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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檀气呼呼地说:“你们玩吧,我回熏草岭去。这样算通情达理了吧?”说完,咚咚跑下楼,把大门狠狠掼上,开车就走。
依迪丝也不追他,反正好久没回家了,明天回熏草岭一趟就是。他们两个人吵嘴,从来也不当真,过了气头,就会和好,连仪式都不需要。
开了一半路程,云檀的气就消了,拿起手机按键,发现云枫和云杭的手机都关着,便通知管家为他把卧房准备好。
到熏草别墅时,已经过了午夜,佣人们都休息了,只有罗宾候着。云檀饿了,让罗宾给他弄点吃的,自己坐在偏厅,打开电视,找到一部恐怖片,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罗宾端着个银托盘走进来,把一碟熏鲑鱼三明治和一杯柠檬茶放在茶几上。
这时,远方传来跑车的引擎声,云檀听出是那辆纵达,不禁微笑。哥哥就是爱玩车,不肯放过一点点机会。他起身往门厅走,不知为什么,罗宾别别扭扭地挤在他旁边,似乎想夺路先行。云檀微微皱眉,罗宾道了一声歉,恭恭敬敬拉开距离,跟在他的身后。就这么一点迟延,他听见那辆纵达已经停在了石阶前。
门厅和走廊的灯都是关着的,黑暗中,云檀只看见两个倚门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他疑惑地打开门厅的灯,看见云枫正在与云杭亲吻,不禁万分震惊。
灯光亮起的瞬间,云枫和云杭同时望向走廊,看见站在墙边的云檀,都愣住了。
云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火万丈地对云枫吼道:“枫!你在干什么?放开三三!”一边说,一边大步走上前来。
云枫下意识地搂紧瑟瑟发抖的云杭,低声说:“小杭不怕,让我和毛毛谈谈。”话未说完,就被云檀抓住胳膊,往门厅中央拽。
云枫放开云杭,跟着云檀走了两步,说:“毛毛,你放手,让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云檀一言不发,回身一拳打在云枫的下颌。
殷红的血顺着云枫的嘴角流下来,云枫用手背抹了一下,对云檀说:“毛毛,别闹!”
听了这话,云檀象疯了一样扑过来,拳头雨点似地落在云枫的身上。
云枫几次想抓住云檀的手都没有成功,真的火了,用力把云檀推开,一把抽出挂在墙上的武士刀,逼在云檀的胸前,“毛毛,你有完没完?”
看着刀刃的闪闪寒光,云杭失声大叫:“不要不要不要!”
云枫和云檀都退了一步。
云枫把武士刀放回鞘内,一把握住云檀的手腕,压低声音对他说:“毛毛,我们把小杭吓坏了。回你房间去,我过一会来找你,我们到时再谈。”
云檀不理他,径直走到云杭面前,“三三,你跟我来。”
云杭脸色惨白,轻轻摇头,惊恐地望着云檀。
云枫走过来,把云杭搂在怀里,“小杭不怕,哥哥在这里。”
云杭的头靠在云枫的颈窝,声音微弱地说:“毛毛,对不起,对不起……”
云檀默默地看了他一会,转身上楼去了。
云枫拥着云杭回到自己的卧房,说:“小杭,你先睡。”
云杭有些困难地说:“哥哥,你…陪我一会再去,可以吗?”
