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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冷冷一笑:“你以为战场纷乱,我就看不到吗?你与那风云乱彼此交谈甚欢,还说没有关系吗?”
黄忠不语,根本不屑辩解,而此时庞德却不依不饶:“我看你就是通敌叛国,与那风云乱乃是一丘之貉!正因为有你通风报信,我军才迟迟不能突出重围,还折损了如此多的将士!”
西凉军狂攻数天,再加上沿路的损伤,此时四十万人马伤亡过半,剩下的人也士气不振,眼看此次出征将无功而返,庞德哪里还对黄忠有好脸色看?
黄忠沉稳,看了他一眼:“是非公断自在人心,你不要血口喷人!”
开玩笑,自己与那“风云乱”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奇怪对方的战法居然与自己如出一辙,但确实没有做出两面三刀的事情,你西凉军自己实力不济,突破不了重围,现在却来怪在我身上?这迁怒的本事也是一流!
庞德却不这么想,他一脸冷笑的看着黄忠:“既如此,那我便问你几个问题,你可敢从实而言?”
“大丈夫行的端坐的正,有何不敢?”黄忠有些不耐烦了。
庞德哼了一声:“你与那风云乱的战法是否相似?”
这一点黄忠无法辩驳,只能点了点头,而后庞德又道:“你的战力是否要强过风云乱?”
黄忠道:“那是自然!”
这一点同样不需要解释。
“这就好了!”庞德一脸恨意的看向黄忠:“那在战场之上,你又放了几箭?为何不诛杀风云乱?你若是杀了风云乱,冀州军不战自败,而然你却按兵不动,与一个实力明显不及自己的人对峙,这是何道理?”
“这……”黄忠无言以对,当时他的心神已被震颤,思绪万千,一时没有发动攻击,后又被马超与赵云的战斗牵动了心神,哪里知道西凉军会败的如此快?
“如此种种,皆是你与那风云乱勾结的明证,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庞德大手一挥:“来人!给我将这个通敌叛国的老将绑了!”
立时就有人上前,将黄忠团团围住,人人怒目而视,黄忠哪里受得了如此屈辱,立刻便长身而起,怒发冲冠:“我看谁敢动一下!”
西凉军众将士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这可是能与自家将军对决的倾世强者,自己上去还不是送死的命?
“算了!”一个虚弱而疲惫的声音响起,众人愕然转头,却见正是马超!
马超了过来,轻叹一声:“如果黄忠想走,你们谁都拦不住,捆绑对我们这种等级的武将来说形同虚设,还是算了吧!”
这话语十分无奈,近乎妥协,众将士全都感觉到一阵心酸,这还是那个自信满溢,战无不胜的锦马超吗?
黄忠听到这话却不领情,他一脸吃惊的望向马超:“连你也怀疑我吗?”
马超长叹:“我也不希望这样,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我不得不信!”
黄忠面色大变,脑海中一阵晕眩,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我曾两次为你解围,助西凉军全身而退,如今你却怀疑我吗?”
西凉军初到此地,马超损耗过多,黄忠曾击退颜良文丑,保护马超,第二次马超被玩家们包围,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轻易也脱身不得,还是黄忠出手解围,没想到一切都是做无用功,自己居然被人怀疑至此吗?
马超无言,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庞德所言也句句真实,今天黄忠确实是“放水”了,如此一个猛将,本该无敌于战阵,却根本没有出手几次,面对张凡按兵不动,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怀疑!
看到马超这个样子,黄忠彻底死心,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到泪水都满溢而出,自己为刘表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总得不到重用,甚至还被怀疑,如今马超又是如此,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吗?
想着想着,他忽然出离的愤怒,这一切都和张凡有关,若是没有这个人,自己绝不会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既如此,那我便去取来风云乱之首级,证我青白!”黄忠怒极而吼。
庞德冷笑:“怎么?被说破了身份就想去投靠风云乱了?真是恬不知耻!”
“再敢多言,我不介意先取你首级!”黄忠怒视庞德,而后者面色潮红,呼吸渐渐沉重。
见事情将要一发不可收拾,马超赶忙拉住了庞德,而后看向黄忠:“你一个人怎么去?恐怕还没见到风云乱就被杀了!”
