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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锦台杀了燕荣石的兔子,第二天他就想著该怎麽弥补。
最後他东逛西闯又重新溜到了厨房,突然想要不自己亲自给燕荣石做一顿饭,算是赔偿道歉。
但他几乎就不怎麽下厨的,最後自己慢慢地摸索,加了些肉酱,做了一道酱油拌饭出来,但被他冠以“黯然销魂饭”的美称。
晚上燕荣石回来,谢锦台就穿著厨师服,亲自端著个盘子,优雅地放到燕荣石面前。
燕荣石不解地看了一眼盖著盖子的盘子,又用询问的眼神看著谢锦台。
“这是,咳,我做的饭。”
然後他就把盖子揭开,说道:“黯然销魂饭,你没吃过吧,独家发明,那什麽,你先尝一下要不?实在不行的话,我再让厨师换别的。”
燕荣石没有想到这个人为了头一天的事竟然还费了一番心机弥补,虽然直直一盘简单的饭,但他看著谢锦台,却悠悠地就笑了一下,而後,燕荣石拿起了勺子。
那一盘子饭最後燕荣石都吃得差不多,直到佣人上来收拾的时候,谢锦台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原谅我了吗?”谢锦台诚恳地站在燕荣石的跟前问。
“我没生你的气。”燕荣石回道。
但後来几天,谢锦台都觉得燕荣石对他的态度有点不冷不热,直到有一天,他跟著燕荣石去了天荣国际,在办公室里的时候,烟叔来了。
燕荣石正在处理一份文件,谢锦台在玩掌机。烟叔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便走了进来。
燕荣石疑惑地抬头,便看到了他。
燕荣石侧过头对谢锦台说道:“锦台你先出去。”
“嗯。”谢锦台应了一声站起来,不小心看到烟叔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十分不友好,而後在他们擦过肩的时候,他就听到那冷美人冷冷地朝面前的燕荣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把兔子杀了?”
妈呀,听这口气,难道那兔子是烟叔送给燕荣石的?!
顿时谢锦台就反应了过去,赶紧滚出去,还带上了门。
但他这个人有点不自觉,思想挣扎了一番,最後十分贱地把耳朵贴到了门缝上。
纵使门隔音效果还不错,但谢锦台多了个心思,就没将门关严,而且里面两个人的争执声可一点都不小。
“不就是一只兔子?而且早就不是你的那只了,有什麽可惜的。”燕荣石的声音不像平时在谢锦台面前那麽温和,这时候是不冷不热,感觉起来根本不在乎。
“呵呵,”烟叔冷冷地笑起来:“的确,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一只,就像你也早就不是当年的燕荣石。”
“你到底想说什麽?”燕荣石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燕荣石,我当年设计送你出国,现在你也回来报复过我了,我们之间,我想也都清了吧。我会离开天荣国际,我已经向老爷子提过,很快辞呈就会提交给董事会。”
“你说什麽……”燕荣石仿佛十分的不敢相信自己所闻,“你要离开?谁准你离开了,啊!你当年那麽设计我让我在燕家丢尽了脸,你以为说还清就还清了?!我没说还清之前你永远别想踏出天荣一步!”
烟叔说:“你没权力决定我的去留。”
“我有──!!”
顺带的,是椅子被踢开的声音。
这是谢锦台第一次听到燕荣石这麽大的嘶吼声,仿佛要把人撕碎一般的,简直气吞山河,不把烟叔镇住誓不罢休。
然後就不对劲了,房间里刚才的吵架,变成了别的一些声音。
譬如“你敢在这里?!”是烟叔一边挣扎喘息一边不可置信的质问声。
“我怎麽不敢,这里现在是我做主,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你以为还是当年,我不敢动你?!就为了一只兔子,你敢离开!?”
是燕荣石的声音。
罪魁祸首谢锦台心想,你们的定情信物都被我吃了,现在你们俩之间什麽念想估计都不剩了,烟叔气得要离开也没办法。
房里除了两个人的争执,紧接著还有人倒在沙发上、撞倒什麽东西、嘶吼等等,门外偷听的人立刻就明白他们是在里面干什麽了。
“你离开天荣去哪里?和燕柯宇那个贱人私奔吗?休想!”
卧槽,还有第三者?!
