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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安旭停下车,递给他们一张银色的卡。
苏友衣冠不整……其实根本就没有衣冠,只裹着毯子满脸愧色,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他,就差整个人都缩到毯子里了。
不过那门卫看都没看他一眼,见怪不怪似的,刷了下卡递给罗导,机械而礼貌的说了句:“祝您愉快。”打开闸放他们进去。
汽车在幽静昏暗的小道上行驶了一阵,到了一栋小楼前,车库门自动卷起,车停了进去。
苏友开了门,罗导叫他先别动,他便在车里等着。过了一会儿,就见罗导拿着双拖鞋回来摆在跟前。
“请吧!”
苏友激动的说不出话,踢着鞋被罗安旭推到浴室。
“别冻着,洗个热水澡,然后咱们去吃饭。”
这小楼不大,独栋两层,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楼上是卧房,摆着张超级大的双人床,楼下是客厅洗手间和简易厨房。就算是潜规则,这也未免太豪华点了。
苏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浇在身上,驱走了寒意,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浴液打起的泡沫涂到肚子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苏友一缩靠在瓷砖上,又开始紧张起来。
罗安旭抱了一叠衣服摞在置衣篮上,一副不当自己外人的样子。
“我给你准备了身新衣服,一会儿穿着去吃饭。”
苏友遮着要害,“好……谢旭哥……”
“这边的餐厅相对比较正式,用餐礼仪我教过你的,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
苏友发现罗安旭是“不合时宜”的高手,在蒸汽腾腾的浴室谈论用餐礼仪,就好像坐在马桶上研讨什么样的菜应该搭配什么肉一样别扭。
“我突然想喝点酒,今晚就住这吧?”
不但是“不合时宜”的高手,还是“明知故问”的高手。
“好。”
见对方明显在他身上游移的眼神,苏友咽了口唾沫,悄悄将打出来的泡沫向下推了推。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冷清啊
11、豆腐被卤水点一物被一物降
只要关于金海的,濮然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笨,已经到了世界水平。
金老头不日就要回国,金海说是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带他到两人常约会的会所,好好度过一个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打了一下午网球,玩的累了,在床上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床边没人,看了一圈,就浴室关着门。
濮然突发奇想,脱掉外面的衣服,蹑手蹑脚的钻进浴室,想大show一下自己设计的内衣。
浴帘拉着,上面印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帘缝中可以看到一截手的皮肤和铺着一层红酒的水晶杯,讲电话的声音配合着按摩浴池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浴室里异常低沉好听。
虽然金海道了歉,他们也和好有段时间了,但是想要拍金老头马屁的人也不少,只能偷偷的在约会,这点濮然知道。
所以没出声,只悄悄的将浴帘撇开一道缝,让视野更宽阔一点,正听到金海吐出那句话:
“……宝贝,乖,我也想你呢,过些日子带你去香港shopping好不好?”
濮然脸色变得铁青,金海诧异的抬起头,电话那头撒娇的女声嘤嘤嗡嗡的传出来,在温度直线下降的气氛中特别的清晰。
濮然转身就走,重重的带上浴室的门。套上裤子系腰带的时候,金海才裹着浴袍冲出来。
“濮然,濮然,你听我解释嘛。”
濮然绷着脸,推开靠上来的人,套了毛衣抓起外套就出门。金海还穿着浴袍,没追多远就折回去了。
濮然气哼哼的挥开了问他是否要搭乘的电瓶车,一个人走到餐厅。这个时候晚餐还没开始,会所餐厅外侧的开放的酒吧正热闹。
正在气头上,一连灌了三瓶啤酒,整个人冷了下来。
虽然金海决绝的时候真让人伤心,不过有点好处就是从来不花心。不光和他一起的时候,没有发现过和别人有染,就连当初冯春那样投怀送抱,他也没沾过他一丁点便宜。
这次说不定有别的原因,濮然期待着这一切都是误会。
应该回去问清楚吧?濮然放下啤酒瓶,心不在焉离开吧台,转身就撞了个人,那人身子一歪,杯子里的可乐飞了一半,还好濮然躲得快,只有几滴滴在外套上,没来得及吸进去就拍掉了。
“你这人……”濮然没好气,站还不靠边站,挑个黑漆漆的地方在路中间就算了,还穿深色……他瞪着那个人,怔住。
“濮,濮老板?”
