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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谢锦台一惊未平又是一惊,他没想到杜淳竟然会主动。也许是对方察觉到自己一个人顶不住,也许是因为同样感到了无法满足的快感。但不管怎样,杜淳能配合谢锦台,实在是为身上的人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两人的节奏很快就契合起来。
在这场被迫的、并不算多激烈的性爱里,二人都尝到了不同以往的快感。谢锦台俯在杜淳身上,隔著衣服对方滚烫的身躯充满了火一样的力量。
谢锦台想扒了杜淳的衣服,在对方的全身上下都留下自己刻上的印迹,他想毫无距离和遮挡地,紧紧地地这个男人相拥至天荒地老。
若有机会,他想他会这麽干的。
杜淳了主动权後,谢锦台就只觉得自己被颠弄得更厉害,越来越让他欲仙欲死。但碍於有人围观,他忍得十分辛苦。
这样的姿势非常考验做TOP的一方,因为在下面,比起其他姿势,需要攻方的腰力更加强劲持久,否则用不了多久就要偃旗息鼓顶弄不动。
杜淳一只手握著谢锦台的腰,一只手揽著他的背,倒是进进出出十分的轻松顺畅。甚至越到後面,他每每抽插一次都顶得越重,几乎没把谢锦台戳了个半死。
那种被人侵占的感觉太强烈,谢锦台此生第一次被人这样弄,才知道往常那些在他身下浪叫的小妖精们并没有多夸张。
若是此时他能放纵自己,他恐怕也要淫荡地大声叫出来。
但所有的呻吟声都被他抑制到最小,他在杜淳的头侧连续不断地喘息,自己尚不能控制自己呻吟和呼吸的节奏,只宁愿就此死在杜淳身上,也不去管那数不清的债务,不去管燕荣石那个贱人和一切事情。
随著杜淳抽插的节奏晃动自己的臀部,谢锦台觉得男人在自己身体里不断地胀大,他紧紧地含著杜淳的那根,使劲地绞著它,恨不能将它吞得更深。
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建立在初次接受的疼痛之上的快感反而比纯粹的快感更鲜明。
“唔,啊……”
谢锦台在杜淳身上颠簸著,埋头急促地喘息呻吟,而同时他也能听到杜淳压抑却粗重的喘息。
两人紧紧相连处慢慢地溢出光滑的水渍,那是润滑剂和二人胶著之中产生的体液。
在“滋噗滋噗”的抽插声里,满屋子的围观者除了觉得男人和男人恶心的,其他的人早都硬了起来。
包括坐在另一边看著这场好戏的燕荣石。
但他本以为谢锦台会丢尽颜面羞愤欲死,但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对方。
虽然谢锦台趴在他身下的男人身上,但那两个人的动作分明已经完全进入了享受的性爱状态。
燕荣石开始的时候还心情舒畅,但此时他开始觉得自己什麽都没有报复到。
当那两个人的抽插频率越来越快,燕荣石的脸已经沈了下去,眼里也带上了阴骘。
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他们还真的可以嗨得起来,这可不得不归功於谢锦台一开始的主动。
杜淳的下面几乎硬得要戳破谢锦台的肠子,他大力地顶弄了几下,放在谢锦台背上的手突然一紧。
谢锦台在纵情之中知道杜淳要射了,於是在他耳边说道:“射、射在里面。”
杜淳不知道在想什麽,顿了两秒,他才重新重重地往谢锦台紧致滚烫的深处一顶,继而不动了。
一大股精液灌进了谢锦台的肚子里。
当他感受到那一股东西从杜淳的那里出来,涌入自己的体内,刺激著原本就已被操弄得无比敏感的肠道,终於也忍不住狠狠地咬紧杜淳的根部。
“唔啊……”
谢锦台长长地呻吟了一声,继而射了出来。
谢锦台趴在杜淳身上使劲地喘息了几下,像是劫後余生一般,心跳狂乱,满头汗水,满脸发烫。他觉得此刻自己头晕脑胀,昏昏沈沈,却又舒爽到了极点。
这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是如此的磨人。
只是,他没有闲情逸致做任何事後的温存,谢锦台努力清醒著头脑,慢慢地将杜淳的性器从自己体内抽离。在龟头彻底离开那还在收缩的後穴时,只听“啵”的一声,谢锦台随之牢牢地夹紧了臀部。
无视身体的异样感,他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像完全没事一样地,从容地从地上起来。
这时候杜淳也拉开了自己脸上的衣服,他随手一看,果然是谢锦台和小七换来的那件外套。
杜淳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就听到谢锦台定定的说话声。
