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句子有些怪,但仍听得出内涵,我只回几个白眼,目前最重要的是填饱胃。
经过两人如难民的摧残,桌上的美食被洗劫一空,全跑进两人的肚中。
「真饱。」我舔舔嘴,露出满足的笑容,轻拍微凸的肚子。过了那麽久,我渐渐能习惯这小屋的缺点了,起码它是很好的避难所,让我们脱离黑暗的辖区。
元优靠在我身上,彼此交换温暖。毕竟小屋是没暖炉的,屋内又找不到可保暖的耐寒衣物,低温,对於住惯热带的人来说无一是种折磨。只剩屋外细微的流水声,四周静的可怕,夜,如此漫长,恐惧害我们睡不著,深怕一闭眼,下一刻什麽诡事冲著我们而来。
在我不知数了几千几万只羊时,元优说话了,他发著抖,夹杂诸多猜测。「银育,你觉不觉得这饭是故意……呃,是陷阱。」他咬著下唇,往我身上蹭。
我的脑空了,陷阱?我怎没想过呢?这屋子虽不怎乾净,灰尘也积了一层,却摆著食物,屋外还点了灯,分明是放长线钓大鱼。
我们好比跌近洞穴里无法挣脱的野兽,忐忑的等著猎人回来捕捉肥美的晚餐。脑子莫名晕眩,得马上走!「元优,快走。」我抓著他的手,抬脚便往门方向跑,管他外面多冷、多恐怖,至少比待宰羔羊好一些。
「我走不了……」转头,不解的看著他,「为什麽?你要在这边等人把你吃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第六感告诉我外头没有人,如果再晚上一分可能性命不保。
「昏……」他双眼无神,软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元优!」我紧急的蹲到他身边,将两指放在脉搏上,很好……还有心跳。我计算著抱著元优逃跑的机率有多大。元优不重且刚刚已饱餐一顿,体力充足,加上我知道该往哪条路走能顺利跑出森林。我决定带著元优逃亡。
用膝盖顶住元优的臀部,手撑住他的头,另一手勾著膝盖,使劲往上抬,公主抱对目前最有帮助,深呼吸,紧闭双眼,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但在我跨出第一步的瞬间,我全身的力量感觉被人抽光,一个无力便倒下,元优娇小的身子叠在我身上,然而我没力推开他,连一只虫子爬到我的裤管里也没能捏死,任凭被冷风吹落的灰尘覆在身上,渐渐地进入梦乡。
朦胧中,隐约看见门被打开,月光洒进屋内,一名男子站在门前……
作家的话:
微调内容,挑虫,修语病。4/8
☆、章三 初入淫狱(上)
章三 初入淫狱(上)
模模糊糊,再次睁开双眼时外头已是一片明亮,感觉有人挽著我的双手,比较粗糙点不是元优的软嫩,待眼精熟悉刺眼的光芒後,我乍然尖叫:「啊啊!!」
「嘘,小声点,这地方虽然隐密但很容易被那群禽兽发现的。」我终於没有身在《我是传奇》这部电影的错觉了。眼前的人类捂住我的嘴,他跟我一样有双明亮的眼、坚挺的鼻子和略乾涩的嘴唇,背上批散著柔顺的亚麻色头发,有些长但异常的好看。
反射地还是倒退一步,努力收回被他握著紧的手,放到後背,胆怯的问:「你……你是谁?」见身旁有一条兽皮做成的被子,觉得四肢冰冷,便随意的盖在身上。谁知才一拉被子,我又看见第二个人类了,这个我比较熟悉,脸部没多大的表情,「元优……」
男子莫名的笑了笑,夺回我手中的被子,轻柔地盖在睡得像猪的元优身上,说:「你先忍著点,这里就一条大被子,你朋友有些病了,让他多睡点。」复他爽朗的从木桌上拿起一杯水递给我,「请喝。」
清了清喉咙,的确有点渴了,只不过有昨天的经验我不敢冒然喝下,迟疑很久直到男子再度开口:「放心,这杯水是我今早去溪边舀来的,况且我连迷药也没有。」
我揉著自己的双腿,和不太清醒的脑子。估计今天是下不了床了,更别谈去外面饮水喝,且迷药的药效还有些残留,深怕走到一半不幸跌落溪水。
