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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里傻气的话逗乐杨欣安了:“白痴,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太丢脸了。”然而,说这句话的人眼里却含着泪花。
大概,这对两人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一刻。
命运就是这么发展的。
☆、054
缘点,一家融合了书、咖啡、蛋糕的另类咖啡书吧,自开店以后就备受关注,开店半年,虽算不上门庭若市,但已经有不少回头客了。
你问为什么?因为这里的书籍分类很有特色?因为这里的蛋糕和咖啡很不错?嗯,这也是原因之一,可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早上十点,缘点开门,推门而进,古罗马风格的小型室内酒吧呈现在你面前,只是这里卖的不是酒,而是香醇的咖啡和美味的蛋糕。往左右两边看,木质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一直延伸到后方相通,最奇妙的是这里与一般书店按照“文学类”、“手工书”、“绘本区”等摆放书籍的分类方式不同,而是按照店主的喜好而定的,如“雨天必读”、“会心一笑”、“出人意料”等等,而且每个月都会更新一次,如果细心浏览,你会在不经意间找到一本很合胃口的书。
可是,缘点最大的特色,还是要数这里的三位店长了。
吧台的美女店长气质十足,处事圆滑,走路摇摆间处处是风采,稍一晃神,还以为是从仕女图上走下来的古典美女呢;服务生的美艳店长容貌美丽可爱,常常有新客人误以为他是女生,尤其是那桀骜不驯的野兽个性,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眼球;书籍区的店长乍看之下很普通,但交谈过就会发现,此人无所不知,典故信手拈来,号称但凡店里卖的书都看过,总是淡定自如的态度奇异地能够平复每个客人初进门的骚动,使每个人都静下心来在书架间寻觅浏览。
所以,与其说客人们是冲着书、咖啡或是蛋糕来的,不如说更多人是冲着三位特别的店长来的。
可是,在这么多冲着店长来的客人当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例如……
吧台前,一个穿着衬衫、戴着眼镜的男人对白若珊说:“珊珊,你今晚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白若珊只回以客套的笑脸:“客人,不好意思,我下班之后会有人接送,就不劳您费心了。”
痴迷白若珊美色的男人把她的客套当客气:“不会不会,接送你一点也不麻烦,我很乐意。”
白若珊的笑容已经僵掉了。
这个男人,天天来这里骚扰,都说了那么多暗示的话了,还老把话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是不是非要把话说清楚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
“珊珊?”
珊你个头!这名字是你叫的吗?
叹气,白若珊决定直截了当了:“先生,我有男朋友了,请你别再这样好吗?”
男人愣了,然后又笑了:“珊珊,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谁会跟你开玩笑啊!
男人终于发觉有点不对劲了:“你……有男朋友?”
“对。”呼,终于可以摆脱了。
“我不信。”
“……先生,你信不信对我没关系,如果您想要结账了,我现在去帮你结算。”
有些人是容不得别人拒绝自己的,显然这个男人也是其中一员。见白若珊对自己这么冷淡,男人恼羞成怒,居然伸手想要打人:“你这个臭婊子!”
“砰!”
男人没有打到白若珊,因为那只想要打人的手被杨欣安抓住了。
蓝彬挡在白若珊前面,一向淡然的脸上难得表现出愤怒的神情:“这位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杨欣安嗤笑一声:“人当然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这个因为被拒绝就想要打女人的两条腿可疑物体?哈,能称为人吗?先生,你带把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被赤裸裸地侮辱,是人都会生气,更别说这是一个出了事绝对会认为是别人的错的愚蠢男人。
“你们……啊,我想起来了,网上有人传说你们两个是同性恋。真恶心啊你们,是不是出生的时候你们妈妈忘记给你们男人的脑子了?妈的,世界上就是有你们这种恶心的人才会那么乌烟瘴气,你们就该去死消失在……啊!”
