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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帮两人泡了杯茶,托了腮看吴洋一口一口吃饭,“你也真是的。下次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等我?”
吴洋停下来,淡淡一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姚锦夕挺感慨,“有什么好麻烦的,你知道我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就总是庸庸度日,再忙碌一旦停下来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忙得毫无价值,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被麻烦不了什么。
吴洋不置可否,把满满一碗饭给吃得干干净净。
姚锦夕说自己是一个人随便麻烦,他一贯是这么过来的。吴洋之前也能够体会到,所以他们才会最后聚在一起。别人看来多半觉得无聊,再没有什么外出活动,就窝在小小的茶室里聊天说地。可这相处随意而默契,淡然但舒心。
不过眼前,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姚锦晨犹如天降的彗星,砸进这平常的日常之中,他中午也不让姚锦夕送饭了,直接跑过来吃,晚上自然也是少不了一顿蹭饭。姚锦夕每每想说他点什么,他必定会用小鹿般温驯的眼神湿漉漉的申诉。
姚锦夕拿他没办法。
吴洋也拿他没办法。
他的假期早过,递上辞呈,经理百般挽留,提升待遇工资不必提,还许诺一个让人心动的未来。可吴洋对于外在的东西早不在意,已过了为它们拼搏的人生阶段,眼前他只觉得一定要待在姚锦夕身边,才能有愉悦的心情。
这样的心情以前像是寒冷冬季里的阳光暖洋洋的,不过现在变得越发利害起来,当姚锦夕偶尔对自己笑的时候,或者只单单看过来,心都会犹如放置于这灼灼夏日下烤炙,控制不住的滚烫。
吴洋知道自己是在意姚锦夕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步了。
这样的情绪和反应正在渐渐地酝酿成一种很陌生的情感,吴洋没有想去阻止它,相反,他放任自己,并乐在其中。
想法归想法,他目前能做的不过和姚锦晨一样,中午和下午开车过来吃一顿饭,和一个小屁孩儿相看两生厌。
对于姚家两兄弟的事情,吴洋还是不太清楚,然而心中的疑团却不断增多了。
这全是由于夏若男的反应。
当他无意间跟这女孩子提起姚锦晨的到来时,他才发现姚锦夕并没有通知她。这太值得玩味了,姚锦夕和夏若男是青梅竹马,那么自然应该认得姚锦晨。而他们关系这么好,再加上夏若男的性格,按理说,夏若男和姚锦晨的关系也应当不错才对。
但是事实是,夏若男听闻这件事的第一个反应是脸色速变,“什么?!姚锦晨来了?!他还有脸来找锦夕?!”
对于一向信奉以和为善的夏若男这种重话简直是不客气之极,吴洋心下诧异非常,面上却还是一派单纯的惊讶,“怎么了?姚锦晨是锦夕的弟弟吧?”
“弟弟。”夏若男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从中可以听出满满的怒意,她两手绞在胸前,瞪着眼不知在和谁生气,“他来多久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吴洋有意无意地重点提了提姚锦晨对姚锦夕的黏糊劲儿,夏若男听得勃然大怒,“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这一声吼得很大声,周围的同事都探头过来看了,夏若男却混没在意,干脆跑出去跟姚锦夕打电话了。
吴洋对看过来的同事笑了笑,随即看向电脑屏幕,心思却不在上面。
脑中隐隐有个猜想,可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他并不能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算了算,到下周三为止保持日更=w=
☆、事发
最终夏若男和姚锦夕说了什么,吴洋并不知道。但这女孩却一直没有去见过姚锦晨,奈何姚锦晨恨不得全天24个小时粘着姚锦夕,整得她连姚锦夕也没法见。
这种表现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吴洋就着这话题问了一下夏若男,这女孩倒也不隐瞒。
“我是不喜欢他啊。”说这话时她脸上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他这人永远长不大,我觉得就是锦夕太惯着他了,唉。”
这话听得吴洋觉得好笑,在他看来,姚锦夕也是真心把夏若男当妹妹对待的,而且要说长不大,夏若男没觉得自己同样不成熟吗?
