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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请得动那些人的?”
“哪里用他请,雾松街的老大是他亲舅舅,那一片儿的大小买卖基本上都是他们家的,他妈妈死了以后他一直都在德国,爸爸怎么让他回来他都不回来,是他舅舅亲自把他接回来的。”
“上次你演出的那个岔道口酒吧也是?”
“当然是啊,不然我妈妈怎么放心我一个未成年去酒吧演出。”
看着收拾书桌的林林,“你要走啊?”
“啊,学校音乐组要出去比赛,烦死我了,我自己乐队还一大堆事呢。”
“你得出去几天啊?”
“不一定呢,怎么也得一个礼拜。”
邹乙跟听说书的似的听完李木森的辉煌战事,一下午都在想着认识这个人以来的点点滴滴,他真不了解这个人,邹乙使劲晃晃头,了解他做什么,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头到尾的两个世界。
想到这邹乙苦笑了一下,谁又不是和自己两个世界呢,从来不会有交集,那就不要期待,不要留恋,不要回头。他一定要走自己控制得住的路,向自己控制得住的未来的每一步,都不能走歪,因为一切已经让他倍感艰难辛苦……
☆、温柔的掌心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天气越来越冷,今年冬天的雪格外的多,一场跟一场,这面的雪还没化,那面就又下了起来,邹乙穿着米色的棉布裤子,深蓝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头发软软的贴在耳根处,落着飘下来的雪花,走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里,就引得路人不由得多看他几眼,人们会想,谁家的孩子,生的这般好看,在这漫天满地的大雪里干净的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在漫天飞雪的季节里,估计什么都被雪比得失了颜色,白的丢了灵气,彩的显得艳俗,但是邹乙那白玉通透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张素脸衬着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睛会让你的心也跟着飘渺的七零八落。
显然邹乙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适合走在北方的雪地里,他专心致志的听着脚踩着雪时发出的吱吱声,那声音干净结实,邹乙百听不厌。
李木森站在实验楼物理试验室的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从邹乙走进大门沿着笔直的人行通道走上来开始,足足站了十五分钟,没有意识到陆续进来的同学和老师,没有意识到手里的咖啡不再冒着热气,他目光陪着邹乙在校园里踩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然后他想,这个人是应该一辈子呆在雪天里的,也许可以建座雪城,一年四季的下着雪,让他在雪里疯在雪里笑,他站在雪地里笑的样子必将美的无双……
邹乙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是最晚一个到的了,他抖抖身上的雪,自己找了一个最边上的位子坐了下来,李木森坐在他斜后方,他瞄到了,装作没有看到。
自从林林出去比赛,李木森也没了换座位的借口,俩个人似乎又恢复到了刚开学时的样貌,没有交集,没有联系……
李木森有篮球队,有学生会,有神秘莫测的私生活,有无数校内校外的男生女生主动与他建立的处理不完的关系……
邹乙有的……貌似永远都只有自己……
自己就自己,邹乙无所谓,重要的是事已至此,就一定要守得住自己。
他太明白自己和李木森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赌不起,自能躲得起。
于是本就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加上一个人的刻意躲避,境况可想而知。
所以当邹乙安静的找一处角落,不能不说李木森是不在意的——靠门的位置,他身边还有个空座位,邹乙无视的不只是这个座位,还有他那般示好的眼神!
周末,又如此大雪,校园里稍显冷清,偌大的实验楼也就这个教室里有人,在座的十几名学生,是校物理组精心挑选的种子选手组成的物理竞赛队。每年学校的各个竞赛队都会从高一新生中物色一些优秀学苗,然后千方百计的撬到自己队上,重点培养,最后在全国竞赛中拿到一等奖的学生可以获得保送资格。
校方观察测试了一个学期,最后敲定了这个班底,邹乙在这之前对这个团队的组成人员是一无所知的,他热爱物理,又有保送机会,于是在校物理组找上他时,便一口答应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木森会在这个屋子里出现,他以为李木森会去化学奥赛队,原因很简单,因为李木森是化学课代表啊,莫非进错教室了?邹乙抬头张望了一下,没错是物理试验室!