云枫点点头,在椅子里坐下。
云杭机械地洗脸刷牙,然后脱衣默默躺下。
云枫怕云杭不舒服,慢慢揉着他的胸口,过了很久,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小杭,我的爱,睡吧。我去一下就来。”
看着云枫走到门口,云杭叫住了他,“哥哥,不要和毛毛吵,好吗?错在我们。”
云枫顿了一下,返身回来,握住云杭的双肩,严肃地说:“小杭,我们没有错。爱是没有错的。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这份爱,又怎么能让别人信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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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03年9月,美国布什政府以伊拉克储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向联合国提议出兵入侵伊拉克,颠覆萨达姆·侯赛因的政权,引起全世界有识之士的广泛质疑。在世界各地的反战组织的召集下,抗议活动频繁发生。从2003年1月至4月,全世界共有三千多场抗议示威,参加人数达三千六百万。其中,2003年2月15日的游行是世界阻战同盟在全球范围内发起的一次同步行动,800多个城市的1000多万民众上街游行,规模最大的当属罗马(300万人),影响力最大的则在伦敦(200万人)。中国大陆是唯一没有任何反应的地区。
内田光子(MitsukoUchida,1948…12…20~),钢琴演奏家,出生于日本,十二岁时,其父被任命为日本驻奥地利大使,故而随父母迁至维也纳。先后师从豪瑟尔、肯普夫、阿什肯纳齐等钢琴名家,曾在一系列国际比赛中获奖。内田光子现居伦敦,为英国公民。
《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二十八章(上)无意中的发现
夜的霓虹 上卷·挚爱 第二十八章(下)——兄弟之间
章节字数:4282 更新时间:10…03…19 19:04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妈妈了,”云檀板着脸说,“她和爸爸明天下午就到。”
云枫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说:“这样最好。我早就想摆在桌面上说明白了。”
云枫的冷静让云檀难以忍受,他怒气冲冲地喊道:“枫,你怎么可以引诱三三?他是我们的弟弟!”
云枫说:“我爱他。”
“你爱他!你不可以爱他!这是乱伦,你不懂吗?”云檀气咻咻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云枫说:“毛毛,我不打算和你讨论伦理道德的必要与时限,也不打算和你讨论爱的定义。我和小杭彼此相爱,你赞同也好,不赞同也好,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准备拆散我们、成全我们、还是无视我们?你选择吧。”
云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云枫,声音有些颤抖,“哥哥,你爱过我吗?”
云枫与他对视,“毛毛,如果你不是我最爱的弟弟,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选择吗?”
云檀顿时语塞,颓然坐在圈椅里。过了一会,他说:“我早应该猜到的。你从来没把三三当弟弟看待,是吧?”
云枫淡淡一笑:“毛毛,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可是,枫,你的爱只会让三三痛苦,他几次发病,都是为了你。三三和你不一样,他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忍心让他为你承受别人鄙视吗?”
云枫摇头,“小杭在意的,只是亲人的看法。所以,我再问一次,毛毛,你是打算拆散我们、成全我们、还是忽视我们?”
云檀咬住嘴唇,“枫,我不知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和距离,才能考虑清楚。”
………………
云枫回到自己的卧房,发现云杭大睁着两眼,盯着屋角发呆。
他脱衣上床,把云杭搂在怀里,“宝贝,睡吧。”
云杭依偎在云枫的胸口,小声问:“毛毛不肯接受,是不是?”
“唔,他需要考虑一下,”云枫摩挲着云杭的头,小心地说:“小杭,爸爸妈妈明天下午过来,我认为这是好事。我们可以把一切都说明白,为将来做打算。”
云杭的身体轻轻战栗起来。云枫紧紧抱住他,亲吻着他的头顶,“小杭,我的珍宝,不要怕,一切有我承担,哥哥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沉默了一会,云杭说:“哥哥,如果爸爸和夫人决定与我们断绝关系,你会失去一切。”
云枫抚…摸着云杭的脊背,“小杭,宝贝,你才是我的一切。答应我,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不要疏远我、离开我。要记住,没有你,生命对我没有意义。”
云杭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云枫,“哥哥,我真的能给你幸福吗?”
云枫微笑着吻了吻他的眼睛,“小杭,你是要简短的答案,还是要长篇的答案?”
云杭勉强笑笑,“哥哥,我怕你为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云枫轻抚云杭的面颊,“小杭,我的爱,为你,任何代价都微不足道。”
云杭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云枫的胸前。
云枫用手一下一下梳理着云杭的头发,“小杭,睡不着吗?”
