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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树,都快成植物人了。”毛柳摆弄他的功夫茶茶具,颠过来倒过去:“尝尝。”
“我看你就是愿意得很,要不姚自强请你去他的拍卖行请了这么多次都不去,哎呦这水不错。”
“都是山上的,给你灌两桶?”
“拉倒吧,我这车金贵得很,哪能拉水啊?”
“那你都拉了点什么来?”
乐京乐呵呵地去开后备箱:“给你带的黑猪肉,火腿,半扇羊···”馋得大黑猫口水直流,圆睁着猫眼喵呜喵呜地叫。
毛老大一头黑线:乐洛川又不靠谱又认吃,是遗传···
乐京哼嗨哼嗨地搬东西下来:“我可说好,吃不完我可不走啊!”
毛老大:得,老抠这点也是遗传···
搬完吃食,乐京跑到前面拉开车门摸啊摸,摸出张照片来给毛柳:“喏,还有这个。”
一望无际的大海,乐洛川穿着条沙滩裤,晒得黑黢黢的,笑得眼不见牙,毛柳把照片翻过来,上面写着:“送给毛伯伯、毛大、毛二哥、毛楠和小柏 20xx年x月x日于夏威夷”。
毛老大抓着照片翻来覆去得看,笑得有些苦:到头来,小屁孩儿连张单独给他的照片都没有。
金教授在日历上划一道,然后数,1,2,3,4,5,毛柏已经五天不见人影了。果真是我话说得太重,伤着他了?这小家伙这会儿干什么呢?
金教授在屋里转来转去,抓上衣服去食堂吃饭,直直地往毛柏常去的五食堂钻。
所谓,gay的身边总少不了腐女出谋划策。毛柏这会儿就在接受他好姐妹的教育。
所以,金教授一进门就看见毛柏和个女生亲亲热热吃饭的场景。
金教授强作镇定地捧着盘子坐在了毛柏他们隔壁的桌子,目不斜视把蛋炒饭吃得那叫一个优雅,就是自己没注意自己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毛柏忐忑地不知该怎么好,被他好姐妹伸长胳膊搂了过去:“刚说着就来机会了,歪打正着啊!”
金教授斜着眼恨恨地往嘴里填一口炒饭:这女孩这是!大庭广众,成何体统!毛柏就这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 乐洛川不出场,我就有点没精打采···
☆、抱在臂弯里的娃娃
金采在前面走,毛柏在后面跟。
金教授觉得莫名烦躁,风这么大,路这么破,还有人乱丢垃圾,哪哪哪都不顺他的意,尤其是这个毛柏,怎么这会子又跟上他了?甩不脱的麻烦!
金采走得慢,毛柏也走得慢,金采紧走两步,毛柏也快跟上两步。拐过小花坛,金采铁青着一张脸回头:“毛柏。”毛柏被唬一跳:“啊?”
“你跟着我干嘛?”
毛柏傻呆呆一张迷惑的脸:“没有啊···”那傻样,怎么也不像装得。
金采心里犯嘀咕:顺路?巧了?翻个白眼转身继续走。
毛柏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
金采本来就心里躁,这一来更躁了。要说毛柏是故意跟着他吧,看他那样子不像装的,再说了,人家现在有女朋友了,没事搁这跟着他干嘛?要说不是故意吧,这,这都走到他家楼下了!
好,管你是不是在跟着我呢,不跟你个小鬼头玩了!金采转身冲着自己座驾过去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毛柏呆呆站在后面,被喷了一脸车尾气,眼睁睁看着他家金教授绝尘而去。
毛柏很郁闷,对着电话抱怨:“你不是让我跟着他进他家么,现在可好,他开车走了。”
“那有什么!去他家门口,靠住了,他还能不回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哥们儿!”
金教授心情不好,跑到VINCI去买醉。酒吧里乌烟瘴气,角落里都是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吧台的小哥难得给金教授一个好脸,凑过来问他:“今天没带着你那小情儿一块来?”金教授一个人闷着头已经喝得脸蛋红扑扑的,也看不出人家是看他心气不顺幸灾乐祸来的,看见个人影伏下来就腾地起来搂了上去,就这么隔着吧台吊在人家小哥脖子上不撒手,嗯嗯唧唧一会儿还抽搭上了,眼泪断了线一样扑嗒嗒掉个没完。
这下换了小哥傻了,摊着手也不敢动他,光搁那着急:“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怎么了放开我成不成?”