李木森盯着邹乙旁若无人的背影,没看见自己?一共才几个人啊能没看见?这屋子里就他俩是四班的,不看别的就这也该打个招呼吧!再说自打晚自习不坐在一起了,这家伙就再没瞧过自己一眼,要不要这么冷漠无情啊,好歹也半拉同桌过啊!亏他瞄到物理奥赛组的发展名单后推了化学奥塞组的邀请!一贯性被上杆子倒贴的李木森不是滋味了……
上不上杆子的,李木森从前是不屑一顾的,他对谁都一个态度,公事公办还得是他李木森心情好事态重的时候。无事献殷勤,有事没事套近乎天天在他眼么前晃悠的他烦的要死,讨厌他一身傲气躲得远远的他更不在乎,因为压根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只有这个邹乙,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吵不闹,你不去主动叫醒他,他永远不知道你的存在……
这让李木森有点挫败感,挫败感升上来的时候虽然若有若无,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个邹乙这般能耐了?许是两人的相处模式突然让李木森意识到自己的改变,许是那淡漠清静的眼神太吸引人,许是期待了太久那个刚刚从雪中走来的人……
李木森叹了口气,算了,自己想多了,邹乙那么单纯善良的人,又是那般不问世事的性子,真是没看见自己也未可知。
想到这,李木森抓着包,一步迈到邹乙身边的空坐上。
这人身上有刚从外面进来带着的寒气,李木森忽略邹乙眼中暂时分析不出情感的复杂眼神,亲昵的眨眨眼,听在前面滔滔不绝的煽动大家情绪的物理老师的讲话。
将近一个小时的会,没什么实质内容,无非就是鼓动大家对学习物理的热情,讲述物理奥赛队的辉煌历史,分享无数前辈的光荣战绩,听的在座的好多同学热血沸腾容光焕发。邹乙暗自苦闷之际,最后听到老师最后对在座各位未来的规划:
“这学期也马上就要结束了,为了更快的进入状态,寒假咱们必须出去学习,是不是和化学奥赛队组成冬令营同行暂且不知,不过我们这十六个人从今天开始要亲如一家人,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你们不只是同窗,更是战友!明白?”
“明!白!”
大部分人是激动的。
面无表情的是李木森。
泄气的是邹乙。
李木森被推选为队长毫无悬念,简直众望所归。因为有李木森的地方,其他人似乎都自觉的丢了斗志。
散会后,邹乙不爱交际,提着挎包就离开了教室,李木森自然是与他同行。
出了热情过度高涨的教室,雪后冷峭的空气让邹乙缩了缩脖子,校门口的那段路上的雪被行人踩得光滑如镜,早就没了刚下时候的松软,他二人都埋头小心的走着,不发一言。
小心再小心,邹乙还是踩偏了一处鼓起来的冰包,一个重心不稳呈飞翔姿势整齐地趴在了地上——完美无缺的狗□造型!
瞬间感觉身边的人安静的消失在水平线下的李木森低头看到这一幕时突然就不可遏止的大笑起来,看着邹乙抽搐着一张脸哀怨的抬头看向自己,笑着伸手拽他起来,摔了一身雪的邹乙呲牙裂嘴的挣着被李木森从地上拽起来时,对方还在狂笑不止。
看着边帮自己拍身上的雪边忍着笑的李木森,邹乙也憋不住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摔了一跤!”
“不是,你一点动静没有的就突然不见了,完了我一低头你动作甭提多标准了,哈哈哈哈哈,哎妈不知道以为你趴地上演示超人飞行呢,哈哈哈哈哈哈,我真该拍下来刚刚那一幕啊,哈哈哈哈!!”
