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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棋臣再次扫过那行数字,突然记起自己回到清察市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给母亲一个电话报平安,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妈,我到了。”
“怎么这么慢,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吗?”那边的贾妈妈一听就是在一直等着贾棋臣的电话,铃声没响两下就接了起来。
“没事,碰上一朋友,一起吃的饭,刚吃完。”从某些方面来讲,贾棋臣也没有说谎。炮。友也是朋友不是,虽说只是一夜的炮。友。
“没事就好,妈也是担心你。”
贾棋臣可以理解母亲的担心,忙又安慰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不见蒋沁林的身影了。
“走的倒是快。”贾棋臣也抬起屁股走人,心里想着怎么打听一下自己被辞退的这件事。
小狄那个家伙是不靠谱的,跟他换个班什么的还说得过去,不过重要的事情千万别找他,找他准出事,这是贾棋臣三年来总结出的经验。
贾棋臣先是找了一位年纪相对较大的公司老员工,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周五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公司辞退员工,不是重大事故的话,不会通报批评的,就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有可能也是好几个月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倒是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能早就通过外界媒体知道,就是和当事人对不上号而已。
这位老员工姓隋,大家都叫他隋哥。据隋哥说,大概这周五早上九点来钟的时候,有人在七贤站翻越了隔音栏进入地铁轨道,躺在地铁前进方向上,清察地铁因此暂停一刻钟时间。
而据后续报道称,这人是年前地铁站翻新时的外来务工人员,因为年后还没有拿到工资,只得出此下策为自己讨薪。
贾棋臣先是感谢了隋哥,挂了电话就不停地诅咒蒋沁林,哦,还有他妹妹。
外来务工人员,还是之前地铁站翻新的建筑工人,和自己这个小小的公司员工有什么关系?!这他这条池鱼死的也太冤枉了一点吧。
当然,他对那位农民工兄弟也很是同情了一把,碰上他在的这个公司,能给他们这种小员工按时发工资就不错了,那兄弟的血汗钱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呢。
接下来,贾棋臣又给公司的另一位同事打了电话。这位同事姓顾,是位女士,平时最爱八卦,公司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因为家中有小孩,所以她一般都是上白班,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刚刚吃完饭。
贾棋臣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句,那边的顾女士就滔滔不绝的开始了。
“哎呦臣哥,你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个血流的啊,满地都是啊,可是吓坏了旁边好多小姑娘,还有好几个小伙子也吓着了呢。”
贾棋臣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胡说,他刚刚听隋哥说了,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地铁停运一段时间而已。不过他也没有打断顾女士,只听她又道。
“我跟说臣哥,咱们公司那几个领导真不是东西。人家都用这种方式来讨薪呢,肯定是有大冤情在里面呢,可公司还是推三阻四的,说是早就把建筑资金拨给建筑公司,建筑公司那边又说是公司拖欠项目资金,方正就是两方谁也不承认,现在拿不到钱的还不是咱老百姓……”
贾棋臣听她絮絮叨叨了一路,等回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挂掉电话。
一边开门,贾棋臣一边想着,最少他确定了一件事情,他被辞退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在公司内部公开,要不隋哥和顾女士那里不可能都没有消息。至于小狄,他的舅舅在公司做中层领导,知道一些内部消息也不为过。小狄之前为什么会说他被公司辞退,还说是和周五的事件有关,十有八。九是他胡乱搭线自己瞎想的。
贾棋臣琢磨了一路,想的和实际差不离。这也是因为他对周围同事性格比较了解的结果。
也可以说是他人缘好,和谁都能混得开,也算是他不愿意离开这个公司的原因。就算他能快速的融入到新的工作环境中,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好不好。
贾棋臣琢磨着自己的工作还有希望,本来他和蒋沁林就没有什么,若是和领导好好说说,自己再接着回去工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开门便是满室明亮的灯光,贾棋臣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有贼进家里了,还是自己走之前忘记关灯了?
