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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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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枪:还没到家?(笑)你小子忘了我了?太没良心。
    季劫没回复,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喂,”八枪接了电话,扯了两句后问季劫要不要换手机号。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杨怀瑾说,“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又是长途又是漫游,忒奢侈。兄弟,咱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是不?”
    “我都没说什么呢,你管得太宽。”季劫回的毫不客气,引来那边哧哧的笑声。
    “怎么样,那边还适应吗?”
    季劫把嘴里的冬瓜咬得嘎吱嘎吱响,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八枪也不笑了,语气变得严肃,微微叹了口气,道:
    “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爸倒是真舍得。”
    季劫冷笑一声,顿了顿,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道:“那死娘娘腔还来烦你吗?”
    八枪没说话。
    季劫一把将筷子拍到桌子上:
    “以为我不在东北就治不了他了?”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八枪也颇为头痛,“反正他也不敢怎么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以后在学校里悠着点,别再被人抓住把柄。”
    “……”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情,挂断的时候倒是没有像季远那样不依不舍。
    成长,其实就是一个慢慢掩饰自己真正情绪的过程。好比杨怀瑾就不会做出季远那样深刻痛苦的表示。
    在季劫打电话时,管天任一直没有出声,等他挂断电话才问:
    “季劫,你的鞋和袜子还在我家呢,明天估计能干,要穿吗?”
    “不用了,换一双。”
    之后两人没有继续交谈,饭桌上一片沉寂。
    管天任一直以为季劫本性沉默,但当他听到季劫与杨怀瑾之间的谈话时,却发现,这个男生并不像他外表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样有活力的咒骂、愤怒,反而比这冷冰冰的模样要好。管天任抬眼看了看季劫,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吃过晚餐,季劫就走回房间,如同完成命令一般等待季父的电话。而那个电话直到季劫入睡也没有打进来。
    时间推移到晚饭前,别墅外的一间小房子里。
    “老管,我儿子有点怕生,要不今天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吃饭吧。”
    “哎,没问题。”声音温和的管爸爸连声应和,“我和我家那口子今天不会去烦小季的,放心吧。”
    季父有些尴尬,说:“不是怕烦,实在是我家儿子……哎!”
    听到季父叹气,管爸爸笑了:“这有什么,一会儿我就让天任把饭给小季端过去,不碍事。”
    “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事情记住没有?季劫他不喝牛奶、酸奶,有奶味儿的东西都不行,但是能喝豆浆,你多让他吃点豆制品。还有他爱吃鱼,别忘了——”
    “行,行,都没忘,鱼肉不吃糖醋的,喜欢清蒸的。”
    “嗯,还有他不喜欢吃甜……”
    阵雨过后,凉风习习,漫天星辰爬上屋檐。两位老人之间的谈话,持续了许久许久。

  ☆、第7章

第七章
    身下的床柔软、宽敞,床垫、枕头都是季劫熟悉的款式。但不知为什么,季劫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就是无法入睡。
