧大步走到卧室,宁冉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手按着肩,嘴里倒吸一口气,他把上衣给宁冉披上,低头轻声问,“疼的厉害?”
宁冉摇一下头,抬起手臂任陈跃给他套上衣袖,眼睛看着客厅的方向,究竟是有床气,他神色有些不耐,“什么事,这大清早的。”
听见小丁在外头答一声,“哦,青田那个酒吧的方案,木工的图纸我修改好了,今天上午要拿去工地,拿来给您签字。”
陈跃给他扣上扣子的时候,宁冉站起来,脸色还是很沉,他冲着门外,“前天还在做墙体改造,今天木工就进场了?”
小丁嗯一声,“业主催得急。”
穿好睡衣,宁冉转头望着一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脸颊的红肿还是清晰分明。
“我去把图纸拿进来。”陈跃说完就转身往外走,但是,小丁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
明明陈跃冷着脸站在他面前,但是小丁的目光直直落在宁冉身上,看清他面容的时候,神色明显一滞。
陈跃第一次见这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他精明外露,但是现在,小丁究竟是精明外露还是太傻缺,虽然都是男人,但宁冉是个GAY,小丁也不是不知道。而他还在这,不管小丁跟宁冉关系多近,哪有径直往两个GAY待过的卧室直闯的道理。
究竟是宁冉的人,他不好越俎代庖,就算不高兴,陈跃还是没说什么,宁冉也愣了下,随后干脆往门口走过去,看小丁一眼,“去外边说。”
宁冉坐在沙发上翻看图纸的时候,陈跃抱臂站在一边看着,因为他早先向他们问过宁冉的去向,昨天晚上找到宁冉之后,Vicky和小丁都来过电话,陈跃也很清楚地告诉他们,宁冉没事,并且顺便告知小丁,宁冉要请假几天。
今天这架势,小丁要不是带着图纸,他还真得以为这孩子是专程上门亲眼看看宁冉到底什么情况。
宁冉签完名,图纸交给小丁,“我这几天不在,工地那边你多留点心。”
小丁应一声,他离开之后,宁冉站在那,陈跃走过来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这孩子真的是直男?”
宁冉回头瞪他一眼,“瞎想什么,他是钢管直,他女朋友我见过。”
陈跃笑着吻住他的嘴唇,忽而手机响了,,在他嘴唇上咬一下,陈跃走到一边,手机接起来。
是他的人把宁冉的车送回来了,陈跃不知道宁冉被劫持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只知道当时他连车钥匙都掉在了原地。宁冉这样显然不喜欢再有人上门打扰,陈跃在电话里交代一句,随后到浴室,从身后抱住宁冉,“我下楼一趟,马上就回来。”
宁冉满嘴泡沫,只从镜子里对他点一下头,陈跃在他脸颊亲了下。
下楼,走出电梯的时候,却看见小丁站在门厅的一角,手里握着电话,背对着他。
陈跃从他身边不远的地方经过,小丁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他还是一字不漏地听清了。
说话的语气非常恭敬,“是,应该都是皮外伤,看起来不算太重,您放心吧。”
陈跃的脚步登时顿住,过了几秒,他缓步走过去,在小丁身后的一步远的位置停下来,小丁说完电话,刚刚长吁一口气,抬头的时候正好从门厅大片的落地玻璃里看见陈跃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
神色僵了几秒,小丁转过身的时候,脸上虽然又恢复了那种客套恭顺的笑,但他笑的很勉强。
“陈先生,”他对陈跃点一下头,但叫完这声,陈跃没动,他也没敢走。
小丁在跟谁交代宁冉的伤情,他已经不需要问了,陈跃没说话,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虽然陈跃唇边笑意仍存,但是气场中有种无形的威压,小丁笑容再也坚持不住,嘴唇翕动一下,像是要辩驳什么,但是终究没敢说出口,半分钟的僵持,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陈跃的眼睛,逐渐,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最后,陈跃笑了声,放下手臂,拍一下衣袖,“他有什么不对,我会送他去医院。”
小丁怔愣着看他一眼,神色中有难以掩藏的惊诧。
陈跃没再跟他耗,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八十八)
连着几天陈跃凡事都亲自照顾,每天晚上的热敷,宁冉身上勒痕的淤青消失的很快,剩下右肩的拉伤,偶尔使力不注意的时候,还是会疼。宁冉自己倒是觉得这样的伤没什么大不了,他肯在家老实消停几天,完全因为带着脸上的红印,手腕上的青紫,和磨伤处一圈触目惊心的血痂出门,实在太丢人。
这遮不住的伤疤看不着了——陈跃觉得他是没完全好明白就忘了疼,宁冉有天早晨起来吵着要去上班,任陈跃怎么拦都不行,最后陈跃把他拉到书房的画架前,给他一支铅笔,“你自己试试。”
宁冉胳膊刚抬起来立刻倒吸一口气,那天他给小丁签字的时候也只是夹紧手臂,完全不活动肩关节的情况下手腕动几下。
陈跃站一边手撑墙壁,一手抽走他手里的笔,冷冷看着他,“以后不想再画了?”