吧台那头有人吹口哨,轻浮得紧,过了一会儿又唤小哥:“哎那服务员怎么回事啊?爷几个搁着等着呢,你干活来啦还是谈恋爱来啦?!”小哥挣扎着扭头看过去,好嘛,这几位胳膊上又是青龙又是白虎的,一看就不是善茬,一边勉强赔笑脸:“哎哎,稍等您。”一边使劲扒拉金教授,企图甩开他:“放开!你放开呀我得干活呢!大哥你认错人了你快放开。”
金采哪还听得见别人说什么,他脑子懵懵得就是觉得不哭出来不痛快,小哥越挣扎他就缠得越紧,感情是把人家当电线杆使呢。
那边口哨吹得更大声了,引得不少人都看过来:“哎我去,亲起来还没完了,你们这酒吧就这么开得啊!”
有别的服务员见这边势头不对,赶快跑过来赔礼道歉问要什么酒。
“要什么酒?!要那个小兔儿过来亲口喂爷爷们的酒!”其中一个穿着鼻环的伸手摸一把过来的服务员:“哎呀我擦!这里是兔子窝啊哥几个,各个细皮嫩肉的嘿!”
程西蒙正腻腻歪歪地跟他那还在学校盯晚自习的唐老师打电话,有人跑过来:“老板,不好了,有人来闹场子!小柯的脑袋被砸了!”
多少年没人来他程爷的地界上闹乱子了,程西蒙全身的暴力因素都活泛了,也不管电话那头唐老师着急得乱喊些什么,来了一句“哎哟宝贝儿,有点事儿我挂了。”假发也来不及戴,抄起他的钢管,顶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就上了。出门一看:呀呀个呸,竟然是这孙子!勾引我媳妇不算,今儿还来砸我场子了,挺有胆啊!照着金采的后脖子,上来就是一钢管。
金采正抱着“电线杆”忘我地抒发感情呢,一棍子就给抽晕了。
大家都傻了眼,这是什么节奏?
去报信的小服务员跟在程西蒙身后:“哎哟喂,我的老板哎,错了错了!”
程西蒙瞪着一双杏仁眼:“哪错了?”
小服务员急:“不是这个,是那边。”
程西蒙扭过头去,那边几个把惊掉了的下巴接回去,一个个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样子:“啊对!是爷爷们!你家这些服务员怎么回事?是来谈恋爱的还是来哎哟!”
话没说完,程西蒙的钢管劈头盖脸就落了下来,本来酒吧里的人看闹起事儿来了,陆陆续续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更是散了个干净。
好久没人给程西蒙练手了,正好这几个比那个怂货经打,可以好好帮他松松筋骨:“给我关门,一个都别给我放跑了!”
起先这几个仗着身上都有个两下子还想抵抗一下,谁知道程西蒙就像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腿儿想动抽腿,手想动抽手,招招狠辣,挥棍如风,直打得这几个抱头鼠窜到处乱跑。
程西蒙呼哧呼哧追了一圈,打得累了,把钢管一扔:“几年不动是不如从前了,这么一会儿就累了。把这几个兔崽子给我扔出去!瘪犊子敢来闹场,还什么爷爷,爷爷自称爷爷的时候你们还在你们爹裤裆里揣着呢!再敢来闹就让你们再也当不成爷爷,扔出去!”
小服务员为难得看着金教授:“老板,这个呢?”
程西蒙挑眼:“扔出去!今天就饶了他,再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我阉一次!”
众服务员:=口=!难道这件事还能进行好多次?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金教授的身体构造成就了一个神秘的传说。
又,金教授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倚在VINCI门口的花坛前。
天空乍露一丝光芒,深秋的清晨露水重,金教授觉得浑身潮乎乎的,都凉透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了。金教授想啊想想啊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于是认定是自己晚上喝醉了跑出来就地睡过去了。
金教授摇晃着起身:宿醉伤身呐。就是这次怎么膀子脖子后脑勺都这么一抽一抽地疼,跟被谁夯了一棒子似的···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出来买醉了,年龄到了啊。可我昨天为什么出来买醉来着?
金教授琢磨了一路,到家门口看见那两条横在自家门前的大长腿明白过来了,还不是让这傻小子气得!