    在他第三次起床将自动关闭的空调打开时,季劫难耐地将额头抵在墙上,右手对着墙壁砸了一下。
    他心里焦躁难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直没有响起的电话,然后颓然坐在沙发上,从唯一一个带来的电脑包里变戏法一般抽出香烟,点燃,优雅地夹在两根手指之间。
    点燃后却不吸,只静静地看着上面炙热的火圈。季劫不吸烟,但这样能让他心情平复下来。
    在他熄灭第二根香烟后,季劫终于能躺下来,缓缓入睡。
    失眠非常不好受,那种难过的感觉在梦中还在持续。
    季劫梦到自己的童年。他忘了自己那时有多大,只知道站起来到季父腰间那么高。
    幼时的季劫身体不好,非常容易生病,有时半夜突然惊醒,同时剧烈咳嗽,咳到吐出来都无法停止,而只要咳嗽,第二天肯定会发烧,温度迟迟不能降下。
    那年季父的事业还没有日后那般发达,没钱请私人医生,每次生病都要请假带着儿子到医院输液,时间长了,季劫脸色越来越苍白,人也慢慢瘦下去。父母为了季劫打听无数偏方,无论是多么不情愿喝下去的中药,在父母的强迫下,季劫也只能勉强吞到腹中。
    直到有一天一位医生漫不经心地对季父说:
    “如果总发烧,就多喝点酸奶、果汁什么的。以后每天早上喝牛奶,可以增强免疫力。你家孩子这么虚弱,不要再吃药了。”
    这句话对季劫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他极为厌恶喝牛奶,宁可吃中药都不想尝奶的味道。
    但季父深以为然,觉得季劫之所以一直生病就是因为挑食。于是他出了医院就带着季劫逛商场,让他自己在保鲜柜前挑选。
    梦中的季劫忍不住抖了一下。直到现在他都很讨厌超市里敞开的保鲜柜。那种冰冷、宽阔,给一个孩子带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年幼的季劫摇头,说不要,季父脸色阴沉,随便挑了两瓶最贵的牛奶,扯着季劫回家。季劫被拽得身体向前倾,几乎要摔倒。
    在车上季父就把牛奶打开,灌到季劫的水杯中,让他喝。季劫手拿着水杯,把牛奶都捂暖了,也没喝下去一口。
    季父气结,回家后二话不说把季劫带到餐桌上,水杯放到他面前,盯着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喝。”
    “……”
    “季劫,我生气了。”
    “我不……”季劫还没说完,季父就拽着他的后颈,强迫他张嘴、仰头,整个人几乎被凌空抓起。
    “喝。”季父语气冰冷,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季劫用力挣扎。那时的他是无法反抗比自己强壮那么多的父亲的,只能一边扭动一边顽固地说:“我不喝……”
    “不什么不,让你说不了吗?!”季父非常生气,拽着季劫的脖子,猛地握住水杯往季劫口中灌牛奶。季劫仰着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毫无阻挡地流下,但下一秒,男孩突然吐了,‘哇’的一声弯下腰,整个人跪在地上颤抖不止。
    季妈妈连忙赶过来,口中责备道:
    “季文成,你在干什么?”
    同时将季劫抱在怀里。被牛奶泼了一身的季劫止不住的干呕,同时用手指拼命挠舌头,如同吃坏了肚子的野猫,脊背尖锐的弓起。
    “呃——”季劫吐出来许多东西,甚至还有没消化的药片,等他好不容易停止呕吐,泛红的眼圈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他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季劫生性倔强,性格刚烈,有意识后从来不因为摔倒或其他理由流泪,与后来的弟弟季远截然不同。
    季劫慢慢从地上爬起,他呼吸急促,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指甲紧紧抠到手心里。
    季妈妈担忧地看着季劫,见他爬起的动作困难,想扶他一把,却被他躲开了。季妈妈看着季劫紧握双拳到肤色泛紫,一惊之下想把他手指掰开,却发现那孩子咬紧牙关的同时用力握拳,现在手指僵硬得根本掰不开。
    记忆中季妈妈似乎很是崩溃地朝季父吼了什么,但季劫几乎没记得什么,只能勉强回忆起自己当时那种难以对其他人描述的心情。
    他跟父亲不亲,旁人多说是季劫性格冷漠、为人倔强,怎么就没有人,耐心地问问季劫,为什么?
    为什么?
