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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靳连忙打开门,那人看都不看路,跌跌撞撞地就往里冲,毫无意外地一头栽到了他怀里。
江靳腾出手来把门关好,然后整个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又闻闻嘴唇,皱着眉头问他:“喝酒了?”
“嗯,呵呵呵呵。”柏岩在他怀里抬起头惊喜地看着他,伸手揽住他的腰,大眼睛雾蒙蒙的,问他,“江靳,你怎么来了?”
该死,真受不了这眼神。想当场把他扒光丢在床上。
不过,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还是暂且先饶过他吧。这家伙,以为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你男人可没那么蠢。
江靳掏出那把系着蓝色丝带的钥匙,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又从自己腰上扒下他的右手,塞到他手心里,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生日礼物。”
随即他便满意地看到,柏岩的耳朵顿时涨红起来,不可思议地低头去看那把钥匙,眼神认真得像小学生端详期末的试题。
研究了半天,他抬起头对上江靳的眼睛,有点犹豫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这是……给我的吗?”
江靳笑着点头:“是的,这是我们新家的钥匙。”
“我们的新家?”柏岩疑惑着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带了几分醉意,显得格外撩人。
江靳又点头:“是的,你设计的,我们的新家。”
柏岩笑了,笑容纯真得像一张从未被染上任何颜色的白纸,眼睛像一汪闪亮的湖泊,简直能把人吸进去。
江靳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一时有点看呆了。
那个笑容脸上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丝痛苦的神色浮上来将其整个破坏掉。柏岩弯下腰,紧紧捂住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能喝还瞎喝,活该。一边想着,江靳连忙把他拖到马桶前面,扶着他蹲下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拍了没几下,柏岩就排山倒海地吐了。
吐完整个人反而清醒了很多。居然还知道此刻自己的样子很狼狈,红着脸把江靳往外赶,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出去,出去,我马上,马上就好了。”
江靳好笑地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他笨手笨脚地逞能收拾自己,洗个脸把衣服前襟洗湿掉一大片。
被这样看着,柏岩感到有些不自在,手脚又不听大脑指挥,不是碰掉这个,就是蹭到那个。
看着手忙脚乱的柏岩,江靳终于忍不住,低沉着声音,郑重地对他说:“把工作辞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柏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半晌,像没听清楚似的,他转过头对着江靳疑惑地“啊”了一声。
这种关键的话果然还是得说两遍啊。江靳无奈地叹气,又清晰地逐字重复了一次:“把工作辞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柏岩转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两颊通红像煮熟的虾,脸上沾满水渍,眼眶有点红,应该是刚刚在张主任家哭过的原因。
想起那一顿窝心的大餐,心里隐隐地难受,有些情绪呼之欲出。
江靳给自己的钥匙还放在洗手台上,丝带被打湿了,显出更深的颜色。
他一直在等江靳的邀请。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很久。现在终于等来了。可等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要怎么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大脑此刻居然比平时还要清醒灵敏,史无前例地,心里突然逻辑清楚地出现了一系列现实问题。
辞职之后,他要先培训和考试,拿到从业证书,才能试着去找工作,而且不一定能很快找到。以前他每个月固定要给家里打一笔钱,加上调职之后工资水平骤降,他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那就意味着,在找好工作拿到薪水之前,他必须依靠江靳才能生活。
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被爱人养着,是多么的可耻。
他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规划,只原地等着江靳开口。
现在天底下最大的诱惑摆在他面前,他却必须要拒绝。
揉了揉醉酒后剧痛的额角,他捏紧了拳头,低头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让,让我,再想想……”
这个回答完全在江靳的预料之外,他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里。
欣喜若狂表面上却要装仙女假意推脱一番,或者直接干脆地大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但没有想到,过了亲密无间的几个月,柏岩给他的答案还是“再想想”。
他一向弹无虚发,凡出手就必然是有把握。如果说之前那一次只是随便问问,这一次却是下了十足的功夫要手到擒来的。
可柏岩没有肯定地答复他。
他已经谋划许久,等了几个月,却等来这样的结果。难道还要再等多几个月?几个月之后,如果那家伙还是回答“再想想”,要怎么办?
