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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毒？”病毒什么的，是肖文渊的敏感词。
其实，肖大老板是个gay。在世俗的观念中，gay总是和艾滋、滥交之类的联系在一起的。青春期认识到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时，肖文渊开始厌恶一起能和gay挂钩的词汇。随着青春期的结束，肖文渊由一个软糯的少年，蜕变为擅长自制的别扭大人。
宁恒过激的反应，触动了他的逆鳞。肖文渊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浴室的水声盖过了他的问题。他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浴室的门，决定只要宁恒敢说一句同性恋啊，艾滋什么的，立刻就强j了他。
热水冲掉了宿醉的晕眩和疲乏，宁恒心情难得地好，眼角余光看到肖文渊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奇怪极了。
“什么病毒？”
“啊？”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可怜的娃，都心理变态了。
“你刚才说什么病毒。”
“哦，你全身都是病毒啦，”宁恒虽然全身□，却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比如让人讨厌的病毒，比如人格分裂的病毒，比如男公关病毒，比如……”
宁恒的回答让肖文渊放松下来，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缺心眼宁旁若无人地哼着歌闭着眼睛洗着头，水流哗哗的响。
肖文渊转身关上门：“快点洗，我还要用。”门碰在一起的时候，发出重重的声响。
自从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肖文渊就过上了一种清教徒式的克制的生活。不止克制肉体的欲求，有段时间，他连食欲都开始克制，甚至渐渐迷恋上了对自己身体和思想的绝对控制感。刚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他立刻就转移了视线，但是宁恒□的身体还是映入眼帘，他发现他有些心跳。
宁恒洗完澡，出来了。幸好天气有点冷，他裹得挺严实的。肖文渊看着水珠从缺心眼宁的发梢滴下，顺着消瘦的脸颊滑下去，在下巴尖凝聚成一颗形状完整的水滴。宁恒满不在乎地顺手一抹，又顺手撸了一把脖子，小巧的喉结微微颤动，连帽卫衣露出一节湿漉漉的锁骨。
肖文渊屏住呼吸。
“没看过美人出浴啊。”宁恒瞪了他一眼，打破了迷障。宁恒绝对算不上美人，如果没有遇上肖文渊，也许以后可以成为美人的爹。
“咳咳，没见过落水狗。”肖文渊忽然轻松了些，在宁恒说话的瞬间，他想通了。
“擦。”
“别擦来擦去的，昨天你喝高了，抓着我说了一整晚的话，不感谢一下的？”
“屁，老子喝醉了从来不闹腾，都乖乖睡觉的。”
“……”肖文渊别过头，某人二地光芒万丈，不忍直视啊。
肖文渊去公司后，被杜微和小胖狠狠奚落了一顿。
“肖肖，昨天去妖精打架啦？听说你夜不归宿哦。”杜微八婆状。
“小肚子，我们马上就要有后娘了，王子啊王子，快来拯救我吧，我是被后母虐待的小可怜。”小胖幽怨道。
“小胖子，我们的王子还在打败恶龙，战胜公主，顺便和勇士们搅基的路上，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拯救我们。”
“肚子哥哥，我们真可怜。”
“胖子弟弟，没有人爱我们。”
“你们西皮吧。”这是林青蔓乱入，因为客服很忙，说完这句话，腐女林又开始噼里啪啦打字了。
“你们够了，昨晚上我朋友心情不好，喝醉了，陪他说了一晚的话而已。”当事人解释。
“也就是什么都没发生？”灰姑娘杜眨巴下水汪汪的凤眼。
“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白雪胖加重语气。
“老大你弱爆了。”林青蔓又乱入了。
——靠，设定上，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BY幽怨的白雪胖。
一个月后。宁恒找到了新的工作。
