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她走远,希声回头对陆警官笑起来:“唷,演技不错啊。”
“那是!”陆警官耸了耸眉头,“不过,虽然DNA检测报告让她困惑了很久,但她还是嘴硬不说,不肯透露真相,又怎么办?”
“她很维护这个幕后黑手,不是很爱他,就是还相信他能得到艾恩教授的那笔遗产。”沉夏□来说,“难道他们真的已经解开密码了?”
“不可能,解开密码还不离开把钱提走,但艾恩的账户还是正常的吧?她这是让自己暴露在明处,保护现在身处于暗处的那个人。”希声接着分析,“艾恩教授的密码锁在他们手上没错,藏在哪里也只有他们知道,我想……他们在等待,等待我们猜出密码。”
沉夏认同地掐了他手背一下,笑眯眯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好了。”
“啊?”陆警官狐疑地看着他,“那要把密码告诉他们不成……等等,你们猜到密码了?”
“不是猜,是凶手早给出了提示,那三个用血写出的符号,其实就是数字,不过因为是古代算筹。所以很少有人认得出来罢了。”希声无所谓地晃着肩膀。
陆警官恍然大悟地点头,“那就这么告诉他们吗?哦,我懂了,你们是想,等司徒夜月打开了自己那把密码锁,就会想办法通知同伙,让他拿出艾恩教授的密码锁,然后打开咯?想在那时抓个现行?”
沉夏微笑着把手搭在希声肩上,说:“但司徒夜月现在不是关禁闭么,没那么容易接触到其他人了吧。”
“那就……故意放松些警惕?”陆警官提议。
希声摇头,“不用,那样显得太刻意。我们只要把解开密码的消息放出去,把这三个数字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监视每个人的举动有无异样,再伺机而动,就行了。”
“嗯,明白了。”陆警官同意了这方案,三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决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把密码给透露出去。
但是什么时机才好呢?
这天晚上,陆警官让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一方面把田岢、许斑和司徒夜月都安排在了一起,一方面对所有人通告了一件事。
“艾恩教授的夫人,听闻艾恩教授死讯突然昏倒,不能这么快赶到,大概会迟到三天,所以现在艾恩教授的尸体还停放在验尸房。他的账户呢,现在也无法冻结,因为根据他与瑞士银行的约定,这笔遗产需要在艾恩夫人提供了他死亡报告后,并经查证确实没有继承人,再冻结起来,最后由艾恩夫人全部继承。”陆警官慢悠悠地说着,转头还对司徒夜月说:“你呢,非常可惜被排除在法定继承人之外了,因为你自己招认的那段自白……不过保险起见,等艾恩夫人来了之后,我们会询问她,是否还要再对你的身份进行鉴定。”
这段话后,一群人开始吃饭。
大家都不说话,埋头吃自己那份,沉夏觉得气氛太冷了点,就轻笑着说起一个轶闻:“光吃饭太无聊了,不如听我讲个故事吧。话说,元末有个人叫陶宗仪的,写了本《南村辍耕录》,里头记载了一件奇事……”
这会儿,司徒夜月正一筷子插在吃蜜汁鸡翅上,那是尤叔特意做的。
沉夏微微一笑,接着说:“什么奇事呢,原来,当时民间流传着一个吃‘蜜人’的秘方,说是村子里有些老人将死之时会自愿献身,不吃谷物,只食蜂蜜,吃了几个月下来,浑身就都是蜜的味道了。老人死了之后了,也不立刻埋起来,而是用石棺收殓,将尸身仍然给泡在蜂蜜里。在棺盖上刻上了年月日,然后才埋进土里。等到一百年后呢,后人就把这老人的尸体给挖出来,用以药用,据说有点什么跌打损伤,割下点吃一片就好了……”
“噗——”司徒夜月一口鸡翅膀喷出来,脸色难看极了,像是要吐。
田岢和许斑的脸色也很差,尤其是田岢,干脆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沉夏坏心眼地接着说:“后来有一年啊,某个后生也发现了一个石棺,里面也是这样一具尸体,但这石棺上刻着的却不像是年月日,而是三个符号。说来,那符号与我们当日在黄玉林、祝彬尸体边看到的一样。其实就是古代算筹:一横下面画了一竖,是数字六;一个短竖下面有三横,是数字八;五根横线,就是数字五咯!”
