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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等待著黑白无常的拘提,往事开始一幕幕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或许……再投胎一次也不是不好吧!
只期望下一世,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更不要再纠缠在情情爱爱之中,无情无爱应该比较快乐吧!
不,不是应该,是肯定比较快乐……
闭著眼等待,等来的却不是黑白无常手中的铁链缠绕,而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器交击声。
皇甫念柔疑惑地睁开水眸,诧然见到慕天席像是发了狂似的将自己手中的剑往黑衣人的方向击去。
说他像是发了狂是因为就连她这个不懂武功的姑娘家都能感到那股浓重的杀气。
原本惊惧的心骤然平息,不知怎地,看著他这怒气勃发的模样,她的心竟然安定了。
心情一安定下来,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日也跟著泛起疼痛的感觉,望著血痕满布的手臂,她忍不住逸出了浅浅的痛呼。
最近她还真是多事之秋,就连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狙击,而且那个狙击的人……竟然还是他。
唉!看来安稳的日子真的是过完了。
“念柔,你忍著点,我等一下马上带你去找大夫。”即使在刀光剑影之中,慕天席依然没有漏听她那声痛呼。
即使只是浅浅的一声,但已足够揪疼他的心。
他甚至不敢想像,如果方才他没有一下朝就返家的话,那麽现在她是不是就躺在血泊之中,魂归离恨天了。
念柔?!多熟悉的喊法。
听到他这麽喊,她初时有著短暂的怔忡。
还来不及回神,眼前快速地掠过一记人影,才眨眼,她就被纳入一个厚实的怀抱之中。
抱著皇甫念柔,慕天席立时纵身长跃,想也没想的将她带往皇宫的方向。
才刚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足不能点地,那种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让她吓坏了。
“等……等一下……”
她边说眼儿边往刚才他们打斗的方向觑去,只见那个黑衣人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
完全没有听到她那带著惊惧的请求,此刻的慕天席一心只想赶快带她去找大夫,而且还必须是医术拔尖的大夫,他绝不能让她出任何的岔子。
皇宫里的御医是他的第一选择。
“喂!你快点停下来。”
疾风在她的耳旁不断掠过,速度快得教她心惊,就算她的双手再怎麽紧紧揪著慕天席的衣襟,她还是忍不住惧意地不断喊著。
“你别怕,真要痛的话就忍一忍,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虽然神色铁青,但是慕天席仍分神安慰著紧张的她。
“我不是伯痛……”她是怕高!
皇甫念柔本来想要向他说清楚自己的感觉,然而双眸一触及他那严肃的神情後,所有到了舌尖的话就全吞了回去。
原本被冰封的心莫名的滑过一丝连她都不知打哪儿来的暖意……
第五章
俏丽的小脸上五官全都皱成了一团,皇甫念柔看起来活像是一颗塞满肉馅儿的白胖包子。
那模样瞧得慕天席是又好笑,又心疼。
忍不住地,他趋前技巧地挡住御医处理她伤口的景象,然後毫无预警的把她的头按压入胸膛。
“不痛……不痛……”他柔声安慰著,完全不顾自己的举动在御医的眼中看起来像什麽样。
见鬼了,谁说不痛的,明明就痛得要死好吗?
要不是不想在年迈的御医面前丢脸,她还真想哭给他看咧!
“你乖乖让御医擦药,等会儿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以前只要她生病,耍赖不给大夫瞧时,他总是这样承诺她。
即使已过了三年,这样的安抚却还是那麽自然的就脱口而出。
“你……”要说听到他这话,皇甫念柔心中没有一丝异样,那是骗人的。
她抬眼觑著他,不音心却撞上他专注凝视著自己的目光。
她顿觉尴尬的移开视线。
他幽幽的道:“你现在连看我都怕吗?”
