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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个手臂的!骗老子!!
“蒋!!!展!!!”
早饭两人在食堂吃的,记忆里有一年多没在食堂吃早饭了,因为早上起不来。
食堂的早饭还是很丰富的,蒋展拨了个鸡蛋,慢慢的放在邹乙的餐盘里。邹乙坐在他对面,鼓着腮帮子使劲的嚼着嘴里那口馒头,蒋展呲着牙,怎么看怎么感觉自己像那个馒头,邹乙恨着他呢。
蒋展端起豆浆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心里盘算着,邹乙不赶尽杀绝,小爷自当不舍不弃,何况他家邹困困还没说轰他走呢!这多好的局势啊!多美好的未来啊!
邹乙斜眼看蒋展叼着吸管满脸□的样子,就知道他肚子里没装什么好道道。气闷闷的吃着盘子里的早餐,他对蒋展狠不下心。
就这样吧,试着对这个人敞开心扉,就如他所说的,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跟着他活在当下吧。
邹乙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他心里压根没存着等着李木森的想法,过去的就过去,李木森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保不齐都能打酱油了。他邹乙活的也不差,没必要傻到消耗着自己搅和着别人。
可是他就是放不下,放不下的绝不是李木森这个人,放不下的是他那段凡是都闷在肚子里发酵的旧时光,放不下的是他那种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的心事,放不下的也许还有他的小心,他的谨慎,他遮着掩着的防着守着的青春旧习惯……
邹乙嚼着嘴里的那口馒头,咽不下去了。
蒋展盯着他瞅了阵子,从嘴里松开豆浆的吸管儿递到他眼前,于是邹乙就纳闷了,这么个胆小,怕事,拧巴,还墨迹的人,他自己都开始腻歪自己了,展子到底是看上自己哪了呢?
吃完早饭,蒋展把邹乙和自己的包都挂在身上,“你去图书馆么?”
“不去了,今天跟你去排舞吧。”
“真的啊!”邹乙目睹着蒋展脸上开出一朵花来,上蹿下跳手舞足蹈的咧着大嘴傻笑。
“恩,吃多了,先逛逛,消消食儿再去。”
蒋展自是百般的同意,热舞社的舞排的差不多了,邹乙去走个队就行了。俩人好久没有逛校园了,天虽然凉,但是阳光很好。二人一言一语,闲闲的走在周末的校园里,蒋展摇摆着上身,故意的撞着邹乙的肩膀,邹乙也不生气,笑着瞪了一眼说声幼稚就算了。
蒋展看今天邹困困心情不错,干脆得寸进尺,腻着蹭了过去,用手勾了邹乙的手指嘿嘿的笑着。
邹乙没有反对没有挣脱,蒋展放下心来,攥着那稍有些凉的手指在掌心捂着。
邹乙斜眼看了下一直咧着大嘴不停傻乐的蒋展,“你可把嘴闭一会吧,灌一肚子风。”
“嘿嘿嘿嘿……闭不上……”
邹乙不理他,俩人溜溜达达,蒋展突然嚷嚷道,“我想吃火锅!”
邹乙也爱吃火锅,想了想,确实好久没吃了,天又凉,吃点火锅确实不错,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到校外找了家火锅店钻了进去。
天气的原因,加上周末,火锅店人特别多。
邹乙和蒋展坐了个小桌,跟隔壁桌并在一起。
隔壁的是一对情侣,看着不像A大的学生,他俩等服务员上料的时候听他二人聊天,方知这俩人原是毕业四五年了的学生,回来看看母校。
蒋展一向自来熟,一听是学长和学姐,凑了过去跟人家搭讪。
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圈,无非聊些学校里的奇闻趣事,风云变化什么的。
说道学校附近的美食,那个男学长叹了口气,“原先西山最有名的火锅店是川府,每天都爆满,哪个在S市住过的的人不知道A大附近的川府名气大啊。可惜没了,你们大三,应该没吃过。”
蒋展一听来了精神,“啊?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呢?那搬哪去了?”
“我听我学妹说,他家的老板貌似是回老家开店去了。后来学校西山扩建,这里好多店都拆了,原先的川府都没了,硬要找的话西门门口那大石墩子八成就是它了。我都好多年没回来了,回来没看见川府,找了半天锁定那俩大石墩子,差点没气抽了我!”
