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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好冷淡,明明说我是他的女朋友的,可是……可是……他说还不能忘记前女友的事,所以现在只能到这里,不能再前进了,我知道……我煮菜很难吃,但是我有努力啊!他用那种……那种冷淡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是被油给烫伤了!他都不关心我一下……」阿哈,他终于注意到问题的所在,马谛斯……歌神张学友广告的好朋友,只剩三分之一了。
这位小姐喝醉了,「阿……我真是个大傻蛋……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爱……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人变的又笨又傻,忘记全世界只为了记住他一个人……爱这么苦……我不要爱了,不要爱了………我要我的爱,我的我的我的,只能是我的,只属于我的……」醉言醉语终止在米菲昏睡过后,他只好轻轻的抱起米菲,送到床上。
准备好水杯跟脸盆,吴子文坐在床边,背靠着床垫,头仰躺在床铺上。
唉!为什么要在同一天照顾两个醉鬼,两个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一个是不会再有的前女友,一个永远不能放手的学长。
呵,爱啊!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让人咬牙切齿,痛彻心扉,却又甘之如饴,无法放弃。就当是倒吃甘蔗吧!也许甜美会在前方等待。
(二十四)
*有没有曾经害怕过开门,会不会怀疑门的后面有什么?是不是门的那一边你曾经相信的一切将会化为泡影,究竟门的那一方是真实抑或是虚假,也许不重要,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可以回头,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开启那扇门。*
那个寒假,他把学长的电话号码设成拒接来电。
即使上MSN,也永远是离线状态。
凡是跟研究所有关的人要找他,一定要透过阿包,某人的讯息一来他就会马上自动失聪。
他是一只冬眠的熊,不看不听,天天躲在家里,独自拥抱哀伤。
哀的是他真的只爱男人,伤的是初恋真的都是没有结果的,第一次爱上男人,就被狠狠的伤害了,痛的无法言喻。
也许瞎了聋了哑了也不错,再也不用看见他爱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听到那个呼唤他的声音,哭泣的嗓音也再没有人会听见,不管多苦多痛多累,这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或许才是他要的解脱。
过了个年,口袋里塞满的红包,人却掉了几公斤,老妈每天跟在吴子文后面摇头叹息,明明一般人过年都会胖的啊!为什么自个儿家的却是越来越瘦。
开了学,本来就不太跟同学互动的他,更加安静;除了阿包,他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讲话。
下学期是学长姊们最忙碌的时候,要开联合展览,准备论文考试,论文口试,进度落后的要开始没日没夜的熬夜,所以开学过了一个多月了他都很凑巧的没有遇到学长,究竟是凑巧还是他巧妙的躲开,他并不想去解释任何事,即便被其它不熟的学长问起,他也是草草带过。
某天下了课居然被游教授约谈,游教授是学长的指导教授,他偶尔在实验室会遇到,也算是有点认识。
他进了教授的研究室,到处都是摊开的书本,贴满了小标签,旁边的架子上摆满了奇怪的装饰品,书柜上满满的书本。
「坐吧!」教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轻轻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他有点紧张的坐下,因为对方并不是他的论文方向所需要的老师,所以他一直没跟这位教授谈过,现在教授突然找他,他想不出除了关于研究或是论文的问题还会有什么事要找他。
「……你……你跟治勤是怎么了?」教授的眼镜闪闪的发着光芒。
吴子文的心中一跳,整个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
「呃!教授为什么这么问?」他感觉自己的额头有点冒冷汗。
教授静静的看着他,「治勤那小子啊!这两个月不是很对劲,几岁的人了做事莽莽撞撞的,实验跟论文进度都落后了一些,听硕彦那几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吵架了。」
「没……没有啊!」心虚,真的有点心虚。
「吵架是没关系啦!早点合好吧!不然就少烦你学长,他们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了!一个弄不好,可能就延三了!虽然留下来是个人才,但是我个人还是希望学生都安然毕业的唷!知道吗?别为难你学长了!几岁的人了,还吵架。」
教授在威胁他吗?他真的为难了学长吗?他要怎么说,才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他们并没有吵架,他不晓得学长的想法是什么,他也一样受到了伤害阿,所以,教授认为是他碍到学长了吗?
