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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时不解地道。
“你再给老子装!”靳策挥舞着拳头朝苏时表示威胁,苏时对手下败将的恐吓毫不在意,他笑着搂上靳策的腰,道,“我爸妈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苏先生告诉我的。”
“听完他们的陈年旧事,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就觉得挺难过,挺为他们遗憾。”靳策直言不讳地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感受,苏先生深爱着苏女士,可惜郎有情妾无意,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女士仍然无动于衷,难道苏先生要继续遥遥望着苏女士,一直到死么?
“不要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来,事情不是没有转机。”苏时笑着遮住他的眼睛,他不想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不管这眼泪是为什么而流。
靳策把他的手拨拉开,道:“什么转机?”
“我妈性子很犟,一般人的话她听不进去,李阿姨是例外,昨晚她对我妈说了很多,我能感觉到我妈的动容,这么多年下来,我爸的深情她都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一直不肯把态度软下来,其实是心里的疙瘩在作祟,她一直挤在牛角尖里,只要有人帮她一把,把她拉出来,解开她心里的结,我爸这么多年就不会白等了。”
“苏先生能得偿所愿?”
“嗯,一定的。”
“真好!”
“靳小兔,我跟我爸一样,只要认定的人,不管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都会始终如一地爱他,守护他,不会变。”苏时的眼睛绽放着令人目眩的光芒,靳策看得着迷,忍不住抬手去摸,还没碰到苏时的睫毛,苏时就转过脸去,靳策顿时怒了:“丫的,忒小气了,摸一下也不给!”
苏时笑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这是在大街上,我不想把你就地正法。”
“我靠!”靳策慌不迭地把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甩掉,跟他说话太入神,把他们是在大街上溜达的事给抛之脑后了,他们的亲密动作没人看见吧?!啊?!
苏时大笑着按一下他的脑袋,道:“放心,没人看见。”
靳策把他犯上的手狠狠扔掉,怒斥道,“你又不是苏先生,按你祖宗啊按!”
苏时眨着眼睛道:“我是苏先生啊。”
“苏你祖宗!”靳策暴喝,“苏先生的手又大又慈祥,你那毛爪子又贼又贱,再敢动手动脚,老子咬死它!”
“只要你下得去嘴,那就咬吧。”苏时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到他面前,有恃无恐地道。
“……”靳策瞪着嘴边的那只贼爪,磨牙霍霍半晌,也没舍得咬下去,苏时是拿准他不会咬下去才敢把手伸出来,或者就算他会咬他也愿意给他咬,靳大侠对阵苏魔头,很多时候都没辙,苏魔头功力太深,靳大侠还需要潜心修炼个十来八年才能跟他交个平手。
“我饿了,要吃饭。”早饭只吃了两个小笼包,跟苏时打闹一气,靳策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屡次败给苏时的憋屈也需要化作食欲,发泄一番。
“回家吃?”苏时想方设法拐带靳策,靳策斜他一眼,“一会还要上班呢,店里有个小厨房,咱们去前面的超市买点菜,回去做。”
苏时笑着拍他的脸,道:“你从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吧?”
靳策学他的样子,笑而不语,脸上的狡黠像水波一样一圈圈晕漾开来,漂亮极了,苏时恨不得把他揉进骨髓里,从此合二为一,分秒不分离,他的眼神太过危险,靳策从沾沾自喜中回过神来,警惕地盯着他,道:“老子警告你啊,这是在大街上,别想乱来!”
有小动物属性的人对危险的感知都很敏感,苏时把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收敛起来,笑眯眯地跟靳策对视了几秒,道:“中午想吃什么?”
危险退去,靳策放松地琢磨起了要拿什么解决腹中空空的问题,想了一会,他掰着指头数道:“青椒土豆丝,醋溜白菜,芹菜鸡蛋,丝瓜鸡蛋,黄瓜鸡蛋,干炸蘑菇,干煸豆角,清炒莴笋,清炒茼蒿,清炒油麦菜,清炒空心菜……怎么办,我想吃的有好多。”
“挑四样最想吃的。”
“为什么,我平时都吃五种。”
“……我们借用别人的厨房,不能只做自己要吃的。”
“哦,我再想想啊。”
直到进了超市靳策也没决定下来他要吃哪四样,皱着眉头纠结得很,靳策自己就要吃四个菜,咖啡店里老板加员工目测有四个人,算上苏时自己,要做的菜还真不少,苏时赶时间,靳策犹豫的功夫他已经替他做了决定,目标明确地买好食材,打道回府。
靳策只管拎菜不管肉,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在前面,对后面闲庭信步的苏时喊道:“刚才还着急慌慌跟火烧屁股似的,这会比老头儿还慢慢腾腾,真不像话!走快点!”