“燕荣石,你放开我!我做什麽用不著向你交代,我们之间现在什麽都没──啊──”是布料被硬生生撕开的声音。
电视剧吗,这麽容易就被撕坏了?想到即将要发生什麽,谢锦台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来飞奔到大厅的另外一角,连带把又震惊又有点八卦神色的助理和秘书都赶了出去。
谢锦台明白自己杀兔子只是一个导火索,烟叔和燕荣石的纠葛远远不止他想的那麽简单。当年发生过什麽事情虽然谢锦台不知道,不过问题是,这次的兔子是他杀的,燕荣石会把它带回国,可见是多麽重视,连带重视的不就是它祖先的前主人──烟叔麽。
谢锦台使劲地蹭了蹭玻璃墙,他算不算被燕荣石暗暗记恨上了?
这个男人可是砍人的手都不眨眼的……
谢锦台抽了一支烟又一支烟,一直等到天色将暗,才看到燕荣石的门被缓缓打开。
他赶紧站直了,却看到走出来的是烟叔。那麽冷傲如霜的一个男人,此刻却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烟叔仿佛没看到那边的谢锦台,直直地便朝著外面走去。谢锦台看著他路都走不稳,摇摇欲坠的架势,就知道燕荣石把他弄得有多狠。
直到烟叔离开过後好一会儿,谢锦台才走进燕荣石的办公室。
整个房间里都是性爱过後的气息,并未开灯的屋子显得空旷孤寂,谢锦台有点忐忑又有点内疚,但他还是平静地走过去,蹲到坐在沙发上抽著烟的燕荣石的面前。
“荣荣。”
“嗯?”男人他半失神地回应谢锦台,看来还清醒著。
他衣衫凌乱,半个胸膛露在外面,扣子全部散开一颗未扣,显然根本没有整理,仅仅是把裤子穿上了而已。
“回家吧。”谢锦台轻声地说。
然後,谢锦台轻轻地握住了燕荣石空著的那只手。
燕荣石强暴了烟叔,和上一次三个人玩3P不一样,那一次烟叔像献祭一样地做好了准备,是他和燕荣石约定好的,也许就是他对当年事情的“赎罪”。
但这一次发生的强暴,却连燕荣石都没有意想到。
在回去的车上他一直都在走神,谢锦台坐在他旁边,看著他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冷峻的侧脸,却又觉得燕荣石有点可怜。
於是谢锦台紧紧地靠著他,搂著燕荣石,他突然想起,燕荣石最喜欢的电影是《人工智能》。
为什麽这麽一个残忍冷酷的男人会喜欢那样让人泪如雨下的电影呢?
最开始的燕荣石,也是这样的冷酷残暴吗?
是怎样的过去,才让那麽一个喜欢《人工智能》的男人,变成了如今的燕荣石?
月光如洒,车飞奔在郊野清风的路上,谢锦台轻轻地将燕荣石的头搁在了自己肩头。
回到家的燕荣石很平静,甚至这一晚都很平静,也很平常。家里没有人发现这一天他们的主子刚发生过什麽事情,一切都照旧,他们的生活的轨迹,相同地、日复一日的轮回。
谢锦台躺在床上聆听著风吹进房间的声音,还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他知道燕荣石很久都没有睡著,而他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过去的,当谢锦台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躺过的余温。
谢锦台虽然有点同情燕荣石,但他在这个早晨醒来後意识到另一点──那个男人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强大,而且甚至在某些方面无所不能,要怜悯燕荣石,其实是有些可笑的。
於是谢锦台爬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他穿戴洗漱好走出门去,门外照常有人候著。
“你们少爷呢?”
那漂亮的小女佣答道:“少爷一大早就已出门办事了,他说今天回本家,明天晚上才回来,他还吩咐谢少爷您起来了就自己安排活动,但不要乱跑。”
“哦,知道了,你先把早餐给我准备好。”谢锦台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又有自由的两天,不乱跑才怪。
今天天气不错,谢锦台在露台吃了早餐,然後就急不可耐地钻回房间,坐在阳台的老爷椅上摸出了那只不常用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看样子晚上燕荣石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谢锦台估摸著燕荣石一是回去办事,二是找烟叔去了,哪里还有闲心顾得他。
正想著,电话通了。
“喂?”那边男人身後的声音有点吵杂,不知道是在哪个旮旯里。
“杜淳,你在干嘛?”谢锦台一边蕴著杯中的红酒,一边闲适地晒著清晨温软的阳光。简直悠闲地不行。
“在市场买菜,干嘛?哎,我不要这只,给我抓那只!”然後里面就是各种人说话,还有鸡鸭之类扑飞叫唤的声音。
虽然刚吃了早饭,但谢锦台的口水一下就流了出来,姓杜的二缺今天吃鸡?谢少决定要去蹭饭!坚决要蹭!
