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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猫砂,还有一袋猫粮,拿不下了。等会再来。”
奶茶先生看了他一眼,“不是还有我么?”便径直走向门卫,门卫探头看了一眼咖啡先生,不一会就见到奶茶先生拎着一大袋猫粮走了出来。
“你……行吧?”
奶茶先生嗤笑了一声,“有空到我店里来扛扛面粉?”
咖啡先生笑了笑,不再说话,两人又并肩继续往里走。
他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跟女孩子谈恋爱及和男孩子谈恋爱到底有什么区别,季焉问为什么是他的时候,他想了很久,他想起初中时一个外教在课堂上问他们全班,每个人数一数自己有多少个朋友。
有人答四个,有人答五个,也有人答十多个,只有锡澜说一个。
外教当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然后跟同学们说,我不能说你们的答案是错的,但我希望很多年以后你们能想起我这个问题,到底你有几个算得上真正是朋友的人。
锡澜一直都只有季焉一个朋友,小的时候不怎么爱与人深度来往,大了以后就更加不愿与人深度来往,对他而言,做为朋友的季焉,是个他如果陷入困境去求援绝对二话不说伸出援手的人,是个往前跨一步能够搀扶的人。
而涂苏对于他,是个当他回头,希望能在那等着他的人,是个往后退一步能够依靠的人。
所以是他。
季焉当时难得的没有吐他槽,因为他现在后方空虚,十分寂寞伤心,需要安慰,没有精力吐槽已脱团人士。
出了电梯因为帮咖啡先生拿猫粮,于是直接进了他家,顺便在他家吃了饭,然后逗了猫,一切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直到走的时候,咖啡先生突然问道,“我……能吻你吗?”
奶茶先生一愣,咧嘴笑了笑,又收敛起表情严肃的点点头,“你吻吧。”
咖啡先生看他故作正经的样子,也笑了,凑上前落下一个不含欲望的轻吻,仿佛羽毛在唇瓣上粘了一下,然后退开温柔的道着晚安。
奶茶先生心里涩涩的,不是苦涩,而是一点被温柔对待疼惜的涩感,那一瞬他想,如果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晚安吻,该怎么办?
他在对方的视线中走回自己家门口,开门进屋,关门前两人像往常那样点头示意。
“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想安静的炖个肉渣,结果还是各种撒糖,啧……节奏好难把握……
☆、巧克力时刻
日子很快进入年关,奶茶先生依然常常跟家里通着电话,只有母亲接,但是有时候他能听到父亲坐在一旁用冷哼发表自己的意见,降调表示赞同,升调表示不赞同,有一次涂老头不在,苏老太跟儿子吐槽,说她最近好想推荐老头子去参加梦想中国节目,上台的时候就跟主持人说啊,我的梦想是用哼哼完成人类的交流。
有一次苏老太不在家,涂老头接的电话,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便下意识按了免提接听,然后听到对方喊着,“妈。”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静默了几秒还是出声道,“你妈不在。”
奶茶先生怔愣了几秒,但是思维活跃的他马上有了应对之策,于是继续说着,“那我就说说几句话,您回头转告给我妈。”
一个降调的冷哼。
奶茶先生在心底笑笑,像往常跟母亲拉家常一般说着,只是平时有母亲偶尔的回应,这次对方一直都没有出声。
他说着小学徒手艺每日渐长,能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自己轻松不少;说着守店的小妹林小美邻近毕业,要开始准备毕业设计,但又很喜欢自己的小店,正在和他打商量调整时间,于是他不得不需要再招聘一个临时小妹;说着超市里的猪肉又涨价了,白菜去晚了总是不新鲜,新买的搅拌器居然用了三天就坏了……诸如此类。
但是他没说咖啡先生的事。他觉得现在和咖啡先生相处得很愉快,最近的日子与之前相比无非就是多了一个道别的晚安吻,可依然甜蜜得让他每天都恨不得往蛋糕面包里多撒一把糖,但是他依然没有在父母面前提一句。
他知道父母舍不得他疼他爱他所以愿意接受他,但并不意味着全部。
他还需要等。
快挂电话时,他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声,“爸,过年我能回来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久得奶茶先生以为线路出问题了,才听到涂老头一声闷闷的降调的冷哼。
奶茶先生挂完电话后呆呆的坐在沙发里发愣,问出这个在他心头积压了近半个月的问题并得到预期的回答后,他脑子有些空,好像完成了目标之后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
又愣了小半会儿,他像突然睡醒了一样哆嗦了一下站起来,一边找纸笔一边念叨着,“哎呀没几天了得赶紧买年货买礼物了!要回家了!”
