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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冯春拿了两个水晶杯,倒上酒递给濮然,“服装你让他们挑不出什么,帐我会好好做,保黑你的钱也让他们一起吐出来。”
濮然碰了碰杯,“够朋友,要怎么谢你。”
“以身相许吧。”冯春整了整领口,挺了挺胸。
濮然很认真的歪头想了想,某人的形象想多少遍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免了,说不定会死的很难看。”
话虽这么说着,口气却有掩不住的羡艳。
冯春嘬了口酒也没再说话,酒杯空了就再续上,默默的,直到喝的脸微微有些粉红。
“对了。”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忽然开口,“我找到那个给你下药的男人了。”
“诶?”
“知道为啥那天没动你吗?”
“为啥?”
“太上皇找的根本就个直的,我雇了个鸭子去逗他,把他绑在床上,你猜怎么着,他吓的连裤子都尿了,哈哈哈哈哈。”
“我录了相,你要不要留份纪念?”冯春抬眼看了看濮然。
“我才不要,再瞎了我的狗眼。”
一阵沉默后,冯春又说:“我给了太子殿一份。”
濮然垂着头,动也没动,眉毛微微的抖了一下。冯春知道这个动作,他还在意,装作没所谓了而已,上前去揽住他脖子。
“没意外的话,过两天太上皇出了国,太子殿就会来找你。”
濮然缩了缩脑袋,没说话。
“不过日子是你自己的,冷暖自知吧。当初我放弃太子殿也不是全因为你,这货是个没担当的,关键时候只想着自己,当他的情儿很辛苦,金琼早晚也得败他手上。复合不复合,你自己考虑清楚。”
“嗯。”
“可是不过但是,刚刚那个也不错啊,现成的,又听话,在床上也挺勇猛的吧,说真的,你没有考虑过?”
“闭嘴啊你!”
一胳膊肘捣的冯春捂着胸口嗷嗷叫唤,还满沙发打滚,“哎呀呦,杀人灭口哇。”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修改自己的文很囧,每次都想删掉重写
6、情场失意影场得意
那天之后,朴素的店照常营业了一天,然后老板无预警的突然失踪,打电话也是关机。
苏友很后悔,后悔开业的那天赌气不理濮然,濮然也巴不得找这个机会甩掉他吧?因为这个才故意不开工不接电话,苏友也不敢贸然的去家里找他了。想到这,苏友心里就空落落的,在场子里绕圈,却没心思做工,连午饭都没胃口。
发个短信道歉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正饮料摊的小姑娘他是不想再约了,那小姑娘似乎也很默契的放弃了他,没再主动找过他。
苏友绕的像个没头苍蝇,隔壁摊老板就这么看着他一遍一遍拖着空车在面前路过,挠着下巴把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个遍,若有所思的眼睛都是弯的。苏友发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绕圈改成了远观。
第五天濮然出现了,来了就接到市场经理的警告:“天天不开门,影响我们形象,不方便?不方便好歹找个人帮您看下啊!您说这样我们明年还租不租你?”
濮然顶着黑眼圈赔罪,“是是,太急了没来得及,下次我注意。注意!”
给冯春那个周扒皮做了几天苦工,整个人跟被挖空了似的。
他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想法多的让干活的人想死,濮然也不是做事随便的人,幸好彼此还有默契,几个通宵下来方案终于有了雏形,冯春放了他,转而骚扰小可以及各个品种的劳工去了。
老板出现了,运货的小工却没出现。濮然象条死狗一样趴在成堆的衣服上看短信,隔壁摊主来慰问他。
“帅哥,忙了好几天呢!”
“是啊,刚完事,快死了。”
“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玩,放松放松娱乐娱乐?”
濮然打量着他,眉目清晰体格健壮,在酒吧找419能寻到这样的也算极品了。
“怎么?你那两个伴撤了?”
那人趴在隔壁笑的欠扁:“他们当然一起啦。”
濮然撇撇嘴,“我不玩那么多人的。”
隔壁那张脸笑得更诡异了:“果然心有所属的不一样,不一样啊不一样。”
濮然摸不着头脑,问他:“什么不一样?你在说什么?”