教授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让他出去了!
后来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应该嘻皮笑脸的跟学长说,那个吻只是玩笑而已,还是他要说因为没试过跟男人接吻,所以想尝试一下,说真的,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无法厚着脸皮跟学长面对面了。
所以拒接的来电没有解除,MSN还是在离线,决不随便靠近实验室,也许等久一点,时间就可以让他们都找到答案,也许时间可以把尴尬分散。
也许,也许可以回到相识的那一刻,不,回到不顾一切的那一天就好,他会把那个吻那个记忆用力的擦掉,他不会让它发生,那是不该发生的,因为发生了,所以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二十五)
四月的时候,他开始会在走廊巧遇学长,听说之前去了国外,最近才回来的,人也憔悴了不少,虽然几次想开口问候学长,但是学长略带忧郁的表情,还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样子,他总是在距离一公尺的地方自动回转。
就算学长轻轻的唤他的名子,他也僵硬着身子假装没听到快步走开,不得已擦肩而过的时候,学长要搭他的肩膀,他就歪身闪过飞快的逃跑。
他也极力的避免去研究室,不想被班上的同学过度的关心,不想被别人异样的眼光注视,他并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但是大家看他的神情,好象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说真的,那时候真的很多人都在注意他们两个怪异的举动,班上的子龙跟硕彦学长都跑来劝他,赶快跟学长合好,毕竟学长目前的样子看起来比他还惨,而且论文的进度也迫在眉睫了。
其实他想不透,明明被推开的是自己,明明被说抱歉的是自己,那个应该自哀自怜的人是自己才对,为什么学长却变的比他还要像鬼,两颊都有点凹陷,每天都是两个黑眼圈,胡渣子长满了下巴,看起来很颓废,加上最近总是带着帽子,脸上的阴影看起来更加沉重。
过了一阵子你追我跑的日子,他并没有感到比较快乐,也不可能马上释怀和原谅,虽然他不知道学长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如果又只是一些道歉的话,他不想听,如果是解释的借口,他更不想知道,关于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天都早已有了答案。
可能是因为学长的样子真的很可怜,连阿包都来劝他了。
「有什么事还是讲清楚的好。」阿包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忠告。
说归说做归做,如果真有那么简单,他早就去做了!
他不停的给自己心理建设,每天每天一起床,就告诉自己,去吧!去说吧!谎话也好,虚情假意也好,关心一下吧!只是一两句话而已,真的,只是一两句话而已,毕竟学长真的对他好过。
终于,有那么一天,他下了决心,要用很轻松很和蔼的语气去跟学长说话,要好好的问候他,只是问候而已,五月口试之后学长就应该不会在了,只要忍带到那时候就好了,可以的,你可以的,只是说话而已,就当是很熟悉的陌生人吧!不是有人也这样说过吗?
但是从没想过,如果那天他就这样失去了耳朵该有多好,或许就不会听见烫人的伤痛在耳边翻滚,如果那扇门就这样上了锁的话,该有多好,也许从此他就不会害怕打开记忆的门,就像怕鬼的孩子不敢在半夜上厕所一样。
那扇他不该开启的门,每当开启,就像一道任意门,带他回到离魂的那一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哭泣的力量都失去了,却还能感觉到耳括的颤抖。
那天他来到实验室,发现实验室没开,他轻轻的推开研究室的门,学长的鞋子放在鞋架上,隐约还听见了硕彦学长的声音。
「嘿!你跟子文还好吧!」
「………老样子………」
「你看起来很糟……还挺得住吗?」
「嗯!……还好……只是……子文这样……我……有点……累了!有点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可能……倦了吧!」
累了!倦了!累了!倦了!累了!倦了!他说他累了倦了。
之后,还说了些什么,吴子文都没有印象了。
他曾经努力聚集的勇气已经狠狠的摔碎在地上,碎片刺伤他的眼,刺痛他的心,他的耳朵好痛,他感觉到全身发烫,那是什么?发烧了吗?还是因为太痛苦了!无法承受了!