蒋展咂着嘴,连连说着可惜可惜,抓着邹乙无限向往的推算着,“咱要是早来一年,就一年,就能赶上吃一顿了!”
邹乙笑着看着蒋展捶胸顿足的哀叹,思绪飘得七零八落的。
川府。他去过,去了很多次,和李木森。
邹乙火锅吃的不是很尽兴,蒋展吃得倒是热火朝天,抹着一嘴的油打了几个饱嗝,“小乙,你怎么都不吃啊?”
“我不饿。”
出了火锅店,有些起风了,邹乙紧了紧大衣,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西门门口。
是啊,就是那里。自从上了大学,邹乙也找过那家川府,可是学校扩建,听说川府搬走了,他也就当做新开始的一个起点,他要忘了李木森,忘了跟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望着那两座冰冷生硬的石狮子像,物非人亦非,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蒋展看邹乙望着那个方向发呆,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
“展子,你有没有一想起来就会微笑的好时光?”
从火锅店出来的邹乙脸上有热气蒸出的红润,蒋展看着他水光摇曳的双眸,凑上前去搭着他的肩膀,“有,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好时光,想着你,我就会开心,开心的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里温柔的出了水儿一样的浓浓爱意,邹乙抿着嘴轻轻的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背,“展子,你踩着我脚了。”
蒋展连忙后退一步,俩人低头,邹乙雪白的一双匡威鞋上赫然一个大脚印子。
难得,蒋展竟然也会脸红,头压得低低的,“我回去给你刷干净。”
邹乙满意的笑笑,“走吧。”
“去哪啊?”
“看电影去。”
“……”
“吃完火锅,去看电影,这算不算约会啊?”
“不算。”
“算吧算吧。”
“那不去了。”
“那不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放不下李木森,,,我想小乙随他妈,也放不下李木森、、、
☆、酒吧共舞
看完电影回宿舍的时候,大宝和王琦都在。俩人一个趴在床上补眠,一个蹲在凳子上玩魔兽。邹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蒋展打热水洗脚,桌子上有张低音酒吧的入场券,翻过来看了一眼,“大宝,这你打工的那家酒吧么?”
大宝直着眼睛跟屏幕死磕,头都不回的恩了一声,“过两天你生日,我们酒吧四周年有免费酒水,我寻思哥几个去玩玩给你庆生。”
“谢啦。”
“客气。”
蒋展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免费酒水!我稀饭啊!”
“你可少喝点吧,每次出去喝酒都给我们丢人。”
蒋展不屑的哼了一声,举着入场券颠倒的看,“大宝,一共多少人啊?”
“没多少,一共就四张票,王琦还非要带着他女朋友,我跟人经理墨迹了半天才又给我一张。”
蒋展咬着手指头琢磨着送邹乙个什么生日礼物。好几个月前他就开始酝酿这件事了,本想送他一个限量版的ipod,礼物都买好了,但是最近俩人的关系明显有所发展,这是蒋展没有料到的,于是他心里压下去又浮上来的一个想法搞得他坐卧不安。
其实没多大的创意,上次陪王琦给他女朋友买项链,他看上一对尾戒,款式简单不失品位,蒋展偷偷的买了下来,惦记着哪天可以给邹乙戴上。
要不要送呢?送了害怕进度太快,惊倒邹乙就得不偿失了。看着那个窝在椅子里刷着网页的背影,蒋展下定决心,就送这个了,他不收也得收!
早上起床的时候,宿舍其他的人已经都去上课了,邹乙找了个过生日的理由,放了自己一天的假,翘课在寝室睡大觉。
穿着睡衣睡裤从床上翻了下来,写字桌上堆着室友送的礼物和字条。邹乙坐下来挨个拆开看,大宝送的新款匡威鞋,邹乙穿上试了试,大小正好。大宝是他们同学里最自立的一个,家里条件也还不错,但是自从上了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他平日里很少上课,倒是做了不少的兼职和小买卖。王琦明谈暗访的调查过好几次大宝的存款,没个结论,但是肯定数目不小。王琦的礼物巨大无比,占据了自己桌子的大部分面积,邹乙好奇的拆开,却原来是一个枕头,里面塞了一个卡片,“困困,这枕头好睡!我给自己也买了一个~”
邹乙好笑的把枕头扔到床上,最后是蒋展的礼物。很精致的盒子,拆开是款限量版的ipod。邹乙知道蒋展家很有钱,这样的礼物对他来说小事一桩,但是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贵重了,邹乙皱着眉,盒子里放着一张纸条,“生日快乐,里面有我送你的歌。”
邹乙又爬回床上,抱着王琦送的巨大的枕头,开机。
耳机中的旋律轻轻响起,邹乙躺在床上,盯着屏幕上的歌名——范晓萱的《我要我们在一起》。闭起眼睛,不是没有感动,他弯着嘴角轻轻的笑着。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几个人终于没有课了,收拾的人模狗样溜光水滑的上了公交车。
晃了十几站之后全都蔫儿了,没人说话,王琦女朋友窝在王琦怀里都要睡着了。
下车,上了地铁,接着晃。
两个小时后,站在神秘的一塌糊涂的低音酒吧门口,王琦拍着大宝的肩膀,“兄弟,你这天天跑的毫无压力啊!怎么这么远啊!”