男人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一直以斯文形象示人的气质美女白若珊小姐居然伸手打人了,虽然她的拳头在距离男人的脸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来了,但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可怕:“先生,如果你敢再侮辱他们,我就……”
蓝彬把白若珊拉回来:“好了好了,你是女孩子,这种粗重活就交给我们来做就好。”
不需要多说,杨欣安直接把人丢到门外去,圆圆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吓:“这家店不欢迎你,以后你再来打扰若珊,我们就直接报警。”
看男人那神情就知道,杨欣安说的话他没放在心里。蓝彬走过来,附耳在男人耳边低语了两句话,听完后,本还一脸愤怒的男人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冲到人行道里,消失在人来人往中。
杨欣安好奇问:“你说什么了?”
蓝彬诡异一笑:“书看多了,知道的事也就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名理解了蓝彬说的话,杨欣安忍不住笑了。身后,白若珊抱住两人的手臂:“哎哟,有什么好玩的,也告诉我嘛。”
蓝彬把人推进来:“行了,你没看到客人都被吓到了?白大小姐,剩下的是你的工作了。”
回头一看,可不是,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然而,还没等白若珊说话,已经有人鼓掌了。一个,两个,最后,居然全场都鼓掌,还有人叫好。
“太棒了!我就说这个男的好奇怪,天天缠着美女店长。”
“酷哦三位!”
“我也好想有像店长这样的朋友啊。”
两两对视,“噗”,三人都笑了。
有这般令人愉悦的生活,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055
“我们去旅游吧?”白若珊突然这么宣布。
所以,一个星期之内,结束目前的工作,订机票,订酒店,然后就在缘点门上挂上“店长旅游,休息一个星期”的牌子后,齐齐出门玩儿去了。
本来很顺利的,只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夏梓豪拉着蓝彬就想走,可是蓝彬死都不肯挪动;杨欣安直接对陈楷滨说:“我和若珊一个房间,你自己搞定。”
陈楷滨带着温暖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相比起夏梓豪,陈楷滨的反应大方多了。
白若珊潜伏好久的恶作剧细胞又蠢蠢欲动了:“哎哟滨哥,你这么大方让安安跟我一个房间?”
陈楷滨理所当然地说:“只要欣安高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直接的告白,再一次引得杨欣安翻白眼。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在害羞。
蓝彬好不容易挣脱夏梓豪,溜到两位好友身边:“我们三个一个房间,你们两个一个,就这样,拜。”
说完,蓝彬赶紧转身走人。见状,杨欣安和白若珊也到房间里了。
夏梓豪脸色很难看:“滨哥,我可不是为了和你一个房间才到这来的。”
陈楷滨拍拍他的肩:“嘛,他们三个有话要说,你就给他们空间。走了,晚上我陪你喝两杯。”
再不愿意,自己情人都走了还能怎么办?夏梓豪只好和陈楷滨一个房间了。
但是跟陈楷滨预想的不一样,舟车劳顿的,三人回到房间洗完澡之后就各自回去睡觉了。第二天早上4点半,当所有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白若珊最先起床,接着是蓝彬、杨欣安,三人静静地刷牙、洗脸、换衣服,拿了手机跟钱包,然后没有通知另外一个房间的两人就悄悄出门了。
到了海边,听着黑暗中的海潮声,那种似乎会把人吞噬殆尽的神秘让白若珊的困意一扫而空,兴奋地嗷嗷叫着。
“海!海!大海!”
脱下鞋后就往海里奔去,如果不是蓝彬眼疾手快,估计这人已经不知死活地整个人扑到那里去了。
“小心点,现在潮还没退的,别被卷走了。”杨欣安忍不住训斥她。
白若珊吐吐舌头:“人家兴奋嘛。”
蓝彬笑笑,他倒是理解白若珊的感受,于是也脱鞋,拉着白若珊坐在还有点湿湿的沙滩上:“现在海水没冲到这么高了,坐下来吧,不是说要看日出吗?”
海水是渐渐退了,但蓝彬选的地方很好,只要腿伸长,往上涌的浪花就能亲密地亲吻脚丫子。感受着这份冰凉,白若珊笑得眼都眯成月牙儿了。
见两位好朋友这么有雅兴,杨欣安也不好扫兴,也跟着脱鞋,坐在他们旁边。
听了会儿海声,刚还漆黑一片的天空边上有了朦胧的光芒,虽然这光芒比即将退休的路灯还要微弱,但在纯粹的黑色面前,那是多么的明亮,多么的显然。
白若珊最先注意到:“开始了开始了!太阳要出来了!”
