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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你可别这么说……”
又是一段恭维的话,玄寒绝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因为心里的嫉妒快要把他逼疯了。他不甘心,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他们明明就是最亲近的人,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有了未婚妻又能怎样,结婚了还可以离婚,玄寒绝这样想着扯出一丝冷笑,眼里尽是势在必得。
安娜向四周张望,是错觉吗,那冰冷嗜人的视线。
“怎么啦?再找人。”笑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什么也没看到。
“没事。”安娜摇摇头“这里好闷,我们去院子里透透气。”
笑世也想跟上去,被遗世冷冷一瞪,在原地踌躇了一下,就是这样一小会的犹豫,就被一些人包围了。这些人想和drunk搭上关系,也来分一杯羹,他们不敢去打扰遗世,此时笑世落单便是最好的时机。
笑世在心里大恨,早知道说什么也要跟上去,总比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好,宝儿,你这卖友求荣的混蛋。
玄雪燕站在阳台上,向下看去,遗世站安娜身后体贴的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安娜拢着衣服,看不清她什么表情。玄雪燕看着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堂弟们,瞥了眼闪烁的手
机,意味不明的笑了。
“你就是我堂叔的那个私生子?”黑暗里传来一声少年青涩的嗓音。
遗世皱眉,缄默的看着从阴影中出来的人。
那人也只有十七八岁,敞开的衣领,胸膛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可见,他的夜生活有多么的丰富。一脸桀骜,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少年,有着浓重烟酒味,一副混混的摸样。
“哼,不知天高地厚。”安娜笑着吐出正字原腔的中文,来找麻烦也不挑对象,你以为塞拉菲是怎么好对付的吗。
“你说什么,洋妞。”年轻而蠢动的心,总是拥有着莫名的骄傲,从来都不会承认别人比他强。
“回去。”遗世淡淡的对安娜说,不想波及到她。
“你没资格命令我。”安娜反驳,她也想看看热闹。
遗世拿回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扭头就走。他没兴趣和小孩子作对。
安娜跺了跺脚,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塞拉菲,你个混蛋。”
“骂脏话不是淑女所为。”遗世嘲讽的说了一句。
“你这样就是绅士的作为吗?”
“我从没承认过我是绅士。”军人,不需要绅士。
“你……”安娜气愤不已,随即淡淡一笑“塞拉菲,我亲爱的未婚夫,你想早点和我进礼堂吗?”
“喂,你当我们是死的啊。”一人不满的叫道,从来没有人敢无视他们。
遗世闻言,停步,侧着脸,面无表情“要是你想Boswell的族地变成杀戮之地,请便。”这句话是用z国的语言说的,有着浓浓异国强调,拉长的尾音婉转动人。
“塞拉菲,你没有这个权利。”安娜瞠目而视,话中的威胁让她不容小视。极少有人知道,塞拉菲官拜少尉,别看他年少,能坐上那个位子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不然也就不会让他z国的参加军事会议。依他现在的权势,也是他们高攀了。
“你可以试试看。”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领头的少年高声喝道。
遗世没有驻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塞拉菲·古斯奥特。”这是我的姓。
☆、车祸
遗世低调的回到大厅,可是即使他再低调,也没有人敢无视他,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他拥有那份从容的气度,清冷的气质。看见只有他一个人,众人虽然好奇安娜小姐的去处,但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去询问。
笑世像只花蝴蝶,端着酒杯,与那年轻的少爷公子交谈,一转身,又和那笑里藏刀的老狐狸说上两句,不一会儿,又和一美貌妇人勾搭上了,在遗世眼中就和古代妓院里卖笑的差不多。
左手一沉,被遗世丢下的安娜已经巧笑倩兮的挽上了他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倚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敢动我家族一下,我和你势不两立。”小气的男人,也不会哄我一下,真搞不懂哥哥看上他什么。
“看你表现。”遗世柔和了眼神,嘴角似笑非笑的向上扬起。仿佛让这位大小姐吃亏,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安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这事做得隐秘,落在众人眼中又是另一副摸样。
小两口打情骂俏,真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啊,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有人在默默的感叹着。
大厅突然黑了下来,聚光灯打在舞台上,在淡蓝色的光线下连人也拥有了淡蓝色的色彩,主持人的话语诙谐幽默,很好的维持着气氛,说了十来分种引出了今晚的寿星。
光线四处旋转聚集在了一楼的楼梯口,一个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的老人迎光而立,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玄仕昌,玄氏集团的老总裁,继承了家族事业,并发扬光大的人物。只是此人极其的势力,曾经抛弃过玄寒绝的母亲,因此两人关系恶劣。
势力?遗世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沉寂的上脸看不出表情。
“玄仕昌,摆这么大的场面,你说会单纯吗。”笑世趁大家不注意,跑到了遗世身边。
“这种家族根本就不存在单纯。”安娜淡淡的说了一句。
“商人重利,在所难免。”遗世看着玄仕昌得意的笑脸,扯了扯嘴角。
玄寒绝端了杯酒,走近遗世插、入两人之间。虽然心里恨得咬牙,该有的风度还是不能少“你们在说什么?”