裘银育,你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渴死;二,药物中毒致死。心中的天平起起伏伏,最後死了心,大不了下辈子当冤魂来报仇。我爽快的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感受水流过亮起红灯的食道,流过胃流到肠子,彷佛经历了三年的旱灾,直到第四年老天慈悲的施舍雨水,那种得来不易。
男子在远处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受到两颗眼珠子的限制,我被盯得烦了,问:「请问你是?」语气带著满满的不悦。
「屋主。」短短两个字害我差点跌下床,给他来个三磕头,见我一脸抱歉,他慈祥地说:「别紧张,这房子也不太算是我的……总之你别多问,就当是我建的吧。」他虽然说地不以为意,却足以让我对他有三分敬畏七分好感。
他依然看著我,似乎想将我每个骨头每块肉每寸皮肤看透,我试著找话题。
「我叫裘银育。」男子点点头,说:「我是范情。」
「什麽?」不确定地再问一次,这个名字让我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嗯,就跟你的名字一样,很容易引人遐想。」他回答时脸不红气不喘,好似很多人都问过,早有回答的准备。
「范先生……这里是哪里?」
范情修长的手指勾著桌上的枯叶,两指夹到眼前,轻轻一捏,叶子碎落至地面,宣告著循环的开始。他裂嘴一笑:「这里是淫狱,通往地狱的门。」
这时睡地香甜的元优动了动身体,想换个姿势,却因床窄小,一个不注意便翻落床下,跌地狗吃屎,范情立马赶过来搀扶他,用被子裹著他的身子缓缓放到床上,又从床下小心的拿出比较小条的兽皮垫在他头下。
元优揉著脑袋,无意识地说:「好痛……」幸好这幢屋子不是水泥建造,木头能吸收些力道。他转了个身想继续睡,我脑子出现戏虐的想法,勾著嘴角开口:「元优,毕旅结束了,你自由罗。」我机灵的挪动臀部,远离他半公尺。
「真的假的?」果不出所料,他如听到明星学校报出自己的名,兴奋的跳起来,不管眼睛适不适应亮光,连滚带爬爬到我身边,抓著我的手臂直问:「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不用忍受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我不用住在黑暗的仓库了,对不对?」
他眼角流出喜极而泣的泪水:「快捏我的脸,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他以命令的口气对我喊,我不为所动,他只好忍痛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往脸上打,「啪!」一下。
「啪!」两下。
直到第三下时,范情赶来阻止,可惜元优的脸肿得跟猪头没两样,还不了解地说:「我自由了!你也为我感到开心对不对?我等这天等好久了,呜……」元优不争气的流泪,浸湿了我沾满泥泞的衣服,我觉得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不该拿元优的自由当笑话,毕竟我不了解元优的生长过程。
依我跟他的浅交。只知道那是多麽黑暗的地方,每天计算著怎麽讨好上面的人,今天才能好过点。
正当我鼓起勇气面对现实时,范情不解情的道:「不,你并不自由,相反的你压根儿跟自由搭不上边,只要进淫狱你的自由将被丢入大海。这里不需要自由,只需要活命。」范情冷冷地说,把他对淫狱的看法一字一句说出。
元优「咚!」的一声躺下,喘著气不发一语看著不时有小动物失足掉下来的天花板,五爪紧抓著颈部上的项圈,喃喃:「淫狱……我竟然进了淫狱……」
「你知道淫狱?」范情好奇的问,边用乾毛巾擦了擦元优额头的汗。汗如雨下,一个自由就让他流了那麽多汗,我暗自记下,这招以後对付元优或许有用?
