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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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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肾小管肯定选实心球啊,这还用问?”
    由于那声音太过洪亮,班里的同学纷纷抬头看去,又转头看管天任,有人笑出了声。
    管天任微不可见地皱眉,没说话。
    季劫却在这时候开口了,他声音很低,带着男子特有的沙哑与沉稳,说:
    “我选实心球。”
    季劫腿太长,下盘不稳,跳高的话不占优势,加上又不喜欢那种太激烈的短跑,选来选去还是实心球比较适合,一点都不累。
    站在门口的男生凑热闹一般走进来,季劫抬眼一看,发现那是一个极为强壮、高大的男生,身高有一米九,皮肤黝黑,可能是刚运动完,身上的皮肤发红,衣服被汗水弄得湿透了,隔得老远似乎都能闻到一股酸味儿。
    女生看着他,打招呼道:“张宏,你要不要再报个项目?”
    被称为张宏的男子挥挥蒲扇般的大手,说:“不行,我已经报了两个了,接力和铁饼。而且我那天还要训练呢”
    说完,张宏抢过女生手中的报名表,随便一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用起哄的声音‘咿——’了一声,道:
    “肾小管,我看还是你报实心球吧,你看咱们班曾永琪都报了,你俩……嘿。”
    最后那个笑声简直称得上是不怀好意。算起来季劫今天是第一天上课,认不清‘曾永琪’到底是哪位,挑了挑眉看着管天任,心想这人跟他什么关系?
    管天任从张宏过来后就没吭声,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
    季劫想了想,问:“一个项目只能报一个人?”
    “对。”女生对季劫很有好感,回答问题时一直盯着季劫的眼睛看。
    季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们为什么要他报实心球?”
    管天任不像是那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直到现在季劫都没记住他到底叫什么,只能以‘他’来代替。
    女生一愣,随后用‘哈哈’声回答,张宏脸上也都是坏笑。
    季劫就明白这其实是恶作剧了,便说:“如果他不一定要报实心球,那就把我写上。”
    “别介,”女生笑完连忙说,“你选了班长怎么办?难道你让他去跳高吗?”
    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好笑,仿佛看到管天任在操场奋力一跃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季劫完全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这女孩很怪。
    旁边站着的张宏上下打量着季劫,说:
    “就你那小细胳臂儿,还实心球?别回头自己把自己扔出去。”
    季劫眼神冷得跟冰块似的,看得张宏也是尴尬,把报名表扔到桌上,自己回座位了。
    那女生见季劫心情不好,终于不笑了,讪讪地说:“那我给你报五十米跟跳高了啊,到时候别忘了来。”
    季劫也没犯浑说‘不去’,但是脸色是阴沉的。
    这所学校不仅上午课多,下午课也不少,直到六点钟才放学,季劫倒是没烦,每次管天任回头,忐忑地看他会不会提前离开的时候,都能看到季劫托着下巴发呆的模样。
    他对老师讲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注意力也不放在课堂上,但多少听了些东西。
    比如他听到英语老师叫‘曾永琪’站起来回答问题,就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略微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那是一个极为肥胖的女孩子。她身上穿着紧绷的校服,站起身时,裤子都被撑得有些透明,让人看上去觉得有点……可怕。
    而当曾永琪坐下后,老师又点了管天任的名字,这时,班里突然发出了哄笑声。
    季劫皱眉。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笑声背后的含义。
    那时唐括丝毫不掩饰对杨怀瑾的炽热爱意,每当唐括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八枪身边,他那帮狗友就会发出类似这样的笑声。
    起哄、调侃,不太干净的逗弄。这是季劫听出来的,笑声里包含的意思。
    管天任在笑声中站起身来,他弯着腰,从背后看耳朵通红,回答问题迅速而准确,坐下来时,好像是脱力一般,下巴压在手臂上,整个人蜷在一起,有点不高兴了。
    季劫又看了看曾永琪,发现她的表情也并不舒服,低着头时双下巴非常明显,有点像不知在哪儿看到过的弥勒佛。
    季劫看看管天任,看看曾永琪,最后转过头,又看向窗外。

  ☆、第13章

第十三章
    再熬过一天就是周末,由于请了三天假,季劫只上了两天课(一天半)就又可以休息了。周六一大早,来自季远的远程亲情电话就把他吵醒了,季劫眯着眼睛,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赤/裸着手臂拿起话筒。
    季远稚嫩而急切的声音刺入季劫的耳朵,他喊:
    “哥哥,你醒了没有?”
