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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似有些赧颜,很快收回手臂,“你白天,抽得太多了。”
陈跃突然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得离自己更近,嘴唇很快覆上宁冉的唇,只是一下轻触,宁冉身体僵在那,陈跃又轻吻一下他的嘴唇,满含珍视的小心,嘴唇分开,然后,又是一下。
宁冉的表情一直在怔忪中,陈跃捧着他的头,双唇蜻蜓点水般的,一次一次从点吻到含吮。一直让他趋之若渴的触感,熟悉的气息交融,浅尝则止已经无法满足,陈跃一手按住宁冉的后脑丝毫没给他退却的余地,有力的舌迫不及待侵入他的口腔。
宁冉在怔愣中感觉到陈跃嘴唇的温度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浊重,陈跃的舌头在他口中用力的翻搅,强势不容推却地侵占和掠夺他的呼吸,需索火热而强烈,他虽然回应得迟缓,但几乎不由自主。
陈跃把他压在沙发上,手伸进上衣的下沿,滚烫的掌心顺着腰侧的皮肤抚摸熨帖,宁冉手搭上陈跃的肩,他的回应细微,却没有丝毫反抗……
(一三五)
忽而嘭地一声,啤酒罐砸落到地面,陈跃在情欲的狂乱中终于挣扎出最后一丝清明,他的欲望炽烈如火,宁冉在他身下虽然没有反抗,身体却一直僵硬。陈跃抬起头,喘息粗重,掌心下宁冉柔韧的腰身皮肤光滑紧实,他把手慢慢抽出来。
宁冉胸口随着呼吸急促地上下起伏,水光迷蒙的眼睛目光仍有几分怔愣地凝视陈跃的双眼,陈跃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抚过他眼睑上薄薄的皮肤,“对不起……”他的声音是被情欲侵染的低哑。
宁冉还是那样的眼神,他刚才的僵硬和平时情事中的热烈简直判若两人,陈跃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他因此内疚,而且心疼。
陈跃的性欲向来旺盛而强烈,从他们分手之后,几个月并不是刻意的禁欲,现在身下就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想跟他做ai,欲望炽烈如火几乎无可掩饰,绝不只是来自身体。
尽管小腹下方涨得发疼,陈跃极力地克制,他低下头,灼烫的嘴唇怜惜地落在宁冉的眼睫,“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宁冉没有回答,陈跃像是顾虑身下无可隐藏的箭拔弩张会让他惊怵,膝盖跪在宁冉身侧,小腹略微离开他的身体,又小心地吻一下他的唇,“好吗?”
宁冉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他的眼睛,陈跃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好,”片刻,他听见宁冉回答,迟缓但坚定,宁冉抬手握住他的手。
嘴唇再次落下去,这次只是落在宁冉的额头,短暂地停留,像是无声中落下一个承诺的印记,嘴唇恋恋不舍地离开,陈跃从他身上起来,声音依然沙哑,“你继续忙,我去洗个澡。”
宁冉低低嗯了一声,一直到陈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的视线仍没有移开。
这是陈跃再次住进宁冉家后禽兽不如的第一夜,宁冉加班到很晚,陈跃冲凉后躺在床上本来想要等着他,但是白天一刻不停地忙碌和超负荷用脑,他简直是沾床就着,他甚至不知道宁冉是什么时候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陈跃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手探进一边的薄被,床褥上的体温还没消散。
起身的时候,宁冉刚好从浴室出来,陈跃看清他的脸当即吓了一大跳,这弟弟COS熊猫人眼睛简直不用化妆。
“你这是,忙了一夜?”他盯着宁冉的眼睛,又看一眼他乱糟糟的鸟窝一样的头发和睡衣上凌乱的折纹,不像啊。
宁冉没好气瞪他一眼很快就把目光转开。
擦身而过的时候,陈跃握住宁冉的胳膊把他拖进怀里,从身后揽住他的身体,宁冉当即给他一记肘击,“赶紧的,上班去!”
陈跃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哭笑不得,他累极后一柱擎天都能睡着,这弟弟越是疲惫那啥越是旺盛,这个憋着那个也不快活,他俩这是图什么啊。
宁冉这样陈跃不放心让他开车,也没容他反抗,陈跃一直把他送到工作室楼下,宁冉下午要去工地,陈跃最后把车停在停车场,钥匙丢给宁冉,“中午补个觉。”
时间还没到九点,白花花的阳光已经晃得人睁不开眼,宁冉拖住他的胳膊,眯着眼睛,“你车没开出来,怎么去公司?”