元优说:「二哥……我就要踏上二哥的道路了吗?」他朝著范情冷笑:「原来,每个人都一个样,全都骗我!说话说得好听没一个真心对我,我还真是瞎了狗眼听他的话。」他撑起身子抚著额头,揉著太阳穴,睡了那麽久迷药早该退了。
我静静的在脑子里思考著。眼前这个看似好男人的范情,是救命恩人却有下药的可能。在场的元优同样是被害者先排除下药的可能。
范情说这个房子是他和另个人的,而范情又有可能下药,所以现在范情和那个人下药的嫌疑各占百分之五十。
元优和范情满有话聊,不过他们说的我都听不懂,什麽作奸犯科、先奸後杀、剁JJ、SM之类的,我想可能是时事新闻,我满少看电视的。
直到范情解析昨晚那些饭菜时,我才从周公的地盘走出,多少有兴趣听些。
「这些饭菜是那些人弄来给我吃的,我知道里面有下药打死都不吃,幸好撑到最後有人及时救了我,趁他和那些人斗殴时我急忙把这些丰盛的大餐带来这,毕竟在这鸟不生蛋、蛋不生鸟的地方,那些食物只有供给贵族们,我们平民是吃不到的。」范情说:「这地方只要不出太大的声音,别人是很难找到的。我想说我吃完之後再去昏,昏迷时也不会有人把我怎麽样。昨晚完事後累著了,打发某人走後,觉得冷想出去找些木材生火,回来时就看见桌上没半丁点食物,地上躺著两个人……」
我俩愧疚的低头,不仅吃了人家拼了命留下来的晚餐,还被当病人照顾,这恩情不是一天两天能报答的。我索性问:「很谢谢你。敢问有什麽事我们可以帮忙?打扫之类的我很在行。」要是我妈没生我,家里那以倍数增加的垃圾,估计可以叠完长城。
突然范情脸色僵了,我还在怀疑我说错什麽,元优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边说:「你这个奴隶还想帮个平民?简直不知轻重。」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黑环和范情左手腕上的红环。
我讶异:「什麽奴隶?我几时变成奴隶了?」我只知道我从学生的身分变成需要救难队救援的难民。
范情走到我身边,用两指掐住黑环,用力一提,我被他拉过去,脸与他的下巴成四十五度,他的五官尽收眼底,不禁佩服他的保养能力。他故意将双眸睁大,好让我对他有恐惧,说:「这座岛上这个环代表一切,地位高的有权力对地位低的做任何事,而地位低地没有权利反抗,愈反抗只会遭到更恐怖的对待。如果你想要活命,那请对红、绿、白环的人好一点,将来的日子才好过。」
他放开黑环,我双腿无力,头依然抬得高高的,问:「什麽意思……」
元优下床伸了个懒腰,上下瞧了我全身,说:「不懂吗?我们的黑环所代表的──」他走向外头,看著青山绿水,倚靠著梁柱,「是奴。」
作家的话:
合并章节(初入淫狱上、中合并)。
挑虫、挑语病,改些微剧情。4/8
☆、章三 初入淫狱(下)
章三 初入淫狱(下)
心跳地很快,前方的道路是什麽我没有知道的欲望,因为我的自由老早就被勒得紧的黑环扣著,它告诉我:待在这个岛上等於游戏开始。
游戏?我嗤笑看著元优,说:「我都没看见淫狱岛上真正恐怖的事物,你就拿虚无的东西打击我的信心,这是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元优摸著我的脑袋,笑得比盛开的花还灿烂。「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昨天在范情的小屋休息了一夜。范情告诉我们这地方不宜久留,必须立刻回淫狱中心,我霸占他的床连忙问他为什麽,却看他隐忍的表情和紧皱的眉头,我乖乖闭上嘴,淫狱的可怕我这外地人是不懂的,少知道些为妙。
「我们可以出这座森林,到外头去,建艘船,到海上总有去路的。」我提议,一秒後便被范情反驳,「你以为大家不知道有这方法吗?那片沙滩下全是地雷,海上不时有巡逻的人,逃出一步便是离死亡接近一步,认命点吧。」我和元优倒吸一口气,真不知那晚我们胡乱的走,跟死神正面交锋几次。
已知没有退路了,那就朝著别人安排好的路走吧。
我带著愉快的心情走在队伍的最尾端,范情在前头领导,而元优夹在我们中间当沙丁鱼,“三个人得走的近”是范情说的。「森林里处处是陷阱,跟我走紧点比较安全,稍微差一步错可能被炸得体无完肤。」他将左手腕抬高,指著说:「上面,有感测器,能和森林的地感应。」
今天的天气不错,金屋藏在云朵间不时和鸟儿玩著捉迷藏,徐徐微风吹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