黄忠哼了一声,长身而起:“这几日来我留心关注周围地势,发现山中有一条小道,周围都是悬崖绝壁,普通人无法渡过,但我去可以安然而行,我欲借此绕道前往冀州,再找机会混入风云乱军中,必能取他首级!”
“花言巧语!”庞德却是不信:“他定是去投风云乱,不可让他离去!”
马超的神色连连变幻,最后无奈挥手:“让开道路,随他去吧!”
黄忠回头看了马超一眼,毅然而走,转瞬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此时庞德捶胸顿足:“将军,不该放他离去啊!这等于是放虎归山!”
马超冷冷而视:“与那赵云一战,我已经受伤,暂时无法与黄忠争雄,你们出手又一时拿不下他,若他真和风云乱有联系,风云乱趁着我军内乱的这个时机来攻,如之奈何?”
庞德这才无言,悻悻坐下,现在西凉军的情况确实堪忧,几乎失去了再战之力,这将是巨大的耻辱!
不理会西凉军陷入到愁云惨雾之中,黄忠此刻已步行至山腰,原本雄伟的大将此刻显得有些颓废,目光无神,如行尸走肉一般。
走不多时,一面绝壁已立于眼前,难以攀登,黄忠深吸了一口气,抬手间宝弓入手,弓弦响动间七箭连珠出手,每一箭都深入岩壁,弓身刺入过半,一路平行向上,直至顶端!
人影闪动,黄忠快速前突,足尖在箭尾处连点,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转瞬已攀至崖顶,轻松而写意。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此刻的黄忠无暇顾及大自然是齐丽,他的身影瞬间又消失了,前方虽崎岖危险,但对他来说是一片坦途,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冀州,生生避开了张凡的守备大军!
一路疾行,终于离开了群山的范围,入眼所及是一片草原,其中有村落数间,炊烟阵阵,无比的平和。
黄忠悄然向前,潜入到一座村落之中,进入一户人家取了身寻常百姓的衣物,而后施施然走了出来,开始准备绕道向冀州军所镇守之地走去。
此处离张凡所在并不太远,但步行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不过黄忠为了证明自己,不想有半点拖延,快速前进。
走在村道上,他留心观察四周,看是否有军卒存在,免得被发现了行迹,然而这并没有发生,村落中都是寻常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听说朝廷已经发兵,各地诸侯联军数百万,强大无比啊!”
“这算什么?想当初冀州盘踞的黄巾何止千万,最后还不是被大帅击败了?那些诸侯只要赶来,也难逃败亡的结局!”
“那是,大帅战无不胜!”
听着这些人言论,黄忠心里闪过一丝不解,快步走了上去:“你们为何如此信任风云乱?”
“要叫大帅!”
正在交谈的百姓们顿时不愉:“你必然是初到冀州,不了解情况,大帅就是我们的守护神,只要有他在,任何鼠辈都不能靠近!”
“鼠辈?”黄忠有些恼怒:“风云乱倒行逆施,众诸侯是奉朝廷之命而来,举大义之旗,岂能用鼠辈称呼?”
“不是鼠辈是什么!”百姓了怒了:“我说你这人好不晓理!你也不看看你所在的地方!”
“就在不久之前,冀州还是苦难之地,黄巾狗贼盘踞,鱼肉乡里,百姓毫无生计可言,路边随处都能见到百姓尸骨,你知道那种惨象吗?你可知道,我的父母就丧生在黄巾贼手下,为了救我,他们双双被杀,露骨于野,这可是滔天的仇恨!”
“可后来大帅到来,不止平定了黄巾,更励精图治,如今的冀州民丰粮足,让周边所有的州郡都艳羡,现在的我们不愁吃不愁穿,更无劳苦兵役,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哪一个诸侯能做到这点?”
“大帅是一个好官呐!我能生活在他的治下是何等的荣幸,可比其他州郡的百姓幸福多了!可是朝廷不问青红皂白,居然想要调走大帅,这我第一个不答应,若是那些诸侯鼠辈真敢来,我拼着一死也要将他们敢出去!”
