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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陶惟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早逝的爹娘。
收紧的怀抱和温热的身体,耳边一声声有力而平缓的心跳渐渐平复着陶惟剧烈跳动的心,缓缓闭上疲惫的双眼,第一次伸出手臂抱住荣博远健壮腰身的陶惟只想休息一会,一会就好。
悄悄的告诉自己只要一会就好的陶惟沉默的靠在荣博远的胸口,任由那双温热的大手一下下的轻抚后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的陶惟没有抵挡住来自心底的疲倦,也没有抵住温热的怀抱,趴在荣博远怀里沉沉睡去。
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陶惟,动了下唇角的荣博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弱国无外交,贫国无尊严,公平竞赛只是对于强着而言。弱者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那怕是本土作战,那怕是拼劲全力得到的依然可能是失望。
恒古不变的道理只能慢慢的去改变,虽然气愤虽然无法平息胸间的愤慨,可忍耐和等待是每个人唯一能做的。
☆、第六十八章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冉冉升起时,迎着朝阳,一脸平静的陶惟离开了驻地赶到了h省滑冰馆,也就是冰上训练基地,今天,在那里将产生三枚金牌。
上午十点,万小东将冲击亚冬会五百米金牌,而陶惟的自由滑依然在下午,不过是在下午三点。
赶到滑冰馆,回到坐席的陶惟目光扫了一圈,在东北方的看台上看到了静坐在第三排的荣博远。
微微顿了一下,悄悄的伸出手挥了挥的陶惟看到了熟悉的笑容,虽然那抹笑容在外人看来有些难看,虽然那抹笑容在他人看来很是凌厉,可陶惟却知道,那个外表凌厉的汉子有着怎样一颗宽广而平淡的胸襟。
早晨起床时,空荡荡的房间内已经没有了荣博远的身影,什么时候走的陶惟并不知,静静的躺在床上,平静的心和好像好留在后脊的无声安慰静静的萦绕在其中。
闭上双眼,说不出什么感觉的陶惟只是知道心很静,那种无法形容的静让陶惟苦笑了一下,不管是否承认,这份情陶惟是欠定了。
没有时间继续纠结,起床洗漱,换上运动服的陶惟离开了房间,找到了隔壁的马德明。
今天陶惟将冲击男子花样滑冰单人滑的金牌,而万小东同样将冲击五百米,紧张的行程让陶惟抽不出心来仔细推敲,也可以理解为不敢去仔细想。
九点,万小东离开运动员专区,来到了后台,看到陈飞的同时也看到了石杨,一身运动服的石杨一张曾经经常挂着坏笑的面孔一脸肃然,凌厉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威压,这样的石杨是万小东没有见过的。
扫了一眼收回目光的万小东走到自己位置,准备热身冲击金牌,脱下运动服,蹲在地上压腿的万小东突然僵直了一下,“继续。”
耳边沙哑的低喝让万小东微微动了一下,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石杨,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倔强,“俺自己能行。”
“小东。”
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石杨满是老茧的大手不舍得离开万小东结实的后背,可抿着双唇瞪大眼睛的万小东也不退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的石杨压下心底的焦躁,缓缓收回手,默默的后退。
重新收回目光的万小东低垂眼帘继续停下的动作,压腿抻腰,一系列准备活动万小东仔细而又认真,可那无声的拒绝却清清楚楚的落在石杨眼中心底。
时间缓缓流动,当距离比赛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万小东准备上场,站在陈飞身边,听着陈飞一遍遍的叮嘱,石杨到了嘴边的叮咛却无法出口,满嘴的苦涩好像生吞了黄连,让石杨苦的连心都揪在一起。
看着万小东笑呵呵的比划着代表胜利的手势,看着万小东头也不回的走上赛场,石杨低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的攥在一起,没有一眼,没有一眼是落在身上的。