陈跃回头,笑着揉一下他的头发。
没有禽兽不如的第二夜,当天下午宁冉在去工地的路上接到陈跃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事去外地。
宁冉问到底几乎是下意识,而陈跃也没瞒着,他向人打听到行内一位老工程退休后住的地址,这人叫杜孟成,在行内的名望甚高,多少行内人曾经师从他门下,受过点拨的更是不计其数,宁冉听到这名字也晃了一下神,听说这个人五十刚过就退休回家颐儿弄孙,当初他的老板许之以厚利,怎么留都没能留住,陈跃的意思要请他再次出山,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宁冉说出来之后,陈跃在电话里笑得很爽朗,“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陈跃显然是筹谋已久,宁冉当然明白他不只是去试试,也正是这样他才知道,虽然初入这一行,陈跃比他想得更多,与其请一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设计总监,不如请个足够资深的宗师级人物给他一次把专业这块,设计部和工程部一起给镇住了。
但是,把执意退休在家的人再次请出来何其艰难,这摆明是上门装孙子的事,陈跃的确是个爷们,但凡出身好点的公子哥,宁冉从来没见过谁像他这样能屈能伸。
陈跃去了三天,第一晚通电话的时候,宁冉还在办公室,电话里陈跃的声音非常疲惫,但仍然故作无事,得知他竟然是吃了闭门羹,宁冉好一阵心疼。第二天,宁冉收罗了现在还在工作的几个行内资深工程经理的资料,陈跃告诉他,至少杜孟成人是见上了。
宁冉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第三天下午,刚到下班的时候,陈跃打他电话,说是已经回了,正在离他工作室不远的一家餐厅给杜孟成洗尘,等着他一块吃饭,本来陈跃公司的事,他一个外人到场并不合适,但是陈跃公事上有分寸,宁冉也急着想看看这事到底怎么样了。
饭店就在他工作室写字楼的斜对面,宁冉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满面风尘的陈跃,正跟杜孟成相谈甚欢,在场的还有秦鹏。
(一三六)
吃完饭,陈跃亲自送杜孟成去安顿,宁冉自己先回家,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快步走到玄关,看一眼猫眼,宁冉旋开门锁门刚拉开一半,陈跃上前一步把他抱在怀里,“想死我了。”随即,温热的嘴唇不容分说地封住他的唇。
小别重逢后热辣的深吻,几乎窒息才分开,但陈跃的双臂仍然箍住他的身体,额抵着他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粗重,陈跃的面色疲惫,表情却非常愉快。
“你是怎么说服杜孟成的?”宁冉笑着问。
他疑惑了整个晚上,且不说杜孟成本来就不愿意出山,以陈家现在的状况,知道陈跃背景的应该大都不愿意跟他扯上牵连。
陈跃笑了声,“装孙子呗。”
看见宁冉笑意滞在嘴角逐渐消散,陈跃宽大的手掌摩挲着他脑后的头发,声音轻缓地安抚道,“哄你的,我找了个跟他说得上话的人,那人以前欠过我人情,再说杜老在家闲了三年,刚巧有点闲不住了。我也没费多大功夫。”
那么久的准备和好几天的软磨硬泡,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陈跃现在提起也就是尽可能简单的几句,宁冉突然说不出一句话,陈跃又吻一下他的唇,凑到他耳边的声音透着几分戏谑,“这几天伤秋了?”
