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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健扳过他,“你今天很累了,这件事我能够帮你分担。”
“那个……”苏友小心翼翼的插嘴:“是不是身材行就可以?”
两人默契的转头看着他。
“我有个朋友在附近打工,需要的话……”
于是三儿一身风尘仆仆的赶来,对着他的装束笑了足足三分钟,然后自己也被拉去化妆师那,克隆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行头。
因为职场上摸爬出来的身材,再加上多次跑龙套的基础,彩排通过了冯春的检验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第一次上t台,苏友整个人都很兴奋,除了冯春去找濮然向他借人的时候,濮然看也没看就满不在乎的应了,让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临近八点,T台两旁的观众席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这种场合多半都是广告人和媒体记者,少数惯于投资时尚市场的名人富甲。冯春预先准备了不少饮料,自第一个人到就开始和品牌经理一起招呼客人,后台的一众人仍旧各行其是,虽然乱但不见得没条理。
走秀开始了,后台仍旧象打仗一样混乱,经常有模特撞在一起,要么就是边系衣带边跑,到了前台立刻换了个人一样,不管是衣服歪了,还是妆蹭了,都若无其事的优雅走完单元。
男模的工作很简单,压轴那部分是由四个身披战甲的男人,抬着一个女模特走过T台,女模双手捧着他们的主打款,体现的就是高不可攀高贵感。加上苏友他们男模共有八个人,交替出场五六趟,展示完十几个款,然后再回来跟着女模们拥着设计师出来谢幕,才算正式结束。
下了台,苏友累的腰都要断掉了。冯春仍旧要招呼客人,几乎是一个个握了手送走,而濮然和小可就仰在一堆布料衣服里挑挑拣拣的收拾着。散场不比之前更冷清,更衣间奇缺。
冯春的助手康小颖过来逐个通知说让大伙拾掇利索了别急着走,晚些时候有庆功宴。
康小颖通知了一圈,特地最后到濮然那,递给他把车钥匙,苏友隐约听到她说:“冯总说了,庆功宴您不愿意去也没关系,今天辛苦两位了,先把小可和东西送回去,不管怎样他都要单请谢一下的。”
就知道濮然一定不会去,康小颖领了濮然的回话离开后台,苏友把三儿推到前面,嘱咐他赶紧换好衣服,跟着去混吃,自己有可能有事不去不了,让他别等,只管跟着方一健。
这边打点好了三儿,随便裹了件军大衣,就过去濮然那边帮起忙来。
濮然更是累的说话的力气也没,看到苏友那身行套出现,还愣了好半天,随即好像想起什么,疲劳的面容上挤出一丝安慰的笑。
“你帮大忙了。”
三个人干活算是快了一些,很快打包好了要带走的,剩下的一并交给场地负责,该处理掉就处理掉。
几个包裹把冯春的SUV塞满,小可看老板累的样子,自告奋勇说要打车回家,濮然难得表现的像个有良心的老板,小可却依然坚持:“你这样开车,我怕回不去石景山,直接送往八宝山,还挺近呢。”
随后还看看手机,又伸出手,“车钱得先报,这个点儿了加价。”
濮然掏了一堆零散票子塞给小可,送她上了的士,很贴心的特意记下的士的车牌,回来时苏友还撅着屁股在车里收拾。
“我去四处看看有没有忘记重要的东西,你一会儿换了衣服还在这等吧,我送你回去。”
“嗯。”
有个塑料袋被苏友皮护腕上的铆钉划了个小口子,担心濮老板拿的时候在路上散掉,又翻出胶袋仔仔细细的粘了一道。
忙完关好车门,发现濮然还没出来。紧了紧军大衣,一路小跑,去后台更衣室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啊,我想要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啊留言!
