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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o略有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一个人见状慌忙改口道,“老大您更厉害!”
“什么江雨泽?”凌枫微微皱了皱眉,在医院的这些天他对监狱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就是只雏儿。”犯人的殷勤显然让他有些得意,Kino不管不顾地大声嚷嚷道,“原本以为可以靠着他跟南区干一架,谁知道他他妈的输了就跑了。”
“跑到了南区?”凌枫问道。
“对啊!”
“Kino你话太多!”哲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以此给他警告。他知道许凌枫和封寒的关系不一般,倘若要让许凌枫来对付封寒恐怕还要花些时间,Kino这样多嘴只怕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不过真没想到,江雨泽这小子居然这么漂亮!妈的!给了南区真他妈的便宜他们了!”Kino显然懒得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
“走吧,凌枫,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哲不想再跟Kino浪费口舌。
Kino也没有阻止,炫耀似的叫上那些犯人跟着他走了。
凌枫跟在哲身边:“你们跟南区交手了?”
“嗯。”
该死的Kino!真他妈的多嘴!
哲在心里狠声骂道。
凌枫想起那天跟封寒和鹰眼呆在一起的男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江雨泽。
突然眼前便浮现出那时封寒看那个男人的眼神,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看样子你们是输了?”凌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他们只是侥幸赢了而已!”哲不甘地说道。
凌枫突然停下脚步,哲紧见状也跟着停住了。凌枫转过身:“你知道,你们北区比南区少了什么吗?”
“不比他们少任何东西!”
“不,有一样南区有而你们北区却没有。南北两区犯人之间都存在臣服与被臣服的关系,但是南区除了这个还比你们多一项,南区存在‘兄弟’这种东西。北区有能力的人希望征服其他人来提高自己的威望享受站在顶端的感觉,而能力弱的人期望能依附强者,靠对强者献殷勤来保全自己或者是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这样只剩下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里,你认为存在死心塌地吗?犯人只想依附更强的人而已,一旦有比他现在依附的人更强的人出现,那么他就会马上离开。而南区却与你们不同。所以你认为……你们拼得过南区吗?”
哲盯着凌枫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后他走上前靠近他,轻轻勾起略显魅惑的唇角,抬起手,指尖似有似无地缠绕住凌枫的发:“我会凭我自己的能力改变北区,那么你愿不愿意帮我赢?”他凑近凌枫的耳畔低声说道。
……
“封寒,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凌枫了吧?”在牢房里休息的时候子轩突然开口道。
“是啊,我注意过,不管是放风还是吃饭都没有见到他。”雨泽也有些担心。
“封寒,你有没有想过,你保护他的方式本来就是错的。”
“我曾经差点失去他……”封寒沉着脸缓缓开口,“医生也说过,如果他不安心恢复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我不想再让他冒这险,更不想毁了他!”
“封寒,你是杀手,一个人早就孤独惯了。可是凌枫不一样,人生来惧怕孤独跟黑暗,特别是像凌枫这样普通的人,你这样做对他来说很残忍。你……”
“鹰眼,”封寒打断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字一句平静地说道,“如果少安现在还活着,你会不会让他继续为你冒险?”
突然沉默下来的封寒和子轩,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边的雨泽望着子轩时脸上稍纵即逝的神情。
哲从南区的废铁堆里找出一根像样些的铁棍递到凌枫手里。
凌枫将铁棍握在掌心颠了颠:“带着这个去?男人干架不是都赤手空拳的吗?”
“你不知道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吗?”
“先说好了,我只帮你们对付江雨泽。”
“我知道,要不是江雨泽我犯得着给你找棍子吗?能猜到封寒和鹰眼谁都不忍心对你出重手,可是江雨泽不一样,他对你可没有情面可讲,况且,他的能力可不输给Spy。”哲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道。
凌枫撇了撇嘴把铁棍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而后跟着哲回到了北区牢房。
封寒,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封寒子轩和雨泽刚出来到了操场,没走几步就被哲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怎么?伤养好了?”子轩心里早有准备,他一脸不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点儿嘲讽。
哲似乎并不生气:“对。不过这次规矩变了。我们这儿找三个人和你们一对一,刚好三局两胜,如何?”
“奉陪到底。”
哲轻哼一声,侧过身闪到了一边。
当凌枫握着手中的铁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封寒子轩和雨泽都猛然怔在了原地。
耳边响起了嗡嗡的轰鸣声,就像是瞬间涌入了千万只蜜蜂,大脑一片空白,太阳穴因为这扰人的轰鸣而涨得厉害。
凌枫他去了北区?!!!
封寒一遍遍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声音一次比一次刺耳,答案一次比一次明确,它们放肆地占据着他的大脑,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哲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畔,那种感觉就像是快要失去信号的收音机,声音伴着刺耳的‘刺啦’声:“第一回合,许凌枫对江雨泽。”
凌枫拖着铁棍走到场地中央,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雨泽刚想出去,却被封寒一把拉住:“让我去吧。”封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甚至透着些许虚弱。
凌枫愣了愣,思维有几秒中的停顿。
这算是在保护他吗?……封寒。
握着铁棍的手紧了紧。
雨泽看了封寒一会儿,而后又望向子轩,在看到子轩眼中的许可之后才点了点头。
哲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稍纵即逝。
呵呵,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封寒你……”凌枫望着他,拼命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
封寒走上前,在适当的距离停下,深吸一口气:“凌枫,如果你想发泄对我的不满,完全可以冲我一个人来。为什么离开南区?”转过头看了看雨泽,而后继续说道,“为什么要牵扯上别人?”
