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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无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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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找男人的地方。不然我来干什麽。”韩喻说著,又朝其中一个盯著这里看热闹的打扮妖豔的人抛了个媚眼。
  
  那个被抛了媚眼的男人,还朝这边送了个飞吻。
  
  韩锐看著他弟弟,胸前的三颗扣子都没扣,露出锁骨,头发梳了个三七分,前边的刘海形成一个极其美妙的弧度,弯下来遮住半边额头落在眼睛那里,小蛮腰上拴了一根金色的细腰带,勾勒出腰部的曼妙曲线。他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诱惑,而且是在这种声色场所,韩锐气得举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怎麽,又想打我了?我就说,你什麽时候变得逆来顺受了。”韩喻故意把脸对著那即将落下来的巴掌,做出一副任君发泄的样子。
  
  这一巴掌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打下去。韩锐也没有再多说什麽,拽著韩喻就往车里拖,好不容易才把人按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不就是开个好车吗,有什麽了不起的。”韩喻坐在车里,开始挣扎了两下,然後就装睡了。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韩锐刚才压抑著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直接把韩喻推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压上去就狂吻,这是一个带有侵略性的想把企图出轨的人拉回来狠狠标记上自己印记的霸道的吻,很快,韩喻的嘴唇被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去了理智,韩锐放开了他的唇。
  
  韩喻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说:“唉,还是跟你接吻最有感觉,刚才那小子,吻技太差。”
  
  “小喻,你别作贱自己了!”韩锐已经被他今晚的行为气得火冒三丈。
  
  听到贱这个字,韩喻也来了火气:“我贱?我他妈的是贱!我知道你嫌我脏了,所以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告诉你韩锐,我刚才跟那小子已经在包厢里来过一次了,他的嘴吸得我下面好舒服,你都不肯为我这麽做。还有,他那里比你还大一点,你信不信?我好喜欢,紧紧咬住他,他说,我是个淫荡的极品。”
  
  “你说什麽!”听到这些话,韩锐彻底没了理性,直接把人翻过身去压住,把裤子给拖了下来。
  
  “韩锐!你要干什麽!”
  
  “闭嘴!”
  
  底下的人不断挣扎,韩锐没办法,只能扯下自己的领带把他的手给绑起来。韩锐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他弟弟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高贵而纯洁,怎麽能跟GAY吧里的人滥交。
  
  他迫不及待伸手去检查,前後都仔细的摸了个遍,发现并没有那种痕迹,这才放了心。
  
  “韩锐,你要做就做,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磨蹭什麽!”韩喻故意用言语刺激他,还趴跪在地板上抬高臀部,做出邀请。
  
  “快啊,哥哥,我等不及了!”
  
  韩锐知道他是在玩火,是在报复,是在相互折磨。但是他已经没有理智了,如果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两人目前的局面,就像上次那样,做完了就和好,那该有多简单。
  
  两个人迅速结合,一触即发,急剧升温,以一种接近原始的姿势尽情放纵。
  
  “哥,干我很爽吧!”
  
  “哥,兄弟相奸很刺激吧!”
  
  “哥,背德的快感很强烈吧!”
  
  韩喻一直用极其下流的词汇折磨著他身後的人,只有用这种方式,他才能忘记痛苦,忘记那种近乎神经病一般的偏执。
  
  直到两人都发泄完毕,韩喻提起裤子就回房间把门反锁,韩锐坐在客厅抽著烟。夜色在一场错乱疯狂的情事後,变得更加凝重,连月亮都显得畸形了。两个人都没有合眼,直至晨光熹微。
  
  然而,一切都没有扭转,反而变本加厉。
  
  韩喻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失眠、头痛、反胃、烦躁……越是害怕被抛弃,又越是做出惹对方去抛弃自己的行为。他越是爱得痛苦,就越是想折磨爱人,然後从对方的隐忍和包容中去体会被重视被心疼的感觉。他认为,只要是不管我怎麽虐待你,你都忍气吞声不离不弃,就代表你越是爱我,就代表我越是不会被抛弃。他在这种无止尽的求证中越陷越深。
  
  韩锐也没有再去想到底原因何在,也许,早在很多年前,当那颗禁忌的种子在彼此心中萌芽的时候,就注定了有一天要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三十六章 折磨

