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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卧室,里面没人,卫生间,厨房都不见人影,看来谢敏真的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很累,明天还约了人见面,我实在不想一脸萎靡地跑去见他,于是躺在床上赶紧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先给项目经理打电话请假。她对此十分不满,在电话里指责我:“小顾,最近你是怎么回事,做事情丢三落四,还不停地请病假,我看你可是活蹦乱跳,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我有些烦,挂掉电话,收拾收拾衣服出门。
“最近怎样?”柔和的灯光下,昨夜给我打电话的人就坐在对面。
“挺好啊。”我冲他摆出了一个自认无敌的笑脸。
他也微笑起来,一边翻开我的病历,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开口道:“嗯,你心态不错,这一点很重要。”
我笑着开口道:“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严肃的医生的口吻对我说话啊,会让我压力很大的。”
那天在医院里检查,偶然碰见多年不见的戚唯,这才知道他现在已是国内有名的脑科医学专家,穿着白大褂很像那么回事。
是他先认出了我,在走廊上叫住了我。我盯着他想了半天,才勉强想起来这家伙叫什么。
我和戚唯认识得非常偶然。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去西餐厅里当了两个月的服务生。戚唯那时候还没被他老爸认回去,日子过得穷困潦倒,租了我们住的楼层的地下室,仅留着一张床,其余地方都用来做实验。
我那时候刚大学毕业,觉得和同样本科毕业的戚唯比较有话题,就经常去找他聊天,有时候从餐厅食堂带点饭给他吃。
也许这就是缘分。戚唯后来被他的有钱老爸认回去,出了国,我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了,想不到居然又再次见面。我成了病人,他做了医生。
我大学就在追谢敏,那时和他聊天聊得最多也是谢敏,所以他虽未见过,但是对谢敏并不陌生。
我叹了一口气,对他说:“真不明白,要和他分手怎么会这么麻烦。”
戚唯喝了口茶,微笑道:“你干嘛非要同他分手,把你的病明明白白和他将清楚不就好了。”
我愁眉不展,道:“你不明白,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是听到我得了这种病,本着责任心什么的,也是绝对不会抛弃我的。可是我才不想他因为责任心什么的来照顾我呢。”
戚唯看着我:“你总是喜欢把自尊放在无聊的地方。”
“是吗?”
“嗯,那时候你做服务生的时候,不是有女客调戏你么,结果你一怒之下,和客人吵起来然后辞职了。”
“原来我是因为这个辞职的啊……”我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该不该为曾有女客调戏我而窃喜:“老实说,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上回见到个自称是我大学同学的人,可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学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吗?”戚唯皱起眉头。
“对啊。”我笑起来,说:“如果我现在是健康人,说不定就可以给你讲一讲我狗血的高中生活呢。据说我高中的时候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可是被第三者横刀夺爱,真是凄惨可怜呢。”
我说着,却忍不住笑起来了。
戚唯也听出了我话里的调侃意味,跟着我一起笑,道:“看来你这辈子已经把别人未曾享受过的精彩都享受了,也不亏了。”
我闷笑道:“是啊,据说那个甩了我的家伙现在过得很不好,那个第三者上周结婚了。”
“真想知道甩了你的家伙是谁,居然有勇气干这种事。”
我哈哈笑起来,道:“这我也很想知道,可是想不起来了啊。”
就在我和戚唯聊得正欢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zark的电话。
“喂,青君,是我。周……”
我打断他:“我知道,zark,什么事?”
“昨天晚上对不起,是我不对,今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我很想跟你道歉。”
“哎呀,zark,我很忙呢,你又没有提前预约。”
Zark在那边放低了声音说:“对不起,青君,昨天晚上我真的太冲动了,我请你去广美,怎样?”
我唔了一声,道:“虽然zark先生没有预约,但是看着是熟人的份上,就通融一次好啦。今天晚上吧。”
Zark在那边松了一口气,笑道:“好,那今晚七天半吧,我去订位置。”
我挂掉电话,戚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我坏笑:“你真促狭,爱开玩笑捉弄人的脾气这么多年都没变。”
我不打算回家,和戚唯分开后,在外面游荡了一个小时,就直接去了广美餐厅。Zark居然真的订到了位置,让服务生带着我到了地方。
我在他对面坐下,故意摆出一张臭脸。
Zark看着我,笑道:“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没有生气啦。”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生气?”
“看得出来,你生气的话眼神不是这样的。你装生气的时候,眼睛其实都在笑。”
我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说:“你还真的挺了解我嘛。”
Zark道:“那当然,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了解你的个性。”
“不愧和我同窗三年。”
“同窗三年?”zark愣了愣,说:“可是我们高中,初中,小学,一直是同学啊。何止三年?”
居然露馅了。我赶忙道:“哈哈,记错了。再说都那么久的事情了谁记得啊。”
Zark一脸怀疑地看着我。
我把话题扯开,道:“对了,你约我出来,不止是吃饭吧。”
“昨晚的事情,想跟你道歉。我太冲动了。”
“算啦,我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
“你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吗?”
