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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梁上君仰头望着舱顶,不太明显的喉结动了动。“老妈趁他去开会便带着我开始逃亡,但是很快就有人带着警犬追了上来,眼看要追上时老妈就恨心把我推进了急流的河里……”
老妈带着儿子一起逃跑?那应该不是家吧?秦君十分惊讶,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一些细节,向来生不起体恤二字的人,突然发现他怎么也不想再逼问这个少年。
“狂啸的水浪没容我适应就吞没了我,不过很庆幸的是我没死。”漂亮的眼睛一眯,梁上君的脸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恨,也许是自我遣责。“救我的是一个常年打鱼为生的鱼民,他问我为什么会溺水,我见他不像坏人便告诉了他,还有自己的名字。但当天夜里我听到许多脚步声,很整齐,我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从后门离开时我杀了两个围拦我的士兵,毕竟我还是将军的儿子,他们没敢杀我,而我却不一样。逃出鱼民的家,我就在森林里开始我的逃亡旅途”
“呵呵……那时候还太小吧,太容易相信人,不过那次事件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自己的身份是个禁忌,名字还有来历。自当我偷了一个猎户家的野肉时,我就为自己改名叫梁上君。”说完,梁上君看向对面的将军,挑唇一笑,笑得那个叫风情万种。“怎么样将军,我的人生是不是很精彩呀?”
秦君紧抿着唇没有什么回话,深邃的眼睛像精密仪器打量他的每个表情,逐步分析他每一句无所谓话下的另一种惊心动魄。
见他不回话,自讨没趣的梁上君切了声。“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像是说了好听的故事,而听者却不能和自己共鸣,不甘心的人不服气的抛出话,就想证明自己这个故事的可听性。
“你怕水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吧?梁上君的名字也得到原因,那后来呢?”终于,秦君很给面子的回应了。梁上君见他想听后面的,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后来我用梁上君的名字打听到,自己已经跑出樱花国,来到了咖斯蓝斯地区,然后我又从那里一路跑回Z国,只是在咖斯蓝斯的边防时出现了一点意外。”轻松的语气,没有前面的沉重,梁上君流氓式的耸耸肩,一脸的嚣张与我很牛逼。
见他很快从一个伤感独行者变成一个小流氓,秦君很想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不过后面还有他想知道的,便配合的问:“什么意外?”
“不都说了那是边防部吗?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小孩子通过,我跟他们打了一架,干掉四个边防兵,不过自己也中了一枪。”梁上君说着指指自己手臂,脸上还一幅我是不是很厉害的神情,一点也不顾及听的人会是何等的心惊。
“拼命跑进Z国七号界碑,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咖斯蓝斯的人不敢开枪打我,不过我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狼窝里,身边还有一只好大的母狼。”说到母狼,梁上君似有点不太情愿提起它,可是它好歹也是自己救命恩人不是?“母狼应该是刚生产完不久,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我饿的没办法时就吃它奶水。等伤好的差不多时便向它告别。那母狼舍不得我,还一直送我出山呢,当然途中的食物就是狼奶。”
怪不得他身上总有一股子野性,原来是吃狼奶长大的呢。秦君看着眉色飞扬的裘欢,想着他怎么长得就没一处像狼的?就是那只松鼠跟他只变种动物很亲近。
“不过可惜的是,母狼的孩子我没有看到过,也许是死了。”
“也许她把你当她孩子了。”秦君淡漠的接道。
“哼,这没什么不好,至少它救了我!”狼孩子就狼孩子吧,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梁上君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没说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不动声色的挑眉。
“只是你没一处像你妈妈。”闲适的换一条腿跷着,将军大人说得风轻云淡。
只是没一处像你妈妈?梁上君皱眉想着这话什么意思呢,他又没见过自己老妈……突然想到什么的人哗的扑过去,提起将军大人的衣领大吼。“□大爷的,老子是人!我老妈可是H市的一枝花!”