    ——季劫感觉身体一晃,似乎被什么人摇了摇肩膀,他顿时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只见原本紧闭的窗帘微微拉开,并不刺眼的阳光慵懒的洒进房间。
    “你做噩梦啦?”来者是昨晚好心帮他收拾书包、并提出要叫他起床的男生,季劫并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北京。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情阴郁到仿佛能滴水。
    季劫找到卧室的空调开关,正要打开时,就听到管天任的阻拦声:
    “刚出完汗,不要吹风。”
    他急忙走到季劫身边,准备夺回遥控器,管天任道:
    “等一下我马上开窗,外面很凉快的……”
    “你管得着吗?”季劫突然开口,声音冷漠,同时抬起右手躲开管天任争抢的手臂,‘滴——’的一声,空调开了。
    管天任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说完狼狈地从季劫的房间离开。
    冷气如同雨滴一样洒在季劫身上。由于那很久都不曾梦到的梦而心跳紊乱的季劫慢慢平静下来。
    季劫并不是故意朝管天任发脾气,只是现在,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当季劫走到浴室洗漱时,就看到自己崭新的牙具上已经挤好一条整洁的牙膏,口杯里也盛好清水。
    以前在东北保姆也会替他做好这些,季劫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管天任看起来年龄跟他差不多,但在照顾人方面倒是很细心。
    当他洗漱完毕后,就看到餐桌上摆好的早餐,两碗冒着热气的黑豆豆浆,两块巴掌大的全麦面包,里面夹着不知道什么肉,两颗水煮蛋,两颗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
    与昨晚的晚饭一样,并不丰盛,甚至可以说是简朴,却能让人感觉到,准备的人格外用心。

  ☆、第8章

第八章
    季劫坐在餐桌旁,用手捏起一块面包放到嘴里,咀嚼的动作缓慢而用力,他没好气地偏过头,眼里是隐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管天任也不敢主动搭话,直到季劫将那块干巴巴的面包整个吞下后,才试探性地说:
    “……要不要喝点豆浆?”
    季劫看了他一眼,‘唔’了一声,也不接管天任递过来的汤勺,端起碗喝起来。少年的肤色健康,仰头时喉咙上精致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管天任一怔,连忙低下头,忙着剥鸡蛋壳。
    季劫没注意到管天任的小心思,放下碗时两颊鼓起,与平时冷淡的模样不同,竟然有些天真烂漫的感觉。
    而很快的,季劫就把口中最后一口豆浆饮下,开口问:
    “几点上课?”
    管天任将剥得完整的鸡蛋放到季劫餐盘中,回答:“八点钟上第一节课,课表我放到你铅笔袋里了。”
    季劫几乎没带生活用品过来,一切都靠现买,自然不知道哪个是他的铅笔袋,但一看沙发上收拾得整洁的新书包,季劫就知道管天任肯定已经弄好了。
    但当他看表时,惊讶地发现现在也只不过是六点五十分而已。
    “……你几点叫我起床的?”
    “六点半。”管天任说。
    八点钟上课,六点半起床?在季劫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八点上课,七点半起床,毕竟那么早到学校没什么用。
    季劫忍不住皱眉,道:“为什么这么早?”
    “不早了,”管天任迅速收拾餐桌上残留的鸡蛋壳,说,“快点吧,我们七点前一定要出门。”
    “……”季劫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是刚来到北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就没生气,而是迅速将桌子上剥好的鸡蛋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背起书包,道,“那走吧。”
    管天任引着季劫从后门走出去。别墅的前方是大片的花园,后面则是一个圆形的游泳池,面积不是很大,由于昨天下雨,游泳池里的水并不干净,上面漂着几片被虫蛀过的叶子。
    出门后管天任让季劫在原地等他一会儿,自己则是跑到一个小的停车位前,找到自己那辆简陋的自行车,先用卫生纸把车身上的雨水擦干净,然后弯腰开锁。
    “走吧,”管天任对季劫说,“把书包放到车筐里。”
    昨天刚刚下雨,清晨的北京极为凉快。季劫偏过身不让管天任拿自己肩上的书包,不敢置信地问:
    “怎么走?”
    “骑车啊,”管天任老实回答,“我骑车带着你,一起上学。”
    季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管天任要提前这么长时间起床。
    不求有人开车送他上下学,但最起码要给季劫买一辆自己的车吧?两个大小伙子,坐一辆小破车,还不塌了?
    但无论季劫心里怎样排斥,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默默跟在管天任身后,说:“好。”
    尽管两个月前管家就开始为季劫的入住做准备,别墅里一切安排都满足季父的要求,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尽如人意、考虑周全。比如没被季父考虑到的上下学问题。
    管家父母的思考倒是简单,他们觉得管天任骑车上学,带着季劫完全没问题,不仅能迅速减少两人之间的隔阂,还能节省上下学所需的路费。
    至于季劫愿意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他只要坐在后面就好了,一点都不用费力。
    ……管家父母思考的太过简单,足以体现两代人之间广阔的鸿沟。
    等管天任骑起来时,季劫迈开腿快步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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