“那个,晚上有空没,一起喝酒。”
谁知道那边态度坚决地质问:“还敢叫我和你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多麻烦,要不是我,换成其他人,一早就把你扔大街上。”
杜淳满口气都是嫌弃,这叫什麽话!“小爷好不容易约你你竟然敢嫌弃!”谢少立时怒了。
但紧接著那边就已经问道:“不过今晚我已经和离哥他们约了,你来不来?”
“来!”谢锦台半秒都不犹豫地点了头。
☆、(21 )以爱易爱 20 杜淳相亲谢少捣蛋
20。
挂了电话,谢锦台立刻就兴高采烈地拉开衣柜。
他寻思了半天自己该怎麽穿才能体现出他的英俊帅气、风度翩翩。
跟燕荣石出门都是燕荣石给他挑的衣服,他自己虽然也有喜欢的风格,但燕荣石这里的这一堆,显然更符合对方的喜好。
而且今天谢锦台总是有一种赴约会的自我错觉,所以认真地翻箱倒柜了半天,最後,他穿上了一套燕荣石给他定制的套装,正式里带著点休闲风,而且衬得身材很好。
“嘿,看我不帅死杜二缺。”
谢锦台换上了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一圈却让他猛然醒悟,他妈的,现在他是去干嘛?
去和杜淳混啊!
和杜淳那群粗人协会的人一起,穿成现在这样肯定和他们格格不入,不是装逼是什麽?
“哎。”
谢锦台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又盯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才脱了身上帅死人的套装,最後随意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
等他准备就绪了,才又给杜淳打电话:“咳咳,我现在过去你家,等我。”
那边一听,顿时说道:“喂,不是约的晚上吗,现在才上午你来干嘛?”
谢少无声露出一个大笑:“过去蹭午饭。”
杜淳顿了两秒才回道:“。。。。。。。。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谢锦台。”
谢锦台才管不了那麽多,想到鲜美的鸡肉甚至还有别的好康摆在桌上等著自己,就已经巴不得立刻飞到杜淳家里去了:“废话少说,我出门了,午饭等著我。”
说完就不管杜淳在那边是什麽反应,便挂了电话。
谢锦台让司机把他送到一个大商场,他自己在商场里随意转了一圈,而後就四下望了一圈,最後找了个厕所旁边的後门溜了。而後就直接打车到了杜淳家。
谢锦台潇潇洒洒进了杜家院子,见到楼下的小孩子正爬在树上摘花。
“喂小鬼头。”他抬头在树下叫道。
“什麽事,大鬼头。”那孩子缺了门牙,咧嘴漏风的样子可笑死了谢少。
“给哥来一支花儿。”
於是小鬼头就捭下一支白兰花扔下去:“接住大鬼头。”
谢锦台捡起那支开得正好的白兰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後就把它插在腰上,三两步上了楼。
“咚咚咚”,谢野狼敲起门来:“开门开门开门!”
杜大白兔提著刀一把拉开门:“你要债啊你,我们家的门十几年没换了,你是想要把它敲倒吗?”
但冷不丁出现在他眼前的,先是一枝花,然後才是花後面谢锦台故作英俊的微笑。
“送你的。没有带什麽礼物过来,这支花聊表心意。”谢少把花递到杜淳身前。
对方看都不看花,只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了谢锦台好久,才道:“你吃错药了,用我家的花送我?要不要脸你?”
杜淳穿著围裙,看样子已经在做午饭。
谢锦台哪还顾得要什麽脸,他暗暗吞了吞口水问道:“今天中午吃什麽。”
“炒青菜。”
“还有呢?”
“没了。”杜淳把他拉进来,而後把门关上。
“。。。。。。。。你这个虐待狂,知道我要来就给我吃青菜?!”谢锦台在过道上不满地抗议。明明就有鸡,还舍不得拿出来待客!
杜淳瞪著谢锦台说道:“有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敢嫌弃?”
趁著杜淳做饭,谢锦台四处翻找,找了个空的酒瓶子把那支白兰花插起来,然後把它放在铺著雪白的瓷砖的窗台上,看它在微风里轻轻地散发著初夏的气息。
杜淳果然做了好几道菜,谢锦台想起自己也会做饭,那天燕荣石还把它吃得个精光,想来味道还是不错的。於是他有点心痒痒地想再试一试。
“煮饭了吗?”
杜淳搞不懂他,以为他要吃饭,便不客气地说道:“你是饭桶吗你。”
“混账东西,不跟你计较。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