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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
院子里哗哗的树叶声,墙壁上摇曳的树影,呼啸的狂风,黑压压的夜空中偶尔还闪过几道紫色的闪电,美丽魅惑却没有人敢小看它的威力。
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央铺着精致华美的波斯地毯,上面放置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清脆动人的音符从指尖流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的钢琴键上翩翩起舞。
不远处的沙发上酣睡着一个少年,安详的面容,浅浅的呼吸声,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钢琴声渐渐的低沉下去,消散在空气中,轻轻的合上钢琴,手支着额头,捂着眼,无奈的苦笑,他还是不喜欢钢琴啊,古琴真的有那么好么?可惜,他永远也学不会。
走到沙发前抱起酣睡的人儿,刚走动两步,怀里的人睁开了迷离的眼。“对不起,我又睡着了。”穆言风揉着眼睛,话里还带着一丝慵懒。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月无所谓的说道。
“我想听你弹古琴。”穆言风期待着看着他。
“好啊,过几天吧。”月笑道,在他转过头的刹那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染上一抹淡淡的忧伤。
“睡吧。”坐在床边帮他盖上被子,月吻着他的额头温柔道。
“嗯。”穆言风听话的闭上眼眸,带着一丝浅笑进入了梦乡。
若月关上灯,靠在了门外,轻轻叹了一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了沙发上。
“少爷。”费戈抱着一把古琴放在茶几上。
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古琴,直起身子用手拨弄了几下,不同于钢琴的优雅而是发出了呕哑嘲哳的声音,刺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没想到,你还留着。”
“少爷的东西,费戈不敢丢弃。”费戈看着如月的少年答道,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少爷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么,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良久,若月才慢慢的回道,眼中的落寞却被他看在了眼里。
“不是的,我第一次见到少爷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把琴,像俄尔普斯那样的俊美善良,救助了落难的我。”费戈激动道,似乎是想安慰他。
“呵。善良?”若月忍不住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那时候的我,好像刚刚杀了我的古琴老师。”指尖落在琴面上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一些的地方,划出一道痕迹,深邃的眼似乎要把它印刻
在心上。
“少爷……”费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压抑得令人抓狂。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解掉了沉闷的气氛。
“喂。”
“查到了,是一个新崛起的帮派,天暮帮。”白金在电话里利落的交代着好友托付的事。
“天暮么。”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地址。”
“在西城凯歌街xxxx号。”
挂掉电话,若月分别给遗世和笑世去了电话。
☆、杀戮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躺着七零八落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床边倒着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脸上惊惧得染上绝望的色彩,却还要假装镇定。
“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那人又重复了一遍,“连我们都不知道,你还出来混什么?”
话语里毫不掩饰的讥讽令他恼怒,“你……”
“是谁命令你打电话给我。”轻柔的语气,优雅的笑容,任谁也不能把那么血腥的场面结合在一起。
老者低垂着头,眼中闪烁这阴狠的光芒,手藏在背后,不着痕迹的摸索着掉落的手枪。
“碰——”
“啧啧,还不老实。”摇着头,晃动着手里的手枪,笑世悠悠道。
“你们……”还差一点,老者捂着受伤的肩膀,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床壁上,眼里布满了绝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谁这么不长眼惹上了他们。
“回答。”伴着那一道冷冷的嗓音,子弹再次击中他的另一只手。
“你们……”老者抬起头惊恐的目光里夹着怨毒,“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哼……”那笑容越发的明媚,让人心里隐隐的发寒,如坠冰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明明是温柔无比的声音,怎么听上去会有种危险的感觉。
“我……”
“呵……”轻笑着踩上他的手,明明粗鲁的动作却在他做来,说不出的优雅魅惑。
“你……真是一个……披着天使的……魔鬼。”咬着牙,忍着受伤的剧痛,瞪着他说道。
“魔鬼,呵呵,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月脚下用力,轻轻道。
“你……你们是……”罪。可惜他永远也开不了口,颤动的嘴,说不出话,但那个口型他们看懂了。是的罪,人的出生即是原罪,没有人可以可以逃避。傲慢 、嫉妒、暴怒、懒惰、贪婪、饕餮、以及欲望,七宗罪责何人可以逃避,那是连神也摆脱不了的罪,既然摆脱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对,他们是罪,承受着不可触碰的伤,承担着不可言喻的职责。
“碰——”遗世冷着脸,结束了他的生命。没有人可以侮辱他,辱他者死。
笑世的脸上的笑在听见那句魔鬼时,笃然消失不见。眼中的寒冷不下于遗世,哼,算你死得早,不然,呵……
“真忠心,值得么。”一语双关的话,提醒着他们。
遗世冷哼,不爽的踹了那尸体几脚,那孩子气的动作惹得他们频频发笑。
窗外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雨水不断的冲刷着,连屋内的光线都流离,不强的光晕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的模糊。
“我们走吧。”若
月瞥了眼外面咆哮的风雨,淡淡道。
“嗯。”
走廊外繁杂的脚步声,错落有致,整齐的韵调,昭示着他们是经受过训练的人。
“呀,我们被围住了。”笑世用不正经的调调,惊讶道。
“无聊。”假装的那么明显,傻子都知道你故意的。
“呵呵。”来得正好,今天的火还没有发出去呢,既然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若月在心里阴暗的想道,面上还是一脸的纯良。这才是最危险的一个,愿上帝保佑你们,阿门!