有天晚上在咖啡先生家里逗留的时候,他告诉他过年的安排,顺口回问了一句。
咖啡先生沉默了一会后说,会像往年一样去季焉家过年,年关里季焉的工作反而会多上很多,所以他常常提前几天就去陪季家二老。
他从来没有对奶茶先生说过自己父母的事情,奶茶先生心想也许他父母早逝,便也从未主动去揭这个可能的“伤疤”。算了算,从大年二十七到大年初七,大概十天见不到咖啡先生,他心里有些痒痒,也不陪猫玩了,挪到沙发上挨着咖啡先生坐下,隔了好一会像奇诺一样用头顶了顶对方的肩膀,小声道,“亲亲我。”
咖啡先生一偏头就看到一个脑袋顶靠在肩侧,无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又用下巴在他头顶磨了磨,最后在那个旋上落下一吻。
奶茶先生其实想要的是另一种吻,但这种宠溺的吻也不错,于是像个猫一样往他怀里又拱了拱,对方干脆空出一只手揽住他,像给猫咪顺毛一样一下一下在他肩头抚摸着。
还真把自己当猫了。奶茶先生撇撇嘴,说到猫,他想起十天没有人照顾卡布奇诺,便问了出来。
“我带去季焉家。”以前曾经把卡布临时托管给猫咪寄养所,闹过一些不愉快,于是之后就带着走了。
想到十天连猫咪也看不到,奶茶先生就更郁卒了。
等到大年二十六的晚上道别时,奶茶先生终究没忍住,在门口闷闷要求道,“十天的晚安吻。”
咖啡先生轻笑出声,将人拉过来圈在怀里,抬起下巴一下一下的啄着他的嘴唇。
等啄到第七下时奶茶先生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他搭住咖啡先生的腰一拧身将人抵在玄关的墙边,恶狠狠的道,“剩下的我来。”
然后凑上前用舌撬开对方的唇探了进去,这是他们第二次这么激烈的接吻,他发现锡澜的学习能力很强,第一次还只能被动承受,第二次才不过几个来回他就已经被对方的舌头抵回了自己的阵地,对方试探着勾弄着自己的,滑腻的两条舌头彼此错身而过,狭小的空间里换了个角度又再次相遇,如此反复,分泌的唾液两人来不及咽下,就顺着唇角滑落。
“唔!”最后是涂苏先败下阵来,分开唇舌大口喘息着,可恶,一定是这家伙平时上健身房锻炼得太好,肺活量比较大,可恶,舌头都有点发麻了。
锡澜替他擦掉唇角的涎液痕迹,顺手在他下巴轻轻挠了挠,道,“还有两天。”
他心跳小漏一拍,开玩笑,再亲两下这种吻,他明天说话就得大舌头了好么?!“吃饱了,我吃饱了!”
咖啡先生一脸“我还有点饿”不赞同的表情看着他,他只好学对方小鸡啄米一样快速的回啄了两下,“满了。”
于是只好放人的咖啡先生看着对方关上的房门,摸了摸下巴,他是真的有点饿了。自从那次春梦以后他便没有更多的超过“亲吻”的想法,仿佛只要亲亲对方,碰碰对方,自己就能满足得吃一大碗饭睡一个好觉,可是今天这个吻让他发现,对方和自己还是都有需求的。这让他有点高兴,说明对方至少身体层面是喜欢自己的,又有点迷茫,唔,两个男人怎么做?葫芦兄弟?
想起好友兼发小给自己推荐的科普片,决定大过年的涨涨姿势好了。
****
季焉忙到大年三十下午才回家,刚刚好赶得上年夜饭,据说本来是要留他守场,他不干,丢给手下人走了。反正肯留下来的多是工作室里自愿的,多干点活回头他多包点红包就是。
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吃着饭聊着天,一起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季焉一边看一边刷微博吐槽,锡澜倒是跟二老边看边聊,他瞬间觉得自己跟发小之间隔了个马里亚纳海沟,太可怕了。
就连平素的“啥时候结婚有没有对象”这种日经问题,二老一个字都没对锡澜提,等到了一个小品说到相亲问题时,二老的炮火立马对准季焉发射,炸得他晕头转向连忙拖过锡澜做挡箭牌。“催他,催他先!”