听见他的问题,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方才心里所有产生的异样情绪全都压下。
冷冷地勾起嘴角,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接下大将军的派令,原本就恨著他的心忍不住又加重了几分恨意,她咬著牙说道:“我不是怕看你,我是怨你、是恨你,所以不想看到你。”
“是吗?”浓浓的剑眉一挑,慕天席的脸色摆明了对她的话有所质疑。“既然恨我,那又为何来找我?”
“我找你是因为想瞧瞧你可以无耻到怎样的地步。”
她其实不想这样同他说话的,尖酸刻薄不是她的本性。
可不知道为了什麽,只要一见到他那张俊逸的睑庞,她心头的恨意就怎麽样也无法控制。
“无耻?!”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骂无耻,然而他的神情却依然玩世不恭。
“你觉得我无耻?”他笑著反问。
“若是你接下了皇上的派令,率领百万劲旅去攻打自己的祖国,那还不算无耻吗?”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她的消息这般灵通,不过早上才和皇上商议的事儿,现下就已传到了她的耳中。
难怪这麽恨著他的她竟然会破天荒地主动到他家去,只怕她就是想要来劝他打消接受大将军这个任务的念头吧!
不过这样也好,她的出现刚好也省了他的麻烦。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不以为为皇上效劳叫作无耻。”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也还不至於让皇甫念柔无法反击。
勾起一抹带著讥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食君之禄,是该为君解忧,可问题是你现下要解的忧是你的祖国,你若真率兵前去你又於心何忍?”
“兴兵来犯的是虖夏,并不是我朝主动去招惹,这事又怎能怪在我头上呢?”
“就算是这样,你难道真的忍心让虖夏的人民无辜受战火牵连,他们之中很可能有你的亲人啊!”
说到激动处,她完全忘了自己的手臂还在让御医上药,握起了拳头在半空中气愤的挥舞著。
一使力,牵动了伤口,原本的义正词严变成了泪眼盈眶,那模样滑稽得可笑,而慕天席也丝毫不替她留些许颜面的朗朗笑了出来。
“你……可恶!”恼羞成怒的皇甫念柔气极了,想也没想的又挥动自己的手,想要拍去他脸上的笑容。
谁知她忍痛挥去的拳却轻而易举地落入了敌人的魔掌之中,动弹不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今天应该是要来『劝』我不要接下大将军的派令,而不是要来惹怒我吧!”
瞧著她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怒气和动作而染上了几许红晕,他原本提在半空中的心终於放下了。
“我惹怒你?”伸出另一只手,她反手指了指自己,简直不敢相信他做贼喊捉贼的本领竟然有这麽高。
“没错。”他止月定地点点头,指控的态度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收不回自己的小手,又没他那般的厚睑皮,她除了气得咬牙切齿之外,完全没有半丝反击的能力。
她只能发泄似的忿忿然低喊,“你不要脸!”
“你可以继续惹怒我没有关系,明天早朝时我会请领皇命。”
这是威胁,而且还是个道道地地的威胁。
皇甫念柔是很想有骨气的大声拒绝他的威胁,可是一想到虖夏国那些无辜的百姓,她的气就虚了。
“你要什麽条件才肯答应我不领这个星命?”尽管心里头百般不愿,她却不得不示弱。
“办不到。”慕天席连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给了她这个答案。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忍不住用另一只还自由的手去掏了掏耳朵。
他是在耍她吗?
他总是这样,在给了她希望之後,又毫不留情的毁去那希望,这好像是他得意的把戏似的。
“姓慕的,你不要太过份了!”被他的态度气得银牙紧咬,可势不如人她也拿他没辙。
面对她的愤怒,他脸上漾起了一抹莫测高深的浅笑,逗弄她似乎已成了他的乐趣了。
“这皇命我是一定要领,但是怎麽做却可以由我自己决定,你信不信要解决这件事不一定要大动干戈?”
“你有办法?”听到他的话,皇甫念柔的眸子倏地一亮,满怀希冀地望著他。
“办法当然是有,但是……”
“但是怎样?”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忍不住气怒的想要攻击他。
只要能让虖夏免於战火,要她做什麽她都愿意。
“你总要给我一个好理由,好让我心甘情愿去做这种既劳心又劳力的事啊!”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你答应和我一起回虖夏,那麽我就答应不让这场战事发生。”
他要她跟他一起回去虖夏,为什麽?