一次又一次地邀请,不符合他一贯行事的原则。
但他又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强迫他。
怎么办。江靳觉得头好疼。
再想想。
柏岩觉得自己只能给出这个回答。必须安顿好一切才能放心地走,包括那些后顾之忧,也包括那些不舍留恋。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喝醉了。换了平时,也许不经大脑就一口答应下来,再反悔就来不及了。
他假装继续洗脸,水泼泼洒洒又溅了一身,大脑被使用过度之后,又开始不清醒。醉意越来越重。
江靳靠在门口,一句话也不想说。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安静得可怕。
良久,还是江靳先开口了:“还站得稳吗?”
柏岩点点头。
“去洗澡,洗完好好休息。”江靳转身去了客厅,顺手把门带上,又折回来叮嘱一句,“先把窗户打开再洗。”
柏岩依言打开窗户,脱掉衣服缓缓走到花洒下面,拧开开关,闭上眼睛,任水流浸湿滚烫的身体。
江靳坐在客厅里,突然很想抽烟。
门外又有人不识时务地大声敲着门,听这风格,应该是上次那个来找柏岩的女孩子。
打开门,果然是她。
“柏岩在洗澡,要不要进来等他?”江靳努力让声音听上去平和正常。
侃侃见是他来开门,表情由惊讶到欣喜再到复杂。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把它递给柏岩:“柏哥哥的钥匙掉在我家了,我给他送过来。”
看到钥匙,江靳忍不住又想笑。那家伙,怪不得回自己家还要敲门,原来是把钥匙忘了。
江靳接过钥匙,跟侃侃说了声谢谢,声音听起来轻快多了。
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却发现侃侃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磨磨唧唧地在门口站着。
“有话想跟我说?”这丫头古灵精怪,不知道想搞什么鬼。
侃侃像是考虑了很久一样,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是柏哥哥的男朋友吧?”
江靳忍不住喷了,原来是想问这个。
还没等他回答,侃侃又补充了一句:“上次来的时候看你们穿情侣装就知道了。”
很好,上次主动开门的效果达到了。
看他抱胸站着不置可否,侃侃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哎,好无聊,还以为可以八卦一点什么呢。”
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灵光一现,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突然想江靳脑中形成了。他叫住侃侃:“小姑娘。”
“啊?”侃侃闻言转头,确认了是江靳叫她,继而笑了,“我叫侃侃。”
“嗯,侃侃。”江靳认真地对待了这个名字,“侃侃,我们来做个有趣的交换,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量够足吗亲们!小秋裤精尽人亡……呕血中……我这么敬业为什么还扑街了!!为什么为什么!!仰望苍天咆哮。
江医生肯定要掏坏水了,你们看吧!
人间杯具李大川
柏岩在晨光中头痛欲裂地醒来,睁开眼,江靳正穿着自己的T恤,靠在床头凝神专注地看书。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揉额角的时候,手肘轻轻碰到了江靳的腰,江靳感觉到了,侧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醒了?”
“嗯……”
意识像一团浆糊,模糊不清。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在张主任家里喝了酒,回来之后吐得很厉害,然后……
拒绝了江靳的同居邀请。
脑子像过了电似的骤然清新过来,他居然拒绝了……
可江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自然地边翻着书,边跟他说着话:“现在还早,你还可以睡一会儿。”
柏岩觉得这气氛太诡异了。他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追问,就这样算了?
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江靳看了老半天,直到江靳重新转过头看了他几秒钟,继而低下头贴近他的脸,轻笑着问他:“看够了吗?我就那么好看?”