“想要动大帅,就要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百姓们异口同声道。
黄忠无言,心底里万分震撼,居然有一个诸侯能得民心至此吗?就算在远离黄巾祸乱的荆州,也完全没有这样的认同度啊!
……
第876章 :黄忠被擒
黄忠很难想象,为什么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冀州的百姓会对张凡有如此深的认同度,甚至不惜反抗朝廷,要知道那无异于造反!
“蛊惑人心的招数么?”
黄忠心里冷笑着,面上却道:“当初黄巾之乱时也不是光靠风云乱一人,况且他还间接害死了你们原来的州牧韩馥,独霸冀州,为何你们要这么拼命守护他?”
百姓们的面色已经开始不善,哼了一声:“韩馥?当初黄巾之乱时,韩馥狗贼按兵不动,只知道在邺城享乐,哪里管过我们的死活?若不是大帅奋力而战,斩杀了贼首张角及他两个兄弟,冀州恐怕剩不下一个活人了!至于朝廷的兵马,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出工不出力,张角三兄弟都死在大帅手中,这便是明证!”
黄忠感觉这些百姓已经中毒极深,几乎不可理喻了,当下也懒得废话,正待离去,忽然其中一个老者拦住了他:“这位先生恐怕是初来冀州,人生地不熟,不如到我家中坐一坐,我也好给你讲一讲冀州的地势,如此是去是留便可随意。”
黄忠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他确实不知道冀州的地形,冒然前往的话很容易走弯路,浪费时间,与其如此倒不如请教一下当地人,于是答应下来,随老者一起回到家中。
一间屋舍,油盐不缺,家中有酒有菜,老者招呼黄忠坐下,笑道:“我老伴死于黄巾之乱,儿子在大帅军中任职,儿媳也前往做后勤去了,家中只有我一个人居住,先生随意便是!”
说着,他给黄忠倒了一杯酒,盛情难却,黄忠一饮而尽,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顺势便问起冀州的情况,而老者也一五一十告知,得到的消息让黄忠有些震撼,半晌没有言语。
黄巾之乱时冀州荼毒最深,十室九空,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张凡上任冀州牧后励精图治,先是用自己的近前改善民生,主张开垦,更还田于民,让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给自足,后又开始学院医馆等,大肆培养人才,真正做到人人有所长,人人有所用,百姓的生活可谓一日千里!
就如眼前这位老者来说,昔日他的家园毁灭在黄巾的屠刀下,独自带着一个儿子,常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眼看是活不下去了,却受到张凡的接济,有士卒帮忙重整家园,送水送粮又送钱,这才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如今儿子也娶了亲,家中衣食无忧,忙时在田间劳作,闲时坐看日出日落,好一番快意,这在其他任何一个州郡都难以企及的生活,在这里却是现实!
也正因为如此,冀州的百姓对张凡十分爱戴敬畏,才会同仇敌忾,说出那一番“造反”的言论来。
“如此看来,风云乱确实是办了些实事!”
黄忠一叹,他也不是没有眼睛的人,这一路走来他明显感觉到了冀州的不同寻常,如今全都明了,可他还是咬牙:“那他也不该违抗朝廷命令,公开叛乱啊!”
老者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黄忠一愣,表示不解,老者接着道:“这非是我家大帅叛乱,实则是那朝廷太过腐朽无理啊!”
他道:“前些日子我就听说了,朝廷下达指令,让大帅交出贾诩先生,否则就要剥夺冀州牧的头衔,将他赶出冀州,这岂不是无理之至?我不过一个市井小民,不知道贾诩先生到底是谁,不过既然已经归入大帅麾下,那便等若弃暗投明,一切都该既往不咎,而且贾诩先生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朝廷却拿这当作借口,岂不可笑吗?”
“这……”黄忠有些无言,最后咬牙道:“朝廷或许有他的道理,风云乱连区区一个人都不肯交出,这不是公然与朝廷翻脸吗?”
老者啐了一口:“狗屁的道理!如今献帝年幼,朝政都被王允老贼与那吕布匹夫掌控,两人蛇鼠一窝,想来是惦记我冀州富饶之地,所有想出这种办法,简直是无耻至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