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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猛然降临,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如何忍受不了,比这痛几倍几十倍的他都经受过,只是被喜欢的女孩子看到“私密”还用手摸到的情况,让他心里产生一种对他来说极其罕见的羞囧。
他眯眼悄悄的看了下聂曼卿,只见那孩子紧绷着脸,很严肃,眉头拧着,嘴唇也抿成一线,仿佛在发泄着什么一般,憋着一股劲儿…
沈修然想说点什么,为自己之前所做道歉,聂曼卿打完针便立即走人了,慕云昌朝沈修然耸了耸肩膀,跟了出去。
打了针后沈修然昏昏沉沉的又睡下了,直到第二天,屁股上熟悉的刺痛感把他叫醒…
事实上,生病的人似乎更危险,聂曼卿意识到这一点,在慕云昌交代她照看着沈修然上工去后,她坐在距离床很远的椅子上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往外走了。
“等等…昨天的事儿…”沈修然开口道,声音极其的暗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聂曼卿顿了下继续往外走,却是听到哐当的一声响,转身去看时,发现沈修然从床上下来,竟是一时没站稳踢倒了放在一边的凳子,此时正扶着桌子一副很艰难的样子,这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停在了那里。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是有意的…对,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保证…”沈修然抬头看着聂曼卿说道。连续烧了好几天,虽然退烧针起了点作用,但是头还是晕乎乎的,这几天没胃口只是喝了一点水补充,他现在这么虚弱一大半都是饿的了…
聂曼卿哼了声,道歉有什么用,便宜都被这家伙给占了!还以后呢,她再也不单独和他相处了!聂曼卿绷着脸看着沈修然不说话。
“让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沈修然喘息了下继续说道。
“你去死我就原谅你!”聂曼卿硬硬的说道。怎么可能原谅?!
“是我,不对,我,我,是喜欢你,才…”沈修然听着聂曼卿的话心中刺痛不已。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沈修然,你要是再敢动我,我就告诉慕大哥!”喜欢?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聂曼卿听到沈修然说喜欢自己,更恼了,没再提自家哥哥,说到了慕云昌,这可是现成的,慕云昌说过谁欺负自己就告诉他的,他会给自己出气的…
“你,你喜欢云昌?”沈修然听到聂曼卿提到慕云昌,蓦然一惊。他所看到的两人的亲密,再现在脑海…
“我,我,我就是喜欢慕大哥!”聂曼卿赌气的说道,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沈修然所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感觉慕云昌起码比这个沈修然礼貌温柔多了,而且感觉很像自家的哥哥一般,相比沈修然,和慕云昌在一起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起码很安全,感觉中,慕云昌绝对不会对她用强的…
看到沈修然在听到这话后脸色变的极其难看,聂曼卿心里好像好受点儿了,无意再和他说话,便转身跑了出去。
沈修然呆愣在了那里,手捂着心口,神情怅然。
中午又打了一针后,沈修然终于退烧了,除了屁股上打针的地方果然鼓了一个硬包,躺下一压,走路弯腰,隐隐作痛外,身体算是恢复了,也有胃口吃东西了。
“你喜欢她?”这一天入夜后,沈修然躺在床上问了句慕云昌。两人向来是不问各自隐私的,可是此时沈修然不得不问。
“喜欢啊”慕云昌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你是认真的?”沈修然压着心里的烦躁说道。
“我当然是认真的,那孩子容不得人不认真…”慕云昌还在回想傍晚时聂曼卿的表情动作,还有她小小的手的触感,也没注意沈修然的语气。
“那你之前那位呢?”沈修然想到慕云昌之前也时不时的在夜晚出去好久,不知道是在约会谁。
“之前?咳咳,不一样的…”慕云昌略微有些尴尬的说了句转移了话题带着得意和调侃道“喂,你不会也有什么想法吧?你要是真有想法,那咱就公平竞争,嘿嘿,不过我看你还是打消那念头吧,出手也没戏了,那丫头现在对我,可是情犊初开…”
慕云昌说的有些得意,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所了解的沈修然,看上去似乎不羁,实则很有原则挺死板的一人,早就打破了底线将那只他也看好的小白兔提前啃了…
“只要你是认真的就好…她很单纯,别伤害她…”沈修然低低的说了句就不再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24不可饶恕
一间约莫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黑色的单扇木门被一把大铁锁牢牢的锁住,唯一的一扇田字窗户有一人多高,因为长期未有人打理,上面糊的纸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颜色,破破烂烂的吊着点渣子,可以看见外面碧蓝的天空,周围土砌的墙面痕迹斑驳,黑色,暗红色,鲜红色交错,仿佛是印象派的画一般。在那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十来个面色各异的人被麻绳捆绑着坐在草垛上,一个个都面色灰暗,或唉声叹气,或呻…吟连连,或愁眉苦脸,唯有一个人和周围几人距离较远,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让那些早已被痛苦麻木的人也觉颤栗。