    “……”季劫清了清嗓子,说,“醒了。”
    家里人担心影响季劫学习,在上学期间禁止季远给他打电话,小家伙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季劫一看表,现在才六点半。
    季劫先听季远絮絮叨叨的说话,不停的‘嗯、嗯’,之后才开口,反问:
    “果果,学校生活还适应吗?跟得上老师的进程吗?”
    今年季远也读小学一年级了。尽管季劫本人学习成绩一般……好吧,有点差劲,但还是希望弟弟能比他优秀。
    两人是亲生兄弟,哥哥尚且如此,弟弟能怎么样?果不其然,当季劫问到学校的事情,喋喋不休的季远突然沉默了。
    一旁聆听的季妈妈开口道:“老师都夸果果聪明呢……就是不爱写作业。”
    一年级学生就有家庭作业,开学五天,季远就没有一天能完整交作业的情况。
    季劫眉头一挑,本想说两句,但想起自己这五天的作业情况,训斥的话也就怎么都无法开口。
    季妈妈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很快又开始问季劫的状况。季劫不是那种能乖乖对人袒露弱点的人,回答的无非也就是‘挺好’‘不错’之类的措辞,饶是季妈妈如此担忧季劫的现况,十五分钟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一个男声从后面穿□□来。那声音沉稳严肃,声音的主人似乎站在一旁聆听了许久。
    那人问道:
    “季劫,你为什么跟天任借钱?”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季劫本来微闭的眼睛猛地睁开,顿了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由于突然安静,季劫听到了厨房轻微的声响。季劫用的水杯与餐具每餐前都要消毒,那是管天任在帮他用热水烫煮。
    季劫微微仰头看向窗外,下颔的弧度流畅而尖锐。
    季妈妈对季文成的突然询问颇有微词,但也不好在孩子面前驳他面子,尴尬的空白期过后,季妈妈主动找台阶:
    “……季劫,如果你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
    但她自己也知道:季劫不会抱怨。以前孩子就在自己眼前,缺钱时她也能偷偷给一些,季劫身边的东西少了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到了北京,一切举动都在季父眼皮子底下,偷偷给钱就不太现实了。
    要说季文成其实心里也想对儿子好,比如说物质方面从来不吝啬,电子产品只要更新换代,一定不用季劫开口就买下来,吃的、用的都想在前面,帮季劫打理好一切,像是一堵墙,把所有的风沙都挡在外面。
    而季文成一边想对季劫好,一边又觉得儿要穷养,生怕把季劫给惯坏了。在这种矛盾的观念下,一方面季文成给季劫买东西时大手大脚,一方面又严格限制季劫手中的流动资金,不让他带钱在身上。
    他觉得人都是在有钱的时候才学坏的。赌博、毒品……这些都让季文成感到恐惧,生怕季劫走入歧途。而这孩子跟季文成性格极为相似,执拗、倔强、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种强制性的方法约束季劫。
    在听到季劫跟管天任借钱后,季文成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管不住了吗?第二个想法是:这孩子不会学坏了吧?
    那边的季劫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既冷且硬,问:
    “谁跟你说的?”
