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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离开也同时带走了徐锐的全部呼吸,就在他还不能完全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身体已经笔直的倒向了前方,但是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有的不过是在失去意识前,模糊的看到赫京因担心而扭曲的脸。
9
九 。。。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说过的吧,你这样做一定会伤害到他的。”
“我说,你倒是讲话啊?”
房间内响起尖锐的男高音,在吵闹的带有质问的语气中,徐锐困难的微微张开 双眼,可是眼前却是一片迷茫,他只能勉强的看到天棚上摇摇曳曳的灯光。
——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难道是在做梦吗?为什么眼皮会那么沉重?
“赫京,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沉默了,你在气什么?难道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吗?”
又是一次尖刻的质问,这次在高扬的男高音过后良久,才缓缓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我不这样做,你告诉我该怎么办?难道你要我捆住他的双脚,将他囚禁起来吗 ?还是干脆放弃我们的任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哼!如果我是你,早就会在这二者里选一了。”
“那么,如果我真要那么做的话,你以为他就放弃了吗?”
这次,换成那沙哑的声音低声的发出怒吼。
——这声音怎么会那么熟悉?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就在徐锐脑中一片空白,无法理清头绪的时候,刚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好了,你也不要太过焦虑,医生已经为他注射过镇静剂,至少到明天午夜,他是不会醒来的,我们有足够时间想想接下要怎么做。而且,你的苦心他终有一天是会明白的。”
“唔!”
男人的话说后,是一声痛苦的呜咽。
——这声音好熟悉,他是谁?
恍惚间,徐锐从男人痛苦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悲鸣。他为什么会这么悲伤?为什么听到他痛苦的声音,自己的心也如同被针刺般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徐锐的意识再度离他远去。
“嗯!”
“小锐,你醒了吗?”
喉咙间传来的火烧般的痛楚,让徐锐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伴随着男人关切的呼唤,他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京……”
结果眼中首先映出的是赫京那张长满胡茬,显得异常憔悴的脸。
“小锐,你还好吗?胃还痛吗?”
紧紧的握住徐锐那双细瘦修长的手,赫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苦涩。
“胃痛?我怎么了?”
茫然的望向四周纯白的墙壁,徐锐努力在脑中寻找着已经断了线的思维,不过,第一次见到这样表情的男人,他心底却暗暗生出一丝希望的喜悦。紧紧的抓住赫京伸来抚摸着他额头的手,徐锐尽可能的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捕捉到男人凝望他的眼神。
可是,接下来,男人所说的话却让他跌入痛苦的深渊。
“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早上你晕倒在我的办公室,我带你来医院,结果医生诊断的结果为急性胃出血。”
说着,男人心疼的抚摸上徐锐那张已经整整瘦了一圈的脸,短短几天功夫,痛苦不安和矛盾的心情已经让他本来就纤细的身体越发的变得单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啊!”
借助病房内微弱的灯光,思绪终于找到链接点徐锐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放开刚刚还紧紧的握住男人的手,赫京的温度渐渐在他手中散去……
对徐锐来说,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一直在黑夜间,努力捕捉着视线的人,就是他在无数次的挣扎之后,还依然想要伸出手去牢牢抓紧的人,可是,就在昨天,他却把自己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如果有选择的话,他是多么不希望自己能够忆起昨天的那段记忆,如果可以选择,要是能够就此失意那也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这样的自己,真的好悲哀!
“小锐……”
也许是不想面对他那张变得失去生气的脸,皱紧双眉的男人用温柔的吻代替自己的语言,无声的对徐锐诉说着歉意,可是后者却毫无所动的,用冰冷漠视了男人的目光。
“你亲够了没有?”
“小锐!”
“谢谢你提醒我所发生的事情,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啊?我亲爱的赫检察官!”
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徐锐看也不看他的吐出了讽刺。
“呵……”
遭到这样的对待,男人的吻当然不会再继续下去,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赫京将双手插入西装裤子的口袋中默不作声。结果,在时间冗长到几乎让人觉得快要窒息后,他才艰难的发出了一声微弱到连自己都几乎都听不到的苦笑。
“呵呵……好吧,既然你这样看不开,我们之间也就正式的Game Over,我回去了。”
“慢走,不送。”
——完全是绝情的送客,徐锐在用利刃伤害男人的同时,也同样品尝到了这苦涩的味道。
直到病房的大门被“呯”的一声关闭后,他才扯掉手背上的输液,慢慢蜷起身体,将头深深的埋入膝盖,心脏像是要被撕碎了般的疼痛着。
而另一边,走出病房后,赫京的情绪更是从未有过的低落。以余光在病房的窗口偷望,蜷缩在床上的那个人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赫京知道,他是在哭泣。
看着徐锐如此痛苦的摸样,赫京的心中同样难过的可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看似纤细的人到底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在那张端丽容貌下又是有着何等顽固的自尊心,可是,这样的他却被自己伤害到如此之深,所以,没有人知道,受到最大伤害的人,也许是这个男人吧。
靠在病房门外发出长长的叹息后良久,勉强算是让自己振作起来的赫京才再次迈开了他沉重的步伐,离开医院。与此同时,一直靠在墙边角落中的另一名男子也很快的跟了上去。
“喂,医院是禁止吸烟的哦。”
这时候,赫京知道能够这样不怕死的跟在自己身后,发出提醒的人,除了他的搭档顾婓言,就再无其他了。
“你很烦啊!我当然知道,难道拿着也犯法吗?”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旧显得极其厌烦,回嘴道。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以吗?这样的赫京一点也不像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呢……我说……”
“婓言……”
“喊我做什么?”