  韩锐拖著疲惫的身体,一路咳嗽著,跑医院输液,还是那间豪华病房,真是讽刺。至於为什麽会咳嗽?因为前两天给他的小喻放的洗澡水稍微烫了一点点,结果被那孩子给拖进浴室按住脑袋用凉水冲了一个小时,一边冲还一边骂:“韩锐!你是想烫死我吧!烫死了你就没有包袱了,就可以把我像丢衣服那样丢掉了!”韩锐想,没什麽,骂就骂吧,别把人憋坏了。
  
   “咦?这不是韩总吗?怎麽这回换哥哥了?”说话的是经过病房的李逸。看到韩锐一个人躺这间病房里,从没见过的憔悴。
  
  “你怎麽了?感冒了?恩……额头发烫呢。量体温了吗?”职业病爆发的李逸也不管这病人归不归自己管,先看了再说。
  
  “别管我,去干你自己的事。”韩锐怕被这个嗅觉灵敏的人看到不该看的,想赶紧把人给支走。
  
  敏感度极高的李逸发现有内情,直接搬了椅子坐下来问道:“你怎麽一个人?小喻呢?他要知道你病倒了还不过来伺候著啊?”
  
  说著,伸手想给韩锐看看针头插得好不好,结果就发现他袖子下面藏著一大块淤青,李逸一把捏起韩锐的手气愤的问:“你这是什麽!谁弄的?”
  
  谁弄的?还不是某天晚上听见小喻在房间里摔东西,没敲门就进去了,结果被他大骂:“韩锐!叫你进来了吗!你以为你是谁,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不想要的东西了,就甩个干干净净!我他妈的要摔碎所有你送给我的东西!”然後被他使劲往门外推,一个不小心就被门夹了手。
  
  对,还有脖子上也有伤,不过纽扣扣得严,李医生看不见。那是某天晚上,韩锐看见他的小喻一直坐在客厅不去睡觉,只是叫了他一声快去睡,结果就被人掐著脖子骂道:“叫你喊我!叫你说话!你以为甩掉我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差点被掐断气。
  
  韩锐默默忍受著,他知道韩喻的精神状况已经很有问题了,试图跟他沟通,但是每次不是被骂就是被打。以前那个听话的小喻不见了,那个笑得春风拂面的小喻不见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喻不见了……都是做哥哥的错,如果当初不曾跨越那条界限就好了,就还是兄友弟恭。
  
  “韩锐?韩锐?”见韩锐失了神,李逸更觉得有隐情,“小喻还好吧?身体和精神都没什麽问题吗?”
  
  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的韩锐,眼睛望著窗外发愣,无意识的回答道:“恩,挺好。”
  
  李逸觉得事有蹊跷,但是看这个人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估计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离开了病房。
  
  韩锐躺在病床上,想到小喻也在这里躺过好几次。每一次的伤病都比前一次更重,似乎是跟两人感情的亲密程度成正比,越是爱他,越是在乎他,他伤得越重,从一个阳光开朗的人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的人。
  
  过了很久,当输液瓶里的药水都下去了一半的时候,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眼睛浮肿面色阴沈的人不顾後面两个男人的劝阻,怒气冲冲的进来。
  
  “韩锐,你以为躲在医院里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快给我回去,你要弄得人尽皆知吗,要让李逸和陆承天都来耻笑我现在是如何不堪吗!”韩喻一把抓起他哥的衣领,把人从病床上强行拖起来,扯掉了他手背上插著的针头。
  
  李逸没想到情况完全朝著相反的方向发展,他打电话叫韩喻来,是要他来照顾病人的,没想到却出现这一幕。上次出院的时候,人明明是温顺听话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导致这种局面?
  
  两个人在病床前拉扯了一会,韩锐的手背上又多了两道血楞子。他不敢用力去钳制住这个喘著粗气发疯一样乱抓的人,只是任由他发泄。
  
  陆承天原本在看到韩喻的时候就傻了眼,这个俊秀的青年早就面目全非了,瘦得轮廓分明,黑眼圈很重,眼里布满血丝,嘴唇有几道干裂的伤口,整个人像从恐怖片场刚当完临时演员出来的一样。现在看到他在扭打韩锐,他竟然会打韩锐!他怎麽可能会去打那个他爱得要死顶礼膜拜的韩锐!
  