    他询问的态度恶劣,一旁的季远害怕地扭了扭身子,唤:“……哥……”
    季劫不为所动,僵硬地说:“季远,你离远点。”
    季文成声音干涩,说:“季劫,别以为你到北京了我就管不了你。”
    季劫瞳孔几不可见地缩了一下,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季文成下一句强硬的命令打断。
    “——你最好,知道些分寸。”
    ……算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季劫沉默了一会儿,挂断电话,然后将身上的被子扯下来,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短裤,接近全/裸的走出房间。
    他听到厨房里瓷器清脆的碰撞声,不一会儿,管天任就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端着两只碗,随后端到桌子上放好,很快又转身去拿其他的餐点。
    今天的早点是煎蛋、栗子饼、鱼肉粥,因为季劫不爱吃甜的,栗子饼里面一点糖都没放。除了主食,旁边还摆着榨好的胡萝卜汁。
    再次从厨房里走出来,管天任才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季劫,他惊讶道:
    “这么早就醒了?”
    季劫喜欢把饭放凉了吃,平时吃饭会浪费不少时间,因此每天管天任都提前来,想把粥放凉了再叫季劫起床。
    季劫半倚在门框上,两条长腿显得格外好看。管天任看了一眼连忙低头,说:
    “……快去穿衣服吧。”
    季劫却不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管天任,半晌突然开口:
    “我以为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
    由于无意识的绷紧,季劫声音有些沙哑。
    管天任一愣,随即想到被他藏在抽屉里的三个小瓶儿,忍着笑说:
    “对。”
    “……”季劫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那你为什么还要说?”
    “……?”管天任一脸茫然。
    “这难道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吗?”季劫大怒,上前几步站在管天任面前,用那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管天任被逼得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道,“不,我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劫打断,他用那种冷漠而愤怒的声音,说道: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告诉他,你是狗吗?!”
    季劫的措辞无礼而尖锐,管天任脸色惨白,看着那人怒不择言的模样,手足无措。
    季劫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到地上,‘刺啦——’瓷片打碎的声音太过刺耳,还有些烫手的粥都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
    “你以后不用再过来了。”
    季劫越是生气,表情越是平静,此刻除了双手不正常的颤抖外,看上去一切正常。
    管天任知道季劫脾气不太好,却不知道不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点火就着,他甚至根本不明白自己碰到了季劫哪片逆鳞。
    可再看,季劫气得双手发抖,指甲成紫色,管天任立刻想到他心脏不好这一回事。管天任曾经听说,有一次季劫与他爸爸吵架,事后人看上去安安静静的,但过了半个小时季妈妈发现季劫双手还是牢牢握紧,掰都掰不开。那是真的气狠了。于是有点害怕,管天任连忙解释道:
    “不、真的不是我说的……”
    季劫却不听他解释,拎猫一样,拽着管天任的领口,干净利落地把他从家门口扔了出去。

  ☆、第14章

第十四章
    把管天任从这里扔出去后,季劫双手颤抖地拨打了杨怀瑾的电话,只觉得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抖动的话筒让他厌恶。
    当那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温润的声音传来时,季劫的愤怒突然爆发了,他唤了一声‘八枪’,喉咙一紧,竟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杨怀瑾听见季劫的声音就知道出事了,顿时有些紧张,“说话,”杨怀瑾听不到季劫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猜测到:“是不是你爸爸……?”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听着季劫沉默的呼吸声,杨怀瑾知道自己猜对了。
    每次季劫跟父亲吵架,都会采取强硬的对抗措施,离家出走是常有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是一种简单的反抗方式。而每到这时,季劫就会打电话给杨怀瑾。对自己的兄弟,季劫倒是能些许地暴露自己一点心中的想法。
    季劫手都在哆嗦,他深吸两口气,开口说:
    “我……跟别人借了几百块钱。”
    “……”杨怀瑾顿了顿,什么都明白了。季文成对季劫的严厉是全校闻名的,毕竟很少有那种不让自己儿子身上带超过一百块的父亲。
    季劫还在东北时,如果有全班的聚会,班里同学一般都不敢叫上季劫,因为出去随便玩玩都能用掉千百元,季劫又不是会赖账的人,到时候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还钱。
    季劫唯一能欠钱的人,好像就只有杨怀瑾了。说来可笑,季劫家境十分富裕,但认识这么多年,反而是杨怀瑾吃亏比较多,平时出去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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