“遵命!”
苏时拎了一大袋子东西大步赶上靳策,很自然地拉起他空着的那只手,相携着走在人行道上,靳策脸红了一下,没挣开,还往他那边靠了靠,用身体挡住两人十指交握的手,雀跃地想着他和苏时这样真像结婚好多年的老夫老……夫,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散步,一起睡觉,他和苏时的未来就是这样吧,真好啊!靳策由衷地感叹。
两手空空出去的两人,拎着满满当当两大袋子回来,惊得老板慌手慌脚:“你们这是要私奔?!” 众员工在一旁附和,频频点头。
“奔你祖宗!”靳策没好气地把袋子扔在桌上,道,“苏时要在这做饭,你们去把厨房收拾出来,锅碗瓢盆都要洗得干干净净,必要的话得消毒,油盐酱醋已经有的看看过期没,过期的和没有的都去买,还要帮忙洗肉切肉洗菜切菜,本次聚餐实行多劳多吃,少劳少吃,不劳不吃,当然,本人和苏时除外,好了,都干起来吧!”
靳策像个指挥行军布阵的大将军,单脚踩着椅子气势轩昂地安排完毕,拉着苏时上外面晒太阳去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片刻,欢呼着动起来,一时间整个咖啡店热火朝天,乌烟瘴气,人仰马翻,老板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从战场上退下来,坐在靳策身边,道:“我的厨房好几年没开过火了,你们确定要在这做饭?”
“你不是能好好说话么,装你祖宗的伪娘人妖!”
“呃,哎呀,人家一时忘了嘛,你就当没听见多好,非要说出来,真坏!”老板娇嗔地撞了一下靳策,道。
靳策使劲搓着一茬又一茬往出冒的鸡皮疙瘩,往苏时身上靠,苏时大笑着把他揽过去,靳策拍掉他趁虚而入的贼爪,瞪着老板道:“给老子马上消失,不然老子削死你!”
“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人家会怕的啦。”
“你滚不滚?!”
“不。”
“你不滚,我滚!”靳策噌得站起来,拉着苏时就要走,“这饭咱不做了,走人!”
苏时很配合地道:“那我们买的东西怎么办?”
“都带走!”说罢,靳策就气势汹汹地要进去拿东西,老板看他们买菜的架势就知道苏时是个会做饭的,搞不好还是高手,哪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双手一张挡在靳策跟前,道:“小金子,咱们万事好商量嘛……”
“没得商量,要么你滚,要么我滚!”
“……嘤嘤嘤……”靳策利眼一瞪,哭声戛然而止,老板一步三回头地道,“人家滚还不行嘛……”
“滚快点!”
