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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他口中的‘木头’别人口中的‘大个’的相识是很戏剧的。
那阵子他满世界找姜凡找不到,就天天拨对方手机,终于有一天接通了,对方说了声‘你好’,安文涛并没注意到那个不是姜凡,一顿诉苦,等到他发泄的差不多才发现今天的姜凡格外沉默,竟一句话都没说?在他狂轰滥炸的询问之下对方才憋出来一句‘不是本人’。
安文涛一听,以为姜凡丢了手机,被贪小便宜的人捡去用,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那之后的某一天他突然早早的起来了,意识不清的给关系稳定的床伴拨出电话,却没注意到按错了号,亲昵几句问了对方在哪在做什么然后说了句:过来陪我吃早饭。
另一边的大个拿着姜凡的手机,莫名的想笑,竟然跟他老板学会了调侃,道:“我倒是想陪你吃饭,但是你似乎打错电话了。”
那边听后很快挂了电话,却立刻又拨了回来。
“我不管这号里还有多少话费,立刻给我注销这个号!用捡来的电话还花光别人的话费是不道德的。”对方义正言辞道。
大个正坐在副驾驶帮潘洛跑腿,还未到达目的地,正觉得有些无聊,听到安文涛越来越起劲的道德教育竟不愿挂电话,放在耳边听着。
“很好,”十分钟之后,安文涛缓下攻势,慢声道:“你成功的惹怒我了,你喜欢这个号是吗?”对方将他的倾听当成无声的反抗,在留下这个引人深思的问句之后挂了电话。
大个可惜的将姜凡的手机塞进公文包,继续看着眼前弯弯转转的山路,寻思着,有多久没人敢威胁他了?
其后的日子安文涛一有空就给姜凡的号打过去,在听到对方一声礼貌的‘你好’之后就开始给对方念经。反正他酒吧的电话是死费的。
而大个这个人绝没有先挂人电话的习惯,又何况打电话的人那么……可爱?
安文涛有时候是放一段重金属音乐,绝对震撼耳膜,有时候拿着圣经念着,偶尔还照着剧本声情并茂的一人分饰多角,惟妙惟肖。
那段时间潘洛自己给自己放假,但事情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着,都靠大个在外打点。
原本忙碌处理事情的日子是枯燥的,但是因为出了这么个插曲和有趣的人,大个倒也过得自得其乐。
某一天他处理了当地几个小混混之后回到车上,发现了一个未接来电,上边显示——话痨,顿时一阵可惜,竟然错过了电话。
从那以后他将电话列为随身携带物品之一,于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除了枪,多了部手机。
安文涛之所以那么无聊没事总拨那个号码完全是因为姜凡不来店里捣乱生意兴隆所致。
姜凡经常消失,所以找不到对方他倒也不太着急,不过后来听到店里伙计说姜凡曾打电话回来关照工资的事,还说了手机在朋友身上没事不要打过去,安文涛这才知道骚扰错人了,不过那个人可真有意思,就不会自己伸冤么?
这时候他骚扰大个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话题早已脱离了原来的道德教育内容,牵涉甚广从时事要闻到自然灾害,凡是从他脑子里过的东西他都往出念叨,当然这么话痨的情况仅限于他自己端着酒杯缩在房间里安静的跟另一个空气似的人共同享受黑暗的时候。
他从小就想当官,梦想是从政,结果却在政府大门口摔了一跤,在监狱里他结识了许多人,也让他走上了另一条路,但是有时候他还是职业性的忧国忧民。
这一天新闻报了一起矿难事故,里边有一个死者还是他老家那边的小学同学,他记得还跟那个男孩一起烧过炉子,没想到那孩子长大后挖煤去了,而且一去不返。
尽管知道是个误会,不应该再拨过去打扰人,可他对着那个安静的人有一种莫名倾诉欲,令他自己都觉得诧异,最后还是习惯性的拿起电话拨号,这次对方接的比以往都快,仿佛手指就放在接听键上一样。
“你好。”
大个听着自己的声音,话中浓浓的不确定让他感觉有些陌生。天知道他等着这个电话等了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个话痨都没打电话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放弃骚扰?
