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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耶回身,看见来恩一脸温和的笑意靠着球场边的栏杆上。
“蒙哥马利先生,我的事情不劳您关心。”菲耶拾起球袋,心中不由得一阵警觉,来恩在墨尔本对自己做的事情到现在还让菲耶时不时有些心惊肉跳呢。
还没走出多少步,身后的来恩便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手指勾出菲耶的球袋,令的菲耶不快地回头,怒目道:“有什么事吗?蒙哥马利先生。”
“看来那次的恶作剧让希德尔先生对我很厌恶啊。”来恩伸出手指,整了整自己被风拨乱的发丝。
“我不认为您的恶作剧很有趣。”菲耶拉过自己的球袋,转身离去。
“菲耶——你的下一个对手是我,你不会像今天这样运气了哦。”来恩的声音在菲耶的身后响起,没有幸灾乐祸或者骄傲的语调,反而像是老朋友在对自己告诫。
晚上,菲耶躺在旅馆的床上,看着这一期的网球杂志,吃着叫来的批萨,这一次的比赛老柯没有跟来,所以自己可以偶尔享受一下“垃圾食品”。这时,电话响起来,菲耶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野兽”的名字,便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要不是这家伙,自己又怎么会被来恩嘲笑状态不佳?
可惜,手中的批萨没有吃上几口,电话又响了。菲耶本来想直接关机算了,可是以转念以朱利安诺的个性天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勉为其难地将电话接起来。
果然,对面那家伙直接就问:“为什么挂我电话?”
菲耶耸了耸肩膀,果然啊,本来还想对他凶恶一点,可压根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更凶恶,于是只好放缓声音解释道:“我刚才正在吃批萨,不好接电话。”
似乎朱利安诺接受了这个解释,随即问道:“今天的比赛输了吗?”
菲耶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朝朱利安诺发了脾气所以他才以为自己输了吧,“没有输,只是打的不好而已。”
“恩,我这场比赛刚刚结束……打的也不好……”
“怎么了?”菲耶有些担心,朱利安诺很少不在状态的。
“我很想你……”
菲耶有些无奈地喘了一口气,你昨天不是才把我给……“你的下场比赛对手是谁?”
“玛蒂尔德?西多夫,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好看的。”
“呃……”可怜的马蒂,不过这是你活该,谁要你总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事情能够,菲耶此时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不过我下一场的对手是来恩。”
“来恩吗……”朱利安诺在电话那一头顿了顿,“小心他。论技术你并不输他,但是他很擅长陷阱,而且很有耐心,不要掉进他的圈套里,注意他的反手削球还有正手的底线抽击。”
“恩,我会小心的。”菲耶从没有看轻来恩,因为朱利安诺都不敢说自己赢他很轻松。
第 44 章
菲耶感觉自己对于来恩已经足够小心,而且已经拼尽全力,但是结果却让他无言。
三比二,菲耶输给了来恩。
菲耶望着球网对面的来恩,忽然有一种恍然若梦的错觉。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哦。”来恩的笑容在日光下灿烂得让人眩目,而菲耶却只有脱力的感觉。“毕竟,这个世界上配做你对手的并不只有朱利安诺?拉尔斯。”
说完话,来恩便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而菲耶经历了澳网之后的第一场失败。
球场上的来恩,似乎已经摸透了自己的移位和判断,自己的回球总在他的意料之内,而来恩擅长在拉锯中寻找机会,就似托比的陷阱,让人不由得如履薄冰。
回到宾馆的菲耶,呆坐在床上,脑海中依旧不时回放着比赛的画面。
不过下一刻,菲耶便体会到了什么是“祸不单行”,因为老柯的女儿打了个电话给他。
“……真的很抱歉,我父亲脑梗塞,今天早上入院了,至今还昏迷不醒……”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菲耶的脑中一片茫然,“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飞机回来!”
“这怎么好,你不是还有比赛么?”