“诶,难道我看错了?”隔壁自言自语,“是苦逼单恋?”
“老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
濮然把到底两个字强调的很长,隔壁索性卖起关子,挠着下巴做出贱兮兮的表情缩回摊位一堆睡衣下面:“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天机,天机!”
苏友接到三儿的电话,一早就跑来了北影厂。
一条删了写写了删的短信终于成功的发了出去,堂而皇之的理由就是——请假。手机提示对方已经收到,回复却迟迟没有响起,让他倍感失落。
在北影厂当群众演员的多半都彼此认识,上次面试失手,苏友想这次多花些心思在外形上,扳回点面子。
翻了翻箱子,发现混了动物园那么久,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最后找到被他随手放在角落,濮然送他的那身出来。衣服刚刚合身,穿上效果也不错,有点正式带点休闲并不妨碍行动。苏友拍拍脸对着镜子给自己鼓了鼓气,让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专心对待这次的机会。
负责选人的副导演姓罗,三十多岁年纪,个子不高也不胖。他让三儿找来的群众大军站了两排,自己在中间走了一圈。
苏友很紧张,等着罗导走到面前,感觉眼光从身上扫过,便忍不住向导演瞟了这么一眼,正好和导演的眼神撞在一起。罗导笑了笑,走向下一个人。
一会儿,导演看完了人,拉过助手低语了几句话,助手点了点头,过来安排他们换衣服,让他们换好之后在导演指定的地方等着。苏友随着队伍去换衣间,不想被罗导的助手单独叫住,要他等下再说。
苏友呆了,难道故伎重演?怎么偏偏叫他先别动。
他看看三儿,三儿正往一件工人装里面套腿,冲他挤了挤眼,表示机会还有的是,这次不行,咱下次。苏友心里很委屈,要是他能小个二十岁,一定就地开灶在这里哭一场,才能解心头那口怨气。
过了一会助手回来,手里拎着一身休闲时尚的衣服,在苏友身上比了比,说了句“正好”,然后塞给他个几页纸。
“先换衣服啊,你的角色本子上用记号笔标出来了,把那三句台词背熟,一会儿导演给你说戏,注意记住自己的走位,别惹导演生气。”
苏友又看向三儿,这回轮到三儿和他的工人兄弟们呆住了,嘴巴统一张成了O形。
苏友的三句台词分别是“笑笑!”,“我,喜欢你……”和“笑笑,别走!”,是个人用脚趾头都能背的过。
说戏的是片子的正导演,姓王,口才很好,能把个玛丽苏的情节说的异常生动。
电影讲的是个爱情故事,女主角笑笑是个对感情有些畏缩的女孩,经历过许多场感情都没有结果,后来遇到男主角,几经反复情感波动最终打破心理障碍获得真爱。
在情节推进的同时引出笑笑的过去,也就是她不敢面对感情的真正原因——之前有个男友她从未在意,后来在她渐渐喜爱上他的时候,他在意外中死去了,笑笑目睹了意外,自责的认为她的忽略造成了悲剧。
苏友演的就是她这个前男友,虽然台词只有三句,露脸也很少,几乎都是做背景,但场次极多。他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是拣了个大便宜,之前那个演员意外扭了脚,导演和制片才临时决定直接在群众里定一个。
那天拍的很累,他们到深夜才散,苏友又被刚刚演了工人又演清洁工的群众闹着请喝酒。一帮狼见了免费酒象不要命似的猛灌,没多久能捋直了舌头说话,还能数出一二三四的就只有苏友和三儿了。
三儿喝的也不少,滔滔不绝的讲他在各种剧组里面的见闻,又讲到人生讲到理想,最后话题落在苏友身上。
“你就好了,直逼男主角,老子混了那么长时间,都成中介了,也没捞着这么大的角色。”
苏友嘿嘿嘿的傻乐,三儿又说:“今后你发达了不能忘了哥们儿,唉,这个圈子也乱啊,兄弟,今后你就要当心了……诶,你有没有看出来,那个王导,嗝,和演男主角的那个,是那个。”
他一只手空握着,另只手用食指插进这边的缝隙里。
“这有啥稀罕的,嗝,那个怎么了,那个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就得那个。现在就流行这么潜规则!”
