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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大人们被瞒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丢给别人,但也害怕如果他不听话,叔叔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
在他紧张得捏手指头时,那个凶巴巴的大哥哥说话了:
“如果他愿意听的话就让他留下来,小孩子也是当事人,你们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剥夺他的知情权。”
关关听不太懂凌亜在说什么,抬起头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凌亜觉得自己是讨厌那些看上去软绵绵、脆弱得好像捏一捏就会捏坏的小孩子,但又总是拿他们那种天真无知、亮晶晶的眼神没办法。
他有些别扭地对关关开口:“恩……你叫关关是吧?你在这里好好听听你爸爸他们是怎么在努力把你留下来的也不错。”
关关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慢慢泛起水花,转过头,求证般地看向关濯。
关濯一瞬间也有些动容,嘴唇动了几下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关关。
木子维也摸了摸关关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说:“看吧,没有人会不要关关的。”
关关听到他的话,眼睛却湿得更厉害了,心里面酸酸胀胀的,但又很开心。
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了。
关缴他们吧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然后就是凌亜问一句,他们答一句。一问一答下来,凌亜的神色一点点严肃下来。
而当凌亜听到关缴说到对方律师的名字时,更是沉下了脸,问:
“你们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
秦鸽看着凌亜皱着的眉头,心疼得简直想拎个熨斗来把它熨平。
“怎么?那个什么律师很厉害?比你都厉害?”
对着秦鸽担忧的眼神,凌亜沉默了片刻,紧抿着嘴唇:“恩。”
“这人是业界的老前辈了,但这些年都在忙事务所,带新人,很少接案子。”
凌亜顿了顿。
“所以你们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抚养权纠纷就请来这么一座大神?”
关缴和关濯都沉默了,彼此看了一眼,都不想说。
不想说,不愿意说,光是想到心里都添堵。
凌亜生气了,一双漂亮的柳叶眉也拧了起来。
“我现在是在帮你们,如果你们连这点事都不愿意说,我还怎么帮?”
“恩……”
一旁的木子维结结巴巴地开口。
“是关缴他爸。”
凌亜:“爸?亲爹?”
木子维看了眼面色沉稳的两人,支吾着:“……算是吧,大概……”
凌亜:“有这样的亲爹?帮着儿媳妇抢自家孙子?你们确定你们这个亲爹不是和自己的前儿媳扒灰了?”
关濯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要不是顾虑到凌亜在帮他们,当场就翻脸了。
关缴却神色淡然:“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说到见到,木子维突然回过神:“对了!我今天就见到了。”
关缴、关濯以及凌亜:“见到什么?”
被三人异口同声的发问惊了一下,木子维慢慢开口:“……关缴,关缴的爸爸。”
关缴和关濯都有些错愕。
关缴立刻握住他的手,仔细看木子维脸上的表情,紧张地问:“你怎么会遇到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欺负你?”
看得凌亜几乎立刻就认定了关缴他们亲爹有勾搭自己儿媳的恶习,而且还男女不忌。
啧!简直世风日下!
关濯则是有些不相信:“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
“应该是吧。”
木子维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他和大哥长得挺像的。”
说完又转过头对关缴说:“为什么会被欺负?我又不是小孩子。”
关关听到又不高兴了:“我也没有被欺负!”
凌亜在旁边听得很烦躁:“你们家里的事能不能回家嚷嚷?先把正事说了。你们那个亲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你们对着干?”
末了,看了看关濯的脸色。
“其实扒灰这种事,我打官司也遇到过好几次,你不用觉得太丢脸。”
关濯脑门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木子维凑到关缴耳边小声问:“什么是扒灰?”
关缴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解释了一下:“就是公公和儿媳乱伦。”
他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以至于让大哥听得很清楚。
可怜关濯已经被快要气得神志不清了,还是硬着头皮去跟凌亜解释他那个那么多年不声不响,一出现就是来跟他抢儿子的便宜爹。
“这么说,你妈当初跟你‘亲爹’离了婚,带着你和关缴走了。那关小瑾是从哪来的?”
“我妈再婚生的。”
“同母异父?那现在你妈和你后爹呢?”
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
木子维悄悄地握住了关缴的手。
“去世了。”
关缴半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只是捏了捏木子维握着他的手。
逝者如斯,更重要的是珍惜眼下,珍惜现在身边的人和生活。
凌亜:“……抱歉。”
关缴:“没事。我们家和那个男人早就没了瓜葛,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联系过。所以也不清楚他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打起了关关的主意。”
“那之前你们谈话的时候他没有说明来意?”
“没有。他只说过很喜欢关关。”
关缴看向关关。
“但我们都没有发现他和关关接触过。”
“其实……算是有接触。”
木子维说道。
“他今天去找关关了,恩……和关关的妈妈一起的。”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要把关关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w?有生之年遇文革,忍着心疼把贴吧的帖子删了,晋江的小说锁了,现在只剩这篇文还留着
希望大家能平安度过这次大劫
话说一文革就文荒,一文荒脑洞也开了
我想写一篇标题很酷炫的的小说,名字就叫“每天起床都被自己帅醒”
结果跟室花妹子说了,被骂是逗逼,不开森~
☆、72
“带走?!”
关濯的音量一下子拔高了,握成拳的手因为太用力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这是连官司都等不及打,直接要抢人吗?”
