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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杭惊讶地问:“依迪,你挖出来看了?不好吧?也许是她私密的东西呢。”
依迪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谁让她把私密的东西埋在别人家的领地里呀?再说,我也没有动它,只拍了张照片,又原样埋好了。”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云杭。
那是张速显照片,颜色有些失真,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装了一片十字绣,淡蓝底色,粉红爱心,爱心上有三个金字:我爱云杭。
云杭把照片团成一团,说:“依迪,你不应该的,这是她的秘密。”
依迪丝说:“唔,我知道有点过份,可是她对这东西施巫术,我觉得很别扭……”
云杭说:“依迪,这种事怎么能当真?她又没有恶意。”
依迪丝想了想,“也不是当真,是…怎么说呢?卡罗琳很迷乡野教,自称是女巫,现在没有恶意,以后呢?总之,有点让人汗毛倒竖。”
云杭笑起来,“依迪,你看恐怖片看傻啦?别告诉我你相信巫术!再说乡野教不过是自然崇拜,夏至冬至在石头圈举行一点仪式而已,人畜无害啦。”
云杭把头转向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罗宾,等他走过来,把揉成一团的照片交给他,说:“罗宾,去把这个烧掉。”
依迪丝看着罗宾走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三三,你不公平哎,我的日记,你不是照样乱翻,也不在乎私密不私密,对别的女孩子却这么体贴。”
云杭却说:“我又不认识她,自然要礼貌周到一些。”又纳闷地问:“我什么时候看你的日记了?我都不知道你还写日记。”
“咦?上个月给你的嘛,《女巫日记》,你还加了好多评论的。”
云杭笑出了声,“依迪,依迪,你专门捉弄我,是不是?”
依迪丝叫道:“三三,冤枉哎!是谁把我画成个丑八怪,管我叫女巫?是谁财迷心窍,要把女巫依迪丝编成游戏赚钱?为了写这个游戏,我把私密的日记当人物性格描述给你过目,你给我改得一塌糊涂不算,居然都不记得,还说我捉弄你?”
云杭侧身伏在躺椅上,求饶说:“依迪,打住!我喘不过气来,要笑死了!”
依迪丝笑着作了一个用拉练封嘴的姿势,然后用拳头轻轻捶着他的后背。
等他呼吸平稳了,依迪丝才说:“三三,怎么忽然又病得起不了床?看上去比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还要弱。你平时自己要注意一点啊!”
云杭说:“依迪,别担心,没有那么严重,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这时,音乐变了,管弦乐队开始演奏,是一支美式滑舞。一些成年客人纷纷离座起舞。依迪丝环视一周,说:“枫的舞技,真是无懈可击。”
云杭把目光投向云枫,看见他正在和初夏跳舞。他们二人动作很默契,初夏身上的淡紫色的纱裙被旋开,象晨光中的喇叭花,清新动人。
依迪丝赞叹:“好漂亮的一对!”
云杭觉得一阵心慌,身体一下子软得象棉花,眼前漂起一片黑雾。他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希望能在别人发现之前,脱离虚脱的状态。但是事与愿违,云檀偏偏在此刻来找依迪丝。他一眼就看出云杭情况不对,俯身握住云杭的手,低声问:“三三,胸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云杭无力地说:“毛毛,别…我只是头晕,躺一下就好。”
依迪丝惊慌地回过头,“三三,怎么了?”