他话音刚落,司徒夜月的眼眸轻轻一颤。
套中套
陆警官看着眼前两个旁若无人又凑在一起咬耳朵的家伙,十分无奈地扶着额头说:“你们觉得司徒夜月真的会上当吗?”
“上当了最好,不上当大不了再设个圈套,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希声头也不抬地说,视线还停留在沉夏的眼角下方。
最近很劳累啊,哥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今晚看来得让他好好睡觉了!
陆警官目不斜视地望着正前方的墙壁,点头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最好是她能上当啊,而且能把幕后真凶真的引出来……早点了解这案子。案子拖的时间越长,我是越心烦哪。”
“放心,她肯定忍不住要打开自己那个密码锁的。”沉夏打了个哈欠,摁着自己太阳穴揉了揉,对他说。
希声立刻伸手,帮他揉起太阳穴,沉夏不一会儿发出舒服的轻哼。
陆警官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问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在她房间里安装微型摄像头?”
“因为用不着啊,那可是人家的卧房,安装摄像头不是连人家脱衣服都能看见?”沉夏好没气地斜眼瞅他,“就算她是凶手,也还是具有部分人权的喂~”
“那我们怎么能知道她会不会从自己房间里掏出艾恩教授的密码锁来……如果她就把密码锁藏在她自己房间里呢?”不悦地皱眉,陆警官捏了捏自己尴尬的脸。
希声回答他:“她不会把密码锁藏在自己房间的。按照她的预想,早该知道自己会被软禁起来,就不会在警方会探查的地方藏东西。要么密码锁在她同伙那里,要么密码锁被她藏在另一个隐蔽的地方,不容易被我们看得到。”
陆警官烦躁地挠了挠头,埋怨起他们:“我就说了,改了DNA测试报告,也不定能攻破这女人的防线,你们却执意要我这么做!现在看看,简直没有什么效果嘛!”
“没有效果?”沉夏撑着下巴盯住他的脸,勾起嘴角问:“陆警官怎么知道没效果呢?你又不能看到司徒夜月心里在想什么……我倒觉得她已经动摇了,只是表面上装作很冷静而已。”
“那么,她究竟有没有可能是艾恩教授的女儿?”陆警官是后来才从他们口中得知艾恩教授要找的女儿根本只是养女,与他并无任何血缘关系,这才有此一问。
沉夏和希声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无法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希声只得想了想说:“当然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其一司徒夜月说,是陆菡韬把那枚艾恩教授女儿的密码锁给了自己,这可能是谎话,或许那东西原本就是她自己得到的,她知道艾恩教授女儿的下落;其二陆菡韬骗了司徒夜月,这样东西的确是他从另一位女孩身上得到的,至于怎么得到的就不好说了;其三,司徒夜月捏造了陆菡韬这个人,无论是这枚密码锁还是陆菡韬要他冒充艾恩教授女儿这些,都是她编造的……那么,她就是在唱独角戏,而另一个同伙才是受她指示的。”
“嗯,你提出了三种可能性。但有没有第四种可能,司徒夜月真是艾恩教授的女儿,但曾经失忆过,在这段时间被人真凶给利用了,骗她与其合作,为了谋夺她本该得到的遗产?”陆警官也有自己的假设和推论。
沉夏笑眯着眼,点了下头又摇头说:“陆警官,如果你的推断是真的,我会有种在言情小说的错觉……太狗血了!”
“就是就是……”希声十分配合地笑着摸胸口。
陆警官翻了几个白眼,冲他们挑眉毛,“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现实生活中很多案件都是挺狗血的,狗血碍着你们了?”
“好了好了,还是说回来。司徒夜月大概今晚就会知道自己脖子上那密码锁里的内容,而她的同伙就在目前这些人之中,他也知道司徒夜月解开了密码锁,会很想到了这个讯息,那么他会如何做呢?”站在犯罪嫌疑人的角度来分析,希声觉得更容易把握。
沉夏歪着头说:“如果是我呢,会制造机会与司徒夜月接触,只有接触了,才有可能与她使个眼神,传个小纸条什么的。”
“嗯,而且现在,司徒夜月对这位同伙已经有了怀疑,不会主动传递对他讯息了,如此,他的难度就增大了……”陆警官也觉得这样揣测的方向不错,想了一会说:“那他用什么办法可以接触到司徒夜月呢?”