“你要求的我们都做了,希望燕董你说话算话。”谢锦台站在那里,朝仍旧坐在另一方的燕荣石说道:“当然,燕董财大气粗,这里是你的地方,如果你要反悔我们也没办法。但我想,您不是那种人吧。”
燕荣石确实有一点想要反悔的心态,他恨自己为什麽提出的要求是让其他人上了谢锦台,而不是他自己亲自上。
但偏偏谢锦台说了那样的话,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堵了他反悔的那条路。
他正在犹豫,谢锦台停了一下後却已继续往下讲。
“而且你把我关在这里也没任何意义,你并不是真的需要我或者喜欢我,如果你执意要关我在这里,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去把烟叔带回来。他才是那个,该留在你身边的人。”
顿时,燕荣石“腾”地站起身,朝谢锦台走过来,他一脸阴骘地盯著谢锦台,满是怒气地吼道:“用不著你教我这些!!你也管不著我怎麽对他!”
“我是管不著,我也不管,我只希望燕董您遵守承诺而已。”谢锦台轻轻一闭眼,只觉得头晕的感觉更加厉害。
再和燕荣石继续扯,他随时都可能要倒下了。
却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著脚步声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小子被人劫走了。”
谢锦台正在努力想“那小子”是谁,他轻轻摇晃的身子突然被人托住了。
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触感,纵使不用回头,谢锦台也知道对方是谁。
而燕荣石听到这话,一下暴怒:“你不是高手吗!怎麽会让人跑了?!”
“是我疏忽了。”身後不远的人却不像燕荣石其他手下那麽唯唯诺诺,他继而说道:“既然人在我手里丢的,钱我自然会全数退还给你。”
这时候谢锦台才想到,“丢”的人,应该就是小七。
他被人托得更稳,那人用肩膀和半个身子牢牢地撑著他的身子,让他可以将自己全然地靠在对方身上而不被人看出。
谢锦台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小七被救走,已经再好不过。
燕荣石还待要发怒,隔了好久,他那暴风雨之前一样的酝酿却没有发出来。
最後燕荣石的视线从那人脸上移开,移到谢锦台的脸上,他使劲盯著谢锦台,眼神依旧是那麽阴沈,但他终於下了最後的决定:“算了,放了他们。”
(11 )以爱易爱 40
40。
杜淳扶著谢锦台走出燕家的城堡。
这里对谢锦台来说,原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但却在短短的时间里,改变了谢锦台的一切。
“还撑得住吗?”两人一头扎进狂风暴雨之中,黑暗里无人的郊野只有此处灯火辉煌。
“不,我快倒了……”谢锦台老实地回答,他的感冒变本加厉,杜淳在屋里就看出来了,此刻一淋雨简直更要雪上加霜。
杜淳已经脱了衣服搭在谢锦台的头上,以避免让他被淋得更湿。但这样的雨势之下,很快那件衣服就不顶作用。
“撑著,我带你去医院。”
杜淳突然把谢锦台一把扛了起来,托著他的大腿把他放在自己肩上,而後朝停车的地方奔去。
“不,不要医院,”谢锦台在雨声里按著杜淳的肩膀:“去诊所,去陆家巷。”
“好,去诊所。”男人知道谢锦台顾忌什麽,他抱著谢锦台在雷雨夜中狂奔,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停车的地方,早就已经全身湿透。
杜淳把谢锦台扶上摩托车,要把人放在自己身前,谢锦台在这种时候却说道:“我又不是女人和孩子,让我坐後面。”
这时候还计较这种事情个屁啊。
“你坐得稳吗。”杜淳忍住要揍谢锦台一顿的心,关切地问道。
“我可以,快走。”谢锦台艰难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抱著你就好了。”
於是杜淳发动了车,他们很快消失在燕荣石的视线范围里。
明明是冰冷的夜晚,谢锦台却觉得自己的头要烧起来,而身上忽冷忽热,若不是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抱著身前的人,他不知哪时就要从这飞驰的车上飞离出去。
黑夜如漆,谢锦台的身体里天地混沌,他却在这样一片浑浑噩噩之中,微微地勾起唇角。
他觉得自己便是那凤凰涅盘,在煎熬之中宛若新生。
摩托车还没开出郊区,杜淳就看到了路边停著的两辆车,以及一个在车灯下撑著伞朝他不停挥手的人。
他的车冲到两车中间,“吱──”地停下,“快把谢锦台扶到车里。”
“好好,他这是怎麽了?”