那张英挺的面孔近在眼前,深黑的眼睛里倒影着自己愣愣的脸……该死,脸又开始发烫。
昨天喝太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眼皮就直打架,江靳在旁边看他撑不住,直接把人抱起来丢床上去,结果一挨着枕头,马上就睡着了。
想到江靳大晚上赶来陪自己过生日,提出一起住的时候惨遭拒绝,一定很难受吧,自己还一点便宜都没让人占到……
内心被一波深深的内疚感占领了。再没心没肺不仁不义知恩不报,至少也得把昨天晚上的份补上吧!
这么想着,他咬咬牙,支起脖子,主动吻上江靳的唇。
“你还没刷牙……”江靳笑着这样说,却又马上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腾出手来托住柏岩的后脑,好让他吻能得更深入些。
柏岩很少主动,因此吻得有点小心犹豫。没过多久,主动权就毫无悬念地转移到了江靳手中,果然还是打配合比较轻松,于是他干脆坐起来,双手环住江靳的脖子,闭上眼睛,任凭自己被主导。
情意绵绵地吻了一会儿,该有的反应都有了。正琢磨着接下来会上哪个体位,江靳却在这时离开他的唇,问了句:“还要继续?”声音里带着些艰难的沙哑,但仍听得出来是调戏的意味。
柏岩有些意犹未尽,知道他的用意,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得不情愿地张开紧闭的眼脸,咬着嘴唇看着江靳的脸思考了片刻,然后认命一般一头扎进他怀里。
江靳一时间笑喷了,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背,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衣服里面。
“笑什么笑!”不怕笑软了吗?躲在别人怀里那一个愤愤不平,但很快就被那人抓住肩膀,压在了床上。
仰面盯着天花板,他分析着江靳的每一个动作:帮自己脱衣服的时候会顾及到头会不会被衣领卡住,爱抚不急不缓,沉着冷静,没有一丝一毫发泄或者报复的意味,喘息里带着浓烈的情|欲,明明有些急不可耐,却依然按部就班地做好全套的前|戏,才完全地进入。
他是真的没生气。
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柏岩自己否定了。我拒绝了他,他不生气,又怪他不爱我,有我这么贱的人吗?
柏岩在蔓延的快|感里嘲弄地摇摇头,感叹自己真蠢。
“怎么了?”他摇头的动作被江靳敏锐地捕捉到了。
柏岩当然不会说自己在想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闭上眼睛装死。
也许摇头不是不满意,但开小差是肯定的。江靳皱了皱眉,不满地狠狠抽|送了几下之后,俯□把柏岩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的东西一下子深深契进了柏岩的身体。
太深了……至紧至密的接触让大脑顿时没有了走神的机会,全部的感官都只能感受到两人连接的那个地方。柏岩紧紧皱起眉头,扶着江靳的肩膀,下意识地配合着他的动作,移动着自己的腰臀。
看到他沉醉于欲|望,露出无法自制的迷|乱表情,江靳才终于满意,紧紧箍住他的腰,更加用力地挺动起来。
柏岩在洗漱的时候,发现那把系着蓝色丝带的钥匙还在洗手台上放着。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江靳没有收回钥匙,说明他不是完全不给自己机会了,自私地这么想着,他把钥匙收起来,趁江靳不注意的时候,放进了抽屉里。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过得相当充实。柏岩带江靳去爬山,笨手笨脚地给他做了一顿饭,两人都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江靳看上去完全忘记了,该笑就笑该吃就吃,该温柔就温柔该凶残就凶残(主要是在床上),毫无漏洞可循。
而柏岩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矛盾纠结得要死,不知道江靳是因为爱面子还是对自己的感情不够,全然没有意识到拒绝了别人的那一个应该是比较有资本骄傲的,根本用不着忐忑。
两人的立场好像完全倒了过来。
第二天傍晚,江靳就回了N市,柏岩和往常一样在他上车之前和他吻别,希望他走之前能够说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