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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都不好奇?”
嘴巴上说的好听,陈洛宾心底却是别有一番打算:万一在电脑里翻出那玩意儿,他肯定要狠狠嘲笑周承源一番,然后躲着周承源走,至于祁阮守…他也没说谎,周承源把这小朋友捧在手心里呢,哪舍得揍,顶多拖到床上教训一顿喽,那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然两个纯情的搞柏拉图的大男人还指不定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呢。
打定主意的陈洛宾继续口若悬河的劝说着。
耳根子软的祁阮守被他三两句就打动了,还努力保持着镇定的说:“绝对不说出去啊。”
“绝对,绝对。”陈洛宾嘻嘻哈哈的回道。
搜索行动就此开始,从桌面文件夹开始翻,再深入电脑,C盘、D盘…然而,翻遍整个电脑,也不知道究竟是周承源藏得深,还是本来就不存在,总而言之,陈洛宾算是失望而去了。
“反正也没找到,这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啊。”祁阮守不忘申明。
陈洛宾随口答应,心里又开始打新的小算盘:他应该偷偷把这事儿告诉周承源,顺口可以扭曲一下事实,就说是祁阮守想在电脑里翻出点片看一看,这不就是说祁阮守欲求不满了么?那等周承源回来,还不得…
满肚子坏主意的陈洛宾笑容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当和事佬
“…所以为什么我这个号只有一个女角色?”
祁阮守嘴角抽动的看着屏幕上身着繁琐华丽古装、手持一柄宝剑,模样清秀而英气的女角色,所有玩游戏闯副本的心都消退了。
盘腿坐在小沙发上的陈洛宾脸上闪过一点心虚,随机又贼笑着打趣:“谁让我就这两个号呢,反正你也细皮嫩肉的,就当一回人妖试试感觉呗。”
杀你全家啊!你才是人妖!
祁阮守瞪他一眼。
“快玩啊兄哥们,别拖拖拉拉的。”陈洛宾催促着。
祁阮守刚准备克服一下自我,挑战一下女角色,结果一看人名,又愣住了。
“宝贝毛毛我爱你?你这是什么鬼名字?要不要这么非主流?”祁阮守忍不住吐槽道:“居然还是配套的,这角色还是【宝贝毛毛】的娘子?”
看着人物脑袋上顶着的亮眼称号,祁阮守无力的抚额。
真是闹不懂非主流的世界。
祁阮守不过随口一问,也没指望陈洛宾回答,没想到陈洛宾听了这话立刻粗嗓子回了一句:“这可不是我取的,要怪就怪那个死变态,他就纯属没吃药,玩个游戏也非要整得这么恶心…”
虽是粗声粗气的骂着,音量却渐渐的降下去,脸上也流露出些许怏怏的神色来。
脑海里出现永远笑眯眯不嫌肉麻一口一个宝贝的大男人戚子卫,看一眼屏幕上大胸翘臀的人物角色,再瞥一眼拥有一头白发的陈洛宾,祁阮守只能由衷感叹:奇葩成对,天长地久。
“真看不出来戚子卫会跟你一起玩网游,还当人妖…”祁阮守自言自语道。
“切,他脸皮厚着呢,什么都干得出来,这算什么。”陈洛宾回。
“我说,你俩到底闹什么啊?”祁阮守忍不住问了,明明戚子卫态度很正常,陈洛宾却是一提起戚子卫就一副反常的样子。
尽管陈洛宾平时也会针对戚子卫这个名字开启嘲讽模式,好像恨不得把戚子卫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批判一遍,但从未像今天这样露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祁阮守也没几个朋友,和陈洛宾也算是比较处得来的,自然关心他。
“…”陈洛宾用沉默来应对祁阮守的问题。
“说一下啊,你是不是在单方面闹别扭?”
“你憋在心里也不舒服,不如告诉我,不是说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搞不好你跟我说了,我还能帮你想想怎么解决呢?”