宁冉转身看着他,陈跃已经把笔扔在一边书桌上,往外边走,一眼也不多看他。
宁冉赶紧追上去,从身后左手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陈跃。”
陈跃步子没停下,对他一丝也不搭理,宁冉跟手跟脚一会,急了,环住陈跃脖子的胳膊一用力,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双腿腾起后紧紧夹在陈跃腰部两侧,突如其来的失重,他右臂也本能地攀上陈跃的肩,整个人挂在陈跃背上,这一较力又弄疼伤处,他登时嘶地倒吸口气,陈跃立刻托住他的大腿,向上用力托了下,把他稳稳地背在背上。
陈跃回过头要对他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宁冉头埋他肩侧,在耳朵边上又讨好地唤了声,“陈跃。”
陈跃没说话,背着他到餐厅餐桌跟前,早饭刚吃完,陈跃的手机还放在餐桌上,没等他开口,宁冉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把他手机拿起来揣他兜里。
陈跃终于笑了声,“叫哥。”
宁冉从善如流,“哥。”
陈跃更加不要脸,“叫爷。”
宁冉跟着不要脸,“爷。”
陈跃满意地哈哈笑出声,宁冉嘴里骂了声也跟着笑出来,一直背着他走进卧室,宁冉被陈跃小心地放在床上。
宁冉躺在那,唇角笑意不止,而陈跃很快就上床,手撑着床褥伏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好好养着,改天用你看家的本事给哥哥再来一幅画像,哥哥就等着你这双手让我流芳百世了。”
陈跃话说的很认真,宁冉呵呵笑,“真的?”
他的表情中明显带着惊喜,问完这句还一直笑着,陈跃无故觉得自己像是被下套了,他咬一下宁冉的嘴唇,“比真金还真,不是,你笑这么贱干嘛?”
宁冉笑的更欢,他一手环住陈跃的脖子,“老子看家本事是油画,操的,从起稿到画完时间长了去了,到美院去请模特还得按钟点计价,每次这钱花出去我都像死过一次似的。大老爷们吐口唾沫都是钉子,你别反悔。”
陈跃听完,低下头啜吻他的耳垂,“要画多久?”
“要流芳百世,两百个小时逃不了,这样吧,每个周末画两次,每次你坐三个钟头,四十五分钟休息一次是模特的标配。”其实起稿和大块色完成后,根本就不需要模特一动不动坐在那对着画,总共只需要他坐不到十个小时,宁冉这是故意吓他。
但是,陈跃在他耳边嗯了声,从鼻腔里发出的音调低沉暧昧,吻细细密密落在他颈侧,宁冉的笑容僵在嘴角,他身子顿时一阵酸麻。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发颤,于是,事实上,他是颤着声问了句,“你,坚持得住?”
吻一直没停,他听见陈跃低低地回答,“两百个小时不够。”
陈跃灼热的嘴唇从他的脖子游移到锁骨,有力的腿插入他的双腿之间,呼吸也愈见急促粗重,最后点吻变成在他喉结上狂乱的吮 咬。
陈跃的声音被情欲渲染的沙哑,突然,他沉醉地叹息一声,“想做爱。”
宁冉几乎瞬间就从半硬变成了完全勃起,他们已经十来天没做了,就算身上的伤痕每天都是他光着身子,陈跃给他热敷,尽管经常吻的动情火热,唯独性,陈跃好像一直在回避,禽兽也有从良的时候。
宁冉没主动的原因是,自己一身淤青,连脸都是肿的,实在没什么美感。
他甚至不确定,见识过他这一段的狼狈不堪,陈跃以后在床上对着他会不会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而现在却突然听见陈跃说,想做爱,陈跃一贯的风格是只要他想,提枪就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语的叹息,只是心里想着,不留神话就到了嘴边,而不是向宁冉求欢。
宁冉心跳如鼓,没等他回应,陈跃用力扯开他睡衣的前襟,唇舌在他皮肤上游弋的时候,眼神终于落在他赤倮的右肩。
所有发泻和撩拨的动作止于顷刻,陈跃用力吻一下他的胸口,长出一口气,放开他,坐起来。
陈跃小腹下坚挺的形状已经把睡裤撑起了一个帐篷,他自己低头看一下,无奈地笑了声,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宁冉伤还没全好,他也不是非得急着这一时半刻。
走下床的时候宁冉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腕,陈跃转过身,宁冉的眼神同样炽热,他没说话,跪坐在床上,凑到陈跃身前,嘴唇隔着布料含住陈跃已经坚硬如石的性器,牙尖在饱满的顶端轻缓地摩挲。
陈跃甚至听见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在瞬间碎成齑粉,他捧着宁冉的头,狠狠吻了一阵才放开,“疼就告诉我。”
宁冉伤势将愈未愈,这次性爱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他躺在床上,用对折身体的姿势抬起双腿,陈跃跪着从正面进入他,长久空虚后突然被充满后的不适应,不管怎么样渴望与身上的男人毫无间隙的交合,宁冉还是吃痛地呻吟出声。
他甚至能感觉到陈跃的性器埋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