安娜迫不得已松了手,瞪着占了她位置的男人。那男人不就是破坏了她订婚典礼的人,女人是一种记仇的生物,新仇旧恨一上来,管你是谁,报了仇再说。娇笑着依偎在
遗世怀里,挑衅的看了一眼玄寒绝。
遗世迟疑的伸出手,僵硬的环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亲热起来了。
玄寒绝黑着脸死死的瞪着她,该死的女人,连他的宝宝也敢染指,不可原谅。怒火翻腾,只能死死压下,不想为他带来麻烦。
笑世摇晃着酒杯,嗤笑一声“酸,好酸的味道。”
突然,一束幽蓝的光线打在遗世身上,在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玄仕昌扬了扬手上的检验报告,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塞拉菲,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孙子。”
刺目的光线让遗世不得不伸手挡着,眯着眼听着众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古斯奥特副总裁,竟然会是玄老的孙子。”
“怎么回事,不会吧?”
“玄氏丢过孙子?”
“你没看见,玄老手上的亲子鉴定。”
“缘分真是太神奇了。”
又转而向玄寒绝恭喜道“恭喜玄总,寻回儿子。”
“恭喜,恭喜。”
安娜转了转淡蓝色的眼眸,开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公公啊。”
玄寒绝绷着脸,一言不发,周围的气氛凝滞了下来。安娜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众人的恭维更像是锅里的油,煎熬着他的心,他还不能反抗,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碰——遗世寒着脸,夺过玄寒绝的酒杯,掷在地上,玄寒绝不能发火,他能。
“我姓古斯奥特。”不姓玄,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认祖归宗也不过是一场可悲的笑话。他们看上的是他手中的权势,是他drunk公司副总裁的头衔,没有这一切,谁会认他。
这是宣告,划分他和玄氏的界限。
丢下这一句,踩过脚下鲜红的色彩,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角落里的玄雪燕咬碎了一口银牙,真是太嚣张了,不就是一个公司里小小的总裁吗,还敢与玄氏为敌。没想到,爷爷竟然会承认那个该死的杂种,那就更不能留着了。
玄仕昌铁青着脸,该死的杂种,如果你不是drunk公司的副总裁,进我们玄家的门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在这里给他脸色看,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就和他那个下贱的母亲一样,给脸不要脸,别想认祖归宗了,他们玄家没有这
样叛逆的子孙。
大厅里静默的只能听到呼吸声,正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响起一声突兀的笑声,视线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笑世并不胆怯,反而大大方方的让人打量。“人家默默无闻时,也没人听闻玄家少了个子孙,如今人家发达了,你们又何必跳出来破坏。”白白背上这攀龙附凤之名。
那明明白白的劝告,更是一种泼污水的行为,将玄仕昌的心意隐晦的揭露出来。
安娜并不知晓他们的瓜葛,也无心理会他们,只是恼恨塞拉菲又一次丢下了她。
“宝宝。”玄寒绝在遗世离开的时候便追了出去。
“放手。”遗世睨着玄寒绝抓着他衣袖的手,冷冷的说。
玄寒绝突然笑了,一用力,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遗世措不及防的跌倒在他怀里,眼中的错愕还来不及消失;已经被玄寒绝拉着跑远了。
“你发什么疯。”遗世恼怒的甩开他的手。
“宝宝,跟我回去吧,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你是我儿子了。”再多的恼怒在他的触碰下也早已烟消云散,那个未婚妻留着可是真真的碍眼。