祁阮守不气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服陈洛宾。
“行了行了。”陈洛宾烦躁的抓抓头发:“你真是闲得无聊,一般人都懒得管别人的事,你倒是喜欢。”
祁阮守嘿嘿一笑。
“就是死变态要把我们的事跟他家里人说,我不同意,他不听我的,我更不肯听他的,就冷战呗。”陈洛宾拥着漫不经心的语调简单概括。
祁阮守诧异的问:“他家里人还不知道?”他看这两个人这么亲密,似乎也住在一块儿,加上周围的人甚至包括戚子丹都知道这事,就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是双方家长都知道并且支持的。
似乎看透了他所想的,陈洛宾显得一些丧气:“其实要准确地说呢,他家里人也有听到一些消息,也没多问,就当不知道一样。”
“他们家很反对这事吗?”祁阮守捏着下巴问。
陈洛宾撇撇嘴:“这不是反对不反对的事,你看承源,他爸妈一开始不也反对么?他爸到现在都没松口,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谁不知道他家里就他这么个儿子,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他担着事,不管是光吃喝玩乐的还是正经做事的都不会小瞧他。但是戚子卫他家里不一样,他爸最能玩女人,养了好几个年轻的女学生,孩子嘛,家里就留着子丹他们姐弟,外头还不知道藏着掖着多少个。”
“看你也不聪明,简单跟你说,戚子卫他爸现在巴不得离婚,或者想办法把外面的种带进来,可是没有什么好的借口,戚子卫要是自己承认是个同性恋,那他爸就能正大光明的把外头的宝贝儿子带回来养。这事要是闹得大,他爸妈说不定会离婚,或者他爸把他赶出去,财产什么的一分钱也不分给他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他爸才沉默,估计他爸正等着他跑去出柜呢,你说我能看着戚子卫送上门去脑残么?”陈洛宾话里话外都有着一股子对戚子卫的嫌弃,但藏得不太高明的关心就算是祁阮守也能轻易看出。
“好了,我说都说了,你能想到解决方法不?”陈洛宾坏心眼的瞧着祁阮守。
祁阮守在平常生活中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他本以为就是点小矛盾,不料扯出大内情,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应付。
“这…我觉得你也是帮他考虑…不过…不过你就这么闹脾气也不行,你得回去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陈洛宾看他这幅窘迫的样子心情大好,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帮不上忙,你连自个儿的事还是找我帮忙的呢。”陈洛宾指的是祁阮守告白时的事。
祁阮守:…
“不能指望你,我还是自己解决吧。”陈洛宾站了起来,有要走的意思。
祁阮守默默地问了一句:“你要走了?”
“回去跟死变态沟通,好好沟通。”陈洛宾掰了掰手指,发出啪啪的响声。
“我回去啦,你就老老实实呆着等承源回来吧。”陈洛宾挤了挤眼。
#总有莫名其妙的不妙感#
祁阮守送着陈洛宾出门,恢复了一个人的无聊生活。
对天发誓,这一回他可是真心实意的打算好好的待在家里,甚至准备夸张到不出家门的地步,然而…
在忧郁的吃完看不到肉色的午饭之后,就在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刚爬上床时,意外接到一个来自陈之清的电话。
陈之清的爸爸,也就是祁阮守的小舅舅病了,陈之清想回去探望,但他的爸爸是个硬气的人,声称没有喜欢男人的儿子,就算陈之清回去他也不见。无奈之下,陈之清想起了父母惦记好几年的祁阮守来,打电话来就是希望祁阮守能跟他一块儿回去。
无论在情在理,祁阮守都该去看看老人家,所以他满口答应了。
挂断电话,祁阮守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一分钟,突然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反正他要出门,不然先去看了小舅舅小舅妈,要是周承源还没回来,就直接偷偷溜到周承源那儿?
真是太惊喜太感动了!
祁阮守想象着周承源的笑脸,兴奋的裹着被子滚了两圈。
我真是一个聪明,又体贴的好男友!
祁阮守臭不要脸的想。
说干就干,祁阮守立刻拨打周承源的号码,准备告诉周承源一声。
“喂?”
手机对面传来比平时更低沉一些的声音。
一听到声,祁阮守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是我,你到了吗?”
“到了,已经吃完饭了。”周承源回答。
“哦。”祁阮守转转眼珠子,拖出主题。
“那个,我表弟打电话过来说我小舅舅小舅妈生病了,让我回去看看,所以…”
“在哪里?”