“人这地段好着呢,是咱学校偏僻好呗?”大宝瞪他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下班时段,酒吧里散散落落几处喝酒聊天的人。大宝四处打了招呼,找了个位子安排了他们几个。吧台里窜出一个小哥儿,冲到大宝身上起腻,“宝哥哥今天帮忙吧,我要累死了!”
大宝嫌弃的往下扒拉那人,“起开起开,别让我兄弟以为我在这从事不正当行业呢,再说今天不我班,我休息。去去去,给我们上酒!!”
他们宿舍四个人相处三年下来,谁多少酒量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大宝和王琦酒量差不多,放一般队伍里那绝对是祸害级别的人物。大一的时候,二人开始都仗着自己酒量好撺掇室友透透底细,他们看蒋展一脸海派的模样,于是都可着他灌。蒋展不知天高地厚酒量不咋地胜在胆子大,多大的板都敢叫,没几分钟就让大宝给解决了。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耍酒疯的蒋展,俩人决定一起再搞定那个蔫儿不唧的邹乙后一决高下。没想到酒过三巡,邹乙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杯跟一杯的喝。
邹乙能喝。
喝起酒来和平时毫无差异,硬说变化,仔细看,冷静的吓人。王琦后来每每回忆起那次华山论剑,都喷着吐沫星子跟人说:“我操,我他妈最后都喝断片儿了,最后的记忆就是我一回头,看那一地的啤酒瓶子,再回头看看一声不吭的邹困困,那小眼神儿顿时就降服了我啊!我趴他身上说了句你他妈真能喝啊,就没知觉了!”
自此邹乙被封了个酒帝的封号,那是他第一次喝酒,没想到自己长了这么个好肝儿。
“Happy birthday!”杯盘相撞,邹乙笑的好开心。
王琦的女朋友第一次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两杯啤酒下肚,笑眯眯的盯着蒋展说,“蒋学长,听说你是热舞社的社长,舞跳得很棒,有多棒啊?人家想看。”声音甜的腻腻歪歪的,几个人一身鸡皮疙瘩的看了一眼王琦。后者满眼欢喜的搂着自己女朋友,也用那别别扭扭的娃娃音嘟囔着:“你们这些大一的小姑娘,天天犯花痴,你老公坐你旁边呢你就敢盯着别的男人!”
其他三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后,蒋展起身拉着邹乙,“来,A大热舞社的台柱子,咱哥俩今天给他们来段骚的!”有不怕看热闹的,大宝又是吹哨又是鼓掌的,引来邻座的也跟着叫好。
邹乙不想出去跳,歪在沙发上死活不起来,蒋展扯着嗓门喊:“你生日你不疯,以后再疯该被抓精神病院去了!来跟他们秀秀,,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被拗不过,邹乙笑着站了起来,跟着蒋展游进舞池。
大一那一整年,蒋展和邹乙天天一有时间就泡在练舞室里苦练。蒋展是标准的舞痴,碰上个得天独厚身体柔软度和协调性好到不行的邹乙。于是二人走街串巷的拜师学习各种风格的舞,在那些邹乙做梦都想变得更充实更强大的日子里,舞蹈确实给了他很多很多的满足和感动。蒋展了解邹乙,这个平时冷漠的男孩,有着惊人的悟性,他只要开始跳舞,神态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他能跳出很多舞者无法诠释的态度,有种让人目不转睛的神秘力量。
蒋展喜欢跳舞时的邹乙,那样的与众不同,那样的神秘不可猜测。
舞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