云檀连忙制止她,“依迪,你别动,不要让别人看出异样。”说着把云杭的躺椅放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只手按在他的脉搏上,一只手抚在他出了一层冷汗的额头。
过了一会,云杭笑了笑说:“毛毛,过去了,没事了。”
云檀说:“再躺一会,三三,你嘴唇还是白的,心跳也不规则。”略作犹豫,又接着说:“三三,星期一让妈妈带你去伦敦检查一下吧。你这一段,状态真的不好,会不会心肌损伤又加重了?如果是那样,恐怕又需要卧床调养。”
云杭摇摇头,“毛毛,我真的没事,不过心绪不佳,医生们都知道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他的心脏,功能恢复的不错,五月份以后,没有再出现过胸痛和气喘,一般日常的活动都可以承受。但是,有损伤的心脏,却承受不了情感上的波动。那些情感的难题,放在健康人身上,除了心理上的痛苦,也会导致身体的不适;放在他身上,则全部折射成身体的病状。
云檀沉默地望着云杭。云杭垂下眼睛,避开云檀的目光。
依迪丝扭过头看看他们二人,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一阵微风吹过,带过来烤肉的香气,依迪丝站起来,吸吸鼻子说:“啊——烤乳猪!我去拿了,你们等我。”说着,冲着罗宾勾了勾手指。
等依迪丝走远,云檀问:“三三,到底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云杭叹气,“毛毛,你让我说什么?因为心脏不好而导致情绪低落,而情绪低落又造成心脏功能的进一步紊乱。我知道这是恶性循环,需要打破。相信我,我在努力,只是不见效果。”
云檀重新把躺椅调至半卧位,理了理云杭得额发,说:“我不知道,三三,我觉得不仅仅是心情的问题。今天聚会刚开始时,初夏送你那本画册,如果不是我帮你接住,肯定就会掉到地上了。看你弱得连一本书都拿不动,我心好痛!”
云杭辩解说:“毛毛,那可不是普通的书,上好的铜板纸,足足有五公斤,并且我当时正心悸,手上恰好没有力气。”
云檀说:“三三,你答应过我的,要好起来,可是……”
云杭笑笑,“毛毛,比起那时,我已经好多了,不是吗?别担心,我不会对你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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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二十章(上)埋在树下的心愿
夜的霓虹 上卷·挚爱 第二十章(中)——刺心的蓝调
章节字数:1962 更新时间:09…12…08 08:11
空气里烤肉的焦香变得浓烈起来,人们纷纷从服务台拿了餐具,说笑着围在几处烤炉边,开始用餐。依迪丝吃着一串烤野蘑往紫藤架这边走,一面招手叫云枫和初夏。罗宾跟在依迪丝身后,推着一辆三层的餐车,最上层是一只烤得金黄的乳猪。
依迪丝嫌紫藤架下面不够宽敞,对罗宾指指庭台。
罗宾把餐车推至庭台上,搬来一张椭圆形的矮桌,又去搬椅子,依迪丝三下两下把野蘑菇吃完,跑过去帮忙。
云枫走到云杭身边,微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俯身把他抱了起来。云杭习惯性地搂住云枫的脖颈,以减轻他的负担。
云檀和初夏一起,把躺椅搬到庭台上。
云杭禁不住把头靠在云枫的领口处,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弥漫的食物香气中,云枫身上的香味愈加清洌沁人。云枫吻了吻云杭的头发,喃喃地说:“小杭,我的珍宝。”
云杭颤抖了一下,低声说:“哥哥,请不要考验我。”
云枫把云杭放回躺椅,替他盖好毯子,然后在他身边坐下。这时,云檀、依迪丝、初夏也都各自坐下,看罗宾很熟练地把乳猪切成薄片。
依迪丝四下张望,快乐地说:“啊,丰收季的味道,真让人心满意足。”
初夏好奇地问:“丰收季和丰收月有关系吗?刚才有个女孩子跟我说了半天丰收月的事,我没怎么听懂,好象是庆祝丰收的仪式。”
依迪丝稀里糊涂地问:“是说南瓜比赛吗?”
“南瓜比赛?比谁的南瓜个大呀?”
云枫解释说:“不仅仅是南瓜,是所谓的秋实展览会。每个地区都有的,几个村子联合起来办。丰收季不是特别的名词,大约指九月、十月。但丰收月是一个特定的日子,是每年离秋分最近的那个满月之日,其实就是中秋那天,中秋月。”
初夏来了兴趣,“英国人也过中秋节?也赏月吗?”