“没有,昨晚打电话来的其实是我朋友。只不过外面关系比较亲密,所以我和谢敏的事情他都清楚。”
“哦……”zark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我猜大概是失望吧。如果我真的在外面有人,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不过zark和谢敏都只愿意做上面的那个,他们如果在一起的话,恐怕要因为这个打架吧。
就在我的思维朝着这方面一路狂奔不可收拾的时候,忽然看到餐厅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满面怒容的谢敏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我张着嘴,看着谢敏朝我过来,紧张得手中的餐具掉了都未察觉。Zark看了我一眼,不解地回过头,就看到谢敏冲了过来。
服务生似乎想要阻拦,实在是因为谢敏的样子不好看。他还穿着昨夜的衣服,而且满身酒气,大概是昨晚跑到外面去喝酒了。
Zark连忙挥手让服务生离开。谢敏没等我说话,就冷笑一声,指着zark要骂。
他现在神志不清醒,醉醺醺的,我怕他清醒过来要悔恨自己丢脸,连忙拦住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敏愤怒地看着我,似乎想甩开我的手。我连忙拉住他,对zark道:“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今晚真是不好意思。”
Zark开口道:“要帮忙么?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没事,一面拖着谢敏把他半扶半抱弄到餐厅外。
我抱着才发现谢敏瘦了很多,看样子这些天他也不好过。真是的,干脆一点和我分手不就好了吗。
把他艰难地塞进出租车,再艰难地拖出来,扶着他进了家门,往沙发上一扔。他呕地一声,一弯腰吐了一地。
把一切都整理好已经很晚,我给他喂了醒酒汤,就躺在一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刚动一下就觉得全身酸痛。看来是晚上睡觉姿势不对。我刚要爬起来,就看见他睁开眼睛警觉地看着我,像只猫一样。
“你要去哪里?今天是星期六。”
“不去哪里。”我坐起来,穿好衣服下床。他也赶紧坐起来穿衣服,接着就跟在我后面。
我不管他,洗漱完了开始做早饭。吃完早饭,就进了房间收拾东西。
他看见我收拾东西,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挠挠脸,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昨晚感谢你收留了我一晚,不过呢,今天我就该走了。”
“什么分手!”他急得脸色发白,死死拉着我的手:“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就是前天啊,我们吵架了,然后你说分手,我也同意了。”
他不甘心地瞪着我,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我们就不算分手了!你不能走。”
我一脸费解地看着他。
人心真的好奇怪。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一开始就是我死缠烂打追求他,最后他终于赏脸和我在一起,也从来没说过半句喜欢我,那一年他死活要和我分手,连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照理说,他应该是对我没有感情的,现在又拉着我的手,跟小孩子似地耍赖说不记得分手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要喜欢zark,他这个人其实很坏,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开心的。”他靠过来,握着我的手:“我会对你好的,真的!比以前更好。”
大概是我露出了一脸半信半疑的神色,他着急地作出保证:“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是以后一定会克制的!我真的会对你好!相信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终于考完试了,然后还回家了一趟。没有想到大家居然都没有生我的气骂我,好感动。这个故事我一定会写完的。
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养了一只狗叫阿汪,其实我一直是想养猫的。梦里我还在想,要是养了猫就叫阿喵。猫咪太可爱了,刚才又看了一遍桃符的《我的猫》,好感动。
☆、前男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晕晕乎乎地就被他哄住了。等我想反悔已经来不及。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说甜言蜜语。
反复说着会对我好,用前所未有的柔软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这种事情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当然,我这样严肃地说要和他分手,也是第一次。
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心里肯定也是喜欢我的,而且他对我其实也还不错。可是每次问他,总是会得到他不屑的笑容:“你少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你死缠烂打,我会和你在一起吗?”
“可是你和我在一起都这么久了啊?”有一次我不死心,这样问他。
“那是因为你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情感脆弱得要死,我要是离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自杀啊?”他一脸我大发慈悲才和你在一起的表情。
我泄了气,死了心,不再问他这种问题。
可是现在要和他分手,看到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我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我忽然想到。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不咸不淡地过了七年,今日忽然想到了这一点。没有百分百的可能,百分之五十却是有的。
可是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记忆力已经在衰退,医生说是海马沟回受损,导致记忆力受影响,以后情况会越来越坏,有可能今天的事情明天就不记得了。
到时候我将无法工作,甚至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丧失,连回家的路都将不记得。
这种时候和他在一起,只会是拖累。
而且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愿意照顾我一年,会愿意照顾我十年吗?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和他分手比较好。
他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脱掉围裙叫我吃饭。我有些怨愤地看了他一眼,坐过去等着他把饭端上来。
如果能早一点和他提出分手就好了,就可以早一点知道他也是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的。
他小媳妇似的把饭盛好,放到我面前,摆上筷子,恭恭敬敬地请我吃饭。
我夹了一口菜,使劲咽下去却压不下心中的怨气。我开口道:“阿敏,那时候我不愿意和你分手,你为什么要用酒瓶砸我头?”
谢敏皱着眉头,似乎是想起来了,一脸尴尬的表情:“我……我喜欢随手摔东西啊,手上摸到红酒瓶,就随手丢过去了。”
他小声道:“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
“不过幸好你没有事,那时候你流了好多血,吓得我都快昏过去了。”
我回想起他抱着我去医院时青白吓人的脸色,不由得觉得好笑,又做出责问的语气,严肃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没事?就没有想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