笑世不着痕迹的落后了他们两步,他可不敢惹上那两个散发着强烈的杀意的两人,啧啧……看来他们的火气真的很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得住,他们的非人虐待。
“以吾之名,降下惩罚。弑去生命,剥夺灵魂。”若月亲吻了下手上的十字架,低喃着,每次杀人都要念叨的几句。放好十字架,再次抬眼,眼中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令人颤抖。三人一样灰色的风衣,横的二字型排扣一直扣到了下摆,中间还系着一条腰带,嘴角招牌式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
“好久没杀人了,这次……嘿嘿~~~~~”舔了舔干涩的唇,猥琐的笑道。
“形象。”遗世凉凉的提醒,明明是一个精英转眼就变成怪蜀黍拉。
“咳。”笑世干咳,回复着自己的精英形象。在如此危险的气氛下也能谈笑自若,是对自己身手的自信,也是对敌人的蔑视,几个废物还要不了他们的命。
“小心。”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若月掩去身上的杀意,控制好呼吸,一个好的杀手绝对不能让人察觉到,身上的杀气和气息。
窗外的雨滴声混合着门外的脚步声,让人不由自主的绷起心弦。
门咔嚓一声被缓缓推开,碰碰的枪击声,令人震耳欲聋。
忽然,掩在门后的遗世冲了出去,引开火力。包围在两旁的人立马把他当成了靶子,子弹不要命的向他发射过去。笑世躲闪着来到他的身边两人背靠背,抵抗着威猛的火力,一枚子弹眼看就要击中笑世,千钧一发之际被另一枚子弹击退,好几次都是这样,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而站着的人却毫发无损,地上的鲜血妖冶,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众人恐惧得不断的后退。
“收工。”解决掉最后一个,若月吹着消了音的莱塔92F,伸直了一直弯着的腰。
“嗯。”
黑色的甲壳虫飞逝而去,消失在慢慢的黑夜中。雨打滴答,不断的冲刷着这血腥的一幕,大楼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在不久的以后,那栋楼变成了鬼楼,只要有人敢入住便会死于非命,谣言越传越过分,闹得人心惶惶无人敢入住。
☆、番外——初遇(上)
白色的屋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仪器,还有两个一老一小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幼小孩童,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仪器闪烁的嘀嘀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y4752,真的是最完美的人类品种了。”记录着仪器上的数字,年老的西方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真的没事了么。”另一个白种人担心的说道,他可不希望再换一个实验品,那会给他的研究带来麻烦。
“不用担心。”摇着手上的记录本,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的声音消散在走廊上,床上一直昏迷的孩童,睁开了乌黑的双眸,深邃的五官隐隐有些西方人的韵味,可以看得出他是个混血儿。厌恶的看着周围的景色,那无边的纯白把他包围,他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白色,单调得令人绝望与恐惧。
他来到这个实验室有多久了,四年了吧,自从四年前被他们抱养,他就从来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真庆幸他还活着,和他一样的实验品不知道有多少永远留在了试验台上,悲伤么,呵~这种东西离他太遥远了,每次看见别人落泪,他总觉得很好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死掉的还不知道有没有一抔黄土,活下来幸之,死去则罔。没有什么好悲伤的,是他太薄情了,除了小白他才不会在乎什么人,其他人也不配被他在乎。麻药再次上涌,眼皮渐渐下垂,进入了梦乡,那里也是一片纯白的梦境,梦里除了他自己什么也没有。
“月,你醒了。”稚嫩的声音关心道。
“嗯。”月看着房里的另外两张床,淡淡的应道。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只飞鸟划过天际,很快又消失在眼前,又回来,还是逃不开么,不,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藏在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定。
“我们会离开的。”白金看着他这副样子,安慰道。
“别忘了,我们最大的才十岁,离开,可能吗。”另一道声音插入,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
“死变态,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白金朝他吼道。
稍大一些的男孩冷哼,眼中尽是对他们的不爽。明明是一起进来的,干什么只对那个小鬼好,他到底有什么好。大家都实验品为什么他们只对他特别。
“辉,你就这么想呆这里么。”月移开窗外的眼,对他说道。
“y4752,谁会喜欢呆在这里当实验白老鼠。”辉恶意的叫着他的编号。
“他叫月,死变态,你听不懂么。”白金不懂为什么他只针对月,他是三人中最小的一个,照顾他不是应该的么。
“只是个代号罢了,小白,不用生气。”
月老成的说道,对他的挑衅并不放在心上。
“明明是我们三人中最小的一个,你怎么比我们还老成。”白金摸着他的头,叹息道。
月闭着眼,任由他的手在他的头上放肆。
辉看着他们的动作,扭过头翻出藏起来的童话书,递给他们。
“呃……”白金一脸讶异看着他,这不是他最宝贝的书么,就连他们也不许碰。
“给你们看一眼。”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高傲的说。
“噗,别扭的小辉。”白金接过书,戏谑道。
“你才别扭呢。”辉恼羞成怒的反驳。
和睦的氛围为这冷冰冰的‘牢房’增添了一抹欢乐。
嘀嘀的声音像一道休止符,什么话语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么。”一句轻挑的话传入他们的耳畔,一如既往的白大褂,嘴角挂着令人憎恶的笑容。
“弗利卡,你来干什么。”白金冷冷的问,眼中尽是敌意。
连一旁的辉也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想出去么。”不理会他们的敌意,诱惑道。
“目的。”躺在床上的月淡淡的问道,他绝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没有目的谁会帮你。
“啧,不愧是y4752。”男人双手插着袋子靠在门上,眼里有着赞赏。
“哼,有话就说。”白金冷哼,就是这个男人把他带入了这里,他怎么还会如此好心。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现在就给我滚。”辉把他推出去,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虚伪的人真是有够讨厌的,眼前就已经有一个了,又来一个在眼前晃荡,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辉瞪着月不满的想道。
“哼,那就别怪我了。”门外的弗利卡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吊儿郎当的离开了。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