金教授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踢毛柏:“小子!起来!”
毛柏脑袋一歪落了个空,扑棱把身子坐直了,看见金采又扑棱站起来:“采,采哥!”毛柏是睡迷糊了,自打他上了N大,就开始尊称“金教授”了,这会儿刚睡醒忘了,老习惯又冒了出来。
见他这幅刚睡醒傻呆呆的样子,嗓音听着也犯了哑,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金采心里不落忍,开门让他进来。
毛柏跟在金采后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金采心里叹息:得,别指望跟他三哥一样能照顾我了,还是我来伺候这小祖宗吧。跑到厨房倒了两杯热水出来。
水杯捧在手里,毛柏缓过神来了:“金,金教授。”
金采:“嗯?”
毛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瞅了半天也嗯唧不出什么来。
金采喝完水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毛柏又唤:“金教授。”
金教授:“嗯?”
毛柏又酝酿去了。
这么三番五次,金教授终于忍不住了:“小柏啊,你是昨儿下午,不,应该说是晚上了,来的么?”
毛柏眨巴眨巴眼,点点头。
金采又问:“你在门口待了一晚上?”
毛柏又点头。
金采气结:“你,你,你昨天不说你不是跟着我么?”
毛柏点头又摇头,半天:“金教授,我喜欢你!”眼睛定定地望着金采,傻呆呆的脸上充满了坚毅。
金教授迅速扭头收拾收拾抱着替换的衣物去浴室:我什么也没听见···
毛柏在后面跟过来:“金教授,我喜欢你!”
金教授放好衣服要关门,毛柏生生把身子挤进来:“采哥,我喜欢你!”
金教授觉得自己这张老脸热得要挂不住了,刚想开口训斥,毛柏仗着个子大愣是逼了过来,金教授大腿抵在洗手池上,退无可退。
毛柏两只手撑着镜子,把金教授圈住:“金采,我喜欢你!”说完便对着金教授惊得微微张启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金采愣了。
眼前这个带着微微寒气的身体,二十年前还哇哇啼哭着躺在他的臂弯里,那是他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娃娃,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摔了磕了碰了,现在,现在···
“啪!”
金采低着头,还保持着那个一手向前推另一手扬起的动作,毛柏愣愣地站着,左脸上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金采浑身抖,咬着嘴唇低喝出一句:“滚!”
毛柏看见镜子里自己眼睛里涌现出的惊诧与恐惧,他脑子随着那声“滚”嗡得一声,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两臂收紧,抱住金采,语无伦次地道歉:“对,对不起,我···”
金采浑身僵硬地挣开他,依旧不抬头,指着门口:“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米写到程西蒙我就各种兴奋,难道可以开篇文八一八他和唐敬?
☆、你对象还好吗?
柏树,耐贫瘠,生长缓慢,分布极广,喜光,耐寒,抗风力较差。
金教授的小西北风把毛柏吹了个透心凉。
毛柏走在路上,满心沮丧。以前采哥再怎么冷落他,也没有骂过他让他滚,这次是真的惹采哥生气了,可怎么办好呢?
毛柏郁闷,想来想去都怪莫玲玲出的馊主意。
莫玲玲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出来,毛柏来不及兴师问罪,先被追问着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交代了。
“神马?!你把他···哎哟毛柏,看不出来,行啊你!干得好!这是实质性的进展啊胜利在望再接再厉!”
毛柏啊啊哎哎咬着舌头快哭了:“可是他很生气,他,他让我滚。”
“那你现在在哪呢?!他让你滚你就滚啦?!”莫玲玲吼得震耳欲聋,差点掀毛柏一个跟头:“你傻啊!跨过一垒直接二垒了他害羞你不懂啊!这时候要抱住他别撒手啊!死缠烂打,死缠烂打懂不懂,对付这种傲娇受就得死缠烂打!一旦松动,逮住机会就摁倒,直接本垒就是你的了···”
毛柏果断挂了电话,他已经想象到了电话那头莫玲玲鼻孔喷气满面红光的状态,再放任她说下去指不定说出点啥来。
打从毛柏带上门走了,金教授一直站在浴室里发呆。他回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眼神呆滞,额头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把衣物一件件褪去,镜子里是那样一副日渐松弛的躯体,想一想,已经是小四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