云杭摇摇头,“哥哥,我心里很乱,没有头绪。”
云杭坐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瓶安眠药,倒在手里一片,说:“宝贝,别再想这些了——反正明天都会有分晓的。把这个吃了,好好睡一觉。不然,你明天会支持不住的。”
云杭顺从地把药片吞下,然后与云枫相拥着躺下,闭上眼睛。
………………
次日早餐时,云枫与云檀隔着长方桌面对面坐下。
云檀毫无表情地问:“三三呢?你不许他见我吗?”
云枫微微皱眉,“小杭还在睡——他需要休息。”
用小勺搅了搅瓷杯里的咖啡,云枫问道:“毛毛,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云檀叉起一块煎得金黄的火腿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瞪着云枫。吃完了,他说:“枫,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你以为说一声‘爱’,你就有权利为所欲为吗?三三那时才几岁?你就引诱他?你让他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一点都不内疚吗?”
他喝了一口树莓汁,继续说:“我一直奇怪,三三上学以后,明明身体已经好了的,究竟是什么人,造成他情绪波动,一次次病倒。我真恨我太笨!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一定会阻止你,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云枫逼视着他:“这么说,你是打算拆散我们了?”
“我怎么可能拆散你们?”云檀烦恼地吼道,“那等于是要三三的命!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爱他吗?他是我弟弟!他身上的每一分疼痛,都让我心碎。”
“毛毛,”云枫恳切地望着云檀,“那就请你成全我们。”
云檀笑了一下,“成全?枫,你让我怎么成全?替你接过嘉仁这副担子,好让你自由地追求爱情?你觉得那样公平吗?那我和依迪怎么办呢?”
云枫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小杭都只看到最坏的可能,难道说我是理想主义者?我和小杭的恋情是我们的私事,没有必要把其它因素扯进来。至于说嘉仁,我当然是希望能够掌管,那是我计划内的事业。但是如果你想要,我也乐于放弃。另外,根本不存在拆散你和依迪的问题。爸爸妈妈不会那么做,因为他们都爱你。”
“枫,你太让我惊讶了。我们不是隐士,我们属于这个社会,而社会有约定俗成。你可以犯规,可以造反,但是不要以为,在犯规造反之后,你可以不付代价,不受惩罚。”
“毛毛,惊讶的是我。放任无羁的你,竟然会认同那些规矩。不错,我们属于这个社会,但我们是王者,可以想办法争取例外;如果必要,也可以另立新规。”
云枫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云檀受到触动,说:“枫,既然你作好了决战的准备,我当然会站在你一边,助你一臂之力。”
云枫微笑,“谢谢你,毛毛,但是我无意向谁挑战。我想知道的,只是你个人对这件事的选择,从个人感情出发的选择。”
“我没办法从感情的角度去选择,”云檀没好气地说,“以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是相亲相爱的兄弟。现在,你们倆是情人,我是电灯泡!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们?我先前说的,都是心里话,枫,我真的认为你错了,完完全全错了。”
云枫说:“毛毛,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生气发火都冲我来好了,但是,请不要迁怒于小杭。”
云檀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不会去责怪他的,我心疼还来不及。”
云枫望着他,慢慢地说:“毛毛,不去责怪,本身就是责怪了。肯原谅,是因为已经认定对方有错。”
云檀移开视线,“如果我们是在谈感情,哥哥,你真的不能对我再有更多的要求了。”
………………
客厅里传出钢琴声,是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
云杭无声地走进房间,默默望着弹琴的云檀,倚墙倾听。
云檀很专注,目光偶而落在云杭的脸上。云杭看不出他的表情。
第一乐章结束后,云檀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前,向外观望。
云杭犹豫了一下,走上去,站在云檀的身边。云檀忍不住转过身,面对他。
“毛毛,”云杭费力地说,“请你…原谅我。”
望着他哀伤的眼睛,云檀伸手握住云杭的肩头,“三三,我不会责怪你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骗我?”
云杭茫然地摇头,“毛毛,我听不懂。”
“两年多以前,你对我说过,你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