遗世沉默,幽深的紫蓝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气氛太过呆滞,以至于在光下打在两人身上的时候都没有理会。直到震天响起的喇叭声,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车子停在他们身边,摇下的车窗露出一张桀骜的脸,眉宇间傲气斐然,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顿生好感。
“堂叔。”
玄寒绝看着他道“雪祈,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在大厅里跟他的父亲一起为老爷子祝寿吗,难道,又惹他父亲不高兴了。
“出了这么尴尬的事,你以为爷爷能咽得下这口气?”真是了不起的私生子,做了多年来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别人都羡慕他家世好,金钱、名声、地位都有了,甚至连奋斗都不用,可是谁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是嫉妒他的吧。明明是连玄老爷子都厌弃的私生子,无名无分,凭什么要他们都叫他大哥,讨好他。父亲的话犹言在耳,那个孩子,比任何人都要出色,雪祈,和他好好相处吧,你会喜欢上他的。哼,连父亲都没有夸奖过他,一见面,就得倒了这么高的评价,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咎由自取。”遗世冷笑着下了结论,从未想过付出
,便想得到回报,世界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自作自受。”玄寒绝附和,他对那个父亲也没什么好感,在他眼中他也不过是一个继承者,如果,他死了,他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大张旗鼓的另立继承人。
玄雪祈不可置否的笑笑;下巴一扬,瞥了眼,前方的道路,望着疾驰的车子,突然道“要不要来一场。”
“好。”遗世没有迟疑的就接受了他的挑战。
男人拥有了名利富贵,接踵而来的便是心灵的空虚,精神上的匮乏,所以最爱的便是寻找刺激,堕落也就由此而来。不,在他们的眼中这并不是一种堕落,而是一种另类的游戏,是游走在道德的边缘,法律的外围。赛车无疑是其中的一种,疾驰的速度,在无限的狂风中寻找速度的极限,御风而行,连人都可以忽视的存在,余下的只有声如擂鼓的心跳,抛却一切的烦忧,只有此时此刻,一刹那的欢乐,付出的却不是只有生命。
跟在玄雪祈身边的少年开来了一辆炫目的红色的法拉利,缓缓停在遗世的身边。
遗世淡淡的转了眸子,接替他的位置,坐上了驾驶座。太过耀眼的色彩,看久了拥有的就只有刺目的麻木,审美的疲劳。旁边传来一阵骚动,玄寒绝已经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副驾驶的位置。遗世见状没有赶他下车,毫无预兆的踩下油门,在红灯的阻拦下,踩了急刹车。玄寒绝因为惯性差点整个人都贴在了挡风玻璃上,前提是如果他没有抓住车上的扶手。
宝蓝色的宾利在身旁缓缓停驻,玄雪祈叼着一支烟,通过绿色的车道,开在了遗世的前面。
遗世没有赶超,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遗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四五辆车子停在了前面的路口处。黑色的天空,隐隐约约的只能认出大致的形状,那是一座山,屹立在大地之上,阻断了前方的道路,十八弯的盘山公路成了考验车技的最佳去处。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夺命十八弯。
玄寒绝心下骇然,抓住了遗世的手。对于这个地方他心里有着恐惧,年少轻狂,他也时常与好友在这里,放肆飞扬,一场意外造就了天人永别,他也就远渡重洋,再也不曾回过这里。
遗世扭头看他,一手还搭在车门上“没事。”撂下这一句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玄寒绝苦笑,真是人老了也会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