“苏友?”
有眼尖的服务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赶忙问问有没有弄脏衣服,接着拿着抹布俯□去把地上的可乐弄干净。两个人隔着服务生,吃惊的表情同时持续了段时间。
苏友看起来比平日里白净了许多,白色衬衫,暗紫色开衫羊绒毛衣,暗格修身牛仔裤,看着就很舒适的休闲皮鞋,整个人散发着浴后热腾腾的香气。
“对,对不起。”苏友还是有点结巴,愣愣的杵在地上显得很无措。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气势吓得了,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濮然有点心虚。
“你怎么会在这啊,跟朋友来的?”
苏友点点头,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摆,濮然尽力表现的不那么咄咄逼人。
“什么朋友啊?”
“导演……”
濮然猛的想起苏友喝醉了半夜跑他家的那次,说他得到角色。很受导演看重嘛!
什么导演会看中这样的楞头三啊?濮然在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一下,感觉怪怪的,就好像自己不经意在树下发现的玩具宝藏,都是不值钱的小破烂,隔天发现整个被别人掘走了,又隐约觉得有点恼火。
“哪位导演?”这个会所他和金海老早就混了,会员里几个文化名人金海倒熟。
苏友没说话,不经意的用求救的眼神瞟着洗手间的方向。
濮然扭过头看到向他们走过来,中间又被其他人叫去寒暄聊天的罗安旭,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罗安旭?”刚刚的恼火变本加厉的冲上脑门,濮然压低声音,“你怎么跟他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苏友脸色也不好看,用有点赌气的口气反问他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妻有女……”在圈子里名声很烂的……不,他根本不算圈子里的人……
“那又怎么样?”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这不管濮老板的事吧?”
濮然被噎的不轻,“你……”
罗安旭突然出现在旁边:“呦,濮少!好久没见了。”
濮然扯了个虚笑客气,“罗导,是好久没见了呢!”
“真没想到啊,你和小苏认得吧?”
濮然撇撇嘴,抢道:“生意上有点往来。”
苏友脸更臭,心里想心想生意你妹,就是动物园一小摊贩,充什么大头。
“呵呵,怎么没见金少?”
“他……”
濮然正犹豫着怎么搪塞过去,就感觉身后一热,有个脑袋担在了肩膀上。
“聊什么呢?”
罗安旭伸过手去,金海跟他握了握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扯着濮然:“该吃饭了,吃饱饭才有力气不高兴不是?”
濮然扭头瞪过去,才不管金海是不是失了重心,转身就走。
金海很有风度的向他们微微欠了□,去追濮然,濮然很抗拒的甩开他,他又贴过去。一来二去濮然的气愤倒像是在嗔怒了,最终被他亲密的揽着去了餐厅。
餐厅门口服务生递上热乎乎的湿巾,苏友跟着罗安旭,擦过了手,走进餐厅。
引桌的服务生带他们坐下来,濮然和金海就在他们斜侧面,苏友闷闷的瞟了那个方向一眼。
罗安旭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也瞟了一眼:“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了。”
临了还补了一个问句:“你该不会是在意他俩?”
也不知道指的是在意他们男人间的畸恋,还是说他在为两人的关系吃醋。苏友挣的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猛烈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婆婆大人要驾到了,正赶上这段剧情有些小调整,这两天稍微停停下周准备报名上榜,哦也
12、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顿饭,苏友吃的尤其食不知味。
起先跟着罗导来这么高级的会所,还抱着好奇的想法和忐忑的心情,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知道是干嘛来的,自己倒没怎么拒绝。
遇到濮然是完全没有想到,更没想到的是,这次偶遇忽然让苏友为了事业献身的激动心情大打折扣……也不知道这时候跟罗导说他想回家,来不来得及?