这个人便是沈修然,这样的境况,他早就料到了,从老爷子又进去后他就知道,即使有人想尽量保他,也是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每个生产队都要出一个批判典型,二队上面点名的便是他了,这样的境况他早就淡然处之了,不会让他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一想到最近那个女孩子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举动,还有连白眼也不再给他的无视,以及她和他的那位兄弟的互动,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他或许可以做点什么强迫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可是他无法那么做了,她喜欢的人是他的兄弟,而他的境况已经不容许他“肆无忌惮”的失控了…
“哎哟,王队长,您怎么来了”外面站岗的人背着一把半自动的步枪正坐在板凳上无聊的嗑瓜子儿,突然看到前面晃晃悠悠走来的王建军赶忙站了起来行了一个不怎么正规的军礼弯腰殷勤的问候。
“来看看,里面的人可得看好了啊”王建军不置可否的说着然后指了指那门,那人很上道的打开了门,举枪戒备着。
王建军背着手到了房间里,摸了摸好了没多久的胳膊,带着鄙夷和怨毒看着沈修然。王建军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怵沈修然,一方面是因为沈修然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他感觉到沈修然的危险,触犯沈修然底线能够引发的暴怒,是他所承受不起的,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引诱,希望能够让聂曼卿背叛然后刺激沈修然,却不敢让沈修然知道自己对聂曼卿的那种暗地里的打算,那次意外的受伤让他惊惧又让他不甘,对聂曼卿从连带变成了直接的记恨,但是当时想到沈修然知道后的反应他下意识的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清醒后立即撇清关系,远离了红花寨,一直不敢再出现。在他以为沈家可能翻上来,没想到又被审查了,问题也更大了,他的胆子便跟着大了,现在沈修然再次被抓了进来,也有他举荐的“功劳”。
王建军绕着沈修然看了一圈儿,就像看一个行将就死的人一般,发泄之前因为胆怯逃走的耻辱。
“你好好呆这里改造,我去改造改造那位小美人儿”看沈修然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依然一个表情,王建军低头压低声音对沈修然说了句,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给终于定睛看他的沈修然。
“我会替你好好疼她的,绝对让她成为比你还出名的人…”王建军看到沈修然的眼神并无什么变化,看着他好像很无聊的样子,又加了一把火。
沈修然的内心已经翻腾的无以复加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表现的太在乎,竭力的控制着表情和想要杀了王建军的冲动,漠然的垂下了眼帘。
王建军本来想看沈修然表现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的,却是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样,让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不爽的一脚踢在了沈修然身上。
“我今天还搭放映队的便车去红花寨,就不和你浪费口舌了”王建军感觉无趣的又说了句,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沈修然深吸了口气,挣了下被绑的死紧的绳结,刺痛传来。这个地方是大队公社所在,距离红花寨坐拖拉机走大路要一个多小时,步行走小路是直线距离,也要将近两个小时,跑的快一点应该和拖拉机的速度差不多了。看天光已经是下午了,王建军他们肯定要吃了下午饭才去,或者去当地蹭下午饭。王建军可能是骗他,想让他反抗逃走罪加一等,这里虽然防守不是很严密,但是外面也有持枪的人看守,周围还有十来个“狱友”,不怕没证人。还有一种可能是王建军觉得他肯定出不去,他要来真的,上次他没得逞,还受了伤,肯定不甘心,心怀愤懑,来告诉他,或许就是让他备受煎熬,明知有事发生却无能为力。沈修然赌不起那个可能的后果,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无论是哪种,他都无法放过王建军了,留下他就是留下了巨大的隐患。他什么都不怕,即使受到的折磨再厉害几十倍,他也无所谓,不会太记恨王建军,毕竟这个时代如此,只是如今王建军不该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如此明目张胆,还说出那样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法饶恕!