关缴按住他的手,“先听子维把话说完。”
“我到学校的时候,关关的妈妈正想带走关关。”
木子维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幼儿园的老师比较负责,关关或许就被带走了。”
关缴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应该是还好你去的及时。”
木子维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要是自己再早一点去,关关或许就不会平白受到那样的惊吓。
关关却也跟着关缴附和:“对啊,还好矮子哥哥来了。不然妈妈又要掐我了。”
“掐你?那女人掐你了?疼不疼?”
关濯紧张地拉过关关的胳膊看。
“她这次没有掐到我矮子哥哥就来了。但是小时候每次她要掐我的时候她都是那样凶凶的,我记得。”
关关说到这好像记起了那时候的疼痛,缩了缩脖子,皱着小脸:“爸爸,我不想要妈妈,你别把我送走好不好?”
“她以前经常打你?”
关濯心疼得心脏都缩紧了。他以前工作忙不顾家,他妻子虽然玩心重也爱往外面跑,但相对于几天也不一定回家的他来说,是接触关关最多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就算他前妻有过虐待关关的行为,只要关关不说,他就会被完全蒙在鼓里。
“不打。”
关关摇摇脑袋。
“她只掐我,我不听话的时候就掐,掐胳膊和腿,指甲红红的,好长。”
说到这个关关就委屈:“可我觉得我没有不听话。她还不准我跟爸爸说。”
关缴脸色发沉道:“她这种行为可以起诉吗?”
凌亜摊了摊手:“很遗憾,我们国家没有设立虐童罪。只有刑法二百六十条有规定,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的,也只是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先不说孩子母亲的这种行为算不算得上虐待,即使算,小孩子的证词证明效力是很弱的,如果你们拿不出有效证据,别说起诉,连为现在这场官司营造优势都做不到。”
凌亜见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转开话题道:“现在不是你们愤怒的时候,你们要愤怒,要报复都行,不过先把孩子的抚养权解决好。木子维,你说你看见的是关关的爷爷和妈妈一起去找的孩子是吧?能具体说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恩。那时候关关的妈妈想把关关接走,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先生一直站在旁边,应该就是关缴他爸。我到了就和关关的妈妈吵起来了。”
“那你和关关母亲吵了什么?你们吵架的时候,那个老先生有说过什么吗?”
“关关妈妈当时情绪挺冲动的,恩,有些话很过分……关缴他爸倒一直没说什么。”
木子维摇头,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但我带关关走的时候,他说大哥没尽到抚养义务,我和关缴又……我们这边的胜算很低。”
木子维的神色迷茫又无措。
“法律上的事情我不太懂,这件事情真的像关缴他爸说的那样……我们没有胜算吗?”
“差不多吧。”
凌亜有些口渴,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喉结,然后一杯水就递到了自己眼前。
他看着秦鸽的脸,看到青年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耳朵尖,面无表情心情愉悦地喝下一大口凉白开,继续道:“其实我正想和你们说这个。”
“你们官司不是说完全没希望,但如果真想赢的话,可能必须用点非常规的法子。”
窗外的雨淅沥淅沥地下着,一道道水痕顺着透明的玻璃窗慢慢下滑。
像那个女人离开那天哭泣的脸。
“小皖……”
他无意识的把手贴到了玻璃上,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陈先生。”
助理的声音把他从恍惚中拉回来。
“怎么?”
他神色自然地把手放下。
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
而当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还是解不开心里面的那个结。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过,这件事情也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底却渐渐升起了一种遗憾的情绪。
尤其是当他终于没忍住派人查了小皖带着孩子离开后的生活,却只得到她已去世多年的消息后,那种遗憾的心情几乎是立刻冲垮了他。
他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死掉了。
在他吩咐好下属查探她的下落,焦躁不安地等待消息的期间,他想过无数种方法怎么去补偿。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却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
“陈先生,大少奶奶……吵着非要出去逛街。”
助理斟酌着语句。
“她还说再把她关在酒店里,她就要去撤诉。”
“她想出去就让她出去,派两个人跟着她,她要买什么东西都随她。”
“是的,先生。”
“吩咐下去,不用叫她少奶奶,她和阿濯已经离婚了。”
他私心里实在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肤浅又爱惹是生非。比她条件好的名门闺秀,他可以给关濯介绍很多。
等这件事情完结之后。
他费了了那么多精力,无非是想从他和小皖的骨血身上得到一点安慰。
阿濯从商,还有一个儿子,两个都是很好的突破点。但他那个和男人搅在一起的二儿子,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
助理恭敬地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
“恩……二少爷刚才打电话来,想约先生见面,单独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73
漆黑的阁楼,狭小逼仄的空间。
太阳一旦落山,平时被窗口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地板就慢慢变成了冰冷冷的。
冷。
好冷,好黑,好饿。
“这么晚了那个小孩跑哪去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楼梯上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然后是女佣的交谈。
“平时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哪有一点大户人家的样子。”
“有那样一个出身低贱的母亲,没家教也是正常的吧。”
“听说他母亲第一次进这个家的时候,连刀叉都不会用呢。真不知道她是撞是什么好运能进到这个家……”
“什么好运?还不是靠那张脸勾引男人的。”
“呵,靠脸又能靠多久。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迟早会被赶走吧。”
“快了吧,听说夫人最近在逼着少爷相亲呢。”
“真的啊?少爷能同意吗?当初为了把那个女人接进来的时候闹得可厉害了。”
“能有什么同不同意的。这次也是闹了的,但闹归闹,胳膊哪儿拧得过大腿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