在员工入职培训上，相貌英俊的男上司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大家好，欢迎加入西瓜王国，我们主营女士内衣、饰品、家居用品，很高兴能看到这么多新面孔能加入我们的队伍，希望通过大家的通力合作，两年之内，打败西瓜家，三年后，成为淘宝第一女性内衣C店。我是西瓜王国的总经理，邓其。”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大脸的东西了，于是加快进度……
☆、5 一定是我跳槽的方式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每天晚上8点更新，小短文，不会特别长。
让时间轴跳回到一周前。
结束了1周休假的宁恒回到了无比厌恶的工作岗位。
恹恹地趴在电脑前无心工作。
西瓜家的潇潇被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休假的一周，他无聊了就上扣扣敲肖文渊，有时候肖文渊顾不上理睬他，他还会披上马甲去西瓜家拍个什么东西调戏一下西瓜众。
“我勒个去，宁恒你有完没完。”
“客服，你就这态度啊，我要投诉你。”
“乖，别烦我啊，最近太忙了。”
“乖你妹！烦你妹！忙你妹！我是真的要买啊。”
“干嘛？女装癖？”
“买来送我老妈。”
“得了，下次见面直接给你，您高抬贵手，别调戏小的了。人手不够，我一人又接单又打包，还得充当临时搬运工卸货。恨不得变螃蟹长出八只手了。”
“擦，别变螃蟹了，你已经四只手了，敢情螃蟹不长脚的。”
“不和你说了。忙去了。”
“擦，我就最后一句。”喝口水，宁恒得意地说，“我找到新工作了，西瓜王国知道吧，前几个月刚开的天猫店，风头快赶过你们啦。和哥哥一起跳槽吧。”
肖文渊面色诡异地看着屏幕，说：“知道，太知道了。你一定要好好干，干出成绩，干好了有赏。”
“对了，你做啥的？”想了想，肖文渊加上一句。
“哈哈哈，运营助理，我跟你说哦，他们的运营是老板亲自负责的，才两个月，又是炒话题，又是搞大促的，知名度嘭地就起来了，我就冲着他去的。”
“不错，好好学，我们公司也缺运营，有兴趣可以带着他们家学到的东西投入我的怀抱。”
时间轴回到一周后，愤怒宁上班第一天晚上6点51分。
宁恒下公交就看着不远处那个T恤工装裤的斯文又木讷的男人了。
那人跟了他一路。
“擦，你阴魂不散啊，告诉你，老子今天生气着呢，回家就群里叫人，组团刷爆你们家。”
“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生气了。”肖文渊笑眯眯递过手里的包裹，“我现在只是快递小弟。前段时间你说送阿姨的，这都是我们店口碑不错的，喏，民族风藏银手镯。”
“擦，别指望我原谅你，除非你送个金的。”宁恒哼哼。
“可以呀，以后一定送。”肖文渊继续笑眯眯地揽过他的脖子，顺手取下了眼镜放进包里。
“嗤，”宁恒撇过头，“你叫什么名字。”
“你猜呀~或者，来我们公司我就告诉你。”
“幼稚。”
肖文渊欲哭无泪，被缺心眼宁说幼稚，简直是不人道。
“邓其原来是我们公司的，以前我们一起工作，我觉得和他一起工作非常有默契，有的想法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但是他就是能理解。”肖文渊淡淡说，“现在，他是我一定要对付的人，我要让他从哪里起来的，就回到哪里。”
“擦，这是怎样的血海深仇？他欠了你多少钱？”
“很多，没算过，人手不够，等有空了慢慢算。”肖文渊把话题揭过，“我觉得西瓜王国并不适合你，如果觉得那边不好，就来我们公司吧。”
“你说来就来？”宁恒情不自禁开始抬杠。
“放心，你敢来，我们就敢要，我们已经缺人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邓其走的时候，带走了我们公司90％的老员工。”
“擦，饥不择食你妹！老子好歹是个潜力股。”
“错了，你是跑偏了的，你对于淘宝的理解需要重新梳理……”
“偏你妹！梳理你妹！”宁恒揉了下脑袋，“擦，又给带跑了，你叫什么名字？”
“肖文渊。你还是可以叫我潇潇。对不起，之前只是一个玩笑。”
“潇潇，你们公司如果真的这么缺人，我跟着邓其干一段时间，学点东西，干不下去了我就去你们公司面试。”肖文渊觉得心里一角开始发烫，他控制住了热度的蔓延，笑着说：“邓其的东西都是西瓜家的老板教的，如果你不想干了，不需要你带艺投师，他也会教你的。”
“那我不是从徒弟，变成师弟了？”
“是呀，回头再联系吧，我得回公司了，光棍节大促马上开始了，全体加班呢，我又被美工拉壮丁了。”
“潇潇……你真的，只是客服吗？”肖文渊已经准备转身了，宁恒却忽然问，“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做……”