“……”菲耶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想到自己输给了来恩,忽然有些不知道怎样面对病榻上的老柯了。
等到菲耶赶到医院,看见病房中依旧昏迷不醒的老柯,意外地是半小时后原本跟随朱利安诺比赛的莫什里也来到医院了,看见老柯带着氧气罩,身旁按照固定频率发出声响的仪器,莫什里不由得脸色暗淡。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和我吵架的时候……气着了……”看着莫什里喃喃自语的模样,大家也不由得过来安慰。
这天晚上,老柯度过了危险期,菲耶也跟着舒了一口气,也夜太深,菲耶将莫什里送回家后有些颓然地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菲耶的心莫名地有些沉痛。
他输给了来恩,他的教练卧病在床……进入职业网坛这些年来,今天的他最为沮丧。
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起,菲耶几乎想也不想便冲出去将门打开。
“朱利安诺——”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那双熟悉的臂膀便将自己牢牢圈主。
夜色浓重,玻璃窗外透露着纽约街市的五色斑斓,而菲耶的心情却在此刻远离喧嚣沉淀下来。
朱利安诺躺在他的身侧,精雕细琢的侧脸轻轻嵌在他的脖颈间。
“你怎么来了……比赛不是还没有结束么……”一想到自己刚才对朱利安诺突然而来的想念,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说了,我想你了。”
菲耶经历了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抿了抿嘴说:“我输给了……来恩……”
“恩。”朱利安诺的回答意外地平静,屋子里没有亮灯,菲耶只能借助窗外的灯光隐隐分辨朱利安诺的表情。
“他很厉害……他的球路就像我的克星……我……我……”菲耶长长地探了一口气。
朱利安诺起了起身子,轻轻吻在菲耶的眉角,缓缓道:“他很擅长研究自己的对手,他会赢你只能说他对你研究的很彻底。因为他知道我很在乎你,所以他一定花了很多时间精力来反复练习对付你的方式。”
菲耶微微皱了皱眉,苦笑了笑,“花时间研究我……你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托比,也不克劳德……”
“相信我,你值得。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在研究你的球技,你的球路,你打球时的个性……然后我才能赢过你,而且我从来赢得都不轻松,也从来不肯定自己下一次……还会赢过你。”
菲耶的心脏微微颤了颤,他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朱利安诺冰冷音质无澜的语调,为什么总能隐隐挑动自己的心绪?
“你会输给来恩,是因为他对你做了从分的准备,但你并没有花费足够的精力在他身上。比如说,他能够打出平击球削弱你削球和抽击时的旋转。”
“你怎么知道?”菲耶坐起身子。
“还比如,他总是调动你半场的对角移位,大量消耗你的体力,因为如果只是前后或者左右移位,很少有人能够成为菲耶?希德曼的对手。”
菲耶不禁在黑暗中寻找朱利安诺的眼眸。
“他会在高高跃起之后当你准备回到后场挽救这个扣球之时,他只是轻轻的将球落在网前,但是以菲耶?希德曼的移动能力这一球一定还是能够救回,而且回击之后落点还不错,只不过一瞬间的反应延滞,也给了他将下一球计算得更加巧妙的时间。”
“朱利安诺……你已经看了比赛录像了么?”
“当然没有。只是很多次我在脑海中模拟和你的比赛,这样的画面不时出现。菲耶,你很强,来恩不可能轻易赢你,只是他太熟悉你了。但是你的成长很快,下一次,无论他怎样研习你的比赛,他都不会再赢你了。”
“朱利安诺……”对于眼前人的自信,菲耶既感觉安心,同时不由得小小的感激。
朱利安诺挪了挪身子,将菲耶按回床上,攀上他的腰,轻声说:“睡吧。”
菲耶点了点头,耳边是朱利安诺平稳的呼吸,菲耶也随之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早,菲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起,但是朱利安诺却已经不在了,桌子上是他留下的纸条:我回去比赛了。
菲耶笑了笑,这家伙明明第二天就有比赛,还这样赶回来安慰自己。
“喂,我是菲耶,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老柯的女儿佩蒂,我父亲老柯醒了。”
“真的?我现在就去!”
