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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再抽了。」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怔住了卢亚逊。他知道对方是个大烟枪,这不是轻易能办到的承诺,但他也知道,区宗靖答应他的事,一定会想办法达成。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我只是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留在心中的是更美好的印象。」区宗靖苦笑着,低头舔了舔他因诧异而半启的唇。「可是相对的,你现在就要让我解解馋,不然嘴巴空烫烫的,很难受。」
听到卢亚逊低声抱怨「我不是戒烟口香糖」,区宗靖哈哈一笑,再次深深吻住他。
再怎么纠缠都嫌不够的亲吻,如同彼此细腻交缠的肢体,也在牵动着体内横流的情欲,他们从彼此身上感受到交合的快感,同时也带给对方更高昂的欢愉,一次又一次,带往更高的浪潮。
「不行……」抱住对方的指尖收得更紧,卢亚逊以湿润的声音哀求着。「我不行了……」
「再忍耐一下,我们一起去。」
「不行……我要……」
连话都说不完整,一次剧烈的冲撞之后,愉悦的波涛终于吞噬了卢亚逊的理智,他痉挛般的弓起身子,仰头发出悲鸣。
一直处于掌控者地位的区宗靖也几乎同时攀上绝顶,健硕的身躯缓缓倒下,压在他身上。
好重……卢亚逊暗自抱怨着,而且两人都已经获得满足了,竟还维持结合的姿态,也太淫乱了。
但他现在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遑论推开这个熊男流氓。
更何况,对方埋在自己颈窝喘息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撒娇,却性感得让他原本就急促的心跳更是狂奔到发疼。
于是,他吃力地转过头去,将鼻尖埋进粗硬的短发中磨蹭着,享受这小小的余韵。
没想到,身上的男人突然抓狂似的发出低吼,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鬼!」
「我……我怎么了?!」
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对方生气,卢亚逊已被强迫转过身去,背对着区宗靖坐在他腿上,下沉的体重,使得湿润而柔软的地方将尚未撤离的物体吞得更深。
「呜……你……」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如今在体内蠢动的脉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来不及抵抗,他就被区宗靖从身后紧紧拥住,连颈项都遭到报复般的咬啮。
「受不了,再继续看着你的脸,我可能会做到你昏死过去为止。」
他现在就觉得快死了。
可是,即使区宗靖宣称不再看他的脸,大掌还是攫住他的下颚扳向自己,再以浓烈热吻封缄他即将出口的埋怨。
靖……靖……
尽管卢亚逊想要开口呼唤,对方也曾说过要他喊着这个名字求饶,但实际上他从未有机会出声。
于是,他在心中不断呐喊着这个让他饱受情欲蹂躏,却甘之如饴的名字,任凭自己再次被卷入官能的风暴之中,享受沉沦的快感。
现在,他还舍不得死去,舍不得失去意识……
第九章
微弱的光线悄悄爬至身旁,趴伏在床上的卢亚逊从窗帘的缝隙看到透亮的天光。
「已经天亮了……」昨天晚上,他还以为自己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醒啦?」
身边轻柔响起的声音,让他想起昨晚在耳边呢喃的撩人嗓音,一时血气涌上面颊,想将赤裸的身体缩回被里,却因为动作太大,难过得连五官都扭曲了。
「好痛……」
「抱歉,你还好吗?」刚才似乎在和谁通电话的区宗靖,露出充满歉意的苦笑。「是我下手太不知轻重了。」
「还好,有点累而已。」
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的身体,当然不只是「累」可以形容,但说真话就太丢脸。
区宗靖也没有全然相信他的说词,拨开他额前的凌乱发丝,轻柔地梳着。
现在明明是如此温柔的手指,卢亚逊却记得昨晚被对方揪住后脑的头发,强迫仰起头,好承受更深刻的入侵,连脖子都好几次惨遭啃咬,对方以全心渴求自己的呼唤声缭绕耳畔,诉说着要他记得这一刻。
这时,拂过发梢的指尖开始下滑,沿着后颈、肩头、手臂,来到虚软无力的手指。
不明白他为何捏自己的手指,卢亚逊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很喜欢你的手指,尤其是弹琴的时候,美得让人受不了……咬起来口感也很好。」区宗靖笑着执起他的手,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说起来,你全身上下的口感都很好。」
「什么口感嘛……」
不过,他的确是有被咬到哭喊求饶的记忆,但主要还是求对方让自己解脱,这种要给不给的折磨太邪恶了。
一再回忆起昨晚疯狂的行径,卢亚逊羞愧得想一睡不醒,可相对于他的尴尬,区宗靖只是以唇瓣摩挲着他的手指,一边哼着熟悉的旋律。
听到对方哼唱的旋律,笑意不自觉爬上嘴角。「你那么喜欢月光吗?下次我弹另一首月光给你听吧!」
「还有另一首?」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风格完全不同,我也很喜欢。」
总觉得,那首曲子比较符合他的心情,沉稳的、缓慢的加温,到最后激昂爆发的情感,撼动心灵底层。虽然叔叔常说他的功夫还不到家,放入情感的程度总缺少了那么一点。
可是,他还是喜欢那首带点忧郁气息的曲子,毕竟那首曲子隐含了许多回忆。
「晚上再到酒吧去弹,就当作是我特别献给你的。」
「再说吧!我已经把你送洗的衣服拿回来了,要不要穿?」
「当然要。」他白了明知故问的区宗靖一眼。他可不想一直裸着身体,但尽管他豪迈地抢过对方手中的衣物,却因闪到腰而疼得龇牙咧嘴。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区宗靖没有像往常一样嘲笑他,只是面露微笑,替他穿好了衣服,看了看手表低语。「时间差不多,也该准备退房了。」
退房?卢亚逊有些困惑。如果他们可以离开旅馆,就表示……
「你知道父亲的下落了吗?!」
「……算是吧!」区宗靖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勉强。
卢亚逊猜想,或许是任务结束之后,他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加上大学开学以后,能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其实他们还是可以找时间见面,但由自己开口,好像在哀求对方来找他,他拉不下这个脸。
话说回来,终于能见到父亲,他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毕竟这是他这趟旅程的最终目的。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渐渐被他抛诸脑后……