走出医院后,男人深吸着夜晚有些冰冷的空气,高大的身体突然停止了移动,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一直喋喋不休的顾婓言差点一头撞在赫京身上。
“喂,喂,这次又怎么了?”
“婓言,我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拖?”
赫京转过头,身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焦虑与不安,不过语气上却已经缓和了许多。知道他的脾气顾婓言,也只有歪着头,耐心的等待他接下来的答案了。
“既然这样,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知道他们还不够信任我,所以我打算主动出击,约他们见面,只要我肯亲自参与交易,我想就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拿到犯罪证据,并见到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
“可是,这样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也许你会因此送命也说不定啊!京……”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看着好友,此刻赫京的眼中写满坚决,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是无效,顾婓言发出认输般
的感叹。
“好吧,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太过勉强,这个案子,我们毕竟更了那么久,就算是你,也一点马虎不得。”
“好,我们一言为定。”
与好友互相击掌后,赫京再次振作了起来,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眼底所放射出来的光芒,顾婓言知道,这次一定又会有人倒大霉了。
10
十 。。。
终于熬过了无法工作的日子,得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徐锐,一大早便让自己置身于明媚的阳光下,在经历了整整一周的痛苦过后,他希望这刺眼的阳光可以让他的灵魂得以超脱,繁忙的工作可以让他的肉体得到解放,不过,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让人不得不更加担心。
果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愿望通常都会事与愿违。
“程楠,我不在的这一周让你辛苦了,是不是积压了很多工作?没有关系,全部立刻都交给我处理就好,检查机构方面是否有人找过我或者留言,你把便条留下就好,还有,必须在这个月内整理上交的文件我也会自己准备,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等等,徐监察……”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秘书小姐为难的,欲言又止的摸样,徐锐不禁皱起眉头,一脸不解。
“那个……徐监察,你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听说…… 听说……”
“听说什么?”
看到秘书的样子,徐锐脑中渐渐升起疑惑。
“喂,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小锐,局长早在一周前就下了命令,说你最近身体不适,已经把你全部的工作都移交到其他的人的手中去了,看来,这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啊!”
“怎么可以这样!”
在听到走过来的好友,同样身为监察的江宏宇这样解释后,徐锐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徐监察,请不要多心,我想局长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是啊,小锐,你自己看,这才几天,你都已经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们大家都好担心你。你就算是为了远在乡下的妈妈着想,也要好好爱惜自己才好吧。”
说着,好友将镜子递到了徐锐手中。这时的徐锐,才终于得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样子,因为睡眠和饮食的严重不足,他修长美丽的双眼现在已经有些凹陷,白皙的肌肤也变成了淡淡的青色,原本就高直的鼻梁现在越发的挺拔,而一直比一般男性微薄的嘴唇更是干涩的到了,变成浅白的颜色,虽然他非常努力的想要打起精神,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而是一个带着病容的美丽青年而已。
“啊——”
难得的感叹了下,徐锐在心中苦笑,看来自己这一生都无法成为像斯瓦辛格那样强壮的男人了呢!
“喂,小锐?”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很好!”
好友的鼓励,分散了徐锐心中的那片乌云,看着他们投来的关切的目光,知道自己实在有些任性的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阴霾,重新振作起来。
“好吧,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会在你的身边。”
“嗯。”
伸出拳头,与好友碰触在一起,友情的温暖让徐锐一直紧绷的精神暂时得以放松。
“不过,小锐,你确定没有惹怒局长吗?”
“宏宇,你怎么会这样问?”
看着好友投来的狐疑目光,徐锐再次想到了一周前所发生的那件事……
另外一边,在漆黑的午夜时分,一间名为“金色幻想”的大型夜总会内,此刻正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秘密会谈。
“喂,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喊到这种地方,难道不担心我的身份暴露吗?”
没有人会想到,在吵闹漆黑的夜总会深处,存在着一间设计精巧,绝对隔音的秘密房间。而这个时候,在房间内昏黄的灯光下正巧坐着三个男人。
就在他们等待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从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中可以见得,他并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
“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们没事的时候不要喊我过来吧?”
说着,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环视着房间内的这四个人,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房间一角,一个慵懒的跌交着双腿的男人身上,顿时,眯起了双眼,身上隐约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