邹乙没好气的看着李木森笑的眼睛都出了一层水汽,“行了别笑了!你自己笑吧,我走了!”说着要甩开手自己走。
结果从刚被拽起来到现在,他的手一直都被死死的攥在李木森的手里。邹乙甩了两下没甩开,瞪着李木森臭了一张脸,李木森看邹乙有些不乐意了,于是强忍着笑,兀自攥着邹乙的手接着朝前走。
刚被他拉起来时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也起来了,两人也接着走路了,手还被李木森抓着的邹乙有些不自在了,俩大男生手牵手走在大马路上太诡异了吧,看着丝毫不认为有任何不妥的李木森大方的牵着自己,邹乙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李木森头都不转的紧紧的攥着邹乙的手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不要乱动!这一段路特别滑,你再挣吧待会咱俩都摔了!这样互相扶着走到打前面的路口能好些。”
人家一片好心,倒显得自己心存邪念了,邹乙惭愧的低了头,什么牵不牵手,亏得自己想得出来!
路还是很滑,凹凸不平,但是两人这么互相掺着,似乎安全感也平添不少。李木森的手掌温热干燥,这是邹乙第二次被握在这个掌心,不同与上次在酒吧的惊慌失措,这次更像是两个人商量过的,节奏更缓慢,更温情,邹乙甚至有一瞬间的直觉,直觉李木森和自己十指相握时的心情同样的甜蜜慌张,那里面传感着温度,心跳和力量!看着李木森弯着嘴角不做声的侧脸,邹乙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了靠,李木森似乎感应到邹乙的心情,侧过头向邹乙温柔的笑了笑,俩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在雪后的荒凉里,似乎就足以温暖整个冬天的料峭,让邹乙几乎跪求老天,给他奢侈的简短的这一段路程,延展到天荒地老……
直觉转瞬,邹乙告诫自己,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的错觉。
不过,这个掌心太让人留恋了。
于是他跟自己说,就一次,这一次就好,让我在某个寒冷的冬天,尽情的贪恋它的温暖。
就一次,让我忘了我是谁,忘了他是谁,忘了未来和命运,忘了理智和自尊。
就这一次,让自己对自己忠诚又勇敢的承认,我如此奋不顾身的爱上一个人……
然后,把这份爱深深的埋在自己心里,给它施肥,浇水,坐在旁边等它破土而出,拔节疯长……那个时候,自己的心必定不再脆弱,能够变得足够坚强……
☆、李木森,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考完期末考,回家整顿两天,冬令营就该起程了。
寒假前的校园突然没那么冷了,操场上随处可见的临近放假前撒欢的考的好的人,和撒欢的考的不好的人。
邹乙抱着一大摞书从教室里出来,预备把这学期结课的书都搬回家。书摞得高高的,到他鼻子下的地方,由于挡了视线看不见脚底下的路,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这堆书往前蹭着。
走到甬道拐角处,从西操场那面过来一小撮人。邹乙眼尖,一眼认出了人群中的李木森。
他们应该是刚打完篮球,大冷的天也都把外套挂在挎包上,都只穿了件体恤,头发汗津津的拐到甬道上。
邹乙把脖子缩了缩,半张脸都缩到了书后面,李木森他们就走在他前方十米不到的地方,一伙人打完球后依然兴高采烈的叫嚷着,谁也没有注意后面的邹乙。声音最大的是顾一冰,扯着脖子唱着:“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要从白走到黑!”
“冰冰,你打了鸡血啦?打了一中午的球不累得慌啊?”何大勇咕咚了半瓶脉动睨着抡着膀子狂喊的顾一冰。
“打鸡血个毛,哥这是临死之前求生的本能刺激了肾上腺!”
“冰冰哥你得绝症啦?”
“擦,我呸呸呸!你还子宫肌瘤呢!”顾一冰踢了那人屁股一脚,“就我考这点分,回家我妈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是死期将至矣!”
“成绩不都出好几天了,你还没告诉你妈啊?”
“告诉个毛啊,出成绩那天我心生愧疚回家看了会儿书,我妈看我用功又给我切水果又给我递饮料的,还怕我写字累得慌,给我揉手腕,额滴个神,她要知道我考那点分还给我揉手,不把手给我掰断了。”顾一冰说到这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家都知道他那个妈妈训起他来真是不分场合,顾一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妈。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