“石杨,想什么哪,走了。”
陈飞的叫声带着诧异,无法在挤出笑容的石杨紧绷五官快步走到陈飞身边,直接穿过后台来到教练席的俩人站在场边看着万小东。
依然是昨天的位置,依然是那群来自大王屯的老少爷们,满嘴的乡土味依然热人侧目,可谁在乎?至少站在赛场的万小东不在乎,如前一天一样,在一声声扯着脖子的大喊中,万小东笑着举起手挥了挥。
时间缓缓流动,当预备的口号声响起时,这一次,被排在第一赛道的万小东上前一步站在了自己位置。
身边是谁万小东没有去看,在万小东看来,看不看都一样,他只要去抢那块沉甸甸的金牌就够了。
枪声响起,心里憋足劲的万小东第一个冲出赛道,完美的压道转弯,用力的下肢带出的刷刷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占据天时地利的万小东根本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始终保持着遥遥领先的地位,身后紧咬不放的身影,耳边锣鼓喧天的呐喊,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半的赛道中,当仅剩下不足五十米的时候,双眼赤红的万小东怒吼着用力挥动手臂,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终点。
仅仅四圈半的距离,万小东跟冲天炮似的冲过终点,身影闪过的刹那,表针掐住,新的亚洲纪录出现,42秒689,轰的一下,教练席观众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无可争议,万小东以绝对的优势在父老乡亲面前挣得了人生中第一枚沉甸甸的金牌,乐的合不拢嘴的万永贵,一蹦多老高的万二驴,还有眼泪在眼圈直转悠的耿二凤。
万小东赢了,赢的干净漂亮,四年磨一剑的万小东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全省的父老乡亲,他万小东努力了,没有辜负父老乡亲的期望也没有辜负爹娘的期待。
当站在领奖台上,弯腰接过那枚沉甸甸的金牌时,万小东眼圈红了,四年的艰辛四年的汗水终于得到了最大的回报,而下一次,年满十八岁的万小东将冲击奥运金牌,那时候,会是什么样,单纯的万小东没有想过,可今日的成功已经让万小东满足,站直身体,红着眼圈,看着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骄傲、自豪充斥心头。
再次走回后台的万小东看到脸上挂着淡笑的石杨,紧紧抿了下双唇,迟疑了半响,走到石杨面前,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倔强的看着石杨,“没有你俺一样能行,俺不稀罕你,你有本事是你的事,俺相信只要俺努力,只要俺刻苦就。。。。。”
那双满是倔强的双眼,那一声声依然没有改变的乡土气息,让石杨闭了闭眼睛,伸出手紧紧拉住万小东,冲着陈飞点了点头,强行夹住挣扎的万小东走到一旁的休息室,开门关门,松开手臂,任由万小东有力的双腿咚咚咚的踹在身上。
红着眼眶,倔强的紧抿着双唇让石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万小东,短暂的僵直后,越发激励的挣扎在怀中挣扎,“小东、小东,我错了,我错了。。。。。”
收紧手臂,任由万小东叮叮当当直踹的石杨忍着疼呢喃着歉意,慢慢的挣扎终于停止,反抗也终于落下,抽抽鼻子,哇的一下哭了的万小东边哭边嘟囔着,“你凭啥啊,俺有啥对不起你的地方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跟俺打,俺咋的了。。。。。。。”
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让石杨红了眼眶,懵懂的小东不懂感情,可石杨明白,悄然离去伤害了怀中的傻孩子,这一刻,真的恨那份看似为小东自以为是的好,其实石杨明白,什么叫好,不过是想要让懵懂的傻孩子看清心底的眷恋,不管说的有多高尚,其实心底的龌龊却是无法遮掩的。
渐渐收紧手臂,轻抚万小东的后背,“小东,哥错了哥不该不告诉你。”
低低的道歉不断的在万小东耳边响起,哭了也出气的万小东抽抽鼻子,泄愤似的把大鼻涕蹭到了石杨崭新的运动服上,哼了一声推开石杨,“别搂搂抱抱的,俺又没跟你处对象。”
没好气的白眼和直白的话语让石杨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哈哈的笑了,伸出大手落在万小东毛刺刺的头顶使劲揉了一把,“虎蛋子,想哥没?”