外面天色渐暗,隐隐传来看守的呼噜声,沈修然动了动从侧腰的衣服夹层摸出了一个削薄的刀片,反手割着手上的绳子。他身上一直藏这么一个刀片,想要割开那麻绳还是很容易的,只是想悄无声息的走人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也不在乎了。不一会儿沈修然甩开了绳子站了起来,打开了那扇唯一的窗户,两手扒在了上面如同吊单杠一般拉了上去,很轻巧的从那狭小的出口钻了出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却没有吭声。
***
天气稍暖一点后,红花寨几个生产队迎来了一次集体期待的盛会,电影放映队轮着几个生产队开始放电影了。虽然都是老片子,有很多是重复的,但是在这缺少娱乐的年代,还是让大家很期待,没轮到二队,只是在周边队里时,很多人就开始相约着晚上走上四五里,七八里的路一起去看了,这其中就包括二队的这些知青。
下午收工吃完饭后,一行人相约浩浩荡荡的向距离二队有三里地的五队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漫天的繁星越发的清晰,降低的温度并没有降低人们的热情,乡间小路上,结伴的人又说又笑。春意渐浓,外面开始飘起花香,又是在星光下走乡间小路,算是别有一番乐趣。临到五队,老远就听到哄闹的声音,平整的土地上,挤满了人,有带了小凳子来的,也有直接抱着麦秸秆坐成一堆儿的,大人各自聊天,小孩互相追逐,好不热闹。
电影大约在七点左右开始了,放的是“闪闪的红星”,放映正片前先放了一段录像,是领袖讲话和科普打倒封建迷信等内容,银幕四角用绳子系在距离靠近的两棵粗大的梧桐树上,光刚打到银幕上,原来热闹的声音顿时都熄了,光影明灭间可见到众人仰头聚精会神的表情,很安静,周围声音嗡嗡,喧嚣声从喇叭中传来。
时间过去快一个小时后,放映暂停休息了,灯光也一下子灭了。聂曼卿跟着夏雪玲和李思琪去找厕所。聂曼卿一手着揉眼睛,一手拉着夏雪玲,她感觉有些困了,她并不想来看电影的,不过大家都去,她一个人对着田忆苦也无聊便也跟着来了。自从上次赵慧让聂曼卿跟她一起出黑板报的事情过去后,这三人都和赵慧拉开了距离,虽然没什么证据证明赵慧是有意害聂曼卿的,赵慧的为人还是让几人很不自在。
赵慧看着拉着手很亲密的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三人,眼神复杂,面上呈现一丝怪异的笑,不知道是后悔还是自嘲,这表情转瞬就变成了怨毒,咬牙切齿,双拳也跟着紧握,因为她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混乱的人群中跟踪着三人…
看电影的人除了本村几乎全部的人,还有外村的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人,轰然而散,起来的人也不少,聂曼卿三人本来是手拉手的,却被人从中间冲开了,等夏雪玲想再去牵聂曼卿的手时,却发现没了聂曼卿的影子,周围人影幢幢,模模糊糊,看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大致的体形,偏偏聂曼卿人矮小,很容易就被那些人整个的遮住,这让夏雪玲一下子慌了神…
***
沈修然一天只吃了发的一个黑面窝窝,喝了点米汤,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又连续奔行了一个多小时,在不平的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