二老看了笑眯眯的咖啡先生一眼,冷哼道,“澜澜哪像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他一看就是胸有成竹有计划的人,你说是吧澜澜。”
咖啡先生点点头,“嗯,有了,正处着呢。”
二老一副“你看”的表情横了季焉一眼,后者瞪着眼睛张着嘴半天说不出句话来,因为……这确实是事实……虽然性别上跟二老以为的有些差距。于是垂头丧气的开始听自家妈念叨哪个谁家的姑娘好哪个谁家的侄女靓,自家爹时不时的附和两声或发表下意见,还有发小偶尔的落井下石,什么看一看,看一看说不定就成了,此话引得自家妈大肆赞扬,直夸有对象的男人就是有经验,气得季焉在一旁咬牙切齿心里直钉小人。
那边厢奶茶先生和自家爸妈也是在家吃完晚饭看春晚,依然是母子两有说有笑,当爹的附和一下,当然,还是冷哼。苏老太怀疑涂老头现在是哼上瘾了,反正大家都听得懂。
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对象一事,仿佛这是个不能触碰的伤口,一碰就会流脓,但迟早有一天得挖肉疗伤,总不能一直烂到骨头里去,奶茶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但也许和咖啡先生在一起会是个不错的契机。
等过了转钟,奶茶先生笑眯眯给爸妈递新年红包时,涂老头没有接,但是开口说了句今天最长的话,“有空就回来看看。”
苏老太看儿子眼圈有点红,上前拿过红包就往涂老头兜里塞,然后拍了拍儿子说,“睡去吧睡去吧,不早了。”
奶茶先生回到自己的小卧室时,总算压下了情绪,看到床头的手机有条信息提示,一打开是那个男人的新年祝福,短短四个字。
新年快乐。
居然连感叹号都不用,真是没有激情的男人。奶茶先生含笑回了他三个字。
你也是!^^
除了感叹号还自带卖萌笑脸,奶茶先生表示自己的活力一定要体现给对方看!于是干脆又发了一条。
我想你了。
隔了一会他才收到回信,打开一看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
我也是!么么哒!>3<
锡澜从季焉手里抢下手机后赶紧又发了条“是季焉”的消息过去,很快也收到对方表示受到了惊吓的信息,突然心中一动。
他晃了晃手机问好友,“‘么么哒’是亲吻的意思是吧。”
帮忙调情还被揍,季少爷蹲在一边玩猫傲娇的不予以回应。
那就表示是了。咖啡先生点点头,按亮屏幕开始打字。
不早了,睡吧,晚安,么么哒。
奶茶先生刚想着怎么手机又被季焉抢走了,接着喵叫声又一响,下一句跳了出来。
是本人。
涂苏在新年凌晨彻底受到了惊吓。
新年七天基本上就是在吃吃喝喝睡睡玩玩中度过的,奶茶先生觉得心宽体胖,又多亏了这一个礼拜的胡吃海喝,感觉身上的松松肉回来了一些,人也显得精神了,之前看着镜子里的瘦猴,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猥琐。等烘焙店慢慢经营起来能够支付得起更多人的薪水,他就有时间去把松松肉锻炼锻炼转成腱子肉了,那才叫型男。
初二随父母去走了走亲戚,H市就只有一个舅舅在,据说还有个隔了一辈的伯父,很久以前就搬到京城去了,来往不密。初四他去三姐妹各自家里窜了窜门,给小侄女送去一些小玩具,跟婷姐聊了会天,他想了想,还是把咖啡先生的事跟婷姐说了。
“挺好的,有新恋情总比没有好,别一股脑子全扎进去就行。”婷姐如是说。
他瞧了一眼在厨房忙乎的芸姐,笑问,“那你跟芸姐呢?你还没全扎进去?”
谁知道婷姐也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
奶茶先生一愣,他一直以为她们就会这样相守到老,他想不出会让她们分开的理由。
婷姐继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事情不是爱跟不爱就能说得清的,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为彼此