老板迈着频率极快的小碎步迅速消失在靳策眼前,苏时大笑着把靳策拉到自己身边,道:“把老板吆来喝去的员工,我还是头一次见。”
“这家伙你就不能对他好言好语,一准儿蹬鼻子上脸!”靳策再一次把苏时的毛爪子拍掉,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舒展开胳膊腿眯起眼睛晒太阳,阳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亮白的光晕,煞是好看,苏时忍不住凑上去啄了一下,靳策闭着眼睛迷糊地道:“晒太阳时间,禁止耍流氓。”
苏时闷笑,把他搁在椅背上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一边揉捏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沐浴阳光,画面美好而动人。
老板滚走了又滚回来,巴在门框上出神地看着靳策和苏时的亲密互动,心里的酸苦一阵阵往上沁,像是要把他腐蚀融化似的。
“老板,厨房都收拾好了,调味品我也买了回来,是不是该把他们叫醒了?”一个娃娃脸的男孩小声提醒。
“啊?”老板恍然回神,道,“哦,我去叫他们。”老板只有在伤感的时候才能正常一会,娃娃脸男孩见怪不怪地看着他又变成平时的伪娘人妖样,耸了耸肩,去干活了,老板蹑手蹑脚走到靳策面前,想突然大喊一声吓他一跳,嘴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声,苏时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恶作剧胎死腹中,老板闷闷地道:“战场清理好了,请二位大神移驾吧。”
苏时笑着指了指靳策,道:“他睡熟了,别吵醒他,我去做饭。”
老板撇着嘴答应,苏时一站起来,他就抢了他坐过的位置坐下,娴熟地支起固定在墙上的遮阳伞,准备发一会呆。
☆、打劫的礼物
靳策这一觉睡了好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应该醒来,于是跟周公说了拜拜,靳策茫然地睁开眼睛,头顶上的破布把太阳遮在外面,难怪他觉得凉飕飕的,老板一副老僧入定状,对周围毫无感知,靳策睡醒了他也没发现,兀自托着下巴发呆,想心事。他这个样子靳策见过很多次,没什么规律可循,有时候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一动不动坐上好几个小时,而他发作最固定最频繁的时候,是临近过年那几天,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说,或在店里或在店外,就这么坐着,发呆发愣。
靳策从陆肖那里零星听过老板的故事片段,大致就是老板以前有个亲密恋人,相爱很多年,对方最后却跟别人结了婚,老板伤心欲绝,辞了工作变卖家产,告别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前来投奔自家大哥,也就是陆肖他爸,开了这家咖啡馆。
这么多年下来,老板差不多把过去的事释怀了,只是偶尔会触景伤情,今天是被自己和苏时刺激了,才又想起陈年旧事吧,靳策有些惭愧,他和苏时的行为无异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他把遮阳伞撤去,把自己和老板都暴露在阳光下,老板猛然惊醒,慌张着要把伞再降下来,靳策抓住他的手,道:“小叔叔,人是需要光合作用的,你总把自己藏在阴暗的角落,怎么对得起这明媚的阳光,只有敢站到阳光下的人,才真正有勇气面对人生!”
老板呆若木鸡地看着他,靳策继续道:“小叔叔,你要好好爱自己,要相信,真正爱你的人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靳策的话音刚落,老板“哇”得一声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就是一通嚎啕大哭,靳策被他极具爆发力的哭声震懵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推他,嘴里吼道:“我操,你把鼻涕都抹老子身上了!”
老板死都不肯松手,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扯开嗓子大哭,引来路人频频侧目,靳策丢脸丢到南极了,好在店里的伙计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看,靳策赶紧求救:“快把他弄进去,咱们店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光了!”
老板力气前所未有的大,任凭别人怎么拽他扯他,他就是不肯松手,紧紧地巴着靳策,像强力胶似的,靳策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大喊道:“苏时,快、来、救、我、啊!”苏时听到他的呼救,拎着锅铲跑出来,拉扯的人还在尽心尽力解救靳策,大哭的人嗓门毫不示弱,最大的受害人想死的心都有,场面可谓混乱至极,苏时哭笑不得地看了一会,道:“这是怎么了?”
靳策看见他就跟看见观音菩萨似的,悲戚地道:“他发病了,快把他从我身上弄下去,送精神病院去!”
苏时还没说话,给他打下手的小姑娘急匆匆跑出来,看到乱成一团的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道:“菜就要糊了!”
“糊就糊吧,有人不打算吃饭了,用不着做那么多菜,你去把已经切好的肉和菜都放进冰箱,以后自己做吧。”苏时把锅铲递给她,眼睛盯着把脸埋在靳策胸口的老板道。
老板肩膀耸动一下,不甘不愿地爬起来,顺势在靳策衣服上把抹了一把透明液体,揉着眼睛吸着鼻子道:“所有的肉和菜都要上桌,冰箱里一点不许留。”
“上你祖宗!”靳策把湿了吧唧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来,有多远扔多远,暴喝,“丫太恶心了,故意把鼻涕抹在老子身上!”
靳策只穿了一件短袖,一脱上半身就光着了,苏时脸色骤然一变,没做多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推着他往店里走,靳策边走边扭过头,道:“我又不冷,你干嘛把衣服脱给我?”
“不想让你被别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