双手撑在背后,杨欣安抬头看着天边的那抹明亮:“今天云有点厚啊,该不会我们起了大清早却什么都看不到吧?”
白若珊啐了一口:“别乌鸦嘴!”
但不幸的是,杨欣安的预感成真了,厚厚的积云挡住了冉冉升起的太阳,只有偶尔从缝隙间逃逸而出的笔直光线告诉大家,今天的太阳升起来了。
白若珊悔恨到肠子都青了:“杨、欣、安!你个乌鸦嘴!赔我日出!”
某个很无辜的人耸耸肩,轻松地说:“又不是我弄的,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你还说!都是你啦,我要日出,我要日出日出日出日出!”
蓝彬揽住那个快要发飙的人,指着天空,柔声说:“看看天上。”
云很厚没错,挡住了太阳也是事实,但云很白,软绵绵的感觉,没有那种压迫感,反而有种漂浮的奇妙感觉。再看看太阳,虽然没看到像是一颗咸鸭蛋般从天际线升起的朝阳,但藏在云层后的它依旧放射着光芒,就是这份无时无刻都在发热的力量,将白云都染上了漂亮到难以言喻的颜色,有点像才刚成熟的粉嫩苹果,又有点像是情人白皙脸颊上的红晕。随着太阳的移动,这份美也从天边慢慢蔓延到逐渐明亮的海平面上,渗透到心里去。
没看到日出,可看到这也算值得了吧?
白若珊站起身,张开双手,深深地吸一口气:“爽!哈哈!”
蓝彬和杨欣安已经被她的夸张逗笑到倒地不起了。
* * *
看完日出,三人在路边买点早餐,吃完后就顺着海边散步了。
边走边谈天说地,耳边是海浪的声音,眼睛看到的是波光粼粼的海水,吹拂着皮肤的是温顺的微风,所有的一切都让人那么心情愉悦,放松。
然后这份轻松自在很快被打破了。
当三人坐在小亭子里歇息的时候,两个当地人走过来。
“嗨,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逛逛?我知道有个很不错的地方哦。”
虽然低着头玩手机,但白若珊的侧脸已经足够迷倒人了,而杨欣安今天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再加上他那容貌,被成为美女也无可厚非。至于蓝彬,看起来也就……肯定高中没毕业的那种,所以,这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把他忽略也不奇怪。
白若珊继续玩手机,杨欣安转头看海,蓝彬翻白眼,没人理会这蹩脚的搭讪。
但如果这就被打倒的话,这两人也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过来搭讪了。
“美女,没不理人呀,和哥哥我聊聊。”说着,一人伸出了咸猪手……
“等等!”蓝彬大叫出声,连一百米之外的人都能听得到这凄厉的叫喊。
两个流氓被吓到了。
“靠!你小子找死啊?没看我正和美女说话吗?有多远滚多远去!”说这话的男人还抬手做了个健美先生的pose,显示自己那实在……呃,有点强壮的肌肉。
但这就被吓到的话就不是蓝彬了。
“你的手……”蓝彬就好像是被巫婆附身了一样,表情极其夸张,带着疯疯癫癫的感觉。
被蓝彬这么诡异地直盯着看,那个伸出咸猪手的男人把手缩回来,翻来覆去查看:“我的手怎么了?”
蓝彬的眼神很飘渺,像是看着那只手,又像是透过那只手看着其他东西:“肤色青中带黄,骨节突出,指甲中有泥垢……你最近一个月见过血。”
男人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抬头看向脸,蓝彬完全化身为神婆:“果然,印堂发黑,眼球浑浊,嘴唇干燥,这……唉。”
虽然当今社会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持摒弃态度,可还是有许多人相信,至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到蓝彬说得这么神奇,男人哪里肯放过,连忙追问:“怎么样?难道还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蓝彬摇头叹气的,看看他,又继续摇头叹气:“唉,这……这是绝杀的面相啊,你快快回家杀猪宰羊供奉先祖以寻求庇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