抱着忐忑的心情,卢亚逊拎起收拾好的背包上了车。即使路程平稳,还是难免有些颠簸,他不舒服地低吟着。
身旁的人细声安慰他「再忍耐一下」,时而滑过他发际的指尖稍微舒缓了身体的不适,卢亚逊安心地缩进座椅,盯着经过的街景,猜想哪一户会是父亲的住所。
但车子最后停靠的地方并非住宅区,当他正想开口问这是哪里,郜在前方的公园旁,发现一辆眼熟的黑色高级娇车。
一意识到那辆车是属于谁的,卢亚逊只觉得头顶发麻,所有思绪都混乱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的男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晚点我会送你回去,他还是坚持要赶过来。」区宗靖的笑容有些扭曲。「虽然基于私心,我是想让你再多留一会儿,可是他急着想早点见到你。」
黑色娇车的车门打开了,跨出车外的人,是卢亚逊好几天没有见面的叔叔,只见他时而看着手表,时而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候某人现身。
他瞬间明白了,叔叔在等的人,正是跷家多目的自己。
「为什么……」首先涌上心头的是不解,接着是深沉的愤怒。「是你告诉叔叔我在这里的吧……不对,你早就跟他约好了,叫他来这里接我,对不对?!」
「亚亚,你先回家吧。」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区宗靖已承认了他的揣测。「我手上已经掌握一些线索,只是要确切查出你父亲的住处,还要一段时间。」
「为什么?再几天就好……再撑个几天,我们一起去找他……」
「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区宗靖斩钉截铁的语气,否定了他过度乐观的想法。「昨天我的确是靠自己的方式找到你,要是靠警方的办案程序,等找到你的时候,不晓得你已经遭受什么可怕的对待。只要想到这里,我就焦虑得受不了,何况我也不想假他人之手,教训那个绑走你的混蛋。」
咬牙切齿的说着,区宗靖显然仍余怒未消。
回忆起当时的遭遇,卢亚逊不禁打了个寒颤。要是那时他没有找到自己……他不想再想象自己的下场。
颤抖的手忽然被大大的掌心覆盖住,试图安定他的恐惧,即使还在气头上的他马上甩开,却又被牢牢握住。
「我希望你明白,要逮捕那些人,让他们再也不能对你造成威胁,就不能不经由警方的力量,我们不可能再隐瞒下去。」
「不行!我不能回去……」
只要让叔叔知道他的行踪,一切就结束了,家里没有人乐见他和父亲见面,回去以后,只怕他会被看管得更严。
「反正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坚持要找到父亲的念头很可笑对不对?」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反正不管是你,还是叔叔,都只会叫我放弃,叫我不要找他,却又说我和他多么相像。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整个家族的人都把他当成不存在的人?还有,为什么他明明是我的父亲,却把我丢下不闻不问……」
一样天生就是成为钢琴家的手,一样热爱着弹琴的乐趣……自己的身体里流着那个人的血液,却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只留下无限的迷惘纠缠着他。
「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些事情,我静不下心来,演奏会就要开始了,我连该弹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好好练习,就像我弹出来的东西一样,整个人乱七八糟……什么都不是……」
「亚亚,你听我说。」攫住他的双臂,区宗靖以坚定的目光直视着他。
「我不是说你想找父亲的事情不重要,而是你不需要为此在外流连,我会在你的演奏会开始前帮你找到他,让他和你见面。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完成,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回家。请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再去找你。」
为什么要他等呢?他不想等下去,他没办法回到那座形同牢笼的家苦苦等待,等待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的曙光……
突然间,卢亚逊意会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那瞬间的领悟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急速往负面的方向奔跑。「我也是你一夜情的对象吗?」
「什么?」区宗靖怒不可抑地咆哮,扣在他手臂上的指头力道大得仿佛要掐出几道指印。「你为什么不懂?我对你是认真的啊!」
「不是吗?你明明早就决定要把我送回家,昨晚却……却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这是两码子事!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心意能够得到回应,更没有想到你会抱住我……」
「说到底,你还是骗了我,我看你对谁都能说出那种甜言蜜语吧!第二天就要背叛我,还面不改色的说喜欢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要赶我回去?」
「如果我说了,你也会像逃离那个家一样,从我身边逃开吧?」
这一针见血的反问令卢亚逊无从反驳,咬紧了下唇不发一语。
「我不希望你再跟着我过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你回去之后,也冷静的想一想,你是不是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还有,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没想到区宗靖会提出这种问题,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突然间,他发觉昨晚那无法定义的情绪,或许正是以此为名,而如今被质疑的羞愤,犹如蒸腾的热气般笼罩头顶,令他无从开口。
「或者说,我想知道的是,你喜欢我到什么样的程度?是不是足以让你舍弃现有的幸福?虽然你让我抱,却没有向我明确表达过心意,我本来以为这样就足够证明你的想法,但我们之间存在着比想象中更大的差异。」
如同紧扣在手臂上的指头,区宗靖笔直的视线像是在探寻答案,又像藉此隐藏不安。「不只是年龄,我们生活的世界本来就天差地别,唯一的相同点只有性别,这却是最大的问题……从今以后,会有更多你无法想象的困难需要跨越,你懂吗?」
「我不懂!你不是说过,什么年龄、阶级之类的事情,你根本不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