吴洋打趣道,“看来他小时候没少欺负你。”
“这个倒是,不过有锦夕在他也欺负不了我什么。被欺负得最厉害的是锦夕呀。”夏若男皱眉,又重复了一遍,“唉,锦夕就是太惯着他了。”
看来姚锦夕对于姚锦晨的照看给夏若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说亲兄弟之间是有这样,但她一再的感慨还是让吴洋很奇怪,“锦夕比他大很多?”
“没有啊,只相差4岁左右吧。”夏若男想起什么似地摇摇头,“算了,他们家的事情不好由我来说。总之你记住姚锦晨很讨厌就好了。”
吴洋失笑,“好。”
不过本来就不需要夏若男提醒,他也不会多喜欢姚锦晨。本来是最惬意的时光却生生被那个小鬼给搅和了,他就再也找不到和姚锦夕单独相处的时光。
——这人真是碍眼。
吴洋冷冷地看着对着姚锦夕喋喋不休的姚锦晨,两人长相上估计都是随了他们母亲,但姚锦晨比姚锦夕长得还要秀气一些,气质上更是截然不同。
事实上姚锦夕对姚锦晨倒没有夏若男说的那样凡事都要迁就,至少姚锦晨老想留宿的要求,他总是无动于衷。
“时间差不多了。”姚锦夕不再接着泡茶了,这就代表茶话会时间结束,该各回各家了。吴洋实属无奈,若是平时,他还有自信能再在这里磨个一两小时。
可惜姚锦夕明显是不想让姚锦晨在这里久待。吴洋不走,姚锦晨自是不肯走的。所以他也只能起个表率作用地站起来,“那我先送你弟弟回去吧。”
姚锦夕点头,“每次都麻烦你了。”
“没关系,顺路。”吴洋话一落,姚锦晨就叫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送了啊?哥,我自己打的回去。”
姚锦晨对这两人跟个家长似地把他当小孩就受不了,“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站起来,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往外冲了。姚锦夕没有出言挽留,看他冲出店门,神色复杂。
吴洋出声打破沉默,“你弟弟真的很喜欢你。”
“……嗯。”姚锦夕叹口气,收拾茶具的手也停了下来,“我们的妈妈很忙,一直都是我带他,所以他跟我很亲,我们关系……非常好。”
他的口语与其说是怀念还不如说是感伤。
吴洋笑问,“好到什么地步,一次架也没打过吗?”
这话本是开玩笑,谁家年龄相近的兄弟没打过架呢?都有犯倔的时候,又是小孩子不懂事不懂得让人,打个架很正常。
哪里想到姚锦夕居然点了点头,“我们不要说打架了,连吵架都没几次。”
他出神地停了下来了,这副神游的表情显然是想起了曾经的事。吴洋并不喜欢这样被他忽视的感觉,正待说什么,门口传来姚锦晨的声音,“你怎么还不走?”
吴洋转头就看到他双手抱胸犹如审问的样子,微微偏头一笑,“哦?你打不到的了吗?”
姚锦晨哼哼笑,“我是怕你赖着不走。”
“锦晨,你怎么说话的?”姚锦夕正色道,看向姚锦晨的眼神也有点严厉,终于显示了作为一个兄长的态度。
吴洋笑笑,“没关系,小孩子嘛。”
“哥!?你怎么帮他说话?”姚锦晨脸都气白了,被这个家伙说小孩子什么的最是让他没脸,“我们才是兄弟啊,他算什么东西?!”
这话都已经是人身攻击了,姚锦夕猛地站起来,“姚锦晨!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连礼貌是什么都不懂?!”
姚家兄弟气氛紧张,被说成什么东西的吴洋却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从容旁观。以前在社会底层,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这种程度就想激怒他,搞笑来着么?
反观姚锦晨,委屈又憋屈地看着姚锦夕,都让吴洋以为他会哭出来,“哥,你还说你没变?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搞得好像弃妇指责负心汉一般,姚锦夕眉头打结,“你这脾气该改改了,不是谁都是我,会迁就你,会原谅你。”
姚锦晨叫道,“我管其他人做什么?!”