下意识屏住呼吸的询问看似是个玩笑,其实只有石杨知道不是玩笑,而是心底最深的渴望,嫌弃的撇了下嘴,嘟囔了一句的万小东点点头,“想了。”
诚实的万小东,憨厚的万小东让石杨整颗心充满了喜悦和淡淡的苦涩,这个傻孩子。
伸出大手碰了下万小东微红的眼眶,好似嫌弃的撇了下嘴,“真难看啊,半大小伙子还哭鼻子。”
带着嫌弃的语气中有着没有出口的心疼,眼珠子一瞪,抬腿又是一脚的万小东哼哼着突然伸出手掐住石杨的脖子,用力晃悠着,“你才难看,俺没哭鼻子。”
嬉笑中,那份曾经因为分离而失的契合又回来了,嘻嘻哈哈的笑闹了半响,才拍了下万小东的石杨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行了行了不闹了,去把奖牌给你爹娘看看,他们不定怎么着急哪。”
石杨带着笑意的温和顿时让万小东响起了还在看台的爹娘和大王屯的老少爷们们,嘿嘿一笑的万小东顿时笑眯了眼,恩恩的点头,拉开房门窜了出去。
再次合上的房门,脸上还带着一丝淡笑的石杨龇牙咧嘴的掀开裤头,一块块青紫出现在双腿上,“死孩子,下手真狠。”
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双腿上数块青紫,坐在地上的石杨叹了一口气,石杨看的初,万小东对自己有依恋也有不舍,懵懂的万小东并不知道这些很可能转变成感情,要说没有欣喜是不可能的,可石杨不能说,不是不敢,而是万小东还太小,单纯而懵懂的傻孩子不应该过早的涉足感情,就这样吧,保持着这样亲密而不疏离的关系。
压下心底的沸腾,离开休息室的石杨找到了陈飞,冲着翻白眼的陈飞笑了笑,要说整个速滑队有谁最了解石杨,无疑是陈飞,石杨当初执意出国的理由是什么,陈飞清楚,纠结过也为难过,可石杨没说,万小东又不懂,只能憋着的陈飞郑重警告石杨,不想毁了万小东的运动生涯就忍着,而石杨也做到了曾经承诺的一切。
不是陈飞小瞧万小东,以万小东的单纯,只要石杨不提,万小东可能一辈子都搞不懂,看看狐狸似的的石杨,有想想单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万小东,陈飞呵呵的笑了,戏谑的目光惹来石杨没好气的一个白眼,陈飞笑的是什么,石杨明白,可石杨有自己的想法。
而不管以后会怎样,此时悄悄的跑到爹娘身边的万小东满脸笑容的躲在了人群中,任由爹娘和大王屯的老少爷们们带着敬畏抚摸着那枚金牌,“真的是金子的啊,你看看,黄的。”
耳边响起的惊呼让万小东呵呵的笑了,悄悄的告诉耿二凤,其实不是全部都是金子做的,就外面一层,带着戏谑的话语惹来满心敬畏的耿二凤没好气的一巴掌,“镀金也是金,你懂个啥。”
低喝一声的耿二凤好像摸不够似的翻来覆去的摸了摸的,那满脸的笑意和激动把万小东逗的哈哈哈直笑,笑的没心没肺的万小东惹来耿二凤一个又一个白眼。
因为万小东的这枚金牌,小半天的时间里,整个国家队充满了笑声,下午两点,陶惟的比赛即将在一个小时后展开,早早来到后台的陶惟在马德明、杨国成的帮助下开始准备。
换上红色的上衣和黑色裤子,小立领的红色上衣衬得陶惟那张清俊的面孔神采奕奕,一个小时的热身后,陶惟准备上场。
自由滑曲目《阿细跳月》是由丁敏特意找来中国交响乐团特意制作的,或许是第一次表演滑参赛曲目是由陶惟自己选出的,两年下来,每每比赛前,参赛曲目都是由陶惟提出名字再有丁敏去处理。
这一次之所以选择阿细跳月,一是曲目比较有民族特点,二是整首音乐充满了欢快,决定上四周跳的陶惟需要的就是欢快又不失民族特色的音乐。
当环绕全场的大喇叭内再次响起陶惟的名字时,陶惟出场,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神采奕奕的陶惟乍一出场就让九名裁判呼吸一滞。
那种由内散发出的自信让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上一场,短节目排在第一位的r选手虽然完成了自己的自由滑,却在挑战332的时候出现了失误,虽然分数并不低,但所有裁判都知道,一旦陶惟零失误的成功完成自己的比赛,那怕在违心,也不能打出低分。
满脸不悦的荷兰籍裁判员响起昨日刚刚得到的郑重警告心底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不悦,而坐在其旁边的日籍裁判员则更希望由陶惟自己出现失误。
不管私底下有着怎样的想法,摆好姿势的陶惟示意音乐开始。
立体声环绕的音乐声在咚咚咚三声琴弦声中响起,欢快的音乐声中,快速滑行的陶惟舞动起灵活的身影,张开双臂扭转着胯骨急速像后滑行中,左足后外刃起跳,同时用右足刀齿点冰的陶惟飘逸并充满爆发力的高高跃起。
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