苏友偷偷看了看罗导,罗安旭坐的笔直,嘴角微微带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服务生为他服务。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少占些便宜,真的到了忍不住要拒绝的时候,心里好过些……谁知道偏偏送来的食单上又没有标价。
挑了个图片上有肉有菜有主食,看起来又不是特别豪华特别多的中餐。
罗安旭动作熟练的打了个响指,有个服务生捧来一瓶红酒,架在桌上的雕花的木架子上。然后记下他们点的餐食,微微欠身离去。
不多会有服务员端来了他们的食物,又打开红酒为他们斟上。罗导举杯,苏友也跟着举起来。
“庆祝你迈出第一步。”
苏友的脸微微一红,水晶杯碰在一起发出叮咚的声音。
吃到一半,濮然那边似乎又出了什么状况,突然站起来,两个人争执了几句,闹出了很大动静,然后濮然一杯酒全部泼在金海身上。
这情节又狗血又眼熟,霎时间周围的人都向那边望去。濮然不忘擦了擦嘴,扔下餐巾,说了句:“我吃好了。”转身离开。苏友一直望着人影消失在餐厅外面。
正过脸,罗安旭专心的对待着盘子里的食物,苏友心虚的的嘬了口酒。
看着金海拿餐巾擦了擦衣服,尴尬的向周围人笑笑也离开,罗安旭才八卦道:
“还真热闹。”
“我,还第一次看见濮然这么大脾气。”
“自从濮少辞掉首席设计师的职务,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在这里出现,八成跟近期金琼与文化名人施小小的密切合作又关。”
“呃……”
“看来你也不怎么了解濮少的事嘛。”
苏友摇摇头,罗安旭一面八卦着濮然和金海的旧事,一面优雅的切着牛排。
就算没胃口,一盘袖珍精致版的鸡肉丝盖饭两口见了底,罗安旭看了看他。
“没吃饱还再点点儿吧。”
苏友垂着脸,“那,那多不好意思,让旭哥破费。”
罗安旭哈哈笑了两声:“会所的餐点是含在费用里的,跟自助没什么区别,你可别给他们省钱。”
说着招手叫了服务生,做主点了几样甜点和汤品。
苏友面对新上的几样食物,莫名感觉到很大压力,明明很美味的东西,明明从小到大还有个大胃王的称号,嚼在嘴里却很难下咽。想起濮然离开的背影,猛然发现他是多在意这个人,问他怎么和罗导在一起时会反呛他,就连破釜沉舟的想要被潜规则,想要爬上去,想要出名,想要受人尊敬,都是为了能够跟他平起平坐,甚至更高,高到有天对方幡然醒悟的时候,后悔没有好好待他。
发现自己心底还藏着这么个不良企图的时候,苏友感觉有些悲哀,通常电视剧里这种心态不平衡面目可憎,横插一笔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于是化悲哀为食量,顾不得是什么味道,只管赌气似的,大口大口的全都塞进胃里。
罗安旭结束了甜品,抹着嘴看他还在奋斗,脸上带着笑意:“这才对嘛,多吃一点儿,晚上才有力气撑到最后。”
听到这话苏友一怔,不知道这话的意思,罗导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意更甚。
结束了晚餐,服务员为他们叫了辆电瓶车,路上罗安旭就开始手搭在苏友身后,伸进外套里面来回摩挲。
进了房间两人脱掉外套,并没有上演迫不及待的亲啃上床的戏码,罗安旭悠然自得的倒了杯果汁给他,然后准备去洗澡。
苏友结过杯子,看着人进了浴室,重重舒了口气。
大概洗完澡就要行动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这关……他猛灌了两口果汁,象个癫痫病人一样四处游荡,借此来疏解无名的紧张感。
晚上的天气还满不错,微微有些风,落地窗外的草木轻轻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苏友打开锁,对着窗外深吸了两口气,想要开更大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果汁。
果汁撒了半杯,在地板上铺开了一层,苏友忙合上窗,抓了把纸巾将地擦干净。许是感觉有点心虚,把湿乎乎的纸巾扔在废纸篓里,又将纸篓深深的踢进桌子地下,藏的非常隐蔽。
这边刚刚处理了作案现场,罗安旭就出来了。
看着罗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