他花了多久的时间安抚自己内心悲愤的野兽不要挣脱栅栏,他拼命的说服自己扭曲的心魔不要突破理智,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老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开他玩笑,努力的人不是都应该得到收获吗?他的收获为什么这么的真这么的痛,这就是他应得的收获吗?
(二十六)
是了,是他太愚蠢,明明都被伤害了,还真的以为有机会,心中傻傻的认为,会的,会有希望的,就算不看不听,眼神也是悄悄的在寻找,耳朵仍然偷偷的在搜寻,学长明明有话对他说不是吗?他不是叫住他好几次吗?
他应该可以冲进去大声的询问的,他应该可以大声吼叫的,他应该要大骂学长的,他应该可以不顾一切的丢脸的,反正只有硕彦学长跟学长在而已,他应该冲进去的,应该……
要怎么哭泣,才可以不让人发现;要流多少眼泪,才能让悲伤消失;要经过多少痛苦,才会学会教训。
就算流了一公升的眼泪,伤痛也没办法停止,只能漂流在无边无际的泪海里,像一块即将被淹没的漂浮岛。
吴子文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棉被,用力的蒙着头,不能,不能让声音传出去,他才不是这么逊的人,那不是被甩掉,他们没有在一起,没有,只是学长对学弟的关心,不这么浓了,因为他很忙,所以才会累才会倦,不过是这样而已。
「呜!呜!呜!」吴子文,你这个呆瓜,笨蛋,蠢蛋,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学长不要你的,不想要你的,不会要你的,他厌倦你了!你还在傻傻的分不清楚吗?
蠢也要蠢的有限度才行吧!
心魔在他的心上,不停不停的责怪他,斥骂他伤害自己,他的痛苦,不知该说给谁明白,这世上,真的会有人明白吗?
他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推开锐利的刀锋,这是特殊的三十度刀片,比普通的刀片还要尖锐。
就像他心上的那根刺一样。
如果把刀贴在手腕上,是不是一切就解决了,他突然有了一种毁灭的想法;他要学长一辈子都不要忘记他,他要学长愧疚一辈子,学长会记得的,记得他生命中有一个学弟,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他呆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片。
门悄悄开了,有一只温热长满茧的手覆盖在吴子文抓着美工刀的手上,他转头露出泪眼斑斑的脸庞。
是老哥。
下巴留着不羁的胡渣子,平常老爱捉弄他跟小弟的老哥,老是说自己是木村拓哉,留了一头半常不短的头发,不管有什么事,都一定挺自家的弟弟,即使要带头对抗老爹,老哥也都义不容辞。
此时此刻,老哥没有笑他,没有多说任何的话,更没有斥责他,没有安慰他,没有转移话题,只是,静静的握着他的手。
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温暖的温度,包围着他的手,驱走了寒冷,扫开了不祥的念头,老哥还是没有说话。
他看进老哥的眼中,虽然老哥没有哭,可是他可以看得见他眼中有泪,那双褐色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脸,他可以感觉到老哥在感谢老天爷,让他来的及,来的及阻止他的蠢弟弟作出傻事。
那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虽然老哥还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他可以感应的到,也许某天,他也会感谢老天爷,在他最苦难的时候,让老哥闯了进来。
也许,他们都互相拯救了对方。
吴子文终于无法忍耐的放声大哭了起来,人生的痛要是到这里就结束就好了,这种痛他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真的好痛好痛!
哭过就会好的,会过去的,总有一天会过去的,一定会的。
到那天,也许他已经可以笑着面对学长了,也许会有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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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菲家过了一夜,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公文包跟大衣已经先一步到家了,老妈说是阿包送回来的。
回来的东西里独独缺了他的第二生命,手机。
也许一般人都会用两只手机,一个公司用的,一个私人用的;但是他朋友不多,会联络的人也不多,所以他只有那一只手机,但就是这样,他所有的客户联络电话都在手机里,如果临时有客户要找他,他一定会倒大楣的。
(二十七)
他知道手机在哪里,他也知道应该要去要回来,但是,很抱歉,他面对学长的勇气在很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