那让她魂萦梦牵的故乡,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回去,只能在梦中想念的地方呵!
其实,不管这样要求的对象是不是他,她都很想毫不犹豫的说个好字,偏偏她的身份不容许她这麽做。
“我不行。”要说出不字很难,可是她却不得不这麽说。
她不是一般的姑娘,是隶属於皇上的嫔妃,那些得到过圣宠的嫔妃们都不能任意归乡了,更别说是像她这种还不曾被临幸过,角色很尴尬的小小妃子。
而且如今更不比从前,以往皇上或许还会看在父王的面子上,多少包容她的骄矜妄为,可是现在皇上只怕恨不得抓住她的小辫子,好来个杀鸡禁猴吧!
“不答应就算了。”
慕天席对於她的回答没有意外,他知道她一定会抗拒,所以压根不以为意,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可尽管他的脸色很平静、声调很平静,但她就是可以感觉得出他对她的拒绝其实很不悦。
“你真的觉得算了吗?”望著他瞧不出一丝心绪波动的脸色,她小心翼翼地问:“那麽那个可以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还愿意为虖夏的人民尽一份心力吗?
“既然你都不答应我的条件了,我又何必累死自己。”
两手一摊,他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此话一出,皇甫念柔原本的满心期待顿时破灭。
她很生气,然而也知道生气并不能改变什麽,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又哪里会在乎她是不是生气呢?
“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好吗?”她语带恳求。 终於,为了大局,她还是屈服了。
“好。”慕天席也不为难她,爽快地应承。
既然已争取到缓冲的时间,在他面前觉得很局促的皇甫念柔一时半刻也不想多待,她想也没想地就跳下床榻,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有许多的伤。
“啊……”
她的举止牵动了包里好的伤口,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见状二话不说的趋前拦腰将她抱起。
他这一点儿妹也不避的做法,不但换来了老御医的瞠目结舌,也让皇甫念柔吓得魂都快飞了。
现在究竟是怎样啊?他是抱她抱上瘾了吗?
之前她与他有暧昧的事就已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她还因此被遣送到寺里为皇后礼佛祈福。
现在他又在御医的面前这样,他是不把她玩得小命休矣,绝不甘心是吗?
想到这里,她连忙挣扎。
“你再挣扎,就不用再考虑什麽,我们连虖夏也不用回了。”
语气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平常到甚至完全不像是威胁,可却像是定身咒似的,吓得她不敢再动弹半分。
即使再不愿意,但她还是必须要承认,尽管觉得他不是那麽的可靠,然而现在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
虽然不知道怎麽会变成这样,可她只能完全拿他没辙地瞋他一眼,停止了自己的挣扎。
这是为了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只消等到两国的危机一解除,她就不用再受制於他了……
闭上眼,她口里喃喃有词地不断说服著自己。
慕天席好笑地看著她这种不服气却有口难言的模样,一记浑厚的笑声还是忍不住从他的嘴里逸出。
那笑振动了他厚实的胸膛,也震动了被他抱在怀中的她。
多麽似曾相识的笑声和感觉呵!
曾经她愿意放弃一切,只为永远聆听他那浑厚的笑声,偏偏她失望了。
曾经她愿意倾尽一切,只为永远让他再也无法恣意去笑。
她恨他,所以要他痛苦,就像她痛苦一般,可却也没有做到过。
而现在……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与他的纠缠是否真的没有结束的一天,那之前的爱啊恨的那笔胡涂帐,究竟又该怎麽算计呢?
啊,她终於想到了……
原本充满疑惑的细致脸蛋上突地闪现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终於想出那个黑衣人是谁了。
初见时就觉得他很眼熟,但是那时身处在慌乱之中也没有来得及细想。
可是经过这两天不断地反覆思索推敲,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