这让这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汉子第一次觉得不安。但是他又不能打回去,电话的另一边是潘洛床上人的朋友,他是没资格打扰的。
“你好,你叫什么?我想知道我一直在跟谁说话。”这次不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淡淡的声音像酒一样香醇,音尾带着那人放慢语速时特有的慵懒。
大个紧握着电话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应该讨厌自己的名字,但他确实不怎么喜欢,同时他也不想骗电话那边的人,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秘密?”安文涛笑了,“那我也没必要自我介绍了,不过如果你没换电话,那上边应该显示我的名字吧。”
“恩。”这次大个倒是合作的回答了。
安文涛,很好听的名字。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姜凡……哪种朋友?”虽然很失礼,不过他向来跟姜凡没什么秘密。而且据安文涛所知,姜凡有时候会喜欢换个口味找比较闷骚型的人玩,就如电话那边那种。他很清楚,虽然对方不说话,可谁知道那一肚子都装了什么坏水呢?
那边照例没有回答,安文涛闷闷的笑了,说了声‘那不打扰了,你们玩好’就挂了。
大个觉得这次对话似乎有什么误会发生,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解开。
那之后的一天,潘洛的弟弟来了,想出去玩。潘洛带着弟弟和姜凡玩着玩着就去了一处酒吧。
大个记得这里,大概两三个月之前他陪潘洛来过这地方一次,那次看到姜凡跟个男人亲密的样子,把他家洛少爷气坏了,他发誓他很少见那人那么生气,不论那是因为什么。
没想到这次又来了。
姜凡进去之后就朝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去,口中说道:“安安,好久未见啊……”
那个人也开心的回应他:“好久了,是呀!”
然后那两人低声说了什么之后,带帽子的男人转向潘洛和大个他们这边。
歪带的帽子在灯光下的投影挡住了大半边脸,暴露在光亮下的那部分皮肤却显得异常白皙,唇是极其浅淡的肉粉色。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位先生请不要挡在门口。”唇微启,轻慢的语调有些熟悉的慵懒。
大个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望向了站在他面前一步距离,友好又疏离的请他们移步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初步定的番外是安文涛大个、潘家两兄弟、老爹和小闵
基本也就没谁了……
第一次尝试写非主角的番外,orz其实主角番外我也很少写的……
顺便,这文正文也不算完结,他们俩还得私奔回来呢,盗文的别四处说我这文完结了……咳咳还有我特意在正文标明晋江独发了,那个谁谁!你盗文怎么把我那段话删了!我这么没职业道德的没去举报你你也别那么有职业道德的删我的宣传好不!