  陆承天走过去试图劝阻:“韩喻,你看你哥都生病了,你就住手吧。”黑道分子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直接强有力的抓住韩喻的双手,把人按到床上坐著。
  
  韩喻拼命挣扎,双脚一踢,输液的架子倒了下去,玻璃瓶摔碎,药水流得满地都是。他瞪著陆承天,恶语相向:“你凭什麽管我!看我现在落魄了,你就有机会上位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在美国同一所学校留过学,你那时候就觊觎我哥了吧……妈的,谁都来跟我抢人!”说完,用脚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碾得更碎。
  
  被戳中软肋的陆承天,尴尬的看著李逸,一脸讨好的神态。李逸这时候没有心思去理这些旧账,作为医生的本能是首先安抚病人。他走过去拿起纱布和医用胶带把韩锐手背上的针孔贴住,以防止感染,然後对著韩锐语重心长的说:“你应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他这种情况如果再不进行心理疏导,只怕会造成精神损伤,到时候再治就晚了。”
  
  “不!我不是精神病!”韩喻抓著自己的头发使劲扯,头发一根根往下掉。韩锐看著他这副样子,心如刀割,不断的摇头叹气。
  
  李逸轻轻的拍著韩喻的肩膀哄著:“不用怕,只是跟医生面对面交谈,不打针不吃药,就像聊天一样。”
  
  韩喻拍掉李逸的手,大声的冲著他哥吼:“你是想把我扔进精神病院吗!他们会每天把100颗药丸塞进我嘴里,还要把我捆在床上,对我用电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双眼放光的盯著地上一块长长的碎玻璃片,起身就要去捡。
  
  韩锐看出了他的意图,把人拥住不要他动,安慰他说:“别怕,宝贝,我们不看医生,哪里也不去,谁也不见,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我都要你。”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警告另外两个人,不要再刺激他了。
  
  被拥住的韩喻闻到他哥身上那令人怀念的气息,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那令他痴迷了这麽多年的气味全部吸走,他只吸气不吐气,想用他哥的味道闷死自己,他内心里哭喊著:不要一边说著要丢掉被弄脏了的我,又一边这样温柔的抱我,这会让我误以为你还会一直爱我。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涌出,韩喻泣不成声,晕了过去。
  
  韩锐把人抱起来放在病床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痴痴的看著他。另外两个人,也不好再去干扰这对苦命的兄弟,悄悄的离开了病房,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个相互守望。
  
  韩锐看著床上昏睡过去的人,抚摸著他细细的手指,不敢握在手里,怕稍微一使力脆弱的关节就会断掉。这双手的指甲很长,有的上面还留有刚才抓扯留下的血迹。韩锐拿出指甲刀,趁著这个人熟睡了不会反抗的时机,把长指甲给他全部剪了,免得以後抓伤人,抓伤别人无所谓,把自己伤到了就不行。
  
  指甲刀发出“卡擦”的清脆响声,如果这个小刀能这样干脆的把人的妄念剪断就好了。剪完之後,又拿刀背上自带的抛光锉把指甲磨得光洁圆滑。
  
  做完这些事以後,韩锐望著窗外,看著那棵随风舞动著枝条的柳树,上次韩喻出院时,柳树才刚发芽,怎麽都长这麽大了,时间过的太快了,快得就像要把这一生在瞬间走完。
  
  人们总是问,这世上有什麽东西是钱买不到的?韩锐这时候才明白,他坐拥数亿家产,却买不到时间。他常常幻想,要是以後发明了时光机器,他愿意倾尽所有去买下来,然後让时光回到他们小时候,他会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不会再做一个家族继承人,不会努力学习如何变得优秀,不会做个严谨的人,不会做个有担当的人,不会从小就爱著宠著韩喻。他会选择吃喝玩乐,去打架斗殴,赌博吸毒,甚至是杀人放火,只要成为一个韩喻绝对不会看上的人。
  
  可是,时间不会倒流,他和韩喻已经走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旅程,他们一路上走得太盲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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