但是当看到客厅那个人的时候,贾棋臣知道上面哪一种可能都不是。
看人家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家客厅里,还一副我才是主人的二逼样,贾棋臣心里的火气就管不住的蹭蹭地往上冒。
“蒋先生是怎么进来的?”贾棋臣强压下已经到喉咙口的火气,一把带上门。若要是这人再不好好说话,他有冲动在自己家中将他揍得连家门都出不去。
原本在客厅沙发坐着看杂志的蒋沁林听见动静,连头都没有抬,随手翻了一页,更好是大半页车模广告的大图,蒋沁林瞅了一眼表示自己没有兴趣,又翻了一页,这才说道:“贾先生不是一直将钥匙放在门口那双鞋子里吗?我只是用了一下而已。”
“那蒋先生今晚不请自来,又有何指教?”贾棋臣双手交叠放至胸前,怎么看都是一副防备着蒋沁林的样子,可理论上,按照两人的武力值来说,并不需要这样。
“指教谈不上。出门忘带钥匙,哦,是康德庄园那栋房子的钥匙,只得来贾先生这里借宿一晚。”来人家家里借宿,还不好好说话,整得和摆的架子大大的皇帝微服私访一样。
贾棋臣盯着他看了半天,蒋沁林依旧没有给他一个正脸,似是料定了贾棋臣不管将他扔出去一样。贾棋臣确实也没有任何动作,他仍在担心自己的工作问题,他已经把蒋沁林刚刚跟他说的工作当做了一条退路,在贾棋臣没有确定自己能回到公司工作,或者找到新的工作前,那都是他当做救济粮的备胎。
也没招呼蒋沁林,没端茶倒水,也没介绍家居,只扔下一句“晚上睡沙发。”贾棋臣就一个人躲到了卧室中。
睡沙发啊……听见卧室的关门声,蒋沁林终于抬起头来,他从小到大还没睡过沙发呢,体验一下新生活也不错。
在卧室躲了半个来小时的贾棋臣却是烦躁不已。
他不停地问自己,躲着人家干啥啊,这是自己的家,自己想干什么不行,偏要躲着人家?
终于想通已经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贾棋臣赤。裸着上身从卧室出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贾棋臣洗澡的时候并没有关着门,卫生间空间不大,关上门之后水汽一上来会觉得特别憋屈,贾棋臣一直没有关门的习惯。
而坐在客厅的蒋沁林,虽然从他的角度并看不到卫生间内的情况,不过卫生间传出的声音是掩盖不住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内心作乱的原因,蒋沁林突然觉得连平时那些很细微的声音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水滴喷洒在墙壁上的声音,水流滑过脊背的声音,某人在水幕中喘。息的声音,每一种声音各不相同,又随时发生着变化,声波一下一下敲击的蒋沁林的耳膜,似是盅惑人的魔音,让人不自觉地就起了变化。
贾棋臣哼着小调从卫生间出来,一面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板寸,一面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半个西瓜,又找了个勺子,毛巾搭在脖子上,一边挖着吃两口西瓜,一边进了卧室。
他完全忘记了蒋沁林的存在。
而当他看到躺在自己卧室床上的人时,惊得差点将西瓜摔在地上。
“我靠,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还,还没穿衣服,这是逼着他犯罪啊……
“我没睡过沙发,不习惯。”蒋沁林说的自然,一点没有暴。露身体的自觉性,在床上翻个身找到令自己舒服的姿势,在腰间搭了一小角的薄被,竟是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了。
“靠,你还没有洗澡,就往我床上躺!”他前天刚刚换过的被褥啊,天啊,他是多难的勤劳一次,自己还没好好享受呢,一下子就有一种被人玷污的感觉。
“正好,我不嫌弃我自己,你若嫌弃,你可以去睡沙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第六章。同床共枕
贾棋臣被气得肝疼。
清爽可口的西瓜也没吃多少,又被他塞回了冰箱中,闷步走回卧室又看见那个不请自来在他床上挺尸的男人,心尖尖都开始发颤。
人,赶不走,还要当大佛一样供着,贾棋臣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这一刻,贾棋臣十分后悔自己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怎么就把一间次卧改成了书房呢?他也不是什么爱看书的文艺青年,怎么不给自己留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哪怕是可以折叠的单人床也可以啊,最少今晚不会和这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