21、有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厅里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有几个打扫卫生的,空调刚刚关掉,还是有点热。
苏友找到了塞着自己衣服的包裹,脱了军大衣,随手一扔,看到走廊尽头,通往前台的门口有几个人影。几只手机屏幕莹莹发着光,不知道在做什么。
苏友好奇的走近了些,舞台那边亮着一两盏灯,似乎还有人在吵嚷。诺大的空间没什么人,声音空空洞洞的,他认得出濮然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来,苏友走到那几个人身后。与濮然面对着的是一老一少,一个秃头顶和冯春方一健在一旁,气氛火光四溅。
年老的那个人用拐杖戳着濮然胸口,濮然只是侧身躲开了,动作很大,苏友看清了一直被挡住的那个年轻人。
是金海,不用说旁边那个老人就是他爷爷了吧?为什么祖孙俩会出现在这儿?苏友还没想明白,老人激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回音嗡嗡的。
“又是你,怎么又是你?”老人转向秃头顶:“找不到可以做事的人了吗?为什么哪里都能看到他?”
濮然的脸煞白,冯春也没好到哪里去,秃头哈着腰,“就是就是,小冯啊,怎么什么人你都用,你是能力很强,不过年轻见识毕竟短一些。秀做成这样,这么难看,哎呀,我怎么说你好呢?”
方一健跟他使了使眼色,他又跟濮然使了使眼色——
小不忍则乱大谋,低声下气,讨好金主才是上策。有冯老头的面子,谁也不可能克扣他尾款。就算在他们心里,这场秀跟屎一样,他冯春自然也不会少给濮然。
冯春堆了一脸假笑,旁边的濮然没看他使的眼色,盯着金海不放,金海把眼神落到一旁。
“把他给我赶出去,他休想再拿金琼一分钱!”老头没了平日里的风度,用拐杖狠狠的戳着地板。
冯春想了想,与其等别人,不如自己先下手,上去扯着他胳膊,“你走吧。”
濮然把胳膊抽开,冯春就知道事情要大。
“你怎么说?”他眼睛一刻都没离开金海。金海避无可避,“爷爷说了不会付钱给你。”
濮然勾着嘴角,“金海你装模作样的本事还真不一般。”前几天还说喜欢的人只有他一个,这些天每天都有道歉的短信。
“你个不要脸的死玻璃,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叫你勾引我孙子!”
拐杖砸在濮然肩膀上,金老头有些气急败坏了,濮然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下。在一旁的金海没动,上前扶住因为动作失去平衡的爷爷。
冯春看不下去了,也搀住金老头,再一下只是擦了下濮然的胳膊。
“金伯伯,是我不好,您别动气,对心脏不好。”
“我不要脸?”濮然趔趄了几步,扶着胳膊,“是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偷我手稿反诬我抄袭,利用媒体抹黑我,连找人下药这种事都做了。说起不要脸,我怎么敢跟金琼比高下?”
金老头气的浑身发抖,“你变态!你把我们家小海都带坏了,对付你这种货色不用什么正当手段!”
听了这句,冯春的脸色也跟着黑下来,方一健在后面悄悄的戳了戳他。
两家老头是生意场上的老友,冯春没对老爸出柜,所以在公司做事也还算小心。冯春明白,得忍。
“哼!”濮然挺直了腰,觉得一阵眩晕,气势不似刚刚那样凌厉了。
金老头撇了撇嘴,“说到底不就是要钱吗?你当初拿了我的钱,可是答应过不再缠着我们家小海的。”
“我没答应……”不好,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这时候金海倒开口说话,激扬的声音盖过了他。
“你竟然收爷爷的钱?”