希声考虑了片刻,说:“我们先来看看,目前谁还能接触到司徒夜月。首先,是做饭的尤叔,他要给她送饭,虽然是在警官的监视下,但来个眼神交流甚至做个手势暗号什么的,一点也不难。其次呢,是我们三个,因为要提审她,与她有谈话上的接触。但我们三个肯定不会是帮凶啊。再来是看守她的警官,如果他们都靠得住的话……”
“我手下的人,当然是靠得住的!”陆警官最讨厌他们这种看不起警察的口吻了。
其实也不是看不起,只不过沉夏和希声跟着方跃那群人混久了,对警察开玩笑有些习惯了。希声拍了他的肩头一把,说:“好,那就剩下田岢和许斑……田岢对杀害了黄玉林、祝彬的事实供认不讳,但仍然不排除他还有事隐瞒。毕竟他的认罪可以减轻在艾恩教授被杀一事上的嫌疑,如果他就是司徒夜月的帮凶,反而对司徒夜月和自己有利。”
“嗯,我们搜了他的房间和他身上的东西,没发现密码锁,基本不认为是他杀了艾恩教授……”听他这么一说,陆警官不得不再次提高警惕。
沉夏示意他不用太紧张,笑着说:“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人,许斑!他是你从一开始就怀疑上的人,后来因为田岢的漏洞和其他蛛丝马迹的先后出现,他的嫌疑反而变得最小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哎呀,不是吧?你们还在怀疑许斑有问题?”陆警官摇摇头,有些肯定地断言:“一开始我怀疑他是没错,是觉得他举止异常,但后来越看他越觉得不可能是他……这人,说话很笨,简直不会撒谎……看他脸色就很容易看出来他的情绪。这次的案子这么复杂,不会是一个头脑这么简单的人做的!”
“嗯,从杀人手法和整个布局而言,嫌疑人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有计划性,行为举止很有规则的男人,他对人们的心理似乎很了解,搞不好学过心理学。还有,我认为他制造密室不单单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为了最终的杀人计划做准备!”看来到这个时候,不拿出侧写的技巧出来,沉夏是不能表述清楚自己的推理了。
希声对他的话进行了补充,说:“一般杀人案中会出现密室,不外乎这几中情况。第一种,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而制造了密室,制造受害人自杀的假象;第二种,是为了让杀人案显得更复杂和神秘,给破案制造麻烦,并让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更具有说服力;第三种,是冲动杀人后为了延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故意制造了密室,但因为是临时计划,密室不会制造得很完美……”
“那么,这次会出现三个密室……我有点儿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前两次密室可能只是试验,在为第三次的杀人做准备。”陆警官眼前一亮。
“对了,就是这个!”沉夏打了个响指,“之前两个密室出现时我们都很疑惑,为什么偷东西的人要特意要把两间房弄成密室……当第三晚真的发生谋杀案时我们才惊觉,他的目的是要让自己的杀人计划能够更加完美!”
陆警官看了他和希声一眼,轻声问:“你们……是不是真的破解密室之谜了?”
沉夏拨弄了一下刘海,故作高深地挑起嘴角,轻笑道:“陆警官,你是迫不及待等着我们上演密室谋杀案推理秀了?”
就见陆警官嗤了一声,对他俩摆手,“去,你们能想出来,我也迟早能想出来!”
“哦,那敢情好啊,我们不用费劲了。”沉夏笑嘻嘻地靠在希声怀里继续打哈欠,“那就麻烦陆警官赶快想出来,再现一次密室,震慑一下那个幕后真凶吧!”
“这个嘛……”陆警官为难地挠了下额头,转而说:“别扯那个,先把那个想要接触司徒夜月的人揪出来啊!”
“咳,说了半天您还没听懂啊……”抖了抖肩膀,沉夏从桌子边站起来说:“要揪出这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现密室啊!”
陆警官看着他站起来蹬蹬腿又伸伸胳膊,不解地问:“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希声也站起来揉了揉肩膀,轻叹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