安文涛&大个(中) 。。。
到了酒吧,大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问明了安经理的去向,据说来了一拨比较重要的客人,正在陪人打太极。
他松了松领带,这里的气氛让他不太喜欢,尤其是想到安文涛的工作环境竟然这么乱,他更觉得不舒服,仿佛只要安文涛还在这里工作,他就不会安心。
看着远处围坐在一起的人群,他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做的游戏。
那游戏是姜凡想出来的,所以在他记忆中那就是个损游戏,当然,就是这么个损游戏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总是在电话里对他碎碎念却只见了一面的安文涛动了心。
游戏的时候安文涛就坐在他旁边,尽管酒吧空气不流通,他还能闻到一股淡到几不可闻的柠檬清香,与周围浑浊的空气比起来,令人分外心旷神怡。
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安文涛,皮肤很精致,看不到毛孔,不像他自己的那么粗糙,五官比他见过那些潘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都要美上数倍……他甩了甩头,不知道自己正在想的算是什么,索性不再去想。
然而思维并没断多久,当安文涛手臂环在他脖子上要接过他口中那根牙签时,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含住对方的唇,想吮吸那两片浅淡的柔软,加深它的颜色、碾压它。
但是最后他只是由得对方那双唇任性的碰过他自己的,若有似无的勾引,然后离开,而对方也一定不知道这对他是多致命的吸引,虽然他并没表现出来多少,只不过是……他第一次不由自主的发了会儿呆,如果他在出任务的时候也这么发呆的话,大概多少条命都不够用。
“嗨,在想什么?”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大个看向来人。
安文涛穿了一件米色毛衣,深V领,露出一大片好看的肌肤跟精致的锁骨,头上还带了个针织帽,露在外边的发丝柔顺的贴在脸侧,正歪着头冲他笑,说不出的迷人。
“想你。”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他突然有些无措,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的感情。
久经情场的安文涛也愣了一下,仿佛根本没想到平日木讷的大木头会突然说出这么句情话来。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安……文涛,跟我在一起。”他不想再继续暧昧下去了。
暧昧这个词是潘洛告诉他的。
当时那人问他跟安文涛怎么回事,他就尽他所能的形容了一下,然后见潘洛快速的在电脑前打着什么,过了会转过椅子,手指敲击桌面笃定的对他道:“你们这种关系叫‘暧昧’。”
即对方一个笑容就能令他魂不守舍一皱眉头就能让他魂不附体那种情况,比较要命。
他走出潘洛书房时心情比较沉重,因为遇到这种情况代表非常难办。
当然,他不知道潘洛的电脑桌面正停留在‘暧昧’一词的百度百科上,而那个人口中正念念有词:情况类似,恩,先看看他怎么处理。
思绪拉回来,他现在正紧张的盯着安文涛,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解读对方的心理他很在行。
只见安文涛眼神迷茫了一会后垂下眼帘遮住眼睛,说:“也不是不行……”
他心一跳,狂喜涌出,却又强迫自己等待后边的那句话,或是条件,或是转折,或许拒绝……
“但是……我这人,不长情。”安文涛抬头,又恢复往日那种优雅的笑,认真的看着他,“倒是可以试试。”
那就一直试下去,大个对自己说。
“那么,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张明明。”
“噗……咳,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恩……叫‘明’的人可真高,我妈当初给我起名字叫安文明或者是安明涛什么的也许我能更高一些。”安文涛忍不住笑着用手比了比自己177的身高,努力装出遗憾的样子。
大个这一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在他一次次死里逃生,生活终于回归平淡之后还能碰到能打动他那颗麻木的心的人,于是他格外珍惜两个人的感情,几乎抱着膜拜的心态。
而安文涛一直也没明白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难道是对方那露骨的期待神色?尽管事后他给自己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但这都只是借口而已。
他们两个人一直保持相敬如宾,大个不想破坏他在安文涛心中的印象,因为他知道安文涛接触的人太多了,最清楚人的丑恶一面,他不想变成那人心中跟其他人没差别的存在,他的爱情观很纯洁,婚前性、行为显然是不被允许的。
而安文涛只是在一个劲儿的问自己,难道是我老了?没吸引力了?怎么都勾引的这么明显了对方还是不越雷池半步呢!
“木头,背叛你的人,通常都怎么处置呢?”
“背叛的人不用处置,他们一般活不到需要处置的时候。”
“那如果有苦衷呢,像你们是不是只看结果不问原因。”
“对。”
“你真的只是潘洛的保镖么?”安文涛突然很有兴趣的问道。
大个能想象到电话另一面安文涛正眯着眼睛微笑,他也咧了咧嘴,微笑道:“不完全是。”
“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某种暗号是不是?有时候他下达指令有时候你传递消息用的?”
“你电视看的多了,……不过确实有。”
“他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喽?呵呵,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了解。……哎?你知不知道明晚的事?”
“什么事?我被派出来了,要后天可以回去。”
电话另一面的安文涛点了点头:“哦……那,回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