被人这么不敬相对的秦君也不怒,伸手摸着他的头发,好像他是一只大型动物。“这样更不像了,狼是不会在没有把握时还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听到这话,被顺着毛的梁上君没有一点安顺的意思,反而更加暴走,头不可抑制的逼近他,喷得他满脸口水。“你他妈的才是狼崽子!”
“谢谢赞美,”秦君不以为然的接受。“不过我应该是孤狼了,能够夺得与守候一方领土。”
“你妹的!”他全力一击全打在棉花上,梁上君低咒句愤愤甩开他衣领,气呼呼坐他旁边。“你的问题我全说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哦?我还没问完。”秦君侧身望着鼓起脸蛋的人,不痛不痒的讲。
“你!”梁上君瞪大眼睛怒视他。“这两年的生死逃亡都跟你说了,你别想耍赖!”
两年呐,怪不得他能够像野兽一样在丛林里来去自如。“裘欢,你还没讲你是如何摆脱追踪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一听他不是想耍赖,梁上君搓败的拉下耳朵。那个什么神劳子的追踪,他怎么知道啊!“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天前。”
“啊?”八天前就是他冬眠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做呀。“那个时候我就埋好地雷,然后睡觉,其它什么也没做。”梁上君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秦君听着也是眉头一皱,随后不确定的问:“你埋了多少颗地雷?”
“几十个吧,我怕再被班长们打扰,就把自己睡的地方都埋了。”
……
“而且引线我都是衔接在松针上。”
……
怪不得暗刺接收不到信号,原来这小子睡雷区呢,信号会□扰也是难免的。
44JJ独家出版《请支持正版》
“将军;该我问你了吧?”见他不讲话,梁上君凑近他;瞅着他黑得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问。
他要问的远不止这些,不过相信有关他父母的事;即使自己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他也不会讲。这么讲他还也是有点狼性吧?认定的就不会改变;就算被同伴咬死也要死守领土。
“嗯。”头一转,秦君目视正前方寡言的点头。
嘿嘿……终于轮我来翻你的底了呀。梁上君在心里奸笑,像个物色好财主装备下手的梁上君子。“将军大人,先前周师说的都是真的?”就区区五人干掉那么厉害的毒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嗯。”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兴奋的又坐近一点,梁上君冒着星星眼崇拜的仰望他。
将军大人不为所动,削薄的唇里冷酷吐出两字:“保密!”
好么;作战方案这么重要的事确实要保密。梁上君眼睛一瞪,随后在心里自我调解的想。“你应该不只是血刺的将军这简单吧?那次你出去回来后很不对劲,难道你还担任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职务?”
……
“比如说,特务?”见他不说话,梁上君继续猜测。
……
“你倒是说话啊!你答应过会回答我问的问题的!”咆哮。
“保密!”不动如松的秦君回得干脆。
怒!又听到这话,梁上君眼里蹭的冒出两朵灿烂火花,不过他还是很淡定的继续问: “狙击手经常暴头,将军大人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上面的都是干涉内政之事,好吧,你保密,不回答就正明我猜着了,我问别的就是。
这次秦君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正前方淡淡的吐出两字。“保密。”
“你还有什么是不保密的!”拍大腿暴走。梁上君唰站他面前,梗脖子冲他大吼。
漠然挑起眼帘望着跳脚的狼崽子,秦君终于多说了几个字。“凡是有关军队的事,都属于保密事件。四个”
什么四个?梁上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问了四个问题了,而他还是什么都没得到。你行!你有种!暴躁的拔拔头发,梁上君摸着后脑勺在机舱里走来走去。
有关军队的不能讲是吧?行,大不了他不问军队的!突然想到什么的梁上君,笑得邪恶加淫/荡,凑近秦君神情认真的问:“将军大人,你在男人堆呆这么久,是不是成变态了?不然你老爷子怎会亲自给你写色色的信呢?”