“滚,”宁冉笑着一把用力将陈跃推开,他是被陈跃气笑的,这男人累成这样还不忘记调戏他一把。
陈跃攥住他的胳膊再次把他往怀里拖,宁冉手按住他的肩膀,“等着,老子去放水让你洗洗。”说完,凑上前,吻猝不及防地落在陈跃的唇上。
宁冉的本意是让陈跃泡个澡解乏,但是陈跃进浴室很久人还不见出来,他走到浴室门口,耳朵凑到门边听了下,里边一丝声音也听不到。
抬手敲一下门,“陈跃。”
没有回应。
浴室的玻璃墙后隔着一道垂帘,宁冉又敲一下门,依然没听到任何动静,他干脆推开门,浴室的尽头,陈跃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只有头枕在一侧的裙边,紧阖的双眼,很显然是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宁冉不知道他累到了这个地步。
在这睡下去非得落下病来不可,宁冉大步走过去,低头拍一下他的肩,“陈跃,床上睡去。”手探进水里,幸好水还是温热的。
陈跃头微微动了下,嘴里囫囵着哼了声,宁冉的目光本来刻意地避开他赤裸精实的身体,但是余光瞟过陈跃的胸口,醒目的一抹暗色,宁冉突然转过头,眼神死死锁在陈跃的左胸。
怔了片刻,在浴缸旁边蹲下,手心微颤着落在陈跃的右肩,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涩,“陈跃。”
陈跃像是突然惊醒,整个身体在浴缸里颤了下,看到宁冉的时候唇角浮出一丝苦笑,抬起胳膊由下往上抹了把脸,而宁冉的目光透过水面漾开的波纹,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胸口。
觉察到宁冉的视线,陈跃也看向自己的胸膛,他神色滞了一瞬,但很快便坦然,他坐起身跨出浴缸,水顺着赤裸健硕的身体淌下,溅落浴缸和地上,宁冉这才回过神,转身拿起一条浴巾。
浴巾搭在陈跃肩膀,陈跃的身材其实更像西方人,每一寸肌肉线条都是彰显力量的坚实挺拔,纯粹的,有力度的男性美,沐浴过后的水光印着灯光的暖黄,有如一尊大理石雕像,宁冉手上的浴巾一下下覆上去,陈跃站在他身前一动不动,只是低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瞬间吸干的水渍,掌心下的肌肉线条立刻紧绷起来,本来,陈跃全身的皮肤甚至是看不到一丝疤痕的完美,但是,宁冉的手指最后落在他的胸口,踯躅流连。
指腹下正是左胸心脏的位置,他甚至能感觉到有力鲜活的跳动,而他的心跳也同样钝重,陈跃坚实的胸膛上,刺进表皮的黯色字迹,更像是随手写成的,Neil。
宁冉觉得有什么哽在喉头,没有任何其他图案,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这个纹身甚至谈不上美感,更像是一个,黥印。
直到陈跃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他手指仍然一下下摩挲着陈跃烙下印记的胸膛,明知道这是他的英文名字,宁冉还是艰涩地开口,确认似的,“是我吗?”
陈跃没说话,但握住他手腕的手收得更紧。
“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没敢看陈跃的眼睛。
陈跃深邃的双眼紧紧锁住他,一刻不离,语气没有半分戏谑,“上次你喝醉,我把你送回来后的第二天。”
宁冉没再说话,他不知道那一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依稀记得当时他纠结挣扎的情绪非常强烈,在他们之间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候,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着把他的名字刻入血脉的。
根本没容他多想,陈跃突然松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身体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宁冉下意识地搂住陈跃的脖子。
他不算轻,抱着他,陈跃大步走出浴室,在他耳边陈跃的呼吸声异常浊重。
一直走到卧室的床边,陈跃把他放在床上,同样没给他反应的时间,陈跃压上他的身体和吻住他嘴唇的动作连贯得几乎是发生在一瞬。
陈跃的嘴唇滚烫,舌很快伸进他嘴里狂肆翻搅,越见急促的喘息声,需索极致迫切也极致热烈。
只是很短的怔忪,宁冉按住他的后脑,呼吸交混间,他的回应甚至比陈跃更加火热,男人和男人间的欢爱,唇舌纠缠的力度和渴求像是要把彼此拆分入腹。
嘴唇分开的时候,陈跃伏在他身上喘息不止,狭长的双眼凝视着他,眼神情深缱绻,情欲更像是跳动的火焰,但他的目光非常深沉。
最后,陈跃狠狠咬一下他的唇,出乎意料地离开他的身体,宁冉一时没回过神,陈跃已经趴在床的另一边,完全的背部朝上,浑身没有一丝遮挡。
攥住他的手腕,片刻后紧握一下,陈跃才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来。”
(一三七)
其实通常来说所谓纯1都是双,陈跃算个异数。他是纯GAY不错,但GAY了这么多年他从没做过下面那个,对于被进入,他心理上本能的排斥可能并不输给一个直男。
但是,如果是宁冉,陈跃觉得他应该接受,这次开始他就是奔着长久去的,但宁冉心里芥蒂仍存,现在两个人都箭在弦上了,他再想不出其他更好更直接的办法向宁冉证明,他是唯一。
陈跃趴在床上,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刚才因为情欲的灼热已经全部消散,身体和四肢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异常僵硬,心理建设一刻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