“Y市…”
“要去几天?”
祁阮守折手指数着,来回车程算两个半天,在那儿停留两天左右,那就是三天,如果要再赶到周承源那儿,就得多报一两天,不然他不在家,搞不好家政阿姨就会打电话告诉周承源。
“五六天吧。”祁阮守绷紧了声音回答,一手搅动着被角,小心脏加快了跳动节奏。
周承源似乎并没有听出不对劲,他身旁大概有人,电话里一直存在着窸窸窣窣的杂音。
“知道了,你去吧。”周承源说着,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祁阮守听不清,他也没在意,认为应该是周承源在和身边的人讲话。
初步计划成功,祁阮守无声的笑了五秒。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以防万一,祁阮守问。
周承源忙得不可开交,一直跟两边说话,加快语速回答:“还不知道,应该要一个星期左右,事情处理好我就回来。”
祁阮守猜他处于忙碌状态,也不敢再打扰,又扯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晚上不能再打电话过去了吧…
祁阮守失落的憋着嘴:才说上两句就挂了,好像很忙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很累…
不过没关系啦,过几天他就过去了!
嘿嘿嘿嘿。
祁阮守拿着手机继续滚了两圈,挂着笑睡着了。
梦里还有香喷喷的烤肉。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都在弄志愿来着的
☆、一不小心当电灯泡
祁阮守起了个大清早,乘车直达Y市,直接在车站和陈之清碰面。
再见陈之清,依旧是那个浑身透着安静气息的清爽形象,不过…
总觉得陈之清稍微长肉了些?而且整个人气色也好了很多,不至于显得病殃殃、演绎男版林黛玉。
“表哥。”陈之清打了个招呼:“我们现在就直接去医院吧?”
陈之清的担忧和焦急都明晃晃的摆在脸上,祁阮守自然一口答应。
“你知道你爸在哪个医院?”祁阮守问。
陈之清边走边点头:“我问我妈的。”
想起周承源家的情况,祁阮守不禁感叹:果然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妈妈比较心疼孩子,爸爸则扮演固执的角色。
“你在电话里都没说清楚,小舅舅是哪里出了问题?”祁阮守坐上的士,大冷天的手心也冒出些虚汗来,他过了好几年孤家寡人的生活,没有朋友,不和人往来。亲戚这个词语似乎距离他很远,小舅舅小舅妈的面孔也模糊在记忆里,这下又要见到他们,他的心情颇为复杂,兴奋、紧张、不安…犹如一锅大杂烩,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其中翻腾不休。
“晚上在外面散步被车撞了一下,说是要在医院上躺半个月。”陈之清垂下眼皮。
“那应该还好,你别太担心。”祁阮守拍拍他的肩膀。
来到医院,陈之清一站到病房门口就跟扎根似的定住了。
祁阮守已经大概猜到他在做心理斗争,就越过他先走了进去。
陈父住的是普通病房,一个房间里有六张床,陈父是左边进门第一个房。祁阮守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正睡着,绷着一张脸,上头满是皱纹,黑色的发丝间夹杂着几根白发。
“…阮守?”坐在病床旁的陈母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见祁阮守,呆楞几秒才回过神来,小声的、颤抖的叫了一声,眼眶瞬间湿润。
祁阮守实在不会应对这种煽情场景,好在陈之清及时的走进门来,让他俩出去谈。
陈母走在最后头,脚步轻悄的走出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才转手上下打量祁阮守。
“你这孩子,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你怎么不上学了?手机号码也换了?我跟你舅舅怎么都找不到你,对不住你爸妈,担心的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还好你没什么事,我看看,都长大了,一下变成大人了。”陈母喜极而泣,紧紧握住祁阮守的手,她身上的温度从那双粗粝的手中传递过来。
“我过得挺好的,都没什么事。”祁阮守挤出安慰的笑容,干巴巴的,像是画上去的。
摸着良心说老实话,就他父母出事的档儿,最亲的小舅舅小舅妈没出面,出面的亲戚都不怀好意,他心底其实也存着隐约的怨恨,就想着大不了不再和这群人往来,就退学、换一个城市生活就好了。就算是在遇到陈之清之后,他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