扶著谢锦台的兄弟一边问一边麻利地把谢锦台塞到车後座。
杜淳停了车,也跟著进了後座:“秀信你坐前面去,到张伯伯的诊所,快点,谢锦台在发烧。”
他才说完,他们的车就“呜──”地飙了出去。
“诶,杜淳你的车不要啦?”秀信看著被抛弃在黑暗里,越来越远的摩托车,那可是杜淳最宝贝的宝贝儿。
“明天再来取。”杜淳一边回答,一边快速把自己的背心和裤子都脱了,他自己脱得光溜溜之後,开始脱谢锦台的衣服。
“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可是要准备闯燕家了呢,家夥都准备好了。”秀信看到後面的人在脱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杜淳身上。
“幸好你们没去。”杜淳并不赞成让他这群朋友卷入这件事情,毕竟这要是闹大了就是出人命的。他一个人能和谢锦台一起扛多少,他就会用尽全力。
他把谢锦台也脱得光溜溜的,谢锦台穿著裤子时还没发现,但这会儿湿漉漉的裤子被脱掉,谢锦台的双腿之间就开始慢慢地流出白色的浊液来。
杜淳知道那是什麽,他想到在那间屋子里自己其实什麽都没有做到,谢锦台却一个人担起了所有的问题,不禁有些痛恨自己。
此时谢锦台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无需顾忌任何事情,知道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便任由自己掉进无尽的黑暗,任人摆弄也没有醒来。
杜淳把秀信的衣服拿来给谢锦台擦干头,又给他擦了身子,然後问:“还有多的衣服没?”
不一会儿从司机那里又扔了一件衣服过来。
杜淳把衣服搭在谢锦台身上,然後把他的头靠在车椅上,再对前面的人说:“给我卫生纸。”
“哦。”秀信把车上的卫生纸扔到後面,转头问:“够吗?”
“不要回头!”後面的杜淳突然说道。
“诶?──”秀信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回头疑问,还好他及时阻止了自己。
“不要回头,也不要看镜子就行了。”杜淳嘱咐了前面的两个人就埋下头,他开始用纸给谢锦台清理下身。
他此刻对谢锦台是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终於逃了出来,可是杜淳心里难受得要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难受,想到谢锦台最羞耻的地方都被那麽多人看光,想到这个人为了不连累自己和小七而不惜听从燕荣石的话,做出如此自辱的事情,杜淳的脸就越难看。
他本来是去救人,最後却等於是谢锦台自救,杜淳紧紧地捏著拳头,牙根紧咬,另一只手却用纸十分轻柔地擦拭著谢锦台最私密的地方。
除了父母死後车主逃逸的那一次,这麽多年後,杜淳第一次这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後来他又小心翼翼地把纸伸进谢锦台的後穴里去处理那里面,异物的入侵让昏迷中的谢锦台也感到了不适,他紧紧地皱著眉头,不知是难受还是什麽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前面的人虽然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此刻後座在发生著什麽事,但各种猜想还是从他们的脑子里溜过。
加上谢锦台的那一声呻吟,他们慢慢地意识到,也许谢锦台不只是生病这麽简单,在他身上或许已经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这时候秀信的电话响了,大约是另一辆车里的人打过来问情况的,秀信说了句:“回去再说。”而後挂了电话。
收线之後秀信眼里闪过一丝阴暗,他突然用拳头狠狠砸上车前台,发出好大的“碰”的一声。
但他没说话,开车的人也没说话,後面的杜淳更没有说什麽。
杜淳已经大致给谢锦台处理了一下,然後他把谢锦台裹好,把对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抱著这个只简单地搭著一件衣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