“我那是……”濮然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金老头冷冷的说:“装什么清高,支票你收到律师函那天就兑了。”
金海上前濮然一耳光,“我说过别打我家财产的主意。”
即使金老头亲口承认了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只有这样的反应吗?有什么瞬间粉碎了,濮然眼前一白,瘫软下去。
无论说多少遍都不肯相信,却只注意到他拿了钱。其实早该幻灭了吧?连冯春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只是他一直都不肯相信。
没有摔到冰冷的地面上,落到个温热的,带着汗味和肉感的怀抱,还有硌人的皮具。熟悉的牛奶香味在舌头上化开,力气才渐渐回归到身体上来。
濮然睁开眼,苏友正在剥开第二块糖。他挣扎着直起腰,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手颤颤的从里面抽出一张储蓄卡,扔在金海脸上。他没什么力气,但卡片刚好弹到金海的鼻梁,金海捂住鼻子。
“是!”濮然笑得讽刺,“我是兑了那张支票,支票是从门缝塞进我房间的,我根本没机会拒绝。那时候我的手稿已经不见了,我就知道要出事,收到律师函我就兑了,那又怎样?这点钱连补偿我的损失都不够。”
“那五十万在这张卡里,我一分都没动过,密码是你生日。那天我拿苏友气你是我不对,但我一直喜欢你等着你,我只是担心你一时冲动跟家里断绝关系,过不惯没钱的日子,如果你最终选择和我分开,好好说,我也会尊重你,把它还给你。”
“现在看来,我高估你了。我被设计被陷害被侮辱,你竟然一点一点都没在乎过。既然这样,我还给你,去你妈的王八蛋!”
金海捡起那张卡,理所当然的收在口袋里,濮然一眼也不想多看,转身就走。膝盖一软,险些又栽倒。接着天地一阵猛然颠倒,自己被横抱起来。
苏友紧了紧胳膊,转头蔑视的瞟了一眼金家祖孙。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人目送下,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引起一阵哄声。
金老头哼的一声,“这都什么素质,小海看你结交的都什么人,同性恋,同性恋啊!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变态……”
他极尽可能的搜刮着词汇形容他心目中的鄙夷,秃头顶一直在旁附和,“对对,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
冯春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刻意的清了下嗓子。
“金总,王总,我不认为这次的形象配合有什么差错,在你们无视进度临阵改了方案后,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冯春整了整身上的西服,牵起方一健的手:“我的设计师会得到他赢得的报酬,我希望您也能能履行合同。如果三天内我的户头里看不到余款,您将收到我的律师函。”
方一健看了看他,会意的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跟他靠的近了一些。
金老头和秃头顶诧异的看着这个异常亲密的举动,说不出话来。
“对了还有,金总,虽然集团的人背地里都叫您太上皇,但您还不能一手遮天。有钱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几个将不放弃对您今天的侮辱言语和之前的可疑行为诉诸法律,您好自为之吧,无耻小人!”
说完,两个人手牵手离开了现场,从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旁边走过,又引起一阵哄声。
大概是这口恶气憋了太久,脚步都迈的分外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白菜最近身体弱受了,所以不跟榜,不能日更,但是会更,希望大伙不要抛弃啊!
22、有些果实自己会发芽
畅快的感觉没过瘾,糟糕的事情就发生了,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冯春没有如期收到项目的尾款,也没来得及发出他所谓的律师函——他被软禁了,没收了电话,没有网络。
冯老爹做的干脆利索,据说那夜冯春刚刚回到住处,没来得及拿钥匙开门,就被他揪着耳朵塞进了车里。若不是冯春路上知会过,方一健真要因为这是绑架而进行反抗了。
冯老爹脸色又硬又臭,听到方一健那声“冯叔叔”,张着嘴什么都没说出来,重重的摔上门,给这个曾经同事的孩子,传说中自己儿子的男朋友留了堆尾气。
另一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苏友病了。
也是,大冬天半夜在人烟稀少的城乡结合部,只穿了一套性感清凉的战甲,抱着个人跑了半个多钟头,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听到濮老板遇到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而他最信任最喜爱的那个人不为他着想,还这样质问他,感觉到濮然靠着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湿意,只觉得胸腔都要爆炸了。
等濮然从低血糖的眩晕中缓过来,挣扎着要自己走时,苏友才发觉周身已经冻透,冯春和方一健开车追上他们,载他们去濮然家。一进门,苏友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
退了房子,身无分文,连行李也不在身边。有良知的老板把他架到床上,默默为他煮了姜汤可乐,帮他换衣服,用热毛巾给他擦身。
从此两个人又过上了同居生活,只是病人和保姆的位置换了个个儿。苏友享受着濮老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隐隐觉得不安。心里清楚的很,无论一起经历多少,他是老板,而他只是个拉货的劳力。就象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