哈!哈!哈!自己真是天才!梁上君问完在心里大笑三声,想着前面被坑了没事,后面的他坑回来就成。
这次秦君脸色一慎,眼里闪过一丝迷惘。变态嘛?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难道他到现在还没喜欢上什么人,就因为他是变态?不,不喜欢女人不代表他就会喜欢男人。“你说呢?”
哈?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梁上君惊愕,想到他刚才眼里的困惑,便了有兴趣的靠近他。“将军大人你是不知道么?真可怜,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随后又恶劣的讲。“你应该有三十好几了吧?怪不得那么变态的训练我们,原来你整个就是一欲求不满外加心里变态!”
爽!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哼哼,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想到牺牲的木瓜与被操得不成人形的战友们,梁上君子碰击完在心里畅意的大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伟大,是如此的正义,对恶势力是如此不畏惧。
秦君脸色变了变,就在梁上君以为他会把自己扔下飞机时,却淡然处之的讲:“裘欢,我是不是变态,你来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碰。”飞的平稳的武直猛然一颠,梁上君被甩得撞到舱顶,随即又撞到舱门滚到秦君脚边。
“我操!你怎么飞的!”梁上君抱着头,冲驾驶室的飞行员怒吼。
“对不起将军,刚刚……刚刚遇到气流了。”飞行员没回答暴跳如雷的少尉,而是结结巴巴的向将军解释。唉,他飞十几年了,居然还会用到气流这么不可信的借口?前面的飞行员在心里苦戚戚的想。
“再遇到,你就该回队里重新编排了。”秦君平静的讲,可驾驶室的飞行员却再也不敢分一丝心。
回队重新编排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有可能被编排到某个杂旮旯角落养猪。
靠,原来这里说话驾驶室是能听到的!听到驾驶员的话,梁上君在心里叫骂了句。怪不得他会遇到气流,听到他那话没遇到十二级台风算好事了。“拉我把。”妈的,磕到脚踝了。
看着伸向自己的手,秦君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拉起他,让他坐自己大脚上,扶着他的手指暧昧的伸进他衣裳里。“裘欢,你就这么迫不急待想投怀送抱吗?”
投你妈的投。梁上君揉揉头又揉揉脚,在心里把他狠狠的诅咒了回。“喂喂,把你的爪子拿出来。”衣服里的手得寸进尺,漂亮的眉毛一皱,不快的让他适可而止。
身为将军,怎么可能听一个兵的话,想想都是不可能的。秦君冰凉的手沿着他后脊梁一路摩擦向上游离,冻得梁上君一个寒颤。
“再不抽出来我就把你爪子剁了。”忍着嘴边的抽搐,梁上君一条眉尾止不住上扬。给他点颜色他还开染房了,不要以为他是将军他就不敢揍。
“裘欢,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指尖无目的的蹭着细腻的肌肤,秦君看着快要爆炸的人平静的讲。
嗯?交易?自己有什么筹码可以和他交易的?想想自己现在处境,梁上君怀疑的望着他。
“想不想回部队?”
“嗯!”梁上君重重的点头。才离开一下,他似乎就想念青瓜他们了呢,还有跟自己掐过架的贼人。
“那好,只要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变态,就让你归队。”精锐的眼睛看向他蔷薇色的唇,秦君想起水中碰触到它们的柔软触感,甚是怀念。
啊?他真不知道?梁上君觉得脑袋被重重打一拳,感觉那啥,他也太蠢毕了一点,这是不是那什么天才与蠢才只是一线之隔呢?“将军大人,你难道到现在还是处男?”好吧,这问题有点隐私,不过这问题本身就很隐私呀,那他就再私一点好了。
秦君转移视线望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回答。
我的妈呀,还是在室男,他要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变态?梁上君抱头,眉毛纠结着甚是苦恼。
见他像吞了颗鸡蛋的表情,秦君冷哼一声。“难道你不是?”
他是呀!可是你老人家都三十了,经验是不是该比我多那么一点?而且……就是因为我也是,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给你答案嘛!烦躁。
“没有答案吗?那只能让你回去当梁上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