“你猜呢？”
“猜你一脸！”
邓其此人外表俊美，手段腹黑，接物待人，又滴水不漏。总之，他就像是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对绝大多数女性和部分男性都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对西装有着变态的偏执，无论什么情况什么场合，只要条件允许，他永远西装革履，像是要出席商务会议的精英。
如同外表一样，他确实算得上精英。他工作认真，完美主义到病态的程度，执行力又强大，整个公司被他带动得像台机器连轴转不停。
宁恒忙得一个星期没空上扣扣。
与此同时，终于熬过了痛并快乐着的光棍节促销，虽然不是天猫，但是借着天猫半价活动的东风，还是疯狂卖出了堆积成山的货物。一群人日夜不停地打包到快要崩溃，终于在11月15日下午完成发货任务，肖文渊又组织大家开始搬办公室。
其实西瓜家的办公场地本来占了整层楼的三套房子，自从邓其把所有人挖走后，人手比房子多不了2个，于是就都集中到一起。搬完东西，肖文渊请所有人去下馆子，路上赶上大包小包拧着一堆东西的宁恒。
双方都有些讶异。
“原来你们公司也在这里啊。”宁恒面色淡白，眼眶有些黑。
“是呀，就在你们对面。”肖文渊瞄了一眼塑料口袋里的东西，“你上班还带牙刷？”
“哪儿能呀，我家离公司太远了，刚好宿舍还有空位，先住段时间吧，等那位置有人了我再搬出去。”一般淘宝店只为需要上夜班的客服提供住宿，像宁恒这类朝九晚五的人是没有住宿待遇的。
肖文渊道：“哟，准备长干了？邓其那种偏执型人格你能受得了？”
宁恒道：“你今天怎么了？虽然跟着他工作很累，但是邓哥真的是个鬼才！好多奇怪的点子，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淘宝店可以这样做……”
“行了，我还有事情，我家也在附近，下次来串门吧。”肖文渊听他一口一个邓哥的，有些不快，“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夸邓其。”
看着肖文渊转身走开，一个胖子和一个瘦高的男人凑过去，他自然地左手搂着胖子，右手搭着瘦子，宁恒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肖文渊讨厌邓其。
杜微说：“肖肖，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哦。”
肖文渊说：“我家弟弟，想干淘宝就来我们这里呀，还还说亲自教他呢，人家非巴巴地跑邓其那里去，哎。”
小胖狗腿：“肖总！别生气，总有一天，他会认清帝国主义的罪恶本质，重新回到dang和人民的怀抱。”
“似乎，他越来越崇拜邓其了。”
“邓其呀，是个人就在他手上熬不过三个月，过三个月能留下来的，都TMD工作狂。如果这样，肖肖啊，你那弟弟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呀。”
肖文渊淡淡说：“他说邓其是个鬼才。”
杜微眼角一挑，表情刻薄：“他确实是鬼才，可惜太鬼了，不走正路。”
肖文渊给宁恒发短信约他一起吃饭。
“今天我同事说，能在邓其那边干满三个月的都是工作狂。”
“差不多吧，简直不把人当人使唤啊。”
“我这周周末搬家，有空来帮我搬下吧，就在这小区里，以后可以去我家做饭吃。”
“唔。”
“哟，小宁子，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正好我一个人，拼个桌吧。”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走进来，大咧咧坐在宁恒旁边。
“宁恒，介绍一下吧。”肖文渊嘴角微挑，职业性微笑着，露出六颗牙齿。
“这是江澄，我们公司客服部的同事，也是我的室友。这个是肖文渊，我哥们。”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多了个人，宁恒感觉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该和肖文渊讲什么，本能地不希望别人知道，肖文渊是对门对头家的。
江澄倒没什么感觉，叫老板加了两个菜，随口跟宁恒说到了工作：“小宁子，我今天囧了，千万不能被邓小气看到……”
“怎么了？”宁恒一边问，一边用眼角去瞄肖文渊，果然看到肖文渊听到邓小气时诡异地笑了一下。
“今天我跟人旺旺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