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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快就会找机会出去,别担心我杜淳哥,你们别耽误时间了。”
杜淳点了点头,便抱著谢锦台走到了门口。
“他们俩现在要回家,让他们走吧。”
谢锦台对著门外喊了一声。
於是谢锦台腾出一只手,缓缓打开了门。
然後他缩回手,仍旧蜷缩依偎在杜淳怀里。这个人明明比他高不了多少,却原来有著这样的力气,轻轻地仿佛便可以托起他和他的整个世界。
谢锦台感受杜淳温热的体温,强劲的心跳。谢锦台突然发现,就算这个人一句话不说,可是他身上真的存在著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杜淳的一只脚踏出了门。
门外候著一名女仆,还有一名保镖。
那女仆只是规规矩矩地候著,那保镖看著杜淳和他怀里的人一眼,却又推开门,看了一下门里面。
里边,“谢锦台”背对著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
“谢少?”
“谢锦台”不耐烦地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会儿,你们都别来烦我。”
“是。”
保镖立刻关了门,退了出去。
只要谢锦台在,另外的园丁怎麽样,他根本不关心。他的职责所在只有看好谢锦台一个人而已。
杜淳抱著谢锦台朝後门走去,根据小七观察的路线,只要谢锦台不出门,後门一路上几乎不会有保镖跟著。而前门却群聚了一群保镖。
杜淳加快步子抱著谢锦台穿过後花园。四下无人,但两人不敢松懈,谢少一只手勾著杜淳的肩膀,垂著头,突然轻笑道:“累吗?”、
“就你这身高体重,你觉得呢?”
“艹!”他谢少可是标准完美的体重好吗,虽然也说不上多高,但179也绝对可以力压不少男人。
不过这时候不是他们争论这些话题的时机,杜淳说:“我的车就藏在外面,出了门就安全了。怕吗?”
怎麽会不怕呢,谢锦台怕得要命,怕走不出这个地方,到时候受罪的就不止他自己,重要的是此刻抱著他的这个奋不顾身地前来带他离开的男人。
他们之间,明明连深交的朋友都算不上。
而现在,经历了这件事,谢锦台将对他和杜淳的关系更加的处於迷惑中。
但是他却恶意地笑道:“杜少奋不顾身解救高塔上的王子,精神如此强大,你如果不怕我又怎麽会怕?”
杜淳侧头看了帽子下的侧脸一眼,他只看到谢锦台的下巴,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人坏坏的笑脸。
“其实我挺怕的,我怕救不出你,也怕小七出事,也怕我没命回去,但是人生里不是有很多事一定要做吗,既然怕不怕都要做,就不用在乎怕不怕了。”
“那你他妈还问我!”谢锦台不满地说道。
“我怕你害怕啊。”杜淳小声地笑著,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只要出了这道门,上了他的宝贝爱车。他就大有信心彻底将谢锦台带离这里。
“谢爷什麽风浪没见过,这算什麽。”谢锦台嘴硬道。
“好,算我问错。”
“回去你给我做一顿满汉全鱼慰藉一下我担惊受怕的小心肝就行了。”谢锦台咳咳两声,趁机敲诈。
抱著他的人一下就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还说你不怕,撑死你活该……”
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守门的人正打著瞌睡,他看到杜淳过来,就勉强打起精神坐在休息室看了他们一眼,正想问话,杜淳说道:“我弟弟今天有点中暑,我想先带他回家去,谢少已经答应了。”
守门的人迷迷糊糊地打了哈欠,挥了一下手:“既然这样那你快走吧,待会儿估摸要下雨了。”
“好,谢谢。”
草帽下之间半边脸的人露出一个笑来:“明天我们早点来。”
守门人摆了一下手,就又小鸡啄米似的坐在房间里点著头来。
杜淳和谢锦台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出了门,又走了几步,离开了监控器的范围,谢锦台才从杜淳身上下来。
“车呢?”他问道。
“就在前面,过来。”
两人快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果然很快看到了杜淳的那辆爱车。
谢锦台想著自己就要离开燕荣石这个变态,心激动得越跳越厉害,他什麽都顾不得多想,和杜淳快速地朝那辆摩托车跑去,十米、五米、四米……
就要到车前了。
但这时候,谢锦台看到了前方的路上,朝他们飞速开过来的车。
一辆,两辆,三辆……
谢锦台看著那些车完全堵上了路,早有准备一般的,只留了一条死路给他们。
往後的路只能通到燕荣石的车库中,往前的路是一条摩托车怎麽都过不去的死路。谢锦台死了一样的懵了两秒,便只觉得一阵让他颤栗的绝望,铺天盖地地压在了头顶和整个身上。
他朝握著车钥匙,同样因为看到那一帮车而停下了步伐的杜淳大叫一声。
“杜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自己要这样叫,但仿佛只有得到杜淳的回应,他才可以抑制住心中的复杂情绪和爬上他每一寸肌肤的战栗感。
而在谢锦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男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杜淳转头,握紧谢锦台的手,对谢锦台说道:“别怕!”