面对这样过分超出自己预料的现状,封寒不得不承认对于解决南北之间的事上,在凌枫这里出现的失误,他承认他的方式多有不妥。可是对于凌枫去为北区做事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相信北区的人已经告诉他事情发展的经过,不然凌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过来,出现在这里。但是许凌枫为什么不懂这是他对他的保护呢??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连这点都不能理解吗,最起码的默契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一定要与南区为敌?这跟背叛有什么区别?!
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突然用这样冷漠的表情和语气跟自己说话,哪怕明白这之中的理由,他许凌枫也难以接受,况且那种烂理由他根本不需要!
还有江雨泽,封寒为什么要这么保护他?!
就这么不舍得……让他受伤吗?……
凌枫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胡思乱想的事,只是突然觉得委屈,鼻子有些发酸,他居然莫名的想哭。
“为什么?”那种悲愤的心情似乎已经无法再去控制他的理智,“让我的棍子告诉你!”
凌枫挥着铁棍冲上去的时候,封寒也紧跟着迎了上来。就在凌枫握着铁棍朝着封寒挥过去的瞬间,封寒抬起胳膊双臂交叉将其控制在了中间,而后他飞快的抬起脚踢向了凌枫的手腕。
手腕剧烈的震动迫使凌枫松了手,铁棍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凌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封寒,眼中是无法掩饰的不可思议。
封寒!你来真的?!
受伤的腿为了防止伤口裂开被绷带缠得很紧,可是此时凌枫还是感到了隐隐的痛感。
只是他不知道这痛到底是来自受了伤的腿,还是正在渗着血的心。
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扶腿的动作,并不明显的一下,却被封寒全部看在了眼里。封寒的心不觉猛地一沉,眉也紧跟着微微皱起。
在旁边看好戏的犯人都以为这场打斗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接下来的打斗封寒几乎是节节败退,大多都只是防守,很少主动进攻。
北区的人看得津津有味,有人甚至已经开始起哄。
“嘿,许凌枫!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干了他?!”Kino忍不住大声嚷嚷道。
凌枫看了他一眼,而后喘息着抄起条掉落在地的铁棍便向封寒的头上挥去,凌枫手上的力道很大,看的人都清楚,这将是最后一击。
而封寒好似是被定住了,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原地,不再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铁棍朝着自己挥来。
只是,就在铁棍即将砸到封寒头上的瞬间,凌枫突然改变了方向,右手发力将铁棍狠狠地向Kino身上砸去。
想让他死,就得先拿你自己陪葬!
☆、二十一章
毕竟是北区的老大之一,Kino在众人的慌乱或呆愣中躲开了这一击,铁棍重重地落在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站住脚,有些恼怒:“许凌枫!你他妈的搞什么花样?!”
凌枫没有理他,只是转过脸看向站在一边面色平静的哲:“我想你应该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哲的内心有种计划被被打乱后的的不甘,刚才他分明在凌枫的眼中看到了愤怒跟伤害,可为什么就在计划即将达成的时候他许凌枫却收手了?他知道凌枫和封寒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被自己所谓的好兄弟这样指责之后还能坚持不与他为敌。
尽管如此,哲的脸上却依旧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当然。不过南区派谁来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吗?”
“三局两胜是吗?这局算我输了,下面两局你们自己看着办。”停顿了几秒,他咬牙道,“我不想再蹚这浑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封寒输了!”Kino不满地大声嚷嚷道。
“许凌枫,现在可不是见证你和封寒感情有多深的时候!”不知人群中有哪个犯人这样喊道,语气中带着些嘲弄的味道。
凌枫已经转身要走的身体微微怔了怔,却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沉着脸走出了人群。
找了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坐了下来,低下头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也许只有自己的影子才不会离开他、背叛他,可以陪着他直至终老。影子,或许就是在失去和得到之间徘徊的人生里最后剩下的东西。
「许凌枫,现在可不是见证你和封寒感情有多深的时候。」
那个犯人的话再次涌入脑海,太快了,惹得太阳穴一阵胀痛,很难受。
凌枫闭上眼,微微皱眉,抬起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其实他明白封寒对于他的回来却那样冷淡的原因,从北区说有南北群架的时候就已经了然了。
凌枫了解封寒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不懂呢?
如果仅仅是这样他想他很快就会原谅他,然后一切如初。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像他期望的这么容易,因为江雨泽,那个突然闯进他和封寒两个人的世界的男人,他就那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知道男人多几个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况且在进来这里之前封寒几乎一直都是独自一人面对生存和死亡,现在不该给他几个真正的好兄弟来作为他这么多年独自面对孤单与黑暗的补偿吗?可是一想起封寒看江雨泽的眼神和刚才对他的保护,他就无法再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他找不到方法去排解他内心的不安甚至是恐慌。
他觉得他就要失去他了。
封寒曾说的只相信他许凌枫一个人这样的话,好像就要快被那个叫江雨泽的人打破,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越来越依赖他,他在意他的一切胜过自己的,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他的生存。
他对封寒的感情的确很深。
可是,真的只限于友情吗?或者说,他甘心只是友情吗?
……
喜欢……?
腿上隐隐的痛感迫使他打住了他突然冒出来的荒唐的想法,他伸出手轻轻捂住伤口的部位。可是那荒唐的想法却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减少或是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他看到有个影子和自己的重叠在了一起,恍惚的瞬间他甚至觉得这是幻觉。正想回过头去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唤:“凌枫。”
“你来干什么?架打完了?”凌枫回过神来,收回扶在腿上的手冷声回应道。
“回到南区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