云枫说:“不是的,这些是先于基督教的本土风俗。”
云檀说:“古时候嘛,各地风俗都很类似。大家都是人,都住在温带,都种粮食,所以都在秋天收割。抬头一看,也是同一个月亮。丰收月、中秋月,一码事啦。”
初夏若有所思地说:“有意思。”
依迪丝恍然大悟,“准是卡罗琳!乡野教就爱庆祝这些古代的节日。”
初夏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那个和我说丰收月的女孩是乡野教的?”
依迪丝点点头。
初夏又问她什么是乡野教。
依迪丝毫无兴趣地说:“最好你自己查查百科全书,我说不清楚。”
这时,罗宾把乳猪切好了,放在矮桌上,回头又去处理一只泥封烧烤的雉鸡。
云枫把一片薄饼放在盘子里,把抹了调料的乳猪片、酸瓜片摞起,整齐地卷好,递给云杭。云杭接过来咬了一口,细细嚼着。
初夏也卷了一片饼,尝了尝,说:“哎呀,比烤鸭好吃多了。”
云檀看看初夏,忽然笑了。
初夏下意识地摸摸嘴角下巴,疑惑地问:“哪里沾了汁水吗?”
云檀说:“初夏,你的口音要改一下才好。你是我见过的最文雅的女孩子,可是你那口美国话,嗯,怎么说呢,和你的气质太冲突了。”
初夏不以为然地说:“你这是偏见吧?全世界都追崇美国口音啊。”
云檀耸耸肩,“全世界也都追崇芭比娃娃呢。”
初夏不禁微笑,“好,毛毛,你说服我了,我立刻就改。”
云杭心不在焉地听着大家的闲谈,慢慢吃着卷饼。他有一种奇怪的分离感,仿佛躺在椅子上的,只是自己的躯壳,他的本我则漂浮在空中,无依无靠。明朗的秋日,午后的斜阳,他的家人、朋友、同学和邻居,好象每个人都在愉快地享受人生,可是他却无法融入其中。他的心里空空的,除了绝望,什么也没有。
等他吃完,云枫又递过来一个卷饼。
云杭摇摇头。
云枫问:“没有食欲?”
“不是的,”云杭解释说:“一直在零零碎碎地吃,饱了。”
云枫说:“那就尝一点雉鸡,泥封起来烤的,小杭最喜欢的。”
见他没有反对,云枫夹起一点鸡腿肉喂到他嘴里。
初夏问起打野雉的事,云檀便很有兴致地讲起各种狩猎的故事。
音乐又响了起来,是一支蓝调。
云杭默默地听着,萨克斯管悠长的倾诉刺痛着他的心。
云杭把头转向云枫,目不转睛地凝望,一滴泪水颤动着从睫毛间滚落。
云枫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餐具,起身把云杭抱起来,对其余的人说:“小杭累了,我送他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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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二十章(中)刺心的蓝调
夜的霓虹 上卷·挚爱 第二十章(下)——告别
章节字数:2452 更新时间:10…03…11 06:42
云枫抱着云杭靠长沙发上,象抚慰婴儿那样轻轻地摇着。
云杭头靠在云枫的颈窝,茫然地盯着散落在小几上的几本书,泪水沿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流下来。
云枫心痛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刻带着他远走高飞,离开世间的一切。可是他不敢惊动云杭,只是温柔地摇着他,等待他从恍惚状态中回转。
过了很久,云杭惊醒过来似的环顾四周,疑惑地问:“我睡着了吗?”
云枫摇摇头,说:“小杭,我们谈谈好吗?”
云杭的嘴角慢慢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哥哥,该说的,都说过了。”
云枫说:“小杭,哥哥带你走好不好?看你伤心,哥哥实在是受不了。”
“走?走到哪里去?”
“随便哪里。世界这么大,任何一个陌生的城市都可以容身,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生活,无须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可是哥哥,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云杭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只是不想让爸爸难过,也不想让夫人难过。”
云枫说:“小杭,生命是我们自己的,我们首先要为自己负责,为自己的爱情负责,而不应该总是想着如何保全其他人的平稳安逸。说到底,我们不是为别人活着。我认为,爱情有最大的优先权,在不陷害他人的条件下,每一个人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