贾棋臣垂丧着一张脸,即使再不情愿,也不想睡一晚上的沙发委屈自己,还是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在另一边坐下。过了一会想了想,起身从衣橱中翻出另一套薄被来,对蒋沁林义正言辞道:“你晚上好好睡觉,别到处乱跑。”
“放心,饥不择食的滋味我不久前刚刚尝试过,那味道我并不想再回味一遍。”蒋沁林侧卧着,随意地用脚尖勾住贾棋臣手中薄被的一角,趁他不注意,将他手中的薄被给拽了下来。
“你……”贾棋臣算是发现了,他和蒋沁林说话就是自己找罪受的。他原本是担心蒋沁林会认床,晚上睡不踏实,结果被蒋沁林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送上门,人家还不愿意张口的了。
蒋沁林翻了个身过去背对着贾棋臣,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而且明显不想再和他说话。贾棋臣就是想反驳,也总不能自己再凑上去找不痛快。
贾棋臣的拳头不由得握住又展开,心里暗道,明天,等明天他把工作的事情搞定,一定要把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用乱棍打出去,他说到做到。
不过世间总是事与愿违。
第二天,也就是周一,早上一大早贾棋臣就像是家里没有蒋沁林这个人一样,起床之后就自顾洗漱一番,一句话都没有留下,转身就出了家门,他甚至不担心蒋沁林在家里会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还能怎么着,难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是被被人压着睡了一个晚上更倒霉的事情吗?
这话得从半夜两点说起。
话说这半夜两点的时候吧,贾棋臣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了。他自认自己睡觉一向很老实,向来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很少在半夜醒来。而他昨晚睡觉之前也没吃几口利尿的西瓜,半夜醒来想上厕所这种事情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翻身准备下床的时候,贾棋臣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的腹部让人用一条腿压住了,就是膀。胱里没有多少尿液,强大的挤压之下也能把他给整醒。
贾棋臣的脸囧了又囧,恨不得将身边那位就差抱着他睡觉的人一脚踹下去。
可为了自己的后路,贾棋臣只得忍了再忍。
贾棋臣下床解决了生理问题,再回到床上的时候,直接用薄被将蒋沁林包裹起来,一脚踢到床的另半边去,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
睡梦中的蒋沁林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稍微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贾棋臣看他睡得天昏地暗的样子,心里又烦躁了两份,也亏得清察市大夏天的晚上温度并不高,贾棋臣没有受到外界高温的影响,爆发心中的怒火。
可想而知,当早上贾棋臣醒来再次发现自己被蒋沁林按在身在的时候,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贾棋臣也不多说话了,直接走人。家里最值钱的也就是他那一张银行卡,估计就是自己双手奉上,蒋沁林都看不上眼的,贾棋臣没有任何压力,果断出门走人。
蒋沁林醒得晚,虽然只是第二次在贾棋臣的床上睡觉,倒是一觉好眠,他还难得的赖了会床。不过起床之后,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贾棋臣的身影之后,蒋沁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早上的超低气压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待蒋沁林来到公司后,在秘书小姐汇报这天的行程安排之前,开口问道:“和中铁公司的合作项目,什么时候开始?”
站在他面前的杨羽秘书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整理领带的蒋沁林,按下心中的狐疑,回道:“初步计划定在下周一,中铁方面表示可以先进行双方接触会谈。”
“提前,提前到这周。”蒋沁林扫着面前的安排表,又加了一句,“越快越好。”
“是。”杨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看他脸色并不好,也知趣地没有多问。
“哎小羽,你说咱老总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杨羽刚刚从办公室出来,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