苏友继续傻笑着,拍了拍三儿的肩,就差没把自己的料也抖出来。三儿竖了竖大拇指:
“行,哥们儿,你有潜力,等你发达了不能忘了咱哥们儿,来咱们干!”
酒席散了场,其它人互相搀扶着回家的回家,到桥底下抢铺位的也没含糊。
剩下的最后两个人交换了下意见,认定彼此都没醉,于是各自回家。
苏友捧着一肚子啤酒一个人在街上走,思路死循环的绕圈也不自知。
我都是圈里的人了,有镜头有台词,风风光光,人生得意呐。
我都是圈里的人了,圈里什么样的都有……王导和男主角也可以凑对。
我都是圈里的人了,得受人敬仰,所有人都得喜欢我,濮老板也不能例外,濮老板也得喜欢我,得为我骄傲,得……
思绪飞到这儿,苏友脑袋一热,有些事想做却一直没做,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有一股冲动牵引着他,招手打了的,飞奔濮然家。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人留言打分,所以本王高兴,多更一章
7、好人卡以及狼
濮然洗过了澡,刚换上睡衣,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无论怎么解释都没能挽回的人,如今道歉的声音很软很温柔。即使再怎么说,金海也不相信那是他爷爷为了他,设下的离间计,在事情过后一年,他还肯回头,已经非常感动了。
濮然好心情的用手指拨着头发,门铃响起来,这么晚了还会有客人?该不会是金海给的惊喜?
濮然兴冲冲的打开门,却见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苏友。
有些失望,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把人让进屋,沏了杯醒酒茶塞给他。苏友抱着杯子,迫不及待的抢道,“我得到角色了!嗝……”
那口气像个期末考了满分的小孩,在面前邀功。濮然微微一怔,虽然以前有所察觉,但面对这种借着酒劲表现出的明显意图,还是有些不自在,“以前不是也得到过吗?”
“这次不一样,这次有台词!”
“那恭喜你啊。”
濮然来不及抽回手,被苏友用力的抓住,然后激动的说:“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苏友今天,我想,我想你,想那个……”
搜刮了半天也没找到个词形容他想表达的意思,苏友很窘迫的皱着眉,似乎在跟自己的舌头较劲。等他猛然意识到现在是大半夜,非但冲到老板家里,还死死抓住人家手,险些脱口而出的是表白的话,盯着一端露出的被捏的发白的指尖,苏友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苏友,你是个挺不错的人。喝完茶早点回去休息吧。”濮然暗暗加大了抽手的力道。
那句话带着他特有的轻柔,以前听着暖暖的,现在进了耳朵却跟硬吞了一块冰疙瘩似的。苏友怔怔的瞪着握着的手退到只剩指尖,反应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放开手:
“那个,我,你,我走了,太晚了,你得休息,明天见,好好休息……”
苏友僵尸似的放下没动过的醒酒茶,狼狈的夺门而出。
一路上都在狂奔,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脸上一片湿乎乎的,比发烧还烫。
自己清楚的很,那晚的事是濮老板一时气不过冲动,拿他出出气罢了。不管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被恶心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都不会因此缩短,更不可能在一起。
苏友胡乱用袖子擦着脸,为什么会二到灌点黄汤去告白?然后更可悲的是,竟然还得了张好人卡。
这拍片不象看戏的,发展到哪里都是跟着情节走的。拍戏的场次安排要受到场地人员天气好多元素的牵制,女主角一个定装要拍好几天,这其中没苏友什么事。所以虽然戏没拍完,苏友说“明天见”的确本来是可以见的,但是他们没见,因为苏友早上起来临时退缩了。
为什么会退缩?苏友说不清,他很纠结,从小到大没有这么别扭过。脑子里思路经过一晚上的整理,变得很明确了。他跟濮然那种人不一样,他的未来应该是更健康向上前途无量的生活,而且那晚分明他占便宜比较多,濮变态没有纠缠他,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好人卡算什么,他应得的!
可他不高兴,一点不高兴,心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