作家的话:杜淳和谢锦台的第一次倒数进行
(20 )以爱易爱 36
36。
这一刻,谢锦台没有在杜淳的眼睛看到退缩,没有看到软弱,他不知道为什麽这个金钱、权势、後台,什麽都没有的人会总是这麽的坚毅、果敢。
或许,这是杜淳从娘胎里天生带来,谢锦台从前喜欢他的脸,喜欢他勾人的身材,享受与他吵闹的时光,又爱他沈默的温柔。但此刻,他竟觉得自己太过浅薄,这个人浑身内外,哪怕只是呼吸中的小小的一丝温度,有哪一点不是值得自己去深爱的呢。
杜淳勇敢地闯进燕荣石筑起的森严碉堡,勇敢地将自己的勇气赋予一部分给谢锦台,在谢锦台接触到杜淳的目光的那一瞬间,当杜淳的手传给谢锦台坚定的力量时,那一阵无尽空洞一样的绝望,慢慢地从谢锦台的脑子里散开。
这个人对他说别怕,於是他止住了脑海里一切的胡思乱想和忐忑焦躁,谢锦台也回牵了杜淳的手。
“我不怕,你不知道我是见惯了风浪的谢家谢爷?”
燕荣石的出现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谁都不会想到自己的行动其实早已被监控,早已暴露。
但在这一刻,谢锦台和杜淳相视而笑。
而後谢锦台看著那些车在他们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看著燕荣石从其中一辆车上,雍容不迫地走了出来,看著燕荣石和自己一大帮的黑衣手下慢慢地朝他和杜淳围聚。
他终於能肯定,燕荣石那样的阵仗,分明是早就预算好的请君入甕。
谢锦台自以为自己背著燕荣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不知在哪些时候哪些环节,就已经败露。而燕荣石竟然还能装得那麽若无其事,呵呵,谢锦台自嘲道,燕荣石还真是天生的演员,这个人比自己会演多了。
他最怕的是因为自己的傻逼而害了杜淳。燕荣石,会怎麽处置他们呢?还有小七呢,希望他能顺利逃出去。
燕荣石走过来,首先看的不是谢锦台,而是杜淳。
对方看来很年轻,但燕荣石知道,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子。
而後燕荣石把视线移到杜淳和谢锦台紧紧相握的手上,他仍旧没说什麽。
最後,他的视线才慢慢地落在谢锦台与他对峙的眼睛上。他看著谢锦台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神色,他没有怒,他只是笑著,笑得像温和春日下的寒烈刀风。
“把他们俩带进去。”谢锦台在阴沈的、怒吼著风的天底下,看著燕荣石蛇一样地盯著自己,张嘴对他的手下说道。
外面终於下起了大雨。
还未到晚上却黑压压的天空里不时划下一道雷电,有时震得人惊心动魄。啊,是有哪位道友在开始渡劫了吗?若是平日,谢锦台一定忍不住要开始调侃。
但此时偌大的厅堂里,没有谁的焦点是落在那滚滚大雨与轰轰雷鸣之中。
燕荣石的脸如同此刻外面的天空,撕下了晴朗的面具,露出狂风暴雨下阴沈沈的真容。
燕荣石紧紧地盯著杜淳,“你屡次三番偷跑出去和他幽会,现在他又冒险前来带你逃跑,可真是让人感动。”
这个现在还拧著眉头瞪著他的小子除了长得还可以,燕大少真的是看不出他有什麽是特别的。
“什麽幽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谢锦台回答。
可惜他和杜淳本来也就是普通朋友,他倒希望他们真的有点别的什麽关系。
“哈。”翻脸的男人自然是不信他的,此刻燕荣石的表情如此的让人胆寒,那一张混血的俊脸被扭曲过後,是那麽狰狞。
这就是燕荣石,原本的燕荣石,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人忤逆、背叛他的天荣国际的继承人。
他的耐心不过是用来逗他还没完全失去乐趣的小情人的,而不是这个一心想著逃离他身边的谢锦台的,当然更不可能是给那个一开始就背叛了他的烟叔。
“手牵著手的普通朋友?”燕荣石低低地发出笑声:“我真的没见过两个大男人手牵著手,却‘只是普通朋友’。”