来到医院,老柯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了。他靠在病床上,看见菲耶进来,原本暗淡的脸色,也忽然有了些精神。
菲耶坐在老柯身边,老柯紧紧握住菲耶的手有些内疚地说:“菲耶啊,我……的身体啊……”
“我明白。”菲耶拍了拍老柯的手背。
“佩蒂要安排我去英国疗养,我必须……辞去你教练……”
菲耶身子微微颤了颤,心中一阵酸涩,“我知道……”只是你一直陪伴我成长,给我指点,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像你这样好的教练。
“你是我的心血……我在你身上看见了自己……一直追求的事业……”老柯的话语中有几分骄傲,又有几分不舍,“所以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人选来代替我的位置。”
“是谁?”菲耶心里愣了愣,不会是莫什里吧,不可能啦,他已经是朱利安诺的教练了。
“现在去俱乐部的训练场吧,他应该在等你。”
菲耶在老柯的微笑中看见了淡然和祝福。
第 45 章
来到俱乐部的球训练场,菲耶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看来这位新教练还没有到。菲耶在球场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依旧明丽的天空。
忽然自己的脑袋被敲了一下,于是回头,菲耶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那柔和的笑容,那握在手中的巧克力豆……
“托比!你来这里……你的肩膀……”
“哈,我为什么不能来?”托比绕过来,在菲耶身边坐下,“还是说你觉得因为我没有去考职业网球教练资格证,所以你并希望被我指点?”
“托比……托比!你是我的新教练!”菲耶从椅子上窜起来,看着依旧微笑着的和煦男子。
“我警告你,不可以太激动,不可以过来拍我的肩膀。我的手术才完成了两个星期。”对方一本正经地说。
“托比……怪不得老柯能这么安心地把我交给你!”
“呵呵,我该感谢他对我的信任么?老实说听说柯奇教练的事情我很担心你,于是便打了个电话去询问他的情况,但是几乎没有说上几句,他就拜托我了。在网球界一定还有很多相当棒的教练,他们也一定很愿意来指导你,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介绍我的教练曼斯拉夫给你。”
“哦,不用了,我根本听不懂俄语。如同在战场上分析自己的敌手一样,我知道你也能够完美地分析自己的学生。”
“那好,”菲耶指了指远处的那座建筑,“那是我的病房,我现在还是个手术后的病人,现在我必须回去了。”
“哈?”菲耶歪了歪脑袋。
“还不过来?我相信你需要有人陪你分析一下自己同来恩的比赛?你输的虽然并不凄惨,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托比起身朝菲耶挑了挑眉毛。
菲耶有预感,托比将是位微笑着的严厉教练。
托比一回到病房,便看见有人正在往床头的花瓶里插着玫瑰花,托比的眉毛顿时整个拧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吼着:“嘿,你很闲吗?能不能不要老往我的病房里塞玫瑰花!”
“我们不是情人么?”站在花瓶前的男子转过身来,成熟的笑着,眼里是满是包容。
“哦,”托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可我不是女人。”
“好吧,下一次我会带巧克力,不过我主要担心的是……”克劳德用胳膊围出一个圆,“你现在已经很少运动了,吃这么高热的食品,我怕我很快要陪你去治疗肥胖症了……”
“算了吧,”托比扬了扬手,“你还是回到你的赛场吧,那是在迈阿密还是新泽西?”
克劳德故意露出受伤的神色,捂住心口说:“啊,你真的爱过我么,竟然连我的战场在哪里都不知道……”
托比露出“我要发疯”的表情,将菲耶往房里拉了拉,“我的学生来了,请问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克劳德耸了耸肩膀,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转过身来:“托比,你好像忘记一件事情了。”
托比手上一紧,巧克力豆噼里啪啦落下来,僵硬着走过去在克劳德的唇上印上一吻,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