蛮不讲理到这个份上,吴洋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姚锦夕没办法和吴洋一样想法,因为这人是自己弟弟,这样的想要就非要不可的执拗他一点不陌生。
姚锦夕觉得很悲哀,因为自己对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很爱自己的家人,无论是对姚红还是姚锦晨,可是正是这份爱让他们,让姚锦晨变成现在这样。
他无力地坐了回去,用手捂住额,没去看姚锦晨,“锦晨,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姚锦晨的拳头握了握,这回却没多说什么,黑着脸转头走了。
“要我去追他么?”吴洋重新坐下来,以轻松的口吻问,“你还好吧?”
“他好歹也是成年人,随他去吧,还能丢了不成?”姚锦夕无力地拉拉嘴角,只觉得身心俱疲,“抱歉、我弟弟他……”
吴洋温和地打断他,表达自己的立场,“没关系,谁都有这么一段时期,你弟弟才出学校,那里面人都单纯,人际来往大概会耿直过头吧。”
这不是耿直的问题,完全个性使然,姚锦夕也明白吴洋是不想让自己尴尬,长兄如父,弟弟这样,难过难堪的都是他。
见好就收,吴洋起身,“那我也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姚锦夕察觉到了姚锦晨对吴洋的敌意,也猜到了姚锦晨的怀疑。尽管他和吴洋没什么,可姚锦夕也没打算去跟姚锦晨解释。
他还觉得幸好还有个吴洋陪着,这多少也算个理由,姚锦晨还不至于太过分,这孩子向来要强,不肯在别人面前落面子。
在这一点上,姚锦夕甚至觉得挺感谢吴洋的。
才心存感激,第二天吴洋就出了幺蛾子。
临到下午大家平日聚头的时间,姚锦夕接了个吴洋的电话,他有急事今晚可能不过来了。
这就是说,自己要和姚锦晨独处了……吗?
心思莫名了一阵,姚锦晨却已经到了。姚锦夕只得和平常一样,洗手做饭。姚锦晨在外面看店,遇到客人不知道价钱只有进来问姚锦夕。
到后面他不耐烦了,直接关门歇业。
姚锦夕端菜出来,看到卷帘门都拉下来了。
拍拍手,姚锦晨笑着走过来,今天他的心情不错,看不出昨天还和姚锦夕吵了架,“今天早点关门也没关系嘛,而且那个讨厌的家伙也没来。”
“吴洋是我的朋友,帮了我很多忙。”姚锦夕摆菜放碗,没有吴洋在,他不太想说话,可内心深处更不想姚锦晨和吴洋如此争锋相对,“我希望你能和他好好相处。”
姚锦晨本来还带笑的脸沉了下去,不言不语地夹菜吃了一口,“我不喜欢吃这个。”
他筷子所指的是一盘西兰花,姚锦夕定睛一看,恍然西兰花确实不是姚锦晨爱吃的。
却是吴洋爱吃的。
虽说姚锦夕无论做什么,吴洋都会吃得挺干净,从没有抱怨过哪样不喜欢。但到底是在一起吃饭吃了多么回,姚锦夕还是会注意到他吃哪些菜会比较高兴。
西兰花便是其中一样。
这话是不能对姚锦晨说的,姚锦夕只得自己夹了块放嘴里,“这么大了还挑食你好不好意思?西兰花防辐射不知道吗?”
姚锦晨静了一会儿,轻轻放下了筷子。
筷子和碗边发出清脆响声,让姚锦夕心里咯噔一跳,不禁抬起头来看他。
“哥,你对我们的事到底怎么想的?”姚锦晨也抬起头,声音淡淡的,脸上的肌肉却绷得很紧,紧得都有点狰狞了。
若换成其他另一个人这么纠缠姚锦夕可能早一拳头揍上去了。但是对方换成姚锦晨,他只感到有些惶然。
终是会有挑明的一天,他存着那么一份侥幸的心,这么久了,都这么久了,自己又是这样的态度,姚锦晨会明白。
然而他早该知道的,姚锦晨就算是明白,也不会轻易妥协,而现在趁着单独的相处,这孩子连粉饰太平也不愿意了。
姚锦夕紧着嗓子硬邦邦地说,“这件事那个时候我的态度就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