“今天你不就见到了?”谢锦台捏紧拳头,暗暗地挡著他身後全身紧绷,随时都有可能出去的杜淳。
他们身处不利,全房间都站满了燕荣石的保镖,而有些人的手里甚至握著枪,真枪实弹,而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贸然动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是吗?普通朋友……呵呵。”燕荣石望著谢锦台,微侧头对身後的人说道:“东西拿过来。”
谢锦台和杜淳都不知道燕荣石鬼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他们正在思忖著,就看到有人递上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燕荣石接过牛皮纸袋,慢慢地打开它、慢慢地伸手进去,最後,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叠东西。
这边被困的两人很快就看清楚,那是一叠厚厚的照片。
“普通朋友,”燕荣石随手扔了纸袋,便开始翻相片,一边翻,他一边笑:“一起看电影幽会的普通朋友,在沙滩上抱成一团亲密无间的普通朋友,经常睡在一起的普通朋友……在那两个月里,谢锦台,你背著我和你的‘普通朋友’做了这麽多事情,现在你急著要离开我这里,也是为了你这个‘普通朋友’?”
说道这里,燕荣石陡然抬高了声调,他怒吼道:“谢锦台,你真的当我燕荣石是傻子?!啊?!!”
他发狂般的把手里的照片朝著谢锦台甩过去,要是他手里现在拿的是秤砣,看他这样子也会毫不犹豫地甩到谢锦台的脸上。
谢锦台和杜淳看著漫天的照片如回放的光影,在空中慢慢地编织成诸多的画面,那些,全部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的图片。
谢锦台甚至看到了在他被SM之後他到杜淳家,和杜淳一起去超市的照片。
谢锦台蹲下去,把落在脚边的那些照片捡起来。每张他都瞟了一眼,而後扔了。
燕荣石明明答应了他,不会让人跟踪他。可是燕荣石甩出的这一叠照片,上面是谢锦台和杜淳在一起的,几乎每一次在一起的影像。
他对燕荣石的恶寒之感简直到了极点。
但他甚至来不及发火,对面坐在沙发的那无耻小人却继续说道:“你和烟叔一样,你们都为了其他人背叛我。他偷偷跑了,你觉得我会这麽轻易放过你,还有你的这个奸夫?”
谢锦台简直气得想笑:“燕荣石,你说了不会跟踪我!你他妈才是玩阴的!你他妈才叫背信弃义!”
燕荣石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慢慢地朝这边的两人走来,最後他停在谢锦台面前,看著他一字一顿地,傲慢地对牛郎说道。
“那不是背信弃义,那是我的权力。”
谢锦台没想到燕荣石竟然这麽不要脸,对方表面答应了他,在那两个月和他厮磨缠绵,背地里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平等的情人对待,他心里充满了不少於燕荣石的火气,最终终於极端愤怒。
燕荣石就在他的眼前,他跳起来朝这个人大声骂道:“你这个贱人!!”
这一声怒骂简直比屋外的雷声更让这屋里的所有人震惊。
而燕荣石从来高高在上,更没有人骂过他一句国骂。生平第一次被人骂贱人,燕荣石怎麽会咽得下这口气?他眼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同时已将一巴掌朝谢锦台甩去。
“啪──”的一声脆响落在谢锦台脸上,他被煽得一偏头,只觉得眼冒金花,鼻子里都要流出血来。
这个贱人。谢锦台咬著牙齿。
燕荣石根本就没控制自